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隻有聶釗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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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天,最終陳柔並沒有把懷孕的消息告訴聶釗。
因為他要從東京到新加坡,再到大陸的好幾個城市,連軸轉上一圈。
幾天裏除了飛機就是專車,她怕他一聽說,為了趕行程,要催著司機快跑闖紅燈,而他在香江經常那麽幹,但危險不算太大,是因為香江的交通更加人性化,島上白天基本沒有各種百噸王,渣土車之類的大卡車,他坐的又是防彈車,出了意外,傷的是別人不是他,屬於死貧道不死道友。
但目前的大陸都還沒有完善的高速網絡,卡車司機也是,一個賽一個的猛。
前幾天小張來電話還提過一件事,說就最近,在西北,一個卡車司機超速行駛,把一輛桑塔納直接撞成了餅,車上五個人,四個都是航天領域的專家。
那司機被判了20年,但他造成的損失,判他200年都不夠彌補的。
陳柔在打通電話後,沒講自己懷孕的事,專門講了這件事,勒令聶釗不可以超速。
但她必須告訴李霞,因為她今天打電話過去,李霞心情聽得出來的不好。
陳柔一聽老媽心情不好,當然得問原因,而且一下子就判斷,怕是老爸不給力,讓她那上輩子,這輩子都未曾謀麵的奶奶給李霞壓力了。
所以她下意識問:“西北那邊,老太太怕不是打電話罵你了?”
李霞說:“那倒沒有,你爸說了,他在當地武裝部的朋友冒充風水大師上門,跟你奶奶講,陳家祖墳葬的有問題,能出大官,但要絕後,不過特別能旺外家,能旺出五個大官來,你奶奶最近正忙著挑苗子叫,顧不上罵我。”
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要說兒子能當大官,陳恪他媽能不高興?
要說陳家絕後,她又能不著急?
她外孫比較多,有男有女,而要說其中能出五個大官,她能不掏錢資助?
那五個大官,隻要她掏了錢,不就都得給她養老嘛,李霞的難題,陳恪搞定了。
而李霞不開心的點,陳柔倒也能理解,她說:“那李大瘸子是個什麽東西啊,流氓,我小時候他都打過我,他媳婦更是刁蠻潑辣,心還狠,一家子的壞人,憑什麽,害了你爸,他家閨女呢,我聽你爸說,到時候會是學生代表,要放飛和平鴿。 ”
突然又是咕唧一聲,李霞都哭了:“憑什麽我的女兒要做孤兒,他女兒那麽幸運。”
無疑,李霞是自私的,她的自私讓她的生活隻容得下自己的孩子。
曾經陳柔問她要不要領養李見妹,她不,政府讓她領養李剛的兒子,她當場罵領導,她愛丈夫,也害怕失去丈夫,可她有自己的堅持,絕不妥協。
她也沒有陳柔那麽大的胸懷,肯包容李見示。
正好這幾天有回歸儀式方麵的彩排,李霞聽陳恪講的,據說曾經的見妹,如今的小陳娟,踴躍報名,是台北學生方陣中的一員,會跟兩岸三地別的孩子們一起,在回歸的旗幟時,放飛寓意和平的白鴿。
因為那女孩是他們剿滅毒品製造園的關鍵線人,陳恪很開心。
可李霞又不知道那些事,甚至於,李大瘸子一家被抓,李剛之死,她都以為是那幫人惡貫滿盈了的報應,不知道見妹在其中起過的作用,當然就不喜歡她。
這一聽李大瘸子的女兒竟然能參加那麽重要的儀式,她心理就不平衡上了。
適時的,陳柔沒給緩衝,直接說:“媽,我吧,又懷孕了。”
不要跟她較真,轉移她的注意力,打直球是最好的方式。
而李霞一聽,直接來了句:“怪不得。”
緊接著又說:“我昨晚做夢,夢見在遊牡丹園,到處是牡丹,我怎麽都走不出去,累到氣喘籲籲,剛坐到地上,定睛一看,懷裏是朵綠牡丹。”
陳柔提醒說:“你好像最近才去洛陽出過差吧?”
