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李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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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李白3
“去死啊!你怎麽不去死啊!!白發老太婆爬爬爬爬爬——!!!”
語音私信整整叫罵了一分鐘。
明明泡著熱水澡, 薇瑟依舊覺得手腳冰涼,胃部一抽一抽地犯惡心。
她貼著浴池邊沿的白瓷,緩緩地往下滑, 似乎有無形的、衆多的、肮髒的手,拽著她往下墜去。
……我做了什麽錯事嗎?
為什麽……這些人……要說這麽過分的話?
明明我們——現實裏——無冤無仇吧?
這些謾罵是虛無的,隻要薇瑟不上樹, 她就可以看不見;
但是這些惡意又無比真實, 一個字一個字地,釘在她的脊梁骨上,薇瑟本能地摸著自己的臉龐, 懷疑自己的“大臉盤子”, 是否真有如此醜陋。
在這些人的嘴裏,薇瑟從頭到腳都是錯的,她不該上樹、她不該發動態、她不該被林遇上、她不該火上熱搜……
語音消息激烈地叫罵道:
“——你就不該活著!!!”
薇瑟渾身一震,雙眼圓睜,神色空洞。
……哦,是這樣啊。
薇瑟終於明白了,為何這種感受會如此熟稔,就連惡心反胃的抽搐感,全都一模一樣。
因為她經歷過。
在百來年前的獵巫行動裏,薇瑟就被如此對待過。那些對她叱罵的人, 那些對她扔石頭的人,那些企圖燒死她的人……
其實都不認識薇瑟。
他們不知道薇瑟是誰, 他們也不知道薇瑟做過了什麽, 他們並不關心事實到底如何。
但這些人的憤怒又是如此的真情實感, 但這些人的惡意又是如此的尖銳逼人——
樂子。
薇瑟是他們的樂子。
薇瑟呆呆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薔薇魔女的身體其實並不好看, 解除了遮瑕魔法之後,她的軀體上到處都有燒傷的疤痕。
她像是一尊東方白瓷,曲線宛曼,肌理白皙,誠實地反映著,所有傷害過她的痕跡,以至於渾身上下都是破碎的裂隙。
“你……”
薇瑟嘶啞地出聲,“又成為他人的樂子了啊。”
薇瑟花了很久才從浴池裏爬上來。
她木木地把自己擦幹,在床上發了會兒呆,疲憊如潮水般襲來,薇瑟很快感覺到了困意。
薇瑟怔怔地想:
我這個歲數是不會因為謾罵而哭泣的。
篤篤兩聲,客房的窗戶,突然被人從外敲響了。
薇瑟循聲望去,隻看見了模糊的粉紅鳥影,撲棱棱地飛走了。
烏鴉老爺子似乎放了什麽東西在窗前。
薇瑟走近一看,是一碟新鮮的葡萄,似乎是從藤上剛摘下來,還認真地洗過了。薇瑟的嗓子哽了哽。
她像是一個行將凍死的人,被小小的善意,喚醒了原本麻木的感知,反而變本加厲地感到痛苦和委屈。
薇瑟捂著嘴,緩緩地坐了下去,她把臉埋進膝蓋裏,小聲地抽泣起來。
·
·
·
一夜的奔波,薇瑟早已疲憊不堪,哭著哭著便在地上睡著了。
她睡意朦朧間,像是聽到了一聲蒼老的嘆息,緊接著有風灌了進來,窗戶被人從外打開了。
因為來人沒有惡意,反而懷著真摯的善心,“冥神加護”骨手隻是動了動,並沒有抗拒對方的觸碰。
有人把她抱到了床上,耐心地掖好了被角,又往床柱上掛了什麽,這才從窗子悄聲飛走。
粉色的鴉羽悠然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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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覺黑甜無夢,薇瑟難得睡得安穩,待她醒來時,已是夕陽西下了。
她睡得太舒服,渾身酥麻發軟,一時半會兒坐不起來。
