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蛇打七寸and槍支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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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幻燈片上是一個瘦瘦高高,肌膚黑褐,穿一件空蕩蕩大T恤的男人。
    看年齡大概四十出頭,從麵相看倒是個聰明人。
    這就是九龍大名鼎鼎的鬼頭榮了。
    這張照片應該是偷拍的,他正抱著手臂在看遠方,但一隻眼睛仿佛預感到有鏡頭在拍自己,眸光邪邪,瞟著鏡頭,唇角有一絲玩味。
    他應該是混血兒,外貌跟亞洲第一大海盜鬼頭昌有幾分相似,但比鬼頭昌年輕。
    陳柔直覺,他應該是鬼頭昌的侄子或者兒子。
    他有個特點,裸露在外的脖子和手腕處皮膚特別的鬆馳,呈堆疊狀,既像是雞皮,又像男性某種器官的外在包皮,總之,其人隻是看著就能讓人產生不適感。
    陳柔曾經在印度洋執行任務的時候見過一個這樣的人,是個國際大毒梟,ICPO,國際刑警組織多次對其人進行抓捕,每回布下天羅地網,他卻總能逃脫。
    最後是由種花家的特警將其抓捕的,陳柔就是任務隊員之一。
    而在將其人抓捕後進行審問時,警方才發現其人擁有反人類式的骨骼韌帶長度,也就是國際上普遍所稱的印度縮骨功。
    在香江道上,它就被稱之為蛇形詠春。
    既然鬼頭榮脖子上的贅皮長的跟叼皮似的,就證明他也有縮骨功。
    所謂金鍾罩其實就是種花功夫裏的硬氣功,特種部隊裏的胸口碎大石徒手劈磚裸手炒砂就是,那都是祖傳老本行,上輩子陳柔兩隻粗礫的砂手就是那麽練出來的。
    縮骨功加硬氣功,鬼頭榮確實蠻牛,是個不容小覷的對手。
    聽說這個人她能對付,韋德的眼鏡滑下了鼻梁,又趕忙扶起來:“三太確定能搞定這人?”
    她不但射擊技術百步穿楊,還能打得了金鍾罩?
    那可是硬氣功,西方拳台上的拳擊手們都不一定打得過,她確定能?
    宋援朝看了看自己的拳頭,雖然不信,但保持沉默。
    灣島仔總算有點明白是怎麽回事了,聽到金鍾罩三個字,往後縮了縮。
    他很擅長搞衛生,但打人不太行。
    至於陳柔打人的那些手段,他也隻配跟在她後麵打掃衛生。
    梁利生就坐在聶釗旁邊,他以為陳柔的辦法還是重火力,這方麵他又有渠道,也有解決法律問題的辦法,所以他伸長脖子,湊過來說:“找兩把巴雷特吧,咱們就對著他轟,我就不信轟不掉他的天靈蓋。”
    又對陳柔說:“要不想冒險,直接把他搞到公海,搞架加特林對著他轟!”
    武術再牛也隻是個人格鬥,肉體凡胎就扛不過子彈,隻不過鬼頭榮確實武藝高強,再加上社團間的爭鬥總還要遵循一定的社會法製,沒人真的拿著重機槍轟他罷了。
    但他其實想岔了,陳柔還真不是要用重機槍。
    她說:“梁叔搞架AK吧,要輕型的。”
    梁利生和陳柔是分坐在聶釗兩邊的,老爺子一把將聶釗的椅子推遠,說:“如果你想狙擊也行,用巴雷特吧,項天戈剛死,鬼頭榮的戒備可不是一般的強。”
    “給我把輕型AK就好。”陳柔說著,再解釋:“我應該知道他的七寸在哪裏。”
    這回不止韋德和灣島仔幾個,梁利生的嘴巴都張成了一個大大的O字。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練蛇形詠春加硬氣功的人刀槍不入,但也有個七寸。
    至於七寸到底在哪兒,除了練功的人自己,別人當然不知道。
    知道他就沒命了。
    梁利生現在對他和聶榮養大的這個小閨女有種謎之自信,都不多問,手一場就說:“你盡管練,缺什麽知會一聲,哪怕你要加特林,我也馬上送到。”
    鬼頭榮是攔路,但言談間就這樣解決了,大家都鬆了口氣。
    不過梁利聲依然眉頭緊鎖著,還歎了口氣。
    陳柔看出他有心事,遂問:“梁叔是不是還有別的心事?”
    聶釗被老爺擠開了,挪凳子想過來,但梁利生回手按止,說:“警署大樓!”
    現在他們討論的事件將從周六開始,韋德甚至專門找國際安保團隊做了顧問谘詢,得出的結論是,他們即使進了警署大樓,聶釗也能全身而退。
    這幫人沒一個差的,也都會站在於崢嶸的角度來考慮問題。
    但沒一個人想得到警署大樓會有什麽問題。
    梁利生卻說有,那會是什麽。
    見老爺子直冒汗,宋援朝端起茶碗遞給他,還接過他的帽子幫他搧起了風。
    他雖然看不慣老爺子的一些做法,但很佩服他。
    梁利生抿了口茶說:“警署不但有殺咱們老板的機會,而且是合法的……”
    環顧眾人,他敲桌子:“槍支走火!”
    默了片刻,他再啞聲說:“當我崽阿臻被撞後,有個負責查案的警員,在查案中途突然死了,你們知道他是怎麽死的嗎?在一場小規的集訓中被同伴走火的槍不小心射死的,這兩天我專門查了香江警署的意外死亡記錄簿才發現,五年中就有三位警員先後死於槍支走火!”
    在場所有人,包括聶釗都是一凜,呼吸齊滯。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槍支走火,一種雖荒誕,但合法的殺人手段。
    梁利生畢竟在香江的各碼頭港口混了一生,太熟悉香江警方了。
    他揉揉鬢額再看大家:“警署那些所謂槍支走火而死的警員們,說不定就是不願意做於Sir的同謀而被他合理滅口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