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太太她很好的,她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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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釗把對講機聲音擰大了,但他也聽不懂,現場也隻有陳柔懂。

    阿遠在問爸爸“他們,他們在講什麽呀?”

    四川話就跟吵架幹仗似的,而且聶釗一聽,來了句“這好像是日語。”

    聶涵專門學過日語,他又問“你聽懂了嗎,說的什麽?”

    要說四川人講日語,要是在四川,聶釗豎著進省,得橫著被送出去。

    陳柔隻好跟兒子解釋“是咱們國家,四川省的方言,就像粵語,是方言。”

    阿遠心還挺野的“全世界都要,要講粵語喔。”

    陳柔說“不是的喔,就大陸,還有好多好多種語言呢。”

    又笑問兒子“你猜猜,他們在講什麽?”

    阿遠隻聽對講機裏有人在uuu,搞不懂,問媽媽“xin麽啊?”

    陳柔看聶釗“飯店的廚子在問剛才點菜的服務員,確定你爸爸很能吃辣椒?”

    聶家桌子上就沒有辣菜,他唯一覺得辣的就是可樂。

    而且是聶耀問他,是不是覺得辣,他就以為那種感覺是辣。

    小家夥舉高雙手“寶寶愛辣,寶寶超級愛辣。”

    應該是為了彰顯自己的融入,聶釗今天特別平易近人。

    而在包玉雁印象中,他哪怕跟她爸那些人在一起,也屬於隻聽人講話,不愛說話的人,可今天他竟然破天荒跟包玉雁介紹起了四川,川菜。

    也是照他講,陳柔都才第一次,這酒店能連服務員都是四川來的,而且能租到淺水灣附近的房子,是梁利生幫忙介紹,而且她都忘了,這幢樓隸屬教堂,也是聶家的,也就是說,這個壕氣的川菜館要不是聶釗點頭,它開不起來的。

    他媽所有的樓,在做餐飲方麵他都很慎重,餐飲髒嘛。

    聶釗突然變的很健談,還誇誇其談的,聶涵瞟一眼陳柔,撇了撇嘴。

    她算是慢慢咂過味兒來了,她小心眼的小叔,剛才不過隨便被說了幾句,這是跟祥林嫂一樣在控訴呢,畢竟他眼裏就兩個人,太太兒子,做事也是基於他們出發。

    但是聶涵和包玉雁兩個壞人,一起出來吃飯,就隻會講他的壞話。

    小叔變祥林嫂了,惹不起,還好這時菜上來了。

    佐紅酒的涼菜先上,聶涵跟包玉雁碰杯,慶祝她邁向離婚。

    阿遠跟他爸一樣,為了向媽媽看齊,要表現自己愛吃辣,但也跟他爸第一次吃川菜一樣,陳柔還是挑了一塊炸的酥酥的辣子雞呢,小家夥直接被辣出眼淚了。

    而且他不承認這個是辣,他大口喝水,咳嗽,流眼淚。

    終於,孩子看爸爸“iui巴,著火啦。”

    兩隻手一起往外撲,阿遠形容的可太貼切了“寶寶的iui巴,著火啦。”

    聶涵跟陳柔一起吃過,能吃一點,但包玉雁是第一回吃。

    不過就在吃辣方麵,據說女性比男性更厲害一點,還真是,聶釗因為包玉雁挑唆他太太不信任他而耿耿於懷,還特地吃了兩塊辣子雞,並說“嚐嚐吧,不辣的。”

    辣子雞,川菜裏的靈魂,今天廚子聽說聶老板,還特別發揮。

    且不說辣椒花椒都是專門挑的最夠味兒的,大火熊熊,猛油過雞肉,外表被炸的焦酥,但水份鎖於肉中,一口咬下去,表皮焦脆,內裏爆汁。

    包玉雁是真不覺得辣,連著下了幾口米飯,抬頭感慨“好香!”

