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李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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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超,李白1

    他醉了。

    林撐在酒桌上, 鳶藍色的眼睛,居高臨下地,注視著薇瑟。

    薇瑟被按在酒桌上, 卻並沒有摔著,因為林戴著手鎧的左手,冰冷卻穩重地替她墊了一下。

    薇瑟隻是被迅速而強硬地“放”在了桌上。

    薇瑟錯愕地睜大了眼睛, 圓框眼鏡訕訕地滑落, 林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替她扶正了。

    此時他們離得極近,薇瑟慌張地眨著眼, 林金色的額發長長地垂落, 像是垂向湖心的柳枝,隨時要跌進她的眼睛裏。

    她能聞到林身上冷冽而悠長的草木芬芳,混著幹鏽的血腥和麥芽的醇香。林的呼吸原本清淺而勻長,此時卻越發地急色起來,像是優雅而持重的古典樂,被什麽擾亂了節奏……

    他明明居高臨下,卻不受控製地,向下沉淪。

    薇瑟不知所措,骨手抵著林的胸膛,她能感覺到那沉穩而有力的心跳, 好似浪濤拍擊著海岸:

    “騎、騎士先生……”

    請千萬不要亂來哦……

    薇瑟絕望地閉眼,她能感覺得到, 瑪麗大媽正在八卦地圍觀, 連洗杯子的手都更有勁兒了。

    林嘶聲道:“……我不是他。”

    他的喉嚨被酒灼過一遭, 嘶啞得漫不經心,偏偏林的咬字清晰又優雅, 顫動的尾音像是絲滑的綢絨,摩挲得薇瑟耳根發燙。

    薇瑟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這句話沒頭沒尾,她本該一頭霧水,但是薇瑟偏偏聽懂了,林到底想說什麽——

    “他”,是指,伊拉斯。

    林注視著她的眼睛,在認真地告訴她:

    我不是伊拉斯。

    我不會傷害你。

    我不舍得讓你難過。

    薇瑟雪白的睫毛顫了顫:“……”

    她伸出骨手,輕柔地、堅決地,推開了林:

    “……騎士先生,你喝醉了。”

    她應該也喝醉了,心才會跳得這麽快,快得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女,沒有經歷過百年前的生死訣別,沒有煎熬在百年來的無盡噩夢裏。

    ——他們,隻是,喝醉了。

    林被骨手推回了座椅上。薇瑟從酒桌上坐起來,此時兩人的位置發生了變化,薇瑟坐在桌子的邊沿,領口鬆垮地向下滑落,露出白皙而削瘦的半邊肩頭。

    她在燒灼的麥芽香氣裏,垂下支離破碎的紫色眸光。

    “林,即使過了一百年,你依舊是我見過的,最殘忍、最無情的人。”

    林惺惺忪忪地坐著,聲震大陸的黃金雨,此時像頭毛發淩亂的金毛犬,失落地垂著濃密的眼睫。

    薇瑟隻要一個念頭,就能輕易地殺死他。

    “當然,我知道,你為人無可挑剔,也許你自己都忘記了……”

    薇瑟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笑,不願再多說下去:

    “總之,你想報複伊拉斯,有非常多的方式;但是,如果你是想,通過占有我,來惡心他的話……”

    薇瑟的骨手猝然伸出,攥緊了林的脖頸,把他撞在了牆上。

    咎瓦尤斯感覺到了薇瑟的殺意,震出一聲警告意味的長吟。

    聖劍的吟嘯聲非同小可,瑪麗大媽直接暈了過去,林也被震得清醒過來。

    他甫一恢複意識,便對上了薇瑟的眼神,兩人距離得極近,薇瑟眸光暗沉,表情冰冷,嘴唇卻紅得攝人心魄。

    林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薇瑟確實是一等一的絕色佳人,平和時玉軟花柔,發怒時豔色徹骨。

    林擡眼就撞見了薇瑟的肩膀,皮膚白皙,鎖骨險峭,再向下看去,盈盈隆起處有一顆小痣……林被燙著了一樣,局促地轉開眼睛,薇瑟的紅唇偏偏近在咫尺,像是嬌豔欲滴的花瓣。

    似乎隻需要一個起身,就能采擷到此等芬芳。

    芬芳緩慢地翕合:

    “——殺了你哦。”

    這句話說得柔情輾轉,像是情人間的玩笑,但凜冽的殺意綿密得像針,林昏沉的醉意被這麽一紮,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

    林:“……”

    這是發生了什麽?