李確實很會照顧人,給薇瑟收拾了張宮廷大床出來,薇瑟能在上麵自由地打滾——美中不足的是,這張床確實太大了,大到讓薇瑟想起伊拉斯的寢殿。
薇瑟:“……”
一個幽靈,前男友的幽靈,在薇瑟記憶徘徊。
她不是很想回憶跟伊拉斯有關“床”的往事——倒不是說如何狎昵,伊拉斯是個貨真價實的工作狂,四點鐘回來、五點鐘出門,經常隻睡一個小時。
伊拉斯能活到現在,幽冥鬥力占了很大功勞,別人修煉是提升自我,他修煉是防止猝死。
很多時候,薇瑟都是被伊拉斯躺下的動靜弄醒——不久後又被他起床的動靜驚醒,久而久之,伊拉斯自己學乖了,他直接住在了書房,等薇瑟醒了才會回到寢殿裏。
薇瑟睡眼惺忪地看向床幔的帳頂。
她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想起伊拉斯來。
世界樹上的那些謾罵,薇瑟是可以輕鬆解決的。
——隻要她去找伊拉斯。
伊拉斯的內務庭可以讓任何人付出慘重的代價——無論出於何種原因。號稱“帝王之倒影”的內務官,可以閹掉那張下體圖片的主人,也可以讓那個隔空叫罵的小姑娘,把自己的舌頭硬生生地吃下去。
薇瑟擡手用胳膊蓋住了眼睛:“……”
不至於,不至於。
她沒必要因為這些人去驚動伊拉斯。
她……沒事的,大不了,這輩子不上世界樹了。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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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瑟注意到了床柱上的捕夢網,疑惑地環視了一圈房間,她依稀記得自己坐在地上,又是怎麽睡在床上的?
是李進來了嗎?
不,不可能,千年難遇的大帥哥雖然不靠譜,但也沒輕浮到隨便進一個女士的房間。
難不成是烏鴉爺爺?
一頭烏鴉怎麽抱起一個活人……
薇瑟呆呆地眨了眨眼,漫無邊際地開始腦補,烏鴉老爺子的粉色羽毛下,碼著玉米粒一般的腹肌:
更好、更大、更強的粉紅毛烏鴉!
薇瑟:“……”
她可能是在浴池裏泡了太久,腦袋裏也起了肥皂泡泡。
薇瑟在床頭櫃上,留下了一封言辭誠懇的感謝信,許諾換洗的衣服會如數歸還。薇瑟拿起自己的髒衣服,潦草地打了個包,準備偷偷地溜走。
薇瑟不想再上樹了,也不想再跟林接觸了。
沒有世界樹、沒有騎士劍,她照樣可以過著避世隱居的清閑日子,為什麽要給自己找麻煩呢?
薇瑟躡手躡腳地推開房間的門:
……讓這一切,到此為止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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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鳶藍色的眼睛認真地看著薇瑟:
“你怎麽哭過了?”
薇瑟:“……”
——人一旦倒黴起來,真是撞麵包都會死的程度,薇瑟想無聲無息地溜出去,結果正好和林撞了個正著。
她幹咳了一聲,掩飾性地把頭垂得更低,結果林同樣彎下腰,特地歪過頭來看她。
薇瑟拗不過他,隻好擡起頭來。
林心頭一緊。
薇瑟額發淩亂,眼尾紅腫,氣色灰敗。她像是被雨淋了一夜的薔薇,兜著濕淋淋的淚意,蒼白得像是隨時都要凋零。
顯而易見,她不僅哭過了——還是哭著睡著的。
嗯?
林愣了愣,後知後覺地想起什麽,連忙擡起手腕,點燃了終端樹枝。
薇瑟又把頭重新埋了回去。
她不想看到終端樹枝,不想看到交互界麵,新消息的提示紅點,讓她條件反射地恐懼。
林注意到了薇瑟的躲閃,擡手遮了一下屏幕,大拇指飛快地一劃。
果不其然,各路牛鬼蛇神,沖進了薇瑟的主頁,單單是評論區,就好比年久失修的公廁,沖天的臭氣立刻把林熏了出去。
世界樹,很精彩吧?
林:“……”
媽的。
他剛想說什麽,薇瑟做作地笑了一聲,連忙打斷了他:
“——沒關係的!”