    聶涵是永遠在她小叔雷區蹦迪的“你都回來了,住的又近,咱們以後常來吃。”

    聶釗這輩子大概都吃不慣辣了,他不敢像阿遠一樣說,可他也覺得嘴巴著火了。

    他們父子就隻能吃鹹燒白和開水白菜。

    阿遠爸爸想不通,阿遠更想不通,鬧著出了餐椅,爬到媽媽懷裏,他再爬起來,伸手在媽媽嘴唇上揩一下,又伸舌頭舔了一下,立刻,孩子撇嘴了。

    根本不是可樂味道,反而,他的舌頭又要著火了。

    爸爸在給他著水呢,但是媽媽看他小臉都皺一塊兒了,反而親了一下他的小嘴巴,完蛋了,阿遠的整個嘴唇都麻掉了,孩子都給辣的掉眼淚了。

    而這時,又有人要在聶釗的雷區蹦迪了。

    就在澳城的時候,阿遠愛上了喝可樂,走哪都要背著可樂。

    回來之後,那四罐可樂聶釗就讓他喝光了,但之後商量好的,一周喝一次。

    漸漸的,到了周末聶釗不提,阿遠也就漸漸忘記了。

    可這兒的老板拍馬屁不行,拍到了馬蹄子。

    聽服務員說首富家的千億寶貝被辣到了,老板貼心的讓服務員送了飲料來,還正是可樂,陳柔又不像聶釗管得嚴,出來吃飯嘛,就給阿遠打開了。

    阿遠抱到懷裏,大喝一口,再滋溜“辣!”

    但聶釗才要說要覺得辣,以後就不要吃,阿遠舉手“寶寶,愛吃辣。”

    且不說他媽媽一聽兒子愛吃辣有多欣賞,老板在外麵激動的熱淚盈眶。

    連千億寶貝都愛吃,看來他這生意,能做!

    聶釗總還是不死心,今晚就還要去一趟養和,看看他老爹去。

    要說今天算回光返照,都照了一天了,也該照完了吧。

    那今晚呢,他會嗝嗎,隻有三個月就要回歸了,他要不嗝,還得聶釗推到現場呢。

    所以吃完飯,陳柔她們先回家,聶釗又得去一趟醫院。

    而其實安秘書匯報的時候,他就很不高興了,因為安秘書說,老爺子今天精神很好,也終於意識到,他竟然一路要苟到回歸了,還會在觀禮的最佳位置。

    一開心,他的精神愈發好了,而且還開始過問他屆時要穿的衣服了。

    這就夠叫聶釗煩的了吧,但還有更叫他生氣的呢。

    安秘書再打小報告“二爺今天過港來采訪,然後沒走,但也沒去醫院。”

    他爸在醫院都快死了,最盼的就是他,聶耀。

    但聶耀呢,雖然幾個月前在被聶釗收拾了一頓之後上了趟醫院。

    但是過年他分明有假期,他也是來去自由的,可他愣是沒有去醫院。

    翻過年,這已經是三月份了,直到現在他也沒去過。

    今天過來采訪,他既然不忙著走,該去看一下他老爹吧,可他依然不?

    聶釗問“他人呢,上哪去了?”

    安秘書說“去了霍岐岐霍ir家,我剛才問的消息,還沒出來呢,在喝酒。”

    聶釗一伸手,安秘書撥號碼,再遞給老板。

    他撥的當然是聶耀的手機號碼,那邊一接通,聶耀語氣聽起來還挺開心的。

    他說“阿釗,你找我有事嗎?”

    聶釗說“你都不問問的嗎,你爸是清醒的,你不過去看看他?”

    聶耀語氣瞬間就不好了,半天憋出一句“我在忙。”

    聽到聶釗氣粗,他又忙說“下回吧,下回來,我一定去醫院。”

    聶釗再沒說什麽,直接掛了電話。

    等他到醫院的時候聶榮已經吃了安神的藥,睡著了。

    但是病床邊的桌子挪著一大遝子的報紙,看來是今天他讓護工讀過報。

    還有,桌子上擺著兩盒蛋撻,聶釗有點驚訝,問護工“老爺子能進食了?”

    護工忙解釋說“不能,但這是他吩咐我們為您買的,他說,您小時候愛吃這個。”

    是的,不止阿遠小時候愛吃蛋撻,聶釗也愛吃。

    可他經常在阿遠四處打包好吃的蛋撻,聶榮卻從來沒有給他打包過。

    而今天,他這個算什麽呢,要死了,卻又來忙著彌補聶釗已經不需要了的親情?

