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丟丟,喔不,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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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淩晨三點了,兒子還沒睡覺,在玩兒,那會影響他的正常發育,當然不行,聶利得去趕兒子睡覺,不過他正要進船艙,宋援朝卻說:“bOSS,你來一下。”
走遠了一點,他說:“嶽隊他們就在前邊兒了,15分鍾船程,咱們先去一趟?”
計劃中,霍岐和毛子哥倆人就是要先送大陸的,嶽中麒親自在海上等。
聶釗正欲答應,霍岐跟鬼魅似的飄了出來:“返航,我要回香江。“
但聶釗卻對宋援朝說:“開船,上大陸。”
霍岐急了:“管他外人怎麽說,不就一死嘛,我要回香江,回家!”
聶釗都要進艙了,折回身說:“諾夫一周就需要一次化療,但為了照顧你,他已經有整整一個月沒有接受過任何檢查了,這不是錢的事,事關他的生命。”
霍岐一直隻關注香江局勢,也隻關注自身,經聶釗提醒才想起來,他的腿是能好的,但伊萬諾夫由輻射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的,而他的費用,是聶釗在埋單。
宋援朝去跟hank交流航線,開船了,而霍岐剛才還在心裏暗暗嘲諷,咒罵聶釗和聞老板,這種地域性的,掌控著財富的大資本家,罵他們的黑暗。
可這會兒他心虛了,摸摸鼻子,他說:“毛子哥的薪水是天價吧,聶主席……”
聶釗轉身,透過玻璃艙門,在看兒子:“不,這段時間,他甚至拒絕要薪水。”
霍岐以為自己聽錯了,直覺不可能,卻也問:“為什麽?”
聶釗走了兩步又回看霍岐:“他說,因為他是堅定的蘇維埃主義戰士,真理的大炮永遠朝向資本主義,他是在為他的蘇聯母親而戰,衛母之戰,他不需要錢。”
其實毛子哥有一句俄語口頭禪就是:為了蘇聯母親。
但霍岐哪怕懂那句話的含義,也被迫,不得不跟就好像個行走的牛圈一樣的毛子哥住在一起,但他很煩對方的,何況,如果不是毛子哥當初非得飛到英軍駐地上空dUangdUangdUang的用飛機畫叉叉,害他吐到天昏地黯,他也不會摔斷腿。
他也一直覺毛子哥又臭又莽,就是個頭腦簡單的彪形大漢。
但顯然,高尚靈魂不一定就在俊美的軀殼中,而與毛子哥相比,他都要自慚形穢。
……
阿遠又是喝了一肚子的可樂,而且這回還是冰可樂。
但更誇張的是,現在可是12月,一年之中最冷的時候,但聶釗一進船艙,就看到他兒子坐在電腦前,用手抓聶嘉峪可樂杯裏的冰塊,還吃的嘎吱嘎吱的。
如果不加以約束,小孩兒天然的就會喜歡生的涼的。
就好比冰塊,雖然它沒有味道,可是咯咯響的聲音孩子會喜歡啊。
陳柔也還在喝啤酒,看視頻,而她要不睡覺,阿遠也不肯躺到床上,好好閉上眼睛安穩睡覺,聶釗沒辦法,就隻能又用最辛苦,也最累的那一招,抱著哄。
也就15分鍾,船到大陸海域,這時陳柔擁著毯子,跟聶嘉峪坐在一塊兒,輕言細語,在聊著什麽,阿遠眼睛閉上,又睜開,再閉上再睜開,正在打哈欠。
聶釗提前吩咐宋援朝,船並排之後,一定要讓霍岐和毛子哥輕輕的走。
還有,提前給嶽中麒打電話,就不要過來了,他太太和他兒子都很累,不想見人。
宋援朝直覺不太妙,因為他早在出發的時候就給嶽中麒打了好幾回電話,可對方一直不接,這會兒他也在打呢,但對方還是不接,反而,安秘書突然過來,說:“宋仔,有情況,駕駛艙發來消息,hank說疑似有人跟蹤咱們。”
宋援朝忙說:“讓他雷達探測,看什麽船,是不是魚雷?”
大船要等爾爺和董爺,所以沒有來,而大半夜的,就一艘遊艇,很容易碰上海盜。
而他們現在行駛的海域,恰好屬於澳城和大陸之間兩交界的地方,就算沒有海盜,這個海域,最近米國的航空母航在晃悠,會放魚雷過來,難道是淺水魚雷?
