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省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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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省之行

    遺書上的汗潛指紋

    很多人都在關注著這次顱麵複原的結果, 所以開會通知一發下去,能來的各組組長和骨幹都來了。

    看到那三個人的照片,幾乎所有人都認為, 這就是一家人, 極有可能是母親和兩個兒子。

    “我們幾個小組對附近村鎮進行了走訪, 當地人都不清楚誰家有人失蹤了。”

    “離案發現場最近的村子我們也去過,當地老人說, 過年時,有幾家人拖家帶口地回來看過老人, 這幾戶返鄉的家庭我們都已經聯係過, 都沒有家人失蹤。”

    負責排查工作的一位組長看過照片後,把最近排查的結果說了下。

    常宇拿著照片, 翻來覆去觀察著這些人的臉,片刻後說:“從這兩個男孩的五官情況來看,我有一種熟悉感。附近村子裏有個七十多歲的老人, 跟他們倆有相像的地方, 說不定他們就是親戚。”

    “這樣吧, 咱們拿著這些照片再去周圍查訪一遍, 尤其是這位成年女性死者, 她如果真是當地人, 即使已外出打工多年, 老家也會有人認出來。”

    另一位刑警說:“也可以從兩個男孩子身上調查。如果他們的長相與父親有幾分相像,那就更容易查清楚他們的身份了。”

    衆人商量過後, 決定重新進行排查。這一次他們要帶著照片挨家挨戶上門打聽, 派出去的人也比上一次要多一些。

    大家都想抓緊時間, 爭取在大比武結束這前把這件案子辦完。

    這一次能派出去的人全都帶著照片出去調查了,在人海戰術的加持下, 不到三個小時,幾名死者的身份就浮出了水麵。

    案發現場附近村落裏有好幾位老人認出了照片上的女人。女人二十幾年前嫁到他們村的張德宏家,婚後先後生了兩個男孩,男孩子的年齡跟那兩個男性年輕死者也是吻合的。

    常宇說的那位老人也姓張,跟張德宏的父親是堂兄弟,同一家族的人長相確實有幾分相似。所以張德宏的兩個兒子跟這個老人有些像。

    據老人們反應,張德宏早在十年前就帶著一家人去省城打工去了。張德宏還在本省,離這邊的縣城也不是很遠。所以每到過年時,張德宏都會帶著一家人回來看他爸,有時候五一或者十月一也會回來。

    三年前張德宏父親死了,他們一家人回得就少了。隻在清明或者除夕回來,到老人墳前燒點紙。

    但今年除夕和清明節,這一家幾口人都沒出現,有的老人還罵他們不孝順,都不知道回來給去世的父母燒點紙錢。

    楚南、顧慈和姚星回了一趟豐城,沒有參與這次調查。再回到省城時,幾人剛好趕上調查結果出來。聽到這個消息,顧慈莫名地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張德宏能聯係上嗎?村裏人應該有他的聯係方式吧?”顧慈直接問常宇。

    林落懂他的意思,張德宏一直不現身,這件事本身就透著不尋常。

    張德宏,到底是兇手或者同謀?還是說他也出了事?

    常宇負責調查工作,他拿出備忘錄,說:“張德宏的電話我這裏有,半小時前,我給他打過電話,沒打通。我派人去營業廳查了下他這個號碼的通話記錄,從記錄來看,張德宏今天早上還跟人聯係了。”

    “為了方便接下來的調查,我記下了張德宏在省城的租住地址。有幾個同鄉跟他一起在省城幹裝修,那幾個人的電話號我也要來了。現在我們聯係不上張德宏,我打算帶人去張德宏租住的房子去看看。”

    “我看行,一會兒我也過去看看。”楚南表示贊同。

    林落則道:“毒檢報告送過來了,沒有發現幾名死者有中毒或者被麻醉的證據。考慮到幾名死者被火燒成骸骨,也沒有掙紮和反抗痕跡,我們認為,死者生前還是有很大幾率存在中毒或者麻醉可能的。隻是時間過久,內髒和體液也被燒沒了,就算曾經中過毒也未必能檢查出來。”

    大家都明白,屍身被燒,自然與常規屍體情況不一樣。

    衆人商量好接下來的計劃後,便分頭行動。有人負責對張德宏那幾個同鄉展開調查,常宇和楚南則直奔省城,打算去找張德宏。

    張德宏租住的房子是一個冶金公司家屬樓,房子是八十年代蓋的,比較舊,租金便宜。附近一公裏處就有一個小廣場,很多幹裝修的人在沒活時都會去那邊找活。

    一行人踩著窄窄的樓道直接上了四樓,常宇擡手敲了敲門,門裏完全沒人回應。這時候還是白天,很多人都在上班,此時家裏沒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但常宇和楚南看了看防盜門,就看出了問題。