    林喝斷片兒了,朦朧間記得,紅胡子拍了一下他,差點沒把林的肩胛骨給拍碎。

    然後呢?

    林能感覺到,白森森的骨手,正毫不客氣地捏著他的喉嚨:“……”

    這是什麽展開?

    上文男上加男,下文嬌嫩溫香,林的聯想能力到此為止,不上不下地卡在那兒了。

    新舊諸律在上,他是真的不記得。

    林沉默片刻,當機立斷,裝睡了過去:

    不好意思,我還沒醒。

    ——永別!

    ·

    ·

    ·

    常言道,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瑪麗大媽並無大礙。薇瑟在賠禮道歉之後,又回到了座位上,反複推了林三四次,但騎士先生仿佛一具屍體,被麥芽酒打死在了酒桌上。

    薇瑟:“……”

    林醉得不省人事,柔弱不能自理,精準地拿捏了薇瑟的善良——她不可能扔下他不管。

    薇瑟絕望地坐了下來,茫然地望著空空如也的酒館,瑪麗大媽已經回房休息了,現在還是清晨,酒館根本沒生意,連個出主意的人都沒有。

    ——啊啊啊啊啊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就在此時,林“迷糊地”換了個姿勢,露出了右腕上的終端樹枝。

    薇瑟循聲望去,頓時福至心靈:

    ——對哦!

    她可以打開林的終端樹枝,聯係他通訊錄裏的朋友,請對方幫忙把林給擡走。

    感謝世界樹科技,薇瑟如蒙大赦,緊挨著林坐下了,就著他的右手點燃了終端樹枝。

    林嚇了一跳,這個姿勢,他碰到了——他不該碰的,小心謹慎地往外挪了挪。

    他隻是裝醉,沒想趁機占薇瑟便宜,這是兩碼事。

    薇瑟渾然不覺這有什麽,還嫌棄林亂動礙事,骨手從腋下伸出,把他的手臂直接抱進了懷裏:

    “乖哦,讓老師看看你的。”

    ——完完全全把他當小孩子看了。

    林:“……”

    他能感覺到薇瑟的柔軟和呼吸,頓時僵硬得渾身不敢動彈。

    我怎麽就不醉了呢?

    林趴在桌上,耳根愈發燙紅,心情很是絕望。

    終端樹枝燃燒起來,魔法矩陣嗡聲啓動,交互界麵隨即彈出——

    密碼。

    薇瑟懵了,她早該想到,林這種大主播,終端樹枝肯定會設置密碼的。

    林:“……”

    這事兒真不怪薇瑟,林自己都忘了這事。

    薇瑟俯身湊近了林:

    “騎士先生,騎士先生,你的密碼是?”

    考驗演技的時候來了。

    隻見林昏沉地動了動,迷迷瞪瞪地睜開眼,在薇瑟反複地詢問後,才模模糊糊地回答道:

    “生日……”

    “哦哦,生日?”薇瑟明白了,林的生日,就是“聖子日”,正是因為這個巧合,林出生時就被譽為“黃金之子”。

    林絕望地補充道:“是你的……”

    薇瑟:“……”

    一陣想死襲來,林視死如歸地閉上眼睛,橫掃生命,做回屍體。

    永別!

    “……”薇瑟局促地摸了摸發燙的臉頰,“啊——好、好的。”

    薇瑟在林的終端樹枝上輸入了自己的生日。

    叮咚一聲,設備解鎖。

    薇瑟低頭對林說:“騎士先生,我看一看你的通訊錄哦。”

    跟他報備了,薇瑟才點開通訊錄,林的人脈四通八達,遠遠超乎了薇瑟一個社恐所能想象。

    薇瑟隨手一劃,翡冷翠的大貴族,凱爾卡的農場主,屋大維的軍火販,整個奧古斯都帝國,每一個行省都有他的熟人。

    不僅如此,希爾德麗克帝國的巨龍,輝煌城邦的精靈,萊茵王國的獸人……確實如同詩歌所說,黃金雨遊歷過愛琴諸陸,他的朋友散落在世界各地。

    但他還是回到了奧古斯都,像是倦鳥投林,落葉歸根。

    通訊錄雖然長得拉不到底,但林整理得井井有條,薇瑟很快就找到了“室友”那個分組,想必是和林住在一起的朋友。

    ——會是個女人嗎?

