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王血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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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王血舞2
大阿老師紅溫了。
淬冷凝滑的銀色魔力, 自阿爾身上洶洶然騰起,它們凝結成一粒粒璀璨的星屑,暈染出大團大團瑰麗莫測的星雲。
豔光四射, 星輝燦熠。這一刻,阿爾是世界的焦點,嫌她的、厭她的、恨她的, 在絕對的美麗與恐怖麵前, 都會由衷地感到震撼與臣服。
<101nove.的強度美】
【帝國黑玫瑰的含金量懂不懂啊.jpg】
【帝國黑玫瑰不是指皇帝陛下麽?皇帝嬤超愛】
【↑帝國紅玫瑰才是皇帝哦,帝國黑玫瑰一般是指阿爾忒彌斯,有對史同cp就叫作雙皇玫瑰, 指的就是皇帝陛下x大阿老師】
【???這倆也能拉】
【雙皇玫瑰不是拉郎!!!大阿老師跟皇帝陛下訂過婚, 這對的嗑點就是究極雙a美強慘be美學】
【是的,雙王血舞之前,四大家族就開始站隊了,琥珀星家族押的就是伊拉斯陛下,大阿老師作為琥珀星家族的長女,跟陛下是有過一段政治聯姻的】
【那薇導呢??我還以為皇薇是少年夫妻】
【皇薇確實是少年夫妻,薇導才是陪陛下打江山的人,現在討論的聯姻發生在更早一些的時候。當時薇導年紀還小,是伊麗斯殿下伸向彌賽亞家族的橄欖枝,她跟蝴蝶大君訂過婚】
【樓上弄反了……薇導跟大君是自由戀愛, 但是彌賽亞家族為了站隊伊麗斯殿下,大君便以薇導跟陛下私下有染為由, 在訂婚宴上當場把薇導給甩了, 場麵鬧得很是難看, 大阿老師都看不下去了,“八掌戰神”的名場麵也是出自那裏】
【不是, 我上個廁所回來怎麽就看不懂彈幕了,你們在聊什麽,大君是哪位?】
【↑“蝴蝶大君”蘭·彌賽亞啊,黃金雨的雙胞胎弟弟,紅頭發綠眼睛,配色跟小美人魚似的那位帥哥,還被樹友調侃長得像主播騎士劍的那個】
【冷知識:大君的手上至今還帶著和薇導的訂婚戒指】
【?戴著有什麽用,薇導做他大嫂恐怕隻是時間問題2333】
【等等,歪樓了,既然雙玫瑰訂過婚,薇導又是怎麽跟皇帝在一起的?難不成薇導是三?吃驚】
【你大阿老師坐牢呢……】
【是的,大阿老師做了個傷天害理的魔法實驗,她抓了五百個奴隸,縫成了一條大蜈蚣,皇帝陛下把她打了一頓扔進監獄,聯姻就此告吹,後來陛下才跟薇導好上的】
【???你們人類皇帝打得過最強法師?】
【你猜猜大阿老師唇角邊的縫合線怎麽來的……】
阿爾麵無表情地伸出手。
她掰斷了紫杉木魔杖,如今手上空空如也,這應該是很危險的情況,因為法師是離不開施法介質的,就算是薇瑟這種無聲默咒的大佬,施咒前提都離不開法杖本身。
阿爾的手指鑽進了太陽穴裏。
這場麵怪異又恐怖,阿爾漠然地用力一扯,一股亮銀色的液態物質,被阿爾從額角裏抽了出來,古怪的銀漿在空中翻滾不休,呈雙螺旋態交織成一根纖細的魔杖。
【……牛嗶】
【?這是抽出了什麽】
【“秘質”,構成太古神祇的最小單位,所有的太古神祇都誕生於這種物質之中,研究召喚係太古方向的基礎,你大阿老師這輩子最偉大的魔法發現之一】
【大阿老師用秘質當場做了個魔杖???】
【是的,這是“創造”,已經是神的權能了……無意拉踩,大阿老師能做到這個,她的知識和能力,確實跟薇導已經不是一個水平了】
阿爾手舉魔杖,淩空畫圓,在她身後的天空上,唰然出現了一輪別無二致的圓圈。
花紋出現、紋路交疊,一道燦銀色的圓形魔法陣,在她身後鋪陳、旋轉、擴大,烏雲翻湧的天空之上,像是出現了第二輪妖異的銀月。
薇瑟仰頭望月,嘴裏喃喃自語:
“……克格圖亞。”
【???大阿老師要召喚克格圖亞嗎】
【我來掃盲:克格圖亞,太古神祇,號稱“不滅之炎”,呼吸間能造出一間煉獄的危險邪祟】
【我的召喚:喊幾條狗出來吸引仇恨
佬的召喚:叫一個古神出來幫幫場子
召喚法師不愧是四大天坑專業之首,沒上限也沒下限,主打一個寄字】
【隻有我一個人好奇薇導是怎麽看出來召喚的是誰嗎?大阿老師也沒大喊“複活吧!我的太陽”啊】
【↑魔法紋章,就是魔法陣上的花紋,因為獨特性而具有識別作用,隻是這玩意太複雜了,一般人根本記不住,薇導有個外號叫“暴風雨圖書館”,以她的博學多識能認出來也很正常】
薇瑟能靠魔法紋章認召喚物,但是李還遠沒達到那個境界,李至今沒把abcd二十六個字母認全。
他不知道阿爾在做什麽,隻是本能地覺得很危險:
“要打斷她不?我感覺她在憋個大的!”