李霞遠在深市,見過種植的牡丹,可是沒有見過人都走不出去的牡丹園。
她是去洛陽出過差,可她去的時候牡丹謝了,她沒見著花呀。
再說了,綠牡丹,她醒來後還在想原因呢,那不就是胎夢嘛,她懷陳柔的時候,夢到的是玫瑰,夢到一大片玫瑰,花豔刺長的圍著她,嚇的她一動不敢動。
她因為李見妹而起的不開心蕩然無存,她說:“不,那就是胎夢。”
其實也是她的一廂情願的美好想法,她說:“我閨女要有女兒了,要兒女雙全了。”
陳柔隻好提醒她:“胎夢是封建迷信,要不得,還有,不許過關來看我。”
李霞長籲短歎,叮叮咣咣,也不知道在忙什麽,說:“好好好,我不來,不來。”
但她說不來不來,可其實一看時間5:30,她喊上司機,緊趕慢趕,趕在口岸關閉之前,最後一個過關來,最近什麽車都堵,就機車不堵,可是價格賊高,她也不惜錢,雇一台機車,老遠,拉著她來見女兒了。
還有兩個人,陳柔都不得不講,那就是,爾爺和董爺。
上過幼兒園的阿遠能非常確切的解釋二位爺的關係,那也是他天天去上學,觀察小朋友們的一舉一動後得來的忠肯評價。
放學回來,阿遠撲向正在書桌後麵看文件的媽媽,等她低頭,這才抬起頭來,一臉苦惱的說:“媽媽,小朋友們都好笨喔,都是大笨蛋!”
其實像他這種小孩兒,如果不是因為他爸的光環,以及,有專門的,負責他的老師,而且本身就是把他當成天才來教育,在普通學校裏,他才會是怪胎。
這個陳柔最有經驗了,她有一部電影,叫《看上去很美》深有印象。
而阿遠,就跟電影裏那個不守規矩的方槍槍小朋友特別像。
不過聶慎遠小朋友屬於贏在起跑線上的,他爸爸的錢也注定他不會成為個小怪胎,而且他的觀點很有意思,陳柔就把兒子抱到膝頭坐下,笑問:“為什麽呀?”
為什麽他會覺得小朋友全都是大笨蛋呢?
阿遠想了想,認真解釋說:“他們每天背小手,閉嘴巴,但是什麽都沒學到喔。”
背著小手手,背著嘴巴聽老師講課,看似很認真,一問三不知,這不很正常?
陳柔正想問問兒子學到了什麽,卻聽他又說:“他們總Xi,不斷XUai倒,哇,哭的好煩yin呀,可Xi他們從來都不fei,吸qi教訓!”
別看孩子口水叭叭,但他這句話還真的蠻有哲理的。
黑格爾不是說過,人類唯一從曆史中汲取到的教訓就是,人類從來都不會從曆史中汲取教訓。
不斷的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可是從來不會長記性,那不就是正常人?