    防盜門外麵貼了很多小廣告,門縫裏還塞著卡片和某商場的特價商品清單。要是家裏有人常住的話,就算門上有廣告,也不會貼得到處都是,更不至於連門縫裏那幾個都沒及時清理。

    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很快下了樓,向樓下遛彎的大爺大媽們打聽情況。這一打聽才知道,這家人從過年時就沒人見過了。

    連張德宏也是,他年前就沒在小區裏出現過。

    通過這幾位老人,常宇拐彎抹角地打聽到了房東的聯係方式,聯係上之後,房東說張德宏沒有找過他退租,房租也交到了年底。

    他很快就同意讓警察開鎖入戶,隻要警方開門後能把門鎖鎖芯給他換一個就可以。至於他本人,這時還在外地,趕不回來。

    常宇和楚南商量了下,決定不再拖延,馬上找了人過來開鎖。

    沒過多久,這扇塵封了不知多久的門終於開了。還沒進門,常宇就看到門口玄關附近的磁磚上有一層薄灰。門內的五鬥櫥和飯桌上也有淺淺的灰。門口掛鈎上的圍巾和毛巾都在,鞋架上也有十幾雙鞋,男女款、皮鞋和運動鞋全都有。

    這個房子應該有陣子沒人住了,那張德宏去哪兒了?

    為什麽他的手機號碼通話是正常的,今天早上還打了一通電話……

    衆人心存疑惑,常宇很快讓人鋪上了勘查板,隨後他才和其他人戴上手套,進入室內。

    室內門窗緊閉,長時間空氣不流通,導致屋子裏有一股淡淡的黴味,但這味道不是很強烈。至於臭味,並沒有。

    屋子裏掉了皮的人造革沙發上隨意地丟著幾件衣服和雜誌,旁邊的玻璃茶幾上有沒吃完的餅幹袋子。茶幾另一側有一瓶沒喝光的啤酒和一個缺了碴的盤子,盤子裏麵裝著少許花生。盤子邊緣則放著一雙筷子,還有一些紅色的花生衣落在茶幾下……

    幾乎每個房間裏都有濃重的生活氣息,仿佛屋主人隨時都會回來。但腐爛發黴的食物明晃晃地擺著,這麽長時間都沒有收拾,這一家人大概都不會回來了吧?甚至包括張德宏。

    常宇等人越看麵色越凝重,案子發展到現在,越加蹊蹺了,衆人甚至不知道,張德宏是不是還活著。

    如果他還活著,那他是不是已經逃了?

    但從房間內物品的情況來看,又不太像是逃跑了。

    常宇甚至把屋子裏的冰箱全都打開看了看,冰箱裏並不存在碎屍這種東西,冷凍室裏有凍芸豆、凍豇豆、凍茄片,凍葫蘆條、凍豆腐等各種凍品。至於肉類,隻有相對便宜的雞脖。

    “這家人過得挺省的。”一位刑警看完冰箱後,又拿起一個破成一條條的舊毛巾看了看,感慨地道。

    顧慈卻知道,做裝修雖然辛苦,但比普通上班族賺錢多多了。這家大兒子也跟著父親幹了三年,當母親的也在賺錢,一家幾口人真不少賺,這麽省的話,一年下來能攢下來的錢可不是個小數!

    想到這裏時,他腦子裏靈光一閃,張德宏這些年應該存下不少錢吧?那這些錢跟那母子三人的死和張德宏的消失有沒有關係呢?

    他正琢磨著,這時一位刑警已拉開了一個抽屜,這個抽屜裏空空如也,隻放了一張從備課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

    紙上有歪歪扭扭的幾行字,但這位刑警卻吃驚地把常宇叫了過去:“常隊,你快過來看看,這有張遺書。”

    什麽遺書?

    衆人全都被這兩個字吸引了,常宇小心地從刑警手裏接過那張紙,他自始至終都戴著手套。

    顧慈略掃了幾眼,就看懂了遺書上所記錄的內容,從落款來看,這份遺書是張德宏本人寫的。

    遺書中提及他老婆在外邊有人,偷偷拿著家裏錢跑了,還帶走了兩個兒子。他再活下去沒什麽意思,打算找個地方了結自己,還讓別人不要找他。

    顧慈看完遺書後目瞪口呆,故事會都不敢這麽寫啊!

    張德宏的老婆要真是跑了,怎麽可能會出現在老家附近的荒地裏?

    再說了,她兩個兒子都那麽大了,長子已經成年,怎麽可能跟著母親一起跑掉?