薇瑟:“……”
李有一種神奇的本領,他總能三言兩語,把本該肅穆恢宏的場麵,整成格外抽象的喜劇藝術。
比如眼下,不知道的,還以為阿爾當衆上廁所。
李絕非在陰陽怪氣,他的表情誠懇又認真——他長得實在太好看了,這哥們好似有外貌牛逼症一般,就算是一個弱智,也是風度翩翩、長發飄飄的弱智。
好看的皮囊萬裏挑一,有趣的靈魂無人在意。
阿爾極大可能,就是看上了李的美色,畢竟這張臉確實是全愛琴無代餐,想找個替身都難。
“打不斷的。”
善良的薇瑟還是認真回答了李:
“阿爾的抗打斷是法師行內公認的最強。”
抗打斷,簡單而言,是指減少自身被旁人中斷行動的能力。講究吟唱咒語的法師,擁有相當長的技能前搖,因此會格外在意“抗打斷”能力——誰也不想咒語念了一半,就被敵人割開了喉嚨。
而阿爾的抗打斷極其強大。
原因無它,在阿爾年輕的時候,曾經有幸被伊拉斯暴揍成鐵板魷魚。
被迫下榻拉萊耶大監獄之後,阿爾在牢裏麵壁思過、痛定思痛,開發出了一套極其逆天的抗打斷能力。
至於合成大蜈蚣的事,阿爾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錯,這些奴隸都是全國各地的死刑犯,做個人體實驗怎麽就殘忍了呢?
你伊拉斯為了推行政策,一天殺的也不止這個數。
是以,阿爾絕不悔改,下次一定再犯。
薇瑟太了解阿爾的強度特性,所以她不做無用的嘗試,隻是——
嗯,她可以做點,精神上的小小幹擾。
薇瑟的骨手拍了拍李:
“李先生,情況危急,幫我個忙可以嗎?”
李熱情善良地轉過身:“你要我幹……”
薇瑟什麽都不用李做。
她來做就可以。
薇瑟的骨手,揪住李的領口,左右一用力——
哧!
李一臉懵逼地被扯開了衣服。
按道理來說,東方人的膚色,應該比愛琴人更黃上一些,但李比林明顯還白了個一個色度,脖頸、鎖骨、胸膛,都像大理石一般蒼白而溫潤,仿佛觸手生涼的古玉一樣。
【?薇導你】
【新的老婆已經出現!又怎麽能停滯不前!穿越時空,堅定向前,我會綠到阿爾的身邊~】
【這麽大的事情怎麽不早說.jpg】
【女孩子就應該多看這種直播,女孩子上班上累了,看了這種視頻會心情愉悅,幹活有勁,社會經濟才會進步,國家的發展才會越來越快】
【摸摸,嘬嘬,嘿嘿】
此時,彈幕內外,都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除了一個人。
阿爾額角青筋暴跳:?
薇瑟密爾你這是在幹什麽??
薇瑟這活兒確實整得太過抽象,就連阿爾這種反社會人格,此時也被氣得哽了一下,口中咒語漏了幾個音節。
薇瑟笑眯眯地把李的衣服又給攏了回去:
“嗯,翻車了。”
被扯衣服,李也不生氣,他隻是很茫然,完全沒跟上狀況:“啊?我們要坐車逃跑嗎?”