薇瑟低著頭,生硬地提著嗓子,努力地讓自己語氣活潑起來:
“我、我不在意啦……騎士先生,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多謝款待……”
她落荒而逃。
林不動聲色地側了側身,攔住了她的去路。
薇瑟能聞見林身上的皂角香。此時他們離得極近,薇瑟能看見林身上的縫合傷,像是一道險惡的長蛇,幾乎要撕開他的胸膛。
林下意識地用手遮了一下,往後退了兩步:“抱歉,嚇到你了。”
薇瑟搖了搖頭:“……我身上也有很多哦。”
林被她嗆得一啞。
薇瑟依舊垂著頭,她去意已決,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窗外暮色如血,天光昏黃,赤熔熔的夕陽,橫亙在二人之間。
林沉默著垂下眼睫,深深地嘆了口氣:
“夫人,請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誒?
薇瑟聞言一愣:“機會?”
“你這麽一走,我這一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你了。”
林垂下眼睛,對上了薇瑟的視線,眸光溫潤而坦誠:
“夫人,請您垂憐。”
——我仍想見到您。
林的表情依舊冷淡而沉肅,眼神卻像是融化了的冬日湖泊,汩汩的藍色,順著他的眼神,脈脈地向薇瑟流淌而來:
黃金雨,在求她。
薇瑟臉頰一燙,頓時手足無措,慌張地回避開他的眸光,結結巴巴地辯白道:
“我、我沒有說過不見你……”
“夫人,你正在遠離我,你不想和我扯上任何關係——因為這些人。”
林說話依舊不疾不徐,慢條斯理、優雅自得,但薇瑟就是能感覺到,他語氣裏深深的失落:
“夫人,我向你道歉,在此等糟糕的時刻,我依舊出於我的愛慕,向你提出如此任性的請求。”
愛慕。
這個詞太過親狎,薇瑟的心大跳了幾息,不由得擡起頭來,呆呆地看著他:
您剛才……說什麽?
愛慕?
但林的表情卻仍然是冰冷而正肅的,仿佛剛才那個曖昧的單詞,全然是薇瑟的臆想。
薇瑟尷尬地推了推眼鏡,她、她可能是真的聽錯了……
林字正腔圓地重複:“——‘愛慕’。”
薇瑟:“……”
林:“夫人是想確認這個詞嗎?”
薇瑟:“……”
這一回,薇瑟的耳根都燒了起來,薄粉的、羞赧的,像是薔薇脆弱的蕊尖。
讓人忍不住想再欺負一下她。
林喉結動了動,最終還是剎住了,隨即給了薇瑟一個臺階下:
“夫人,我們坐下來談吧。”
·
·
·
薇瑟的終端樹枝擺在了書桌上。
它呈啓動的狀態,彈出的交互界麵,熒熒地懸浮在了空中,上麵是薇瑟的私信後臺,各路謾罵和穢語,看得人手腳冰涼。
林端坐在桌前,麵無表情,四平八穩。
他一條條地點開,該拉黑的拉黑,該舉報的舉報,大主播的工作效率恐怖如斯,上千條烏煙瘴氣的私信,林居然全部都清理掉了。
剩下的私信,都是友善的擴列,或者中性的商單,林把它們歸在提醒欄裏,回頭薇瑟可以自己處理。
薇瑟正縮在他對麵的扶手椅裏。
她原本蔫巴巴地抱著毯子,此時被林的處理速度驚呆了:
“騎士先生,你平時都這麽工作嗎?”
“不,夫人,”林正經地答複她,“——知道孔雀開屏嗎?”
薇瑟茫然地眨眼:“誒?”
這她當然知道。
林點了點頭:“與孔雀求偶開屏一樣,我也隻是在你麵前刻意表現。”
薇瑟:“……”
這人怎麽突然又來……!!
薇瑟耳根一燙,埋進毯子裏,不再說話了。
這條毯子,是李的主意,據他所說,毯子能起到安撫作用——李的前女友小姐,發病的時候,“很容易死人”,李就塞給她一個毯子,供其撕咬、扯碎、發洩。
薇瑟聽呆了:“……”
她聽不懂,但是她大為震撼。
薇瑟謹慎地詢問道:“李先生,你這位前女友小姐,到底是何方神聖?”
林冷酷銳利地插嘴道:“一個攻擊性極強的精神病患者。”
李一聽還急了:“我不許你這麽說她!!”