    薇瑟無端地忐忑起來。

    不對,薇瑟晃了晃腦袋,她是真的喝醉了,林和薇瑟同年出生,這個年紀的男人,孩子比伊耿大,才算正常吧?

    沒來由地,薇瑟不敢點開這個分組,逃避似的上下劃了劃,在“家人”這一組停下了。

    薇瑟手指頓了頓。

    她心一橫,下定決心,點了進去。

    交互界麵陡地拉得老長。

    薇瑟嚇了一跳:“……”

    薇瑟是平民出身,家裏撐死了也就幾口人,但林可不一樣,他是彌賽亞家族的大公子,祖上跟耀皇耶洛因入過關,光是家族城堡就有維蘇威地區那這麽大,有三四千個親戚也很正常。

    薇瑟隨便劃了劃,林隻給少數幾人備注了稱呼,“父親”、“母親”、“妹妹”,其他都是真實的姓名,一長串的“彌撒亞”看下來,薇瑟都快不認識這個單詞了。

    除了——

    “蘭·德·彌賽亞”。

    薇瑟目光一頓。

    這是林的雙胞胎弟弟,也是薇瑟的……

    此時林突然動了動,薇瑟嚇了一激靈,做賊心虛一般,手忙腳亂地關掉了“家人”一組,點開了“室友”一欄。

    室友這一分組很短,隻有一個人。

    薇瑟的心情十分複雜:“……”

    室友這一組,既沒有女人,也沒有男人。

    因為林給的備注是:

    “被壞女人玩弄的傻狗”。

    薇瑟:“……”

    通訊錄是直接跳轉到世界樹賬號的。薇瑟整理了一下心情,勇敢地點開了“被壞女人玩弄的傻狗”,交互界麵頓了一頓,展示出傻狗先生的世界樹賬號:

    【千年難遇的大帥哥】。

    薇瑟:“……”

    一股樸實憨厚的大狗氣息撲麵而來。

    薇瑟點開私聊窗口,聊天界麵上,還有歷史聊天消息。

    【千年難遇的大帥哥:好哥哥,我沒錢了,請養我一陣子】

    【騎士劍:?可以,但是你錢呢】

    【千年難遇的大帥哥:帶孩子花掉了】

    【騎士劍:……你哪來的孩子?】

    【千年難遇的大帥哥:阿爾和別人生的】

    【騎士劍:?】

    【千年難遇的大帥哥:她對我說隻愛我一個,我們東方男人,是沒有辦法不相信這個的,反正我是不行】

    【騎士劍:[請求視頻][已被拒絕]】

    【騎士劍:[發送了一段語音消息]】

    【騎士劍:你就給壞女人當一輩子的狗吧!!!】

    【千年難遇的大帥哥:哎呀你不要對我那麽兇】

    【[您已將“千年難遇的大帥哥”拉入黑名單,點擊這裏解除>>]】

    薇瑟:“……”

    她還是第一次見林這麽暴躁地發消息。

    薇瑟解除了黑名單,沒想到對方也在線,下一秒消息就彈出來了:

    【千年難遇的大帥哥:這次拉黑了23個小時,比上次短了一點,你心裏還是有我】

    薇瑟:“……”

    薇瑟試探著打開文字魔法矩陣,她還不是很會用,打起字來慢吞吞的,一個字母就要找上半天。

    傻狗先生顯然是個千年難遇的話癆,陽光、開朗、健談,沒等薇瑟打完一行字,對麵就喋喋不休地,一連蹦出了好幾條消息:

    【千年難遇的大帥哥:我好餓,我快餓死了,你趕緊回來做飯,我想吃蒸羊羔兒蒸熊掌蒸鹿尾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

    【千年難遇的大帥哥:林,我命運般的耶洛因,海倫娜河畔的春水不及你,洛可可的玫瑰不及你。這是林癮發作最嚴重的一次,我躺在床上拚命念耀典,眼淚高壓噴射出來打穿屏幕,飛過大愷撒嶺,飛過耶夢加得大地裂,飛出新舊諸律】

    【千年難遇的大帥哥:你怎麽不說話?你有什麽是我不能知道的?還是你覺得我不能知道?我們倆的關係在你眼裏就這麽不值一提嗎?那你覺得我們是什麽關係?不會連這個你都不願意跟我說吧?我真的破防了!得不到讓我滿意的答案我真的會發瘋!】

