第1463章 遲早死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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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觀樓發現熊山河身後還跟著兩人,氣質一看就是從大荒出來的。
    那種原始的野蠻,突破人性的罪惡,都在臉上寫著。雙眼四處亂瞟,又邪又淫又凶又惡,透出據為己有的欲望。
    不是單純的睡一覺的據為己有,而是擄掠,打斷雙腿,用其賺錢的據為己有!
    陳觀樓很是嫌棄,“管管你的老鄉。這裏是京城,真當還在大荒啊!兩眼神,哼,我敢打包票,不出半個月就得栽!”
    京城輪不到兩個從大荒出來的蠻子放肆!有的是辦法收拾。
    熊山河經過提醒,也發現兩個老鄉不對勁,趕緊出聲提醒。今兒是帶老鄉出來長見識的,不是來犯罪的,收斂些。
    兩位老鄉聽了,麵上答應得好好的,但是看眼神,顯然沒聽進心裏頭,很是不以為然。
    陳觀樓嗤笑一聲,他等著這兩人栽跟頭,死了都是活該!
    原本還想邀請熊山河一起喝花酒,看到那兩蠻子,頓時沒有了興趣。
    他隨口問了句,“你爹呢?好長時間沒見他,他身體好嗎?”
    “多謝陳獄丞掛念,真人他老人家身體很好,能吃能喝。他也掛念著你,說過年你不在京城,這個年過得沒意思。”
    陳觀樓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純陽真人哪是想念他,分明是惦記著他的招待,盼著他請客喝花酒!
    真人要臉,還是不太好意思獨自上青樓。
    但是有人請客就不一樣,必須去!
    不去就是對不起兄弟的盛情!不給兄弟麵子!
    “你告訴真人,等我忙完這一陣就去找他。”
    熊山河滿口答應,帶著兩老鄉離開了。
    兩位老鄉嘀嘀咕咕,還回頭看了眼陳觀樓。
    陳觀樓麵色一冷,兩蠻子立馬收回了視線,不敢在放肆打望!
    “遲早死在京城!”陳觀樓嘀咕了一句。
    熊山河在京城站穩了腳跟,卻沒有跟大荒那邊的狐朋狗友斷絕關係,純屬腦子有病。難不成他還惦記著有朝一日回到大荒?
    見識過京城的花花世界,誰還樂意回大荒吃沙子。
    改明兒跟純陽真人聊聊,該管管了。好歹是親兒子,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對方作死!
    在青樓逗留了數日, 渾身筋骨鬆散,他才回到家裏。
    先去找陳觀強喝了一桌,聊了聊王府的態度,讓侯府別惦記。
    陳觀強就跟他說:“下回出遠門回來,能不能別第一時間往青樓鑽。弄得好像侯府很窮,連個澡堂子都沒有,搓澡工也拿不出手。”
    陳觀樓嗤笑一聲,“在侯府搓澡,跟在青樓搓澡能一樣嗎?強哥,你到底懂不懂啊!”
    “那你也該先來侯府露個麵,免得一直點心你。”
    “我在青樓廝混,有啥好擔心的。擔心我嘴巴大說錯話?大可不必!別管我的事,還是說回王府。侯府以後別瞎操心,聽見了嗎?”
    “多個朋友多條路!”
    “王府沒打算跟侯府混!人家擺明立場,隻支持宋家江山!絕無可能支持異姓稱王!”
    宋安許的態度,就是王府的態度,說得足夠清晰明白。
    大家不是一條道上的,拋媚眼拋錯了對象。
    “你不懂!侯府從一開始,就沒指望王府會支持。”
    “為何還大張旗鼓送禮,生怕別人不知道。那麽厚重的禮物,你讓人家怎麽想?”
    好家夥,剛開始擬定的禮單,已經很豐厚了。等禮物送到王府,陳觀樓才知道低估了侯府。又在最開始的禮單上,增加了一倍!
    這舉動落在外人眼裏,妥妥有問題。
    “雖然沒指望王府支持,但是,那也是一條退路。你的兒子,未來會繼承王府,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你就說,這條路是不是一條退路。”
    陳觀樓嗬嗬冷笑,“他姓宋,不姓陳。別指望三代歸宗,我絕不會幹這種事。陳家不是他的責任,輪不到他給你們當退路!”
    他肯定是堅決維護親兒子的利益。
    小小年紀,就要承擔起退路的責任,開什麽玩笑。
    這事必須一開始就擺明態度。
    “隻是預備,沒說真拿他當退路!”陳觀強小心解釋。他看出來,陳觀樓是真生氣。
    陳觀樓嗤笑一聲,板著臉說道,“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告訴陳觀複,他敢打璐王府的主意,我饒不了他!有我貼給侯府足矣,從我兒子起,跟侯府斬斷關係。記住,他姓宋,他的子孫後代都姓宋!”
    陳觀強下意識咽了口唾沫,眼看對方動怒,趕忙保證,“是是是,他姓宋,我會牢記這一點。以後隻要涉及璐王府的事,肯定率先征求你的同意,這樣可以吧。”
    這還差不多!
    陳觀樓跟變臉似的,立馬露齒一笑,摟著對方的肩膀,“改明兒我請你喝花酒!你我兄弟,來,我們幹杯!”
    剛才的爭執,仿佛從未存在過!
    陳觀強暗自歎息一聲。
    離經叛道這個評價真是太貼切!
    陳觀樓的想法,總是跟大眾不一樣。更注重自身感受,什麽家庭,什麽家族,在他眼裏都不如自個來得重要,完全不符合這個時代的社會共識!
    人人為家族,家族為人人,這是大家的共識。家族是一個人在社會上立足的根基!
    多少人為了家族的興旺,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偏偏這一套在陳觀樓這裏失靈了!
    心中愁悶,唯有喝酒!
    兩人喝到半夜才散!
    陳觀樓打著酒嗝,回到自家小院,燒水泡茶,躺平!
    一覺到天亮,去天牢上班。
    “我不在的時候,可有要事發生?”
    他真的就是隨口一問。
    穆青山卻告訴他:“除夕那晚,隔壁詔獄發生爆炸,死了幾十號人。當晚,錦衣衛傾巢出動,全城搜捕。聽說,爆炸案是教匪策劃的。”
    陳觀樓:……
    一聽教匪,他就聯想到了張道合。
    難不成除夕那天,張道合還在京城?
    真不怕死啊!
    “除了這事,還有別的嗎?”
    “沒別的大事。”
    “錦衣衛抓到人了嗎?”
    “抓了一批人,都是些小角色。主謀沒抓到。其實,很多人都在懷疑,爆炸案未必就是教匪幹的。說不定是錦衣衛無能,查不出真凶,故意拿教匪頂罪。”
    “你認為錦衣衛無能?”陳觀樓似笑非笑。
    穆青山抓抓頭,麵色遲疑,“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