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上等靈晶，就沒法自己繪製，支付天華書院主城幣委托繪製也可以。”
    莫文蔚轉過頭：“由於常年和靈晶打交道，導致我們都臉色不太好，可正因為如此也說明我們對陣法的了解是十分深刻的，這點您不用擔心。”
    “我不能去找幻海殿的人放我進去嗎？”江鷲看了看手裏的卷軸，這不就是去幻海殿嗎。
    “按理來說是不行的。”莫文蔚回答：“此地為禁地，繪製這種陣法的神已經去世。
    幻海殿自己的成員也進不去這個獨立空間，隻能通過陣法傳送，不過你付錢給他們也不一定會讓你進去。”
    “好吧。”江鷲妥協：“把陣法畫在武侯府行不行？”
    莫文蔚一愣，點頭：“可以，隻要付錢，其餘我們會按客戶要求來。”
    江鷲缺錢，長孫離又不缺錢。於是他帶人進武侯府以後， 長孫離雖然對莫文蔚兄妹態度一般，但是付錢的事沒含糊。
    莫文蔚有些疑惑，他還是猶豫地抬手行禮：“敢問武侯與江道友是……”
    “朋友。”
    “愛人。”
    前一句是江鷲說的，後一句是長孫離說的，說完以後他倆大眼瞪小眼，江鷲按著長孫離一頓暴揍。
    “朋友，是朋友。”長孫離趕緊改口，這家夥下手也太狠了。
    “啊，這，這樣啊……”莫文蔚嘴角扯了扯，看他的表情顯然不信。
    長孫離還在接受抑鬱症治療，不過大概因為江鷲給了他十足的勇氣，似乎是理所當然的就成為了江鷲的員工。
    被收服的員工很多，吵著要加入的還是頭一次見。那既然是江鷲的員工，就沒理由不為老板做事，所以讓他付錢他才沒有猶豫。
    和別人不一樣的是，長孫離上來好感度就達到了98，雖然江鷲也不知道他為何對自己如此滿意，不過這並不是壞事。
    三天後傳送陣完成，江鷲也順利地進入了傳送陣，一片光芒中，他消失了。
    終於！！！
    心情太激動了，自己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曆盡千難萬險才拿到傳送卷軸，日子總該快樂點了吧？
    “已到達特殊空間，策應浮生。當前可開啟：柴崖［三生］，重陽［夢回南京］，請選擇。
    傳送陣開啟一次後，下一次宿主可直接選擇傳送至策應浮生，無需再次繪製陣法。”
    反正兩個劇情都會過，還是先開柴崖的吧，畢竟是第一個員工。江菱點擊柴崖，選擇確認，四周的幻海一下子湧了上來，江菱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加載完成，即將進入第一世。”
    再次睜開眼時，江菱隻覺得腦袋有點暈，四下看了看，自己身處座位上，而眼前是戲台。
    咿咿呀呀的唱戲聲很快湧入耳朵，江菱視線猛地清明，就看清了偌大的戲院居然隻有自己一個人。
    “小姐，您哪裏不舒服嗎？”
    陪同的丫鬟很擔心地開口，而江菱卻沒回答她，而是看著戲台，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男人聲如三月梨園雪，溫潤中帶著一絲波瀾，他身形瘦削卻不單薄，此刻正專注地唱著戲。
    江菱胸口心髒狂跳，但是她知道這不是自己的感情，而是這一世江菱的感情，她喜歡這個戲子。
    隻是，台上的人自始至終都未曾看過江菱一眼。
    “第一世，梨園雪，開啟。”係統提示了一句就再沒了動靜，甚至連彈窗都召喚不了了。
    “小姐，這已經是您第五次包場，專程來看柴賀唱戲了。”丫鬟嘟囔了一句：“小姐你在他身上砸了多少錢啊，他還對您這般冷淡。”
    江菱又看了一眼柴賀，他神情專注，隻是眉宇間微微帶著一絲浮躁，即便如此，他還是耐心地把戲唱完了。
    等等，讓我捋一捋。江菱思緒很亂，自己包場，聽他唱戲？再看身上打扮，是洋服，可以判斷是民國時期。
    那時候戲子身份低微，可是柴賀煩躁的表情可以看出，自己多半是纏著他的那個，大概他也覺得這樣的官家小姐很煩吧。
    嗯……
    江菱坐在那裏盯著柴賀，完完整整聽他唱了一遍，他唱的是牡丹亭。
    一曲終了，碎銀就那麽砸在台上，卻如同石子掉進沉寂的湖麵略微泛起了一絲波瀾。
    柴賀也知道，台下坐著的這位是官家大小姐，不是他這等戲子可以拿出脾氣對付的人。
    於是他微笑著撿起，擦去上麵的灰塵，覺得自己在這台上如同提線木偶，硬生生被扣了一張微笑的麵具。
    牡丹亭明明唱的那麽好，可是他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這就撿起來了？”再看那官家小姐江菱，明明如同花一樣鮮活，可是站在柴賀麵前，他反而如鯁在喉，因為這樣更襯托出了他的蒼白和淒涼。
    “大小姐給的，哪裏有不要的道理。”柴賀依舊微笑著，彎彎的眉毛和有些狹長的眼睛形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嗯……這一世的柴崖，有點魅惑啊，並不是硬漢長相，有點陰柔呢。江菱看著柴賀，他這個樣子也好看。
    “曾聽聞說柴賀是出了名的有骨氣，可事實也不過如此。”
    江菱聽見自己說，官家大小姐婉轉的音調說出來的卻是嘲諷人的話語，讓柴賀一陣沉默。
    啊——！這輩子的江菱，你在幹什麽！！怎麽能這麽對他！！
    柴賀扯了扯嘴角，最後卻還是舒了口氣，微笑起來：“大小姐，我就一唱戲的，您既然愛聽，柴賀自然隨時歡迎。”
    柴賀的心早就沒了。他已經習慣了大小姐們的冷嘲熱諷或者獻殷勤，也習慣了達官顯貴把他當奴隸一樣使喚，在溫飽都解決不了的情況下，給錢的就算是惡魔他也隻能接下。
    “是否解除強製對話？解除後劇情走向不變，但是對話可自行選擇。”
    解除！
    江菱迅速做出選擇，總算覺得那種朦朦朧朧的感覺消失了。
    “……柴賀，既然我為你花了這麽多錢，你是不是應該對我熱情點？”江菱綜合考慮了現在的對話，不能顯得自己突然很諂媚，那隻會更奇怪。
    柴賀睫毛一抖，濃厚的妝都蓋不住他好看的臉，垂下眼眸：“……一切聽大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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