林簡潔有力地回複:“——滾。”
李不可置信地捂著自己的嘴:“天吶……好過分……”
薇瑟低頭忍笑:“……”
對不起,她心情真的很差,但李挨罵的表情,實在是太好笑了,像是一隻被薯條扇了一個大嘴巴的海鷗……
終端樹枝“滴”了一聲,是林在廚房煮著的湯到了時間,他從書桌前站了起來,動身去廚房做飯。
“嘿,兄弟。”
李扶牆叉腰,攔在林的身前,風騷地叼著一根東方竹筷:
“你,要不要,本帥哥的大手掌,幫一幫你的小廚房?”
林麵無表情:“……”
千言萬語,彙成一個:
“——滾!”
“天吶,好過分,”李傷心地吃手手,“你這是家庭暴力——”
林麵無表情地抽出咎瓦尤斯:
——你好,請說,我的劍在聽。
李:“……”
李手腳麻利地挨著薇瑟坐下了:
“對不起,我承認我剛才說話有點大聲。”
·
·
·
李坐著也不老實,短短一分鐘的時間,就換了七八個坐姿,正著坐、斜著坐、倒著坐,千年難遇的大帥哥,每一個姿勢都別出心裁,每一個姿勢都獨具匠心,反正沒有一個像是正常人。
薇瑟縮在了長椅角落裏:“……”
害怕。
她心驚膽戰的,覺得李應該找棵樹蹲著,回味一下上輩子當猴王的感覺,說不定能調理好。
李眼神奕奕地望了過來——在他的一張嘴,開始高強度輸出之前,薇瑟趕緊打斷了他:
“我、我真的不用過去幫忙嗎?”
“哎不用,你是客人,況且老林在廚房,可是非常專橫殘暴的。”
李倒著往座位上一躺,上身還躺在椅子上,下身攀在了椅背上,大長腿在空中一晃一晃:
“我上次給他打下手,把冷水直接倒進了熱油鍋裏,我x,老林當時差點沒給我捅死。”
薇瑟:“……”
您至今健在,真是人類一大未解之謎。
“美女。”
李突然想起了什麽,保持著這等奇詭地躺姿,往薇瑟的方向迅速地平移了過來,像是一隻格外靈活的大海星:
“老林不好意思給你看——但我覺得你還是得看看。”
李把自己的終端樹枝伸了過來。
看到終端樹枝,薇瑟條件反射地心口一凜,但還是鼓起勇氣,定睛看了下去。
是林在世界樹上發表了動態。
【騎士劍:閉嘴。】
正主親自下場表態,風向立刻有了變化。
【好的】
【都聽你的媽媽】
【家人們別再去打擾那個路人姐姐了!!理智一點!】
【……心疼美女……說蹭熱度,你們就信,美女專門去地精巢穴蹭劍哥熱度啊?那可是高級地精巢穴誒?你們到底有沒有腦子啊??】
【笑死,終於等到了,我剛剛還在美女的評論區舌戰群儒呢,現在媽媽親自下場支持美女了,打臉不?】
【……原來劍哥和她是朋友啊?那我去把我的評論刪了,下次一定冷靜點,對不起】
這一條評論,林立刻回複了:
【騎士劍:你該道歉的不是我。】
薇瑟看著這條評論,沉默了好一會兒,把終端樹枝還給了李,一語不發地站了起來,走向了林的書桌。
李安靜地看著她。
薇瑟把手伸向放在書桌上的、屬於她自己的終端樹枝。
她手指頓了一頓,那些鋪天蓋地的謾罵和指責,那些沒有來由的惡意和嘲諷,薇瑟依舊能夠清楚地回憶起來。
但是……
薇瑟狠狠地一壓眉毛,拿起了終端樹枝,把它重新戴回了手腕上。
方才林親自回複的那個人,正是先前給薇瑟,發了一分鐘語音辱罵的小姑娘。
林之前沒有拉黑她,薇瑟的後臺還能收到,小姑娘的後續私信:
【呃,大姐,對不起,是我搞錯了行吧】
簡短、潦草、敷衍。
薇瑟心情平靜,甚至覺得有些好笑,她動了動手指,把這個小姑娘的私信,從自己眼前刪掉了。
薇瑟連拉黑她都懶得。
為什麽要因為這種人,浪費一個黑名單的名額呢?
