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聶太太來給您送錦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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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於小阿遠父子,才會是最危險的一天。
因為所有能打的保鏢全都不在,聶釗當然也沒有安排工作,就隻在客房裏。
小崽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同時變的越來越頑皮,他要騎大馬,要蕩秋千,要騎在爸爸的脖子上夠天花板,這會兒太太在打扮自己,聶釗就舉著兒子,一臉生無可戀,陪兒子探索光禿突的天花板,小家夥的口水落在他爸頭發上。
相比邋遢兩父子,媽媽今天還沒打扮呢,已經超級好看了。
她是要去警署,當然得穿正裝,而且她穿的,是爸爸平常才會穿的,黑黑的西服,但裏麵是乳白色的真絲打底衫,脖子上掛著亮晶晶的藍色珠寶。
腕表也一樣,雖然是珍珠一樣的外色,可是裏麵有藍色,晶晶亮的鑽石。
她不穿高跟鞋,所以阿遠對那種鞋子沒有印象。
但隻要看到媽媽穿上帆布鞋,他就知道她要出門了,小屁屁扭扭,號令爸爸趕緊跟上,可是媽媽香香完他,都說了拜拜了,爸爸竟然不跟著?
阿遠一聲大吼:“嗷?”
見爸爸還是不跟,於他頭上扭來扭去,哇哇大哭,開鬧了。
聶釗隻好抱下來拍哄,可孩子不要,指門:“酒啦,酒,爸比。”
但是怎麽可能呢,今天警署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瘟,萬一來個報複社會的,衝著聶釗這個明晃晃的首富來呢,怕死如他,今天才不會出門呢。
陳柔還得在另外的房間裏,讓早等著她的化妝師化個妝,做頭發。
陪著她的當然隻有司機兼秘書的安傑。
去的太早還得等人,看著表,她先耐心等待,等合適的時間。
警署西大樓,此時正值早晨上班時間,張Sir一手牛角包一手咖啡,行色匆匆,邊走邊打電話,但他並不說話,隻默默聽著電話裏的人講話。
他上的當然是專供高級長官們通勤的專屬電梯,普通的警員不會過來,警衛看他來才拉開繩,摁電梯,並給他敬禮。
他餘光瞄到身後有人,以為是某個下屬,於是打了個製止的手勢,意思是他現在忙,有事下來說,然後要進電梯,會不信號,他也就對電話裏的人說:“下來說。”
直覺不對,他回頭:“陳Sir?”
再閃遠一步,隨手一指:“SOrry啦,你需要走那邊。”
大廳對麵還有電梯,是普通警員通勤用的,這會兒擠滿了警員們。
按理陳恪要識趣,就該去對麵,可他並沒有走,而且跟著張Sir一起進了電梯。
張Sir也不跟他說話,招手警衛,語氣輕蔑:“帶去,教教他規矩。”
因為陳恪向來性格太好,張Sir以為他隻是犯蠢,這就該離開了,但是陳恪一把摁上關門鍵,生生關了電梯,把警衛攔到外麵,摁了16樓,等電梯開動,轉身說:“張Sir,我們可是公安部直屬單位,行政級別,咱倆應該差不多。”
要真算行政級別,陳恪可比張處長高了去了,那叫雲泥之別。
但現在不是還沒回歸嘛,張Sir就暗暗說了:“癡癲。”
但算了,他忍了,一路上到16樓,他悶聲說:“會議在17樓,不謝。”
但陳恪跟上他,卻說:“張Sir,有一些案件偵破方麵的工作,我需要跟您溝通。”
他跟著張Sir就往辦公室走,這叫張Sir特別生氣。
他想甩開陳恪,就寒聲說:“去先跟你的直屬上級匯報,逐級審批。”
見陳恪依舊跟著,他生氣了,止步:“大陸人沒有教過你如何做事嗎,還是你聾?”
他們恰好到西大樓的中間位置,秘書處,這裏是格檔,格檔中是各處的秘書,大多是女性,一大清早的,都在收拾工位,開早餐喝咖啡。
聽到張處長在罵人,所有人全都站了起來。
&niSS徐,教教他啦,大清早的……”敗興。
MiSS徐夾著文檔一溜煙跑了過來,想帶走陳恪,可是陳恪繞開她,直接跟著張Sir進了辦公室,而且態度強硬的像是在找死:“按條約,我們可以直接溝通。”
這一大清早的,怎麽就遇上這麽個瘟神,張Sir都快要氣死自己了。
可要真按雙方協議定的條約,陳恪跟張Sir就算同事。
一邊砸著文件發泄著自己的不滿,張Sir一邊悶聲說:“講啊,還要我請你講嗎?”
