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公開出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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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釗夫妻住的套房跟宋援朝的臥室是相通的。
他們倆口子直到淩晨四點才睡覺,宋援朝也一樣。
他一直開著臥室門,在看書,聽到老板夫妻上床,就直接趴桌子上,睡著了。
但睡著沒多久,就聽到外麵突然響起一陣砰砰砰的砸門聲。
這種房間因為默認會有傭人跟隨,以及,夜間會有人在外麵值崗,所以不設門鈴。
當然,它的主臥室距離大門也很遠,一般來說聽不到。
可是他家太太昨晚半休沒睡,今天還要上賭場了,萬一被吵醒了呢?
再說了,一大清早的,是誰那麽不開眼,在外麵哐哐亂砸門,不要命了?
宋援朝一手是槍,側身開門,見是個戴著棒球帽的男人,正低著頭不知道在幹嘛,他撕上對方衣領的同時原地將人拎起,腳帶門的瞬間,已經把人搡牆上了。
不過彼此對視一眼,他又立刻鬆手:“嘉峻少爺?”
聶嘉峻穿的牛仔服,衣領被宋援朝捏著,而且太陽穴處就是槍。
大清早的,他是趕頭一班船過的澳城,一來就這待遇,也有點生氣的。
不過是他衣服的問題,有點邋遢,他也隻好忍了,但他轉身就往客房裏走,邊走還邊要喊人,可又被宋援朝一把扯了出來:“嘉峻少爺,你不能進去。”
聶嘉峻不高興了,回頭問:“宋仔,大清早的,你搞什麽飛機?”
解釋不清楚,宋援朝就先不解釋了,輕輕帶上門,轉到對麵,直接掏卡,刷開了對麵的客房,而這間客房裏住著ram和hank,還有聶嘉峪,安秘書,王寶刀。
&n正在嘩啦嘩啦的洗牌,豎了個大拇指。
安秘書也剛剛起床,正好宋援朝來,得問問,老板起來了否,他要不要過去。
宋援朝擺手,並直接把聶嘉峻帶進了聶嘉峪住的主臥室。
聶嘉峪昨晚也一夜沒睡,直到這會兒,也還對著電腦正在啪啪敲。
聶嘉峻拍了他一把,才要問他在幹嘛呢,聶嘉峪回頭,來了一句:“是真的。”
拉住宋援朝的胳膊又說:“宋哥,我計算出來了,真的可以。”
&n昨晚洗了半晚上的牌,想要複現陳柔在賭桌上玩的那一把洗牌複位。
但他畢竟沒有專業練過,就好比點鈔,銀行職員們手指嘩啦啦,清點出來是對的,普通人就不行,真要說練習,也得有個由慢到快的過程,所以他說:“我還不能。”
他能不能問題不大,因為計算機是隻要方程式對,它就不會出錯。
&n勤加練習,一段時間後,他也能成為撲克之王。
聶嘉峻隻知道細娘過來玩牌了,別的一概不知。
但一來他叼著一顆棒棒糖正在吃,聽取聶嘉峪說他細娘昨晚醒了三百萬,呲溜一聲,棒棒糖順著口水流出去,砸到了地上。
但還不止呢,那三百多萬是整錢,宋援朝帶走了,但是還有兩萬多的零錢。
王寶刀舉著錢在聶嘉峻麵前晃:“這個,是陳小姐玩老虎機贏來的。”
聶嘉峻偶爾也會玩個老虎機,捕魚機什麽的,當然,他知道,那個講的是概率。
商家設定的就是,你玩十次大概能贏一次,投十個幣,能贏回來兩個。
但是,他細娘玩了多久,就能從老虎機上贏兩萬多。
但不對,他再一想,笑了:“所以我細娘破解老虎機了,對不對?”