    【千年難遇的大帥哥:我累了,我累了,我是真的累了,沒有人能懂我,沒有人能理解我麵具下的脆弱,破防了我真的破防了,我是嬌貴的蝴蝶,是滴血的玫瑰!】

    【千年難遇的大帥哥:誒我突然有靈感了我要作首詩給你聽】

    【千年難遇的大帥哥: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薇瑟詫異地睜圓了眼睛。

    別說,這人寫詩,還真是厲害……

    【千年難遇的大帥哥:這都拿不下你?我急了我急了我急了】

    薇瑟:“……”

    她收回剛才的話。

    薇瑟終於打好了字。

    【騎士劍:你好,先生,林現在醉了,你可以幫忙送他回家嗎?】

    【千年難遇的大帥哥:美女,等我,速來】

    【騎士劍:誒?你怎麽知道我是女的】

    【千年難遇的大帥哥:哈哈哈哈哈老林怎麽會跟男的去喝酒他瘋b了吧就他那酒量丟人現眼的】

    薇瑟:“……”

    她覺得,自己很有義務,要替林爭辯一下。

    【騎士劍:他是被騎士團拉著去的】

    ——林是在跟男的喝酒!

    薇瑟據理力爭。

    【千年難遇的大帥哥:三百個男同圍著他轉】

    薇瑟:“……”

    她相信,大帥哥先生,一定跟林關係非常好,不然就憑這一張嘴,肯定是活不到現在的。

    ·

    ·

    ·

    大帥哥先生十分開朗熱情,比碼頭上的海鷗還要更加健談,轉眼間又嘰嘰喳喳地說了一屏幕。

    薇瑟有些擔憂:

    【騎士劍:您務必要趕過來哦?】

    一直在打字,怎麽看路呢?

    【千年難遇的大帥哥:我快到了】

    才過去了幾分鐘,薇瑟扁了扁嘴,她不相信。

    【千年難遇的大帥哥:你現在,出酒館】

    薇瑟半信半疑地起身,走出了瑪麗小酒館,朝霞煥彩,晨霧濕白,路上隻有農民和牛羊,哪有朝酒館趕來的人影?

    【千年難遇的大帥哥:美女,擡頭,看天】

    ·

    ·

    ·

    薇瑟懵然地擡起頭。

    她先是聽見了一陣古怪的弦音,像是有什麽銳利的事物,正高速地切割著空氣,發出了哨笛一樣清越而嘹亮的長吟。

    緊接著,薇瑟能感覺到,萬萬裏的高天之上,有一陣強大而神秘的鬥力波動,正以薇瑟聞所未聞的方式,快如飛星、勢若奔雷,正往這邊暴擁疾卷而來!

    “唳——!!!”

    天外霞飛,雲間鶴鳴。

    一頭飛鶴破雲而出,頭頂丹朱,渾身雪白,它的體型能追上一頭龍,過於龐巨的羽翼,好似長雲垂天而下,陡地遮住了萬丈燦陽。

    薇瑟震驚地瞪圓了眼睛:

    這是……東方鶴?

    傳說,渡過“不可言喻之海”,一路向東、向東、再向東,還存在著另一處古老而神秘的大地。在那裏,黃金遍地、絲帛成山,不可言喻之海的洪流,裹挾著全世界的財富,盡數沖積在了東方的平原上。