    但畢竟大哥已逝,聶耀不是故意的,他是從小被慣壞了,他沒有心,當然也沒有責任感,聶釗也不能讓聶氏集團的上一任主席在無人監護中離開,就隻能坐著。

    直枯坐到11點,他起身,交待護工“隨時a我。”

    不管聶釗心裏怎麽想的,在醫院諸人看來,他就是個十足的大孝子。

    至少隔一天要來一趟吧,聽說老爸醒了,和衣臥在床邊,一守就是半宿。

    什麽孝子,這不就是?

    可憐聶老板的心情無人能懂,他的焦慮,也無人能解。

    上車回家,他掏出電話來,給韋德打電話,說“幫我草擬一份董事會的決議章程吧,下一任董事會主席,換成你家太太,陳柔小姐,我跟她調個個兒。”

    韋德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默了半晌才說“董事們隻怕會反對吧。”

    又試問“該不會是您的健康問題,您體檢了?”

    董事會主席的變更是要上銀監署的。

    一般來說,那麽大的改變,除非現任主席身體出問題了。

    但聶釗卻說“我很好,也隻是一次簡單的變更而已,你照做就好。”

    韋德說“但作為主席,太太持有的股份,至少要在股本的10%,您要那樣做的話,就需要先轉讓股本,那個變更,也需要提前知會銀監署,並獲得審批。”

    銀監署也就走個過程,某個公司老板要把錢送人,他們能管得了?

    隻不過事情比較麻煩,韋德還要提醒風險“股票會在短期內大跌,而一旦集團股票跌了,您又提出變更,董事們應該不會同意。”

    聶釗說“要這邊跌了,就讓大陸公司持續吃進,變更主席的事可以先入下辦理,七月一號之後再發布消息,並向大陸發布,放心,大陸湧過來的資金,能把咱們的股價抬起來的。”

    又說“你家太太要問起,就說是金融操作,她配合就好。”

    整個聶氏10%的股本,大概會是8億股本,也是聶家掌握聶氏的籌碼,聶釗輕飄飄一句話,就要轉給他太太了。

    在香江,就不說現在了,往上溯三輩,都沒有人這麽做過。

    而且這樣做的風險很大的,萬一陳柔哪天跟聶釗離婚呢,會帶走聶氏的主動權。

    聽聶釗的意思,暫時這事兒還不需要告訴老板娘,等辦的差不多了再講。

    韋德都搞不懂到底是為什麽,但作為手下,他隻說“。”

    倒是安秘書,曾經是聶榮肚子裏的蛔蟲,現在是聶釗肚子裏的蛔蟲。

    他回頭,笑著說“b,太太她很好的,她值得。”

    逮誰揍誰的陳柔,自打安秘書見她,可從來沒見她跟聶老板發過脾氣。

    而在曾經聶耀被送到菲律賓,聶家兄弟也在國外的時候,陳柔完全可以隨便找個人家把聶涵哄著嫁出去,真要看聶釗不順眼,她動動手指,聶釗就能被人綁走。

    在香江就有那麽一對白手起家的夫妻,丈夫被人綁走,太太繼承了所有家業的。

    所以陳柔要真有野心,真想,聶釗都已經死了800回了。

    這一回呢,趁著回歸,聶釗變更董事會主席,是一般人所不敢玩的野套路。

    但是,他是把企業轉給他太太。

    而他太太,是可信的,股本在她手裏和在他手裏是一樣的。

    如果董事們反對,搞輿論造聲勢,再於背後偷偷拋股,拖低股價,聶釗也不怕。

    因為隨著回歸,大陸將會有大量的熱錢湧進來。

    聶氏的股價,屆時將會由內地湧進來的熱錢托起來,還能削弱董事們的占比。

    而如果還想這件事盡善盡美,其實還有一事。

    當然,安秘書想到了,但他不會說出來,也不需要他說出來的。

    果然,聶釗接下來說“安傑,通知金融部,統計一下我們的家族持股,讓他們做一個三七分的拋股計劃,我隨時要用。”