但阿遠不是普通小孩,所以騎三輪車他隻摔過一回,整天在家裏爬高爬低,不是拉著保鏢們的胳膊蕩秋千,就是上窗戶上櫃子,可他幾乎很少被摔到。
他就是那種,會汲取經驗教訓的人,可大多數都隻是普通人,俗人,記吃不記打,長個子不長經驗,要一回回的遭受磨難,才難長那麽一丁點的教訓。
既然懷孕了,就必定會有孕反,比如說,會比較容易疲倦。
書房有沙發的,陳柔抱著絮絮叨叨跟她告狀,說小朋友們有多笨,多愛哭的阿遠坐到沙發上,讓兒子在一旁坐著,自己側腰躺了下來。
但阿遠有個習慣,媽媽一旦躺下,他就喜歡往她肚肚上坐。
原來陳柔也喜歡這樣,她躺著,兒子坐著,她搖著他的小手聽他說話兒。
但從今天起就不可以了,她還沒告訴在外的聶釗,但已經跟阿寬講過了,以後飲食方麵,就按當時懷阿遠時的食譜來,雖然辣好吃,可她不能多吃。
阿遠的皮膚又白又嫩,身上沒有任何胎記,更沒有過濕疹過敏,就在於陳柔孕期的飲食,以及,阿寬還得跟女中醫溝通,過段時間要請她回來工作。
陳柔也算有經驗了,孕期調理好,孩子才叫贏在起跑線上。
這會兒她也得告訴阿遠:“不可以再會媽媽的肚肚了,因為媽媽肚肚裏……”
阿遠都快坐上來了,又挪小屁屁,聲音輕輕的:“媽媽,肚肚痛了。”
陳柔耐心解釋:“不是痛,而是有個小寶寶了,可能是弟弟,也可能是妹妹。”
弟弟阿遠還沒印象,因為在幼兒園,他就是個弟弟。
但妹妹他還記得呢,小家夥跳下沙發就跑了,不一會兒,在奶媽連迭聲的慢點慢點中,他抱著一隻玻璃罐子衝進書房:“抓蝸牛牛的,妹妹!”
他的蝸牛也會死,但是奶媽會悄悄丟掉死了的,再換再隻活的來。
而且在家裏頭嘛,老板來了就趕緊悄悄的順出去,他迄今為止還沒發現。
但是,因為阿遠身上總會莫名有股土腥味兒,聶釗還認真找來女中醫幫忙看過,看兒子是不是有狐臭,或者說異常的體味,不過在發現沒問題後就沒有再追究了。
但阿遠一直記得幫自己找來蝸牛的妹妹,他又問媽媽:“真的Xi妹妹嗎?”
這個陳柔也不知道,但她想要孩子,就是想個女兒。
如果再生個兒子,不知道聶釗會怎麽樣,她因為已經不覺得新鮮了嘛,大概率不會像對待阿遠這樣,給予他更多的時間,就,如果有小男孩想投胎,參考一下她的意見,想好了再來,反正大概率,弟弟是要穿阿遠的舊衣服的。
陳柔搖頭,並對兒子說:“如果你小屁屁一坐,小baby就會……”
這個阿遠知道:“壓扁啦!”
想了想,他放下蝸牛,擠坐到媽媽身邊,輕輕摸她的肚肚:“媽媽會,疼嗎?”
陳柔搖頭:“不會疼,而且等小baby出生……媽媽會一邊一個,抱著你們倆。”
她沒有養過二胎的經驗,也很擔心,怕自己將來會厚此薄彼,偏心某一個。
但她會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因為小的就忽略了大的。
阿遠還不到三歲呢,自己也是小baby,該給他的疼愛,陳柔依然要給的。
示意兒子躺到自己胳膊上,她點點他的鼻子:“媽媽最愛的,永遠都會是你。”
阿遠蹭的翻身,坐起來形容:“聶慎遠小朋友,最可愛了!”
據說一個人,不論取得多大的成功,如果得不到父母的認可,他這一生,都會認為自己是個失敗者,永遠處在渴望和患得患失中,聶釗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但父母哪怕不能認可,可隻要不打擊他們,就好比聶家兄弟,他們永遠有自信。
而如果像聶耀一樣,能得到父母雙方的認可,他就永遠保有自信。
像阿遠這樣,父母不但愛他,而且會尊重他,他就不僅自信,而且會天然的認為自己是個成功者,將跟愛內耗的他爸是截然不同的兩麵。
阿遠回來要先洗澡澡,然後就可以吃晚飯了。
奶媽拿著小黃鴨在門口等著,要帶他去洗澡,但還得陳柔勸一勸他才去。
看兒子走了,陳柔才躺下,手機響了起來。
她一接起來,是董爺,隻問:“阿柔,我的帽子呢?”