其實他心裏隱隱覺得,怕是嶽中麒又在搗鬼搞飛機。
但事涉老板,而且遊艇載人有限,保鏢也不多,他得隨時備戰。
回看毛子哥,他說:“解快艇,萬一有事,咱倆做目標引開它。”
但就在這時,一直在甲板上的王寶刀蹬蹬蹬跑了進來:“宋哥,嶽隊想登船。”
嶽隊來了,來接毛子哥和霍岐了,他也會一起離開,但除了毛子哥自己,大家看著怎麽都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尤其宋援朝,眉頭一皺,一臉嫌棄。
不過立刻,王寶刀就發現是怎麽回事了。
聶老板剛把他的百億小寶貝哄到快睡著,聞言小寶貝脖子一豎:“喔?”
看來今晚的熱鬧還沒結束呢,阿遠不要睡覺,他要繼續湊搖頭丸。
聶釗大方的時候是真大方,一艘遊艇被射成篩子他都不心疼。
但那個舊遊艇是他爸買的,不是他的東西他就沒所謂,而這一艘是他親自跟意大利的廠家交涉並訂製的,還交了加急費,也足足等了八個月。
為了兒子和太太赤腳走在上麵也會覺得舒適,整個甲板都采用的是特殊工藝加工過的木地板,他們穿皮鞋踩,對它都有傷害,用一次,回去就得保養一次。
而大陸軍人們的皮鞋,為了耐磨,鞋跟上都跟馬蹄鐵似的,釘著鐵掌的。
嶽中麒用的皮劃艇,是在半路等著他們的,一勾繩子,他比海盜還利索,跳上遊艇,腳掌哐哐,已經踩到甲板上了,饒是安秘書緊趕慢趕攔著並讓他脫鞋子,木地板上也多了兩個坑,倒是可以用粟子和噴漆的方式修補,但是因為會進水,需要掏掉好大一塊,而一旦噴了漆,且不說會破壞協條性和美觀性,而且會打滑。
萬一阿遠經過的時候恰好打滑呢,滑倒之後頭磕到地板上了呢?
所以聶老板的嫌棄和不高興溢於言表。
可他兒子一看又來了新人,開心的不行,還忙著轉書包,要送可樂。
但來的還不止嶽中麒一個人,他抓過阿遠的小手握握:“快看,來的是誰?”
再一個跳上船來,就明顯的不像嶽中麒那麽隨便了。
阿遠一看更興奮了,脫口而出:“丟丟!”
他原來總是忘記,會叫伯伯,但現在他已經記牢了,這個是舅舅。
陳恪不像嶽中麒不識貨,知道的,聶家隨便一樣東西,不是抵他們一年,而是一輩子的工資,所以上了甲板,他都不敢跳,而是先脫了鞋子才小心翼翼的踩。
而他一來,阿遠甚至就不需要聶釗抱著了,雙手一張,投入舅舅懷中。
陳恪跟小家夥抵鼻子:“你怎麽還沒睡覺呢?”
阿遠也有要跟舅舅分享的:“媽媽qiaO級厲害,搖tOU幾,先叮叮叮,yan後咣咣咣,XUaXUaXUa……”
其實陳恪並沒想,是嶽中麒忍不住,守在半路,要上船來看一看的。
陳柔可是他徒弟呢,據王寶刀說,賭術那叫一個棒,橫掃整個澳城。
他當然得來看一看,適當必的再指導一下她的工作啊。
作為師父,就目前來說,射擊,嶽中麒能勉強跟徒弟打個平手,格鬥,他畢竟男性,有體能優勢,真打起來,應該能稍稍占點上風,但是刀他不行,飛行更不行。
悄悄說,他經常懷疑,自己能當師父隻是年齡,而且將來的他嘴巴又碎爛話又多,又喜歡倚老賣老,是個讓徒弟特別討厭,恨不能一拳揍扁的,茅坑裏的,又臭又硬的石頭。
但他總還有自信,覺得他能給阿柔當師父,就必有可取之處。
可在聽說徒弟能橫掃澳城的那一刻,他是真繃不住了。
他必須親眼看看,她到底都玩出了什麽花樣。
該怎麽形容呢,徒弟那麽牛逼,他必須來驕傲一下。
但其實雖然他們都暗矬矬嫉妒王寶刀的家世,還有他總是,莫名其妙而來的幸運。
可他也是真優秀。
王寶刀攔住嶽中麒:“你猜我取到了誰的指紋?"
嶽中麒斜勾唇一下,誓要打擊一下這不但家世好,運氣也好的小八蛋。
他說:”誰的,總不會是聞老板的吧?“
王寶刀渾然沒察覺領導眼裏的嫉妒和語氣裏的酸氣,笑著說:”對,就是聞老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