    當然,薇瑟已經過了聽信傳說的年紀,冒險者之家早已公布了探索視頻,在不可言喻之海的邊緣,隻有恐怖而虛無的“律法碎片”,那是新舊諸律設下的天塹,沒有任何人可以跨越。

    東方隻是詩人的幻想。

    然而,眼下,薇瑟真的見到了東方鶴。

    它和傳說中的一樣,與巨龍體型相仿,隻是比起粉紅毛兔兔而言,這頭東方鶴還是要更加纖巧玲瓏一些。

    但即便如此,瑪麗小酒館的門前,也根本沒有足夠的空地。是以,仙鶴在低空盤旋,輕靈得像是雪的精魂,潔白的翎羽紛落如雨,恍若詩人醉酒後的一場夢境。

    惝恍間,薇瑟聞見了,一股清洌洌的酒香。

    有人影一縱淩風而下。

    薇瑟見過林是如何移動的,黃金雨迅疾、敏捷、強硬,像是一道暴烈的劍光,唰然劈碎這昏聵的天地。

    而來人……

    詩。

    唯有詩歌能形容他。

    他輕盈而瀟灑,像是順著風滑下,又像是踩著雲落地,悠容淡逸,暢快恣意,卻沒驚起任何一粒塵埃。

    來人有一頭罕見的黑發,恍似潑向長空的濃墨,縱情地飛舞在晨風之中。

    水淋淋的晨光裏,薇瑟對上了,一雙同樣漆黑的眼睛。來人眼神明亮,意氣風發,長眉斜飛入鬢,相貌清雋端正,隻是比起愛琴人的幽峭深邃,他的五官像是畫上去的,顯得更加端方溫潤。

    薇瑟愣愣地看著他。

    別說,這人,還真是個千年難遇的大帥哥。

    東方人喜氣洋洋地走近薇瑟,立刻暴露了自己喜劇的本質,像是一頭興高采烈的鳳頭鸚鵡,樸實憨厚的傻x氣息撲麵而來。

    薇瑟:“……”

    她收回前言。

    東方人在薇瑟跟前站定,變戲法似的,掏出了一朵玫瑰——

    薇瑟還以為,東方人要送花,剛想伸手去接。

    東方人叼在了嘴上。

    薇瑟:“……”

    東方人叼著玫瑰,一撩劉海,猛地甩頭,十分的英俊,九十分的做作。

    隻是這個東方人長得實在太好看了,得天獨厚的長相,硬生生地鎮住了他的迷惑行為,薇瑟無語了半晌,竟然不覺得他油膩。

    他確實是個千年難遇的大帥哥——腦子換的。

    東方人朝她英俊地擠眉弄眼:“嗨,美女。”

    薇瑟:“……”

    薇瑟提裙屈膝一禮,謹慎地詢問道:

    “先生,你……不會痛嗎?”

    這朵玫瑰是有刺的,東方人直接叼在了嘴裏,顯而易見,刺紮破了嘴,緩緩地流下幾滴鮮血來。

    東方人想摘下這支玫瑰,但刺勾住了皮肉,疼得他嘶了一聲:

    “美女,幫我一下,我好像取不下來了,它在嘴裏打我……”

    薇瑟:“……”

    你這個智力難怪會被壞女人玩弄啊!!!

    ·

    ·

    ·

    東方人的東方名字,是“李太白”,按照愛琴的名字習慣,應該是“太白·李”——總而言之,叫他李就行。

    李活像是八輩子沒說過話一樣,這輩子一定要爭分奪秒地說上九輩子的分量。

    就算被玫瑰刺紮破了嘴,李也照舊喋喋不休,薇瑟說一句、他要回九句,從進酒館說到扛起林,從扛起林說到爬上鶴背,從爬上鶴背說到……

    等等。

    薇瑟呆呆地坐在鶴背上:“……”

    誒?

    等等,等一下,她怎麽也跟著上來了?

    ——她該回家了啊!!

    薇瑟第一次坐鶴,感覺大鳥毛茸茸的,而且東方鶴體暖,在高空中也不覺得冷——比粉紅毛兔兔的龍背舒服多了。

    薇瑟戀戀不舍地摸著鶴毛:“……”

    要不再坐一會兒吧,這可是東方鶴,毛絨絨,好可愛……

    不行!

    薇瑟拍了拍自己的臉,她應該回去了,再跟著林怎麽好意思?

    薇瑟剛想說什麽,李突然轉過頭,得意地炫耀道:

    “我的大鳥很厲害吧?它名喚‘須盡歡’,是我的鐵哥們兒,我一般喊它歡寶,林習慣叫它‘拉屎大帝’。”

    薇瑟摸毛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

    她不是很想知道林為什麽會起這個外號……

    須盡歡渾身一顫,薇瑟被晃得一歪,李倒是四平八穩,手上折扇一橫,用扇柄扶住了薇瑟:

    “小心,美女,它好像要拉屎了。”

    薇瑟:“……”

    薇瑟呆呆道:“現在,在這裏?”

    “嗯,”李興高采烈地介紹,“我的歡寶喜歡迎風拉屎……”

    薇瑟:“……”

    放我下去!!!

    ·

    ·

    ·

    注:“棄我去者……”出自《宣州謝朓樓餞別校書叔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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