薇瑟:“……”
【哥有一種智力尚未發育的純真美】
【這是不是以前特別流行的那種笨蛋美人】
【你說他笨吧,他交技能交得比誰都快,你說他不笨吧,他跟聰明也沒什麽關係.jpg】
【不懂就問,薇導說什麽翻車了?我跟笨蛋哥一樣傻嗚嗚嗚qaq】
【說的是大阿老師的魔法】
【召喚魔法本來就是很看成功概率的魔法,就算你的能力水平能讓這個魔法99%成功,但你還是有1%的幾率在實戰中失敗,這也是為什麽召喚分支法師被稱作賭狗的原因】
【大阿老師剛剛被薇導氣到了,此時就處於1%的翻車情況裏……】
阿爾:“……”
前有男友當衆脫衣,後有大招當衆翻車,饒是阿爾也有點兒心態失衡。
俗稱:
繃不住了。
罕見地,阿爾高冷的神情,嘎啦啦地裂開了一道縫:
“螺湮,克格圖亞人呢?”
我這麽大一個克格圖亞呢??
“我不太清楚……”螺湮之主尷尬道,“我朋友很少,你得問哈斯塔……”
阿爾:“……”
哈斯塔指的是深空星海之主。深空星海之主,太古神祇圈著名交際花,正因為埃斯男爵的破事,還蹲在拉萊耶麵壁思過,以至於阿爾現在頗為尷尬。
她的召喚魔法失敗了——簡而言之,阿爾想召喚出“不滅之炎”克格圖亞,把薇瑟連人帶島燒成灰。
但阿爾沒能召喚成功。
薇瑟不動聲色地鬆了一口氣。
既然來的不是克格圖亞,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阿爾雖然大活翻車了,但是瘦死的阿爾比伊耿大,她燦銀色的魔法陣裏,依舊有一部分“克格圖亞”,被強行召喚了出來。
這個說法很詭異,事實上也很瘮人——大阿老師可不是什麽善茬,雖然因為咒語錯誤,克格圖亞沒有理會阿爾,但阿爾強大的召喚魔力,硬生生地撕扯下了祂身上的一部分,使之呈現在了世人眼前。
這是一大團兀自蠕動的肌肉,像是燃燒著的火焰一般,噴吐出懾人的高溫蒸汽,血淋淋地“灘”在了召喚法陣的中央。
這些肌肉的尺寸太過巨闊,像是一團血肉質地的太陽,沉甸甸地懸掛在了空中,以至於人們要怔愣好一會兒,才能勉強辨別出,這團肌肉組成了公牛一般的身體,七個古怪而鋒利的犄角,盲目而隨意地生長在黑暗無眼的骷髏牛頭上。
李“咦”了一聲往後仰:“這什麽?好抽象!”
薇瑟:“……”
這裏最抽象的就是你了。
“這是‘深暗之活焰’。”薇瑟耐心地解說,“是召喚克格圖亞失敗後的經典産物。”
“這麽良心?”李大吃一驚,“居然還有售後服務。”
薇瑟:“……”你說得對。
薇瑟無話可說,但李有話可聊:“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你什麽都不用做。”
薇瑟撩起眼皮,鳶紫色的瞳仁裏,映出了燎燎的怒焰:
“——借我用一下就可以。”
李唰地敞開衣服,眼神自信而堅毅,好似看了三百年的青年大學習一般:
我準備好了!
薇瑟閉眼:“……”
薇瑟麵無表情道:“請把衣服穿好。”
這招用一次就不管用了。
李茫然地撓頭:“我還能有別的用處?”
薇瑟:“……”
你好,有的。
說時遲,那時快,“深暗之火焰”噴吐出大團燦烈的火,交織成一片焚滅天地的焰海,猶如天河倒傾,朝薇瑟暴擁疾卷而來!
火海瀑瀉,風向扭轉,薇瑟的長發吹揚而起,她的骨手從大袖中探出,拽住了李的領子——
李頓時覺得不妙:“等等等等等……”
——薇瑟拽起了李,迎著烈火,把他向上一扔!
又來?
阿爾眉頭厭惡地向下一壓:
“薇瑟密爾,你要在李的背後,躲到什麽時候?”
你利用我的軟肋,屢屢逃避戰鬥,毫無大賢者的尊嚴與驕傲!
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憤怒的情緒,“深暗之火焰”發出一陣令人作嘔的異響,祂渾身暴起的肌肉猙獰而怖人,表麵賁現出一道道太陽黑子般的黑色斑點。
這團琥珀色的火焰怪物,像是一輪爆炸了的太陽,每一顆古怪的黑色斑點裏,俱是噴射出一道道弧形的火焰。
火雨滂沱。
李有友傷豁免機製,薇瑟若是執意要躲在李的盾後,阿爾確實奈何不了她。
但阿爾可以對付整個尼伯龍根島。戰士是近身職業,綺翠屏再怎麽廣大,也不可能覆蓋全島,薇瑟要是想保護這些賤民,就必須出來與她正麵交鋒。
由此可見,阿爾確實雙標得很,她自己可以利用島民拿捏薇瑟,但薇瑟卻不可以用李來拿捏她。
無所謂,阿爾不在意這些,她生來壞種,天性惡劣,世界隻能依著她的心意旋轉。
——不然就去死。
“薇瑟密爾!”