室溫不對,窗戶在漏風,其實如果不是張Sir的注意力全在陳恪身上,他就要發現了,也會立刻按警鈴讓人進來,陳柔之前所做的一切可就功虧一簣了。
陳恪不會演戲,要不是臉太黑,張Sir也早就發現他的異常了。
但幸好他臉夠黑,人夠木訥,就還,確實呆傻,又呆傻的很正常。
看張Sir要放咖啡,陳恪搶著去接:“我來幫您放吧。”
放個咖啡而已,需要人幫忙嗎,張Sir覺得有點不對,可他最近也被張子強給折磨的五心煩躁,沒有深入想,就隻借故甩東西:“讓開點啦,沒見我在作整理。”
陳恪不怕他整理,就怕他不整理。
正好他案頭有一大遝文件,陳恪抱了起來:“這個要裝文件櫃吧,我來。”
張Sir這種態度,就好比香江飯店裏,很多服務員對大陸乘客一樣,是故意欺負。
他一把搶過文件,大吼:“陳Sir,擅自碰機密文件,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陳恪刷的立正,低頭:“對不起,喔,不對,SOrry!”
當過兵,做過警察的人都應該懂,他這種木木呆呆,做啥啥不行,還愛添亂的行為,會特別容易激起對手一種行動上的挑釁,那也是一種人的本能。
張Sir就是,被他激出了本能,揚起文件就是打的姿勢:“嘶!”
陳恪自己都要尬瘋了,但他硬著頭哐哐幾步後退,頭撞上牆上的維多利亞女王相,撞的女王哐啷哐哼在牆上擺,轉手就去扶畫,但是一把掃過來,恰好手掃過桌子上,張Sir去年才拿到的,年度最佳皇家警司獎杯,獎杯就飛出去了。
張Sir一看獎杯飛出去了,都不及罵蠢貨,伸手就撈。
但他的手差點夠到了,陳恪的手也到了,他還在喊:“我來。”
來個屁啊,他沒抓到不說,樹脂獎杯重重砸上玻璃,玻璃飛,獎杯也飛了。
問人可以闖多大禍,這可是陳恪第一次上警署參加正式會議。
他把張Sir的獎杯搞掉了不說,窗戶都砸爛了,他在說對不起,可是話音未落,哐啷一聲,女王像掉了下來,砸到了地上。
張Sir這下不是要打人,他都想殺人了,轉身到板台後麵,捧起女王畫像放到桌子上,好半天他才能平複情緒,讓陳恪出去,但一抬頭,又說:“快來收拾啊。”
把女王相都砸掉了,陳恪,他簡直就是一頭大蠢驢!
保潔已經進來了,到處都亂亂的,當然得先收拾女王相。
而今天上班就是會議,一般人的習慣,會議簿都在抽屜的一層。
張Sri拿鑰匙開抽屜,先摸到一把槍,以為是自己昨晚放的,於是放到了一邊,再摸筆記本。
但就在拿起筆記本的刹那間他低頭一看,跟屁股被人咬了似的跳了起來,也一把合上了抽屜,同一時間,戴著大口罩的環衛工也過來了。
張Sir鎖上了抽屜,不動聲色的說:“先出去,一會兒再來打掃。”
他媽的,是誰在擺他?
最新款的911,米國特殊軍種的軍人才會裝備的,且不外售的好槍,全香江也隻有張子強有一把,那也是張子強行凶的罪證,隻要出現,張子強就被釘死在有罪的柱子上了。
但是,它怎麽會在他這兒?
因為陳恪今天表現反常,他倒沒懷疑玻璃,但是,疑上陳恪了。
這時陳恪出去了,盯著保潔員出門,他一把鎖上了辦公室的房門,退了出來。
想了片刻,他當然覺得不行,哪怕是栽贓出去,他也要先把槍扔掉。
但看左右無人,他才要開門,秘書來了:“處長,會議馬上開始。”
張處長額頭正在狂滲汗珠,因為今天總督察和O記的一哥都已經到場了,他要遲到,就成耍大牌了,屆時他們不投票,他做不了一號探長的,這可怎麽辦?
升官當然很重要,他掏出電話來,邊走邊給自己的心腹打電話:“阿永,出來。”
走到一間辦公室門口,他正在耳語交待下屬,覺得不對,回頭見後麵一個保潔推著車,皺眉頭了:“平常不是午休時間搞保潔的嗎,滾開啦!”
保潔倒是離開了,但是阿永同辦公室的人已經注意到了,張處長也就不說了。
飛速往前走,他再打電話,找另一個下屬。
可是,他才走到這個下屬的工位旁,秘書出現在身後:“處長?”
張處長簡直頭大,厲聲問:“又怎麽啦?”
又說:“去樓上通知,我晚到兩分鍾。”
秘書說:“不是的,是聶太太來給您送錦旗,已經上電梯了,馬上到。”
張處長就跟被雷轟過似的,愣在了原地。
送錦旗這事兒他有印象,但怎麽會是今天呢,聶太為什麽今天要送?
下屬低聲問:“阿Sir,到底什麽事?”
張處長還想搶救一下,剛想交待事情,隻聽叮的一聲,電梯門已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