    除非是張德宏幹出過天怒人怨的事,讓母子三人都對他恨之入骨。但從警方目前了解到的情況來看,這個可能性不大。

    連顧慈都能看得出來的疑問,楚南和常宇他們這種老刑警自然也看得出來。不需要商量,楚南就道:“這封遺書存疑,還是帶回去讓小林做下鑒定吧,看看這遺書到底是誰寫的。”

    常宇點頭,親自把遺書放到證物袋裏,準備帶回去讓林落做檢測。為了對筆跡進行比對,他又讓人在幾個房間裏搜查,看能否找出張德宏本人寫過的字。

    沒過多久,一位刑警找來一本進料記錄本和接活記錄本。前者是采購裝修材料和工具的清單,後者則記錄了每次接活的價格和用時。

    楚南略看了看,就擡頭跟其他幾位刑警說:“張家父子倆這些年真不少賺,按他們這個收入和消費水平來看,這些年攢個十五萬到二十萬都有可能,甚至更多。”

    衆人審慎地點頭,常宇眯著眼睛,略一思忖,便道:“如果遺書係僞造,那張德宏本人恐怕也兇多吉少了。”

    “依我看,我們得派人去各銀行查詢下張德宏家的存取款記錄。再把張德宏那個電話號的通話記錄單都打印出來,看看這個號碼都在跟誰通話。”

    其他人也紛紛給出辦案建議:“我懷疑張家人的變故與存款有關。知道這種事的,很有可能是熟人。所以我們接下來要重點排查張德宏那幾個同鄉,還有最近幾年跟他走得比較近的人。”

    衆人商量過後,開始分頭行動。林落仍留在省廳,她拿到那份遺書後,並沒有對筆跡進行比對。這方麵她不是權威,z省打算另外請個筆跡專家來,對張德宏平時書寫的字和遺書來進行比對。

    此時這位筆跡專家還沒回到省會,林落便先用茚三酮熏顯法讓遺書上的指紋被熏顯出來。這個過程需要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一個小時過後,熏顯結果出來了,這張遺書上的指紋有三個是可用的。有一個還比較清晰,不需要用圖像增強,隻要做簡單處理就可以比對。

    為了多掌握一些證據,在比對之前,林落把另兩個相對模糊的指紋用圖像增強處理了,之後再一起進行比對。

    姚星留下來幫忙,但他始終關注著調查的進展,時不時抽空給顧慈打個電話,問問有沒有什麽新的情況出現。

    顧慈負責調查張德宏電話號通信記錄上的人。他最先調查的是跟號主通話最多的機主。經查,此人為女性,年僅二十七歲,在某公司當出納。

    經過這個出納,又查到了給她打電話的人。

    顧慈這才知道,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張德宏本人,而是一個做小生意的年輕人。警察找上門去的時候,這個年輕人嚇夠嗆,三言兩語就交代了。

    原來這電話是他在一個大橋附近撿的,那個橋邊常有人過來釣魚或者看風景。他以為那手機是別人丟的,白撿的當然是不用白不用。

    本來他想把手機卡丟了,換上自己的卡,但這卡上存了兩百塊錢話費,他就大著膽子用了。顧慈聽完他的交待,心下不爽,便質問道:“之前警方打電話聯係你,你為什麽不回複?”

    這男青年眼神閃爍,不敢直視顧慈,然後才道:“我,這個號碼都是跟妹子聯係用的……”

    顧慈懂了,這家夥是把這個號作為泡妞專用號碼了?

    聯係他的警察是男的,這家夥當然要掛了。他這手機和手機裏的卡都是撿來的,自然會怕人找上了,要回手機還算是好的,就怕人把他打一頓,再要點補償吧?

    懂是懂了,這個人的嫌疑並不能就此解除,所以顧慈堅持把這個人給帶回警隊,給他辦了個拘留,先關著。

    常宇也帶人回來了,他查了張德宏的同鄉和來往較多的幾個人,這些人都沒提供太多有用的東西,大多數人都沒聽說張德宏老婆有外遇。

    也有人說他們聯係過張德宏,但那邊一接電話就給掛了。次數多了,他們就不聯係張德宏了。大家都挺忙的,一旦斷聯,就不怎麽來往了。

    在沒有頭緒的情況下,常宇依照慣例,把這些人的指紋都取了。

    他回到省廳時,第一時間去找林落。楚南和顧慈都回來了。他們倆都圍在林落身邊。

    這時候各個市的案子都破得差不多了,一部分沒被抓的小賊知道消息後也都逃離了z省,去了外地,估計短時間內都不會回z省犯事。

    所以各個精英小組這時候都已經不怎麽忙了。這也就是為什麽,大家都有時間一起來破這個案子。

    “小林,遺書上有沒有什麽發現?”常宇感覺到辦公室裏的氣氛不錯,他心裏就有了預感,林落可能在遺書上發現了什麽。

    林落看到常宇回來了,示意他過去,隨後告訴他:“遺書上有三枚汗潛指紋可用,我剛才調用省指紋庫,已經比對上了。遺書上的指紋是一個叫汪衛剛的人留下的,他曾因打群架致人重傷被處理,兩年前才出來。”

    常宇怔了怔,“汪衛剛?我半個小時前還找他談過話來著。”

    衆人全都圍上來,一位刑警立刻問道:“他跟張德宏是什麽關係?”

    “他的指紋你取了沒有?”

    常宇壓了壓手,示意衆人不要急,“這個人經常跟張德宏在一起貼瓷磚,倆人不是同鄉。他的指紋我也取了,小林你趕緊看看,遺書上的指紋到底是不是這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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