為什麽要因為這些人,從此害怕世界樹呢?
——他們根本不配。
一條新私信彈出來,薇瑟不再猶豫,立刻點開。
是剛剛林的評論區裏,說自己“舌戰群儒”的那位。
【快樂的麵包:[發送了一張圖片]】
【快樂的麵包:美女,快看,媽媽下場辟謠了,那些b不敢再說你蹭熱度了】
【快樂的麵包:抱抱】
薇瑟怔愣片刻,隨即微笑起來。
【開朗米基羅:謝謝你】
【快樂的麵包:?!】
【快樂的麵包:我x,我被美女回複了!!】
【快樂的麵包:對了,美女你還是把以前的動態刪一下,我看有人真的找到了你的地址】
薇瑟冷靜地回複道:
【開朗米基羅:他們最好真的敢來】
按照帝國法律,私闖民宅的人,主人有權當場擊殺。
送上門的小點心,為什麽不喂龍呢?
薇瑟站得更直了一些,她想通了一些事,委屈、恐懼、沮喪,這些灰霾般的情緒,頓時一掃而光。
她都從獵巫行動中活下來了。
樹民的這點小兒科暴力,薇瑟為什麽要放在眼裏呢?
更何況……
薇瑟重新點開賬號後臺,林幫忙處理了私信之後,那些烏煙瘴氣的消息已經消失了,剩下的被林歸類在了提醒欄裏。
【陌生人,抱抱你,不用去理會那些人,祝你有一天的好心情,來看看我家的貓貓吧![發送了一張圖片]】
【不好意思,恕我冒犯,請問是薔薇魔女閣下嗎?我總覺得在一百年前見過您,如果認錯了請不要罵我qaq……】
【女士,早上好,請問您接商務合作嗎?我來自蘇菲瑪索女士時裝協會,想請您做我們的宣傳模特】
【白老師!我是伊耿!!我和我老爹已經發動整個診所的龍幫你全部罵回去了!!!】
【[發送了一張圖片]】
最後一條私信有些嚇人。
對方的頭像是冷冰冰的黑色,惜字如金地發了一張圖片過來。
圖片裏,一個男人跪在地上,表情像是活見鬼了一般地恐懼。
【永不複焉:他再也沒有東西可以拍出來騷擾你了。】
薇瑟臉色一變,這個語氣,像是……
【開朗米基羅:請問你是?】
【[您已被對方拉黑,點擊這裏了解詳情>>]】
薇瑟:“……”
還、還真是個古怪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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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瑟從門口探出了一個腦袋:
“騎士先生?”
廚房裏,柴火嗶剝,香氣四溢,燉鍋裏咕嘟嘟地冒著泡。
林冷著一張臉,係著嫩黃色的圍裙,在砧板上哢哢地切紅蘿蔔丁。
見薇瑟露出了半張臉,他手往圍裙上擦了擦,遞了盤小點心過來。
薇瑟茫然地雙手接過:“?”
誒?
林點了點頭:“給你偷吃。”
薇瑟:“……”
薇瑟認真地辯白:“我不是餓了!”
林:“……”
那你跑廚房來做什麽?
林詫異地看了她一眼,薇瑟的眼神亮晶晶的,哪有先前那半死不活的可憐樣。
嗯?
林的眼神越過了薇瑟,看向了更遠處的李,無聲地疑問:
——你小子跟她說什麽了
李搖頭晃腦地嘚瑟,像是一隻活潑的鸚鵡:
本帥哥可什麽都不知道哦。
林:“……”
不得不說,李大帥哥的臉,有一種神奇的吸引力,那就是吸引林的拳頭,狠狠地揍在他的臉上。
薇瑟踮起腳尖,舉高了骨手,嘎吱嘎吱地在林眼前晃了晃:
“騎士先生,請看著我,我有一個想法。”
廚房裏地磚鋪得不平,薇瑟這麽踮腳容易摔,林用幹淨的手背扶了扶她:
“嗯,願聞其詳。”
“我要當樹葉主!”
薇瑟激動地宣布,“——罵不能白挨,我要狠狠地蹭你的熱度!”
林:“……”
林忍俊不禁:“夫人,榮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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