阿爾冷聲厲喝:
“出來!與我一決高下!!”
薇瑟柔聲道:“來了哦。”
阿爾:“……”
她睜大了眼睛。
就連螺湮之主,此時此刻,也散發出了,相當詫異的精神波動。
因為薇瑟的聲音太近了。
照理而言,薇瑟躲在李的身後,怎麽也得在地麵上才對,而阿爾本人在半空中……
太低了。
阿爾麵色錯愕,她何等才思敏捷,人迅速地反應了過來:
先前,薇瑟魔力快速循環,趁阿爾的技能轉不過來時,“阿遮羅曩他”把銀月王座錘成了一個球形。
這個行為的重點,並不在“錘得變形”,而是在——
“阿遮羅囊他”,一拳一拳地,把銀月王座從高空中錘了下來。
阿爾位於離地麵很近的半空中。
但是阿爾太急於反擊,在“阿遮羅囊他”的巨拳沖擊下,就算是阿爾也不能保持絕對的冷靜……是以,阿爾根本沒在意,自己的位置發生了變化。
低空中就低空中,薇瑟又能拿她如何?
——你好,能的。
薇瑟把李拉扯進戰局,其實並不是需要保護,就算沒有李,薇瑟照樣能在阿爾的技能裏活下來。
三防禦的金識火不是開玩笑的。
隻是,薇瑟需要一個,能夠轉移阿爾注意力的東西。
這個人選隻能是李。傲慢、自私、冷漠的阿爾,隻會為了這個樂天單純的東方人,移開自己的眼睛。
阿爾把注意力從薇瑟身上移開,薇瑟又能單靠這個做到什麽呢?
阿爾雙眼驟睜,毛骨悚然。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情緒。
先前,被螺湮抽碎的“阿遮羅曩他”,在阿爾的身後凝結成參天的陰影,恢複了原本骷髏巨像的形態。
什麽時候的事?
阿爾不知道,螺湮不知道,薇瑟利用李整出了太多抽象的花活,沒人注意“阿遮羅囊他”已經湊近了阿爾。
麵對背,零距離。
死靈造物的恢複能力是極其恐怖的,如今“阿遮羅曩他”已從粉身碎骨的狀態滿血複活,但阿爾的銀月王座卻依舊是半死不活的一捧碎片。
這一次,銀月王座,保護不了阿爾……
阿爾驚聲道:“螺湮——!!”
保護我!!!
“守密之人”的本事通天遁地,但本體卻極為脆弱,“阿遮羅囊他”一拳捶碎了銀月王座,另一隻巨大的骨手,捏向了阿爾本身!
局勢瞬間逆轉,阿爾變成了命懸一線的那一位,原本潑天而下的火雨,竟然在逆著往上飛,這是阿爾在回收她的魔力。
阿爾可沒有三防禦的金識火,她需要更多的魔力,才能在這種危險的近距離上,抵禦“阿遮羅囊他”的一擊!
眨眼之間,螺湮之主也做出了應對,無數墨綠色的觸手,從雲端之外潑天而下。
黑天如鐵,瀚海似墨,妖觸狂舞,一時間場麵震撼而恐怖,仿佛神話傳說裏最詭譎的一章。
“阿遮羅囊他”不可能比螺湮之主更快,螺湮之主巨大而震怖的觸手,瞬間絞住了這尊骷髏巨像,不讓它再動彈半分。
【?為什麽這回骷髏沒碎】
【上次碎成渣完全是薇導故意的吧……】
【薇導上啊!!!】
但有人比螺湮之主更快。
薇瑟站在“阿遮羅囊他”的肩上,此時一縱淩風而下,相比於碩大無朋的螺湮之主,薇瑟的身板連小蝴蝶都不能算,隻是一顆微渺的塵沙。
觸手根本抓不住這顆沙。
薇瑟拔出了自己的法師劍。
這並不是當年在地精巢穴,蕊德見到的那一把“黑伯勞”,這把劍華麗非凡,通身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熔金色的劍刃渴飲著一行炙熱的天光。
這是聖劍,咎瓦尤斯。
正是薇瑟從池子裏撈出來的那一把。
薇瑟當然無法發