又抓住聶嘉峪就瘋狂搖晃:“方法呢,是什麽,快我講啊,我好下去玩一把。”
其實離得很遠,但宋援朝還是提醒他:“bOSS還在睡覺,你安靜一點。”
聶嘉峪也說:“我也不知道,但你急什麽,今天還有好玩的呢。”
聶嘉峻對別的賭技不感興趣,也隻想贏老虎機。
轉了一圈,他又看王寶刀:“你呢,你應該知道吧,走,帶我去玩。”
王寶刀大概知道一點,陳柔進賭場的時候,手裏有個東西,而那東西在她隨身帶的口紅裏麵裝著呢,賭場要安全檢查,檢查的時候口紅在她手裏,就蒙混過去了。
至於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麽,他能猜到,但他不能說。
當然,他更不能去賭,因為通過陳柔,他發現了,賭局都是設定好的,而就像ram那種賭場老手,足足練了一晚上,眼睛都練紅了都還沒出師,聶嘉峪對著電腦搞了一晚上,也才驗證出來那個必勝的賭法,他啥都不懂,怎麽賭?
但昨天他們都已經興奮過了,可聶嘉峻沒有啊,他也什麽都沒看到。
見王寶刀不去,他轉身就走,要去找陳柔。
不過才一轉身,他差點撞進小叔懷裏,一幫保鏢也齊聲說:“bOSS,早!”
聶釗沒好氣的問聶嘉峻:“你來幹嘛的?”
緊接著又問:“香江今早的報紙呢,帶來了嗎?”
聶嘉峻自己都沒看報紙,當然也沒想著帶報紙過來。
倒是安秘書搶著說:“半個鍾頭吧,韋德就會把報紙送上樓。”
再問聶釗:“您打算什麽時候用早餐,我好讓廚房準備,是點單,還是我來配。”
住酒店,早餐就得從酒店訂,但聶釗卻說:“讓韋德順道把早餐買了,就買你家太太平常愛吃的,再打聽一下,澳城哪家的蛋撻好吃,阿遠要吃。”
再看聶嘉峻,他又問:“你的好朋友包小姐呢,情況怎麽樣?”
聶嘉峻並不關注包玉雁,但是知道她家的情況,因為就在昨晚,聶嘉峻給小麥警官打電話的時候,據說她正在出警,而且是德明醫院,還是包玉雁報的警。
具體出了什麽事,小麥警官當然不會透露。
不過既然包玉雁又報警,就證明她那兒還有分歧,她跟丈夫也很難和解。
大概說了一下情況,聶嘉峻又說:“具體情況,你得問我姐。”
聶涵跟包玉雁關係好,有什麽情況,她都會跟聶涵講。
聶釗點頭,又指對麵:“你細娘還在睡覺,你們不準過去,更不準吵吵鬧鬧,我現在要去洗澡了,你,等我出來的時候,把胡子給我刮了,穿像樣點。”
聶嘉峻的打扮,是照著如今韓流來的,而用陳柔的話說,就是二流子打扮。
相比之下,聶嘉峪頭發剔成了板寸,白白淨淨,比他可愛多了。
大清早的,小叔在發起床氣,聶嘉峻也不好說什麽。
等他去了洗手間,他再搖聶嘉峪:“到底怎麽回事,細娘是怎麽贏的?”
聶嘉峪彈個響指,搶的是王寶刀曾經的台詞。
他說:“語言無法形容,但總之,細娘她,超級牛逼!”
很多事情,哪怕因為陳柔的出現而有些微的改變,但宏觀發展是不會變的。
而在包玉雁沒有嫁到聞家的上輩子,他家生的孩子幾乎都是女兒。
當然,雖然是女兒,但也基本個個都是人才,是精英。
可傳統觀念下,大家族當然更喜歡兒子,也覺得隻有兒子才能繼承家業。
也算有幸,包玉雁生了個兒子,但昨晚她報警,也跟孩子有關,因為孩子,沒了!