陳柔翻個白眼,說:“我不同意你戴帽子,我給截留了。”
董爺立刻就炸:“我不同意,我會讓裁縫立刻再做一頂,我就要戴帽子!”
……
是這樣,董爺在被欽點可以去參加觀禮後,就又活過來了。
爾爺是一套中規中矩的黑色立領裝,那也是民國時代人們喜歡穿的款式。
而像李爵士,丁爵士他們,則大多選的是大襟式的長袍。
那代表著他們還是滿清遺老,沒有經曆過民國,就直接到了回歸。
董爺隻是替補,按理位置應該很靠後,但因為邀請他的級別比較高,工作組就把他的位置往前調了調,可依然比爾爺靠後得多,他於是別出心裁,搞的西服禮帽。
西服就還好,功夫全在裏麵,外麵也看不出什麽,可他的帽子,太高了!
種花家自解放,就沒有男人戴禮帽的習慣。
尤其回歸觀禮,座位是齊平的,男性更不可能戴帽子了。
一則大家沒那個習慣,再則,有人戴帽子,要影響後麵人的視線。
陳柔提醒董爺:“你戴那麽高一頂帽子,擋到後麵的人呢,會不會太沒禮貌了點?”
董爺也有他的理由:“座位那麽靠後,如果不戴帽子,阿遠怎麽看到我?”
陳柔伸個懶腰:“阿遠我報備了的,他將陪我一起去現場,他會看到你的。”
現場小孩子不會太多,但女賓有帶孩子的名額,董爺這一聽就是在找借口。
果然,他說:“可是爾老匹夫就在他的身後吧,我還在很遠很遠的後方,他現在還小,記不得什麽的,他以後要看錄像,我戴上帽子,錄像就能錄到我了不是嗎。”
又橫橫的說:“阿柔,如果不是我讓上首都的機會,爾老匹夫就不可能有今天,而且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個月你帶著阿遠上了他那邊兩趟,都沒來看我。”
陳柔帶阿遠去爾爺那邊,是因為霍岐在那邊,她遊說他回去工作呀。
而且阿遠已經上學了,不像小時候她可以經常帶去他那邊撈魚啊,釣魚啊什麽的,他現在要學習英語,還要學習各種學前知識,他很忙的。
如果不是順路,陳柔也不會帶他去見爾爺的。
可要如實講吧,董爺其人,不怪爾爺說他,小心機太多,又愛搏出位。
別他答應的好好的,到時候悄悄戴個高帽子丟人現眼呢?
所以陳柔想了想,就問:“如果有兩個小baby,一個去看你,一個去看爾爺,你要不要答應我,從現在開始就真的不爭了,絕對絕對,不爭了?”
他就是阿遠說的那種,永遠在挨打,但是永遠都不長記性的小朋友。
你逼他承諾沒有用的,他又不是君子,他隨時反悔,隨時翻臉不認賬。
半晌,董爺沒怎麽聽得懂,不過過了會兒,他終於反應過來了。
緊接著,他哎喲一聲:“咱又要添丁啦?”
立刻又是一陣哈哈大笑:“以後,阿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對不對?”
好吧,這是他主動認領的,陳柔索性說:“那要是小的出生了,你也別見,別看。”
董爺想象不到還會有比阿遠更可愛的孩子,他一門心思隻想爭走大孫子,下意識就想把小的一個給爾爺,現在想的也隻是,以後阿遠不就歸他一個人了嘛。
他開心的不得了,笑著說:“好好好,我不看,我隻要阿遠。”
緊接著又說:“我最近身體不錯的,我看過新聞,聶釗不在,阿柔……”
聶釗要在家,他不好意思來,因為聶釗那人吧,領地意識特別強,他的家裏是不喜歡招待外人的,客人都在外麵見,聶家兄弟的朋友要來了,他也有辦法暗示管家和保鏢們,叫他們待不習慣,爾爺董爺就更是了,他不說話,但他會讓他們感受到,什麽叫公是公,私是私,不要來侵占他們一家人的私人空間的。
聶家所有的客人中,唯一沒有感受到過不自在的也隻有一個人,李霞!