    且不說他是為了什麽而變更股本,但聶釗做事,是會想到方方麵麵的。

    目前聶氏的股價在個頂點,他把家族內,嘉峪嘉峻和聶涵,陳柔所持有的股票拋出去套現,就是高位出手了。

    而等到回歸前,股價落到低穀的時候再悄悄吃進來,這一出一進,他們就又不知道要賺多少錢了。

    老板吃肉,安秘書也少不了一口肉湯。

    但他的謹慎在於,他永遠隻悄悄揣著,自己小撈一點。

    哪怕是他的親兄弟們他也不會透露消息,跟隻老板,也隻專注一件事,給他的閨女們賺嫁妝。

    他笑著說“好的。”

    這一手,聶家賺的,要以十億計,安秘書是小股本,但玩好了,他也能賺上千萬的。

    這老板,他跟的值!

    ……

    也不知道聶榮是不是真的要嗝了,但這幾天聶釗明顯的焦躁,煩躁不巡。

    他去看老爹,兒子就歸陳柔了。

    在回家後,她先是帶著兒子一起跑了5公裏,然後倆人又暢暢快快的遊了半個小時的泳,把熊孩子的體能消耗光。

    而因為他今天去了幼兒園,也算是辦了一件很牛逼的大事,就不要奶媽講故事,而是要跟媽媽聊天。

    陳柔就隻好耐著性子,聽兒子講幼兒園裏的故事。

    而在阿遠看來,幼兒園裏除了小哭包,告狀精,就是小蠢蛋。

    還別說,他總結聽很不錯,因為陳柔印象中,幼兒園也隻有這幾種孩子。

    而要問阿遠做了什麽,那可就多了,他營養好,個頭高,跟三歲的寶寶差不多高。

    第一天上幼兒園,他一路找到園長室,問有什麽好玩的,園長把他帶到了海洋球池,本來阿遠不喜歡,準備要離開的,但是被他發現了高年級孩子玩的跳輪胎。

    其實超級簡單,就是一個輪胎一個輪胎的跑嘛。

    阿遠單腳都可以跳跳過去,再跳跳過來,可是高年級的孩子們邊跑邊哭。

    小小的他於是單腳跳了一圈,跳完之後覺得還不夠,又抱著手臂,又跳了一圈。

    然後阿遠就發現,大班的孩子們有很多玩具,就比如說扭扭車。

    可是他們明明那麽大,卻好笨的,隻會騎著,慢慢的在活動室扭來扭去。

    阿遠必須給他們上一課啊,他兩腳一蹬,轉圈兒的就是漂移。

    而阿遠一飄,有些大男孩就會來跟他玩,還有些小女孩會被嚇哭。

    但這些都還好,不算煩人,可是,幼兒園裏有告狀精,一發現阿遠碰扭扭車或者是小三輪,就會立刻匯報給老師們,然後就會有一幫老師跪在地上等著抓他。

    陳柔聽兒子絮絮叨叨的講著,就問“那你喜歡幼兒園嗎?”

    阿遠困了,眼皮耷拉,撇撇嘴“還~好吧。”

    陳柔又說“要不喜歡小朋友,我們再換一家呢?”

    阿遠搖頭,說了句什麽,還笑了一下,但陳柔並沒有聽清楚。

    才開始上幼兒園,阿遠都是下午去,也隻待幾個小時,也沒有像陳柔印象中的小孩子一樣,吼的鬼哭狼嚎的,就已經很好了。

    而既然他入睡前在笑,那就證明,幼兒園還是有讓他開心的事情的。

    陳柔給兒子蓋好被窩,回房間脫掉睡衣,到了浴室門口,踢掉拖鞋赤腳入內。

    今天在外泡了一整天,不能隻是衝衝了事,她得泡個澡。

    傭人早幫她放好水了,她隻要進去泡就好。

    但進了浴室,她轉身才要開燈,聶釗已經於身後環上她了。

    他今天顯得格外粗魯,胡茬自她脖頸上細密密的紮著,掰過她的臉,舌尖撬開她的唇,不由分說,長驅直入,粗魯而蠻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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