至於孩子到底怎麽沒的,外人當然不知情,但對如今局勢的影響當然很大。
因為那個孩子在腹中伴了包玉雁十個月,她也當了十個月的媽媽。
如果說原來她為了孩子而願意和解的話,現在一樣是為了孩子,就不和解了。
但總之,她其實特別感謝聶嘉峻,因為他突然登上電視,澄清自己的基佬傳聞,今天香江報紙的八卦娛樂版,隻有廖廖幾條關於聞二少的,也沒有關於她的。
孩子的事情也依然捂著,沒有太多記者湧到醫院采訪,她心裏也舒服一點。
而她婆婆,聞家二太,就不說心裏舒服了,簡直可以說是怒火攻心。
本來家裏都有長孫了,可是這一折騰,竟然就那麽沒了?
因為這事跟兒子有關,她也很生氣,想讓兒子吃點苦頭,但她所理解的苦頭是她罵上幾句,兒子低頭認錯,而不是兒子整天被關在警察局。
再說了,今天幸好有聶家那個不成器的長孫頂著,要沒他呢,記者們本來就愛寫聞家,又出了那麽大的事,他們家不得天天上報紙?
這就夠叫她頭痛的了。
可她丈夫聽說聶太太賭得很好,也在問她,要看看當時的錄像帶。
但二太怎麽好給丈夫錄像帶呢,難道她讓丈夫看她的人出千,並被聶太吊打嗎?
聞家二太翻著剛剛送來的幾封香江報紙,揉鬢額,頭痛,頭好痛!
同樣的,聶釗也好頭痛,因為今天隻要不是時政類報紙,聶嘉俊全是頭版。
尤其有一份報紙,叫聶釗看了都覺得辣眼睛,藥都吃不下去。
報紙頭版就版就是聶嘉峻的澄清:我唔係基佬。
但是,美工的排版堪稱約頂牛逼。
先是聶嘉峻的半身照片,[我唔係基佬]幾個字以躍出的方式,排在他身上。
可是‘我’和‘係基佬’四個字都格外的大,就那個‘唔’被縮的小小的。
聶釗剛喝了一口水,乍一看,見大大的[我係基佬],水就從鼻子裏噴出來了。
仔細看了半天,找到那個‘唔’字,他重重哼了一聲。
報紙當然是故意的,為了銷量好,隻能被迫做標題黨,當然,也是聶嘉峻活該。
他以後結個婚,生個孩子,隻要好好過日子,流言就會不攻自破。
可誰叫他偏要公開澄清呢,以為報社會善待他嗎,不,報紙直接把他的澄清變成了公告,就連聶嘉峪走過時偶然瞄一眼,也驚呼:“老哥,你竟然公開出櫃啦?”
聶嘉峻明明是澄清基佬傳聞,但怎麽就變成公開出櫃了呢?
要知道,在香江,聶釗都不會輕易得罪報社和狗仔的,還常年給他們派紅包。
聶嘉峻一看報紙也無奈 了,這事兒越描越黑,小麥警官離他,也越來越遠了。
而到了這種時候,他還得求助他小叔。
雙手抱頭,他看聶釗:“小叔,你幫我想想辦法吧,我真的,好冤枉啊!”
要知道,小麥警官現在對他熱情,隻是拿他當姐妹。
可他不想做她的好姐妹,他想談戀愛啊!
且不說他們,說回陳柔。
因為沒有人吵,又熬的太晚,她一覺睡到十點,還是被阿遠弄醒的。
然後她就發現床上多了好多的可樂,阿遠懷裏還抱著兩罐兒。
怎麽全是可樂,哪裏來的,阿遠搞那麽多可樂幹嘛?
小家夥見媽媽醒了,連忙拉起媽媽來,一路出到餐廳,又摸到陽台。
這客房有個陽台酒吧,當然,裏麵酒和飲料塞的滿滿的。
而在聶家,自打阿遠會喝可樂開始,聶釗就不允許陳列碳酸飲料了。
飲料在廚房的冰箱裏,而冰箱,奶媽和傭人都不允許阿遠開。
但是在這兒,阿遠發現了冰箱,還打開了冰箱。
冰箱裏有好多飲料,別的阿遠不感興趣,他隻愛可樂,他要和媽媽一起,喝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