就不說聶釗不敢讓她有不舒適的感受,而且隻要李霞來,他會親自叮囑所有人,隻有一個目標,讓李霞女士覺得自在,訣竅也隻有一個,不要過分打擾她。
聶釗不在,大晚上的,又聽說孫女再有了一胎,董爺就想過來。
但陳柔語氣冷酷:“不行,不可以。”
董爺都已經打算出門,在喊獨眼給自己拿衣服了,聽說陳柔不要他,剛想發飆,她說:“你家是石頭屋,還有古井裏的活水流過降溫,冰涼舒適,但外麵超級熱,你要乘車過來,不開空調,熱死,要開了,你確定你受得了空調吹?”
頓了頓又說:“吹了空調萬一感冒了呢,隻剩一周就要回歸了,拜托,你去看看爾爺在幹嘛吧,為什麽非要把自己作病了呢?”
好容易得來的機會,而且那是個偶然,要不是包玉雁遭家暴,聞家二太主動挑釁,他都得不到那個機會的,老人家又吹不了空調,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爾爺並堂口那些人,論打架可幹不過義勇堂。
但要問為什麽現在人家的產業比他董爺更多,更富有,更有威望,靠的就是工於心計,善於籌謀,而董爺呢,就是阿遠說的大蠢蛋。
從九龍到聶家,說遠不遠,但要說不遠吧,要穿過半個香江。
董爺想來想去,又問:“阿柔你說,這回會是個兒子,還是閨女呢?”
陳柔笑問:“你想要什麽?”
董爺想來想去,歎息說:“兒子吧,要是閨女,像你一樣的話……”
要是阿柔生一個小版的她,董爺發現自己撒不了手的。
一兒一女,那應該都是他的才對,他不可能給爾爺的,一個都不給。
而這麽一想,他就忍不住的手癢癢,又想幹掉爾爺了。
生命不止,奮鬥不休,人隻要活著,江湖就存在,他,放不了手!
且不說董爺的糾結,還有坐著機車往聶家趕的李霞。
聶釗正在飛機上,前往大陸,而關於他太太懷孕了的事,目前是除了他,全家人基本上都知道了,可阿寬不是明叔,沒經驗,就沒給他打電話提前通風報信兒。
所以現在是,隻有聶釗不知道。
他坐的A380寬體客機,長途貴賓艙,不但有床,可以躺著看電視,甚至還有辦公桌,可以說,就是把一間小型客房給搬到了飛機上。
但大多數情況下,真正能坐這種貴賓艙的客人,都意識不到這是一種享受。
就好比聶釗,他不會去想,自己腳底下的普通座位上,人們一個挨著一個,一個擠著一個,有多難受,他隻覺得空氣中靜電有點多,羊絨毯子的香水味太衝,以及,空調的出風不夠均勻,也就是說,它的空調濾芯馬上就該保養了。
普通座椅上的人抬頭看二層,覺得商務艙的人,怕是都沒有任何煩惱。
至於貴賓艙,他們大多數人甚至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而坐在裏麵的聶老板,其實苦惱和普通人一樣多,甚至更多。
這會兒安秘書正在幫他規劃行程:“去聶氏電子工業園區的時候,要不要順帶去一趟寺廟,這裏有個送子觀音廟,據傳說非常靈驗。”
聶釗穿的拖鞋,正在看財務報表,合上文件,認真問:“隻送子嗎,送不送女?”
還別說,饒是安秘書上天入地無所不能,號稱最強輔助,但也被這個問題給難到了。
送子觀音大家都知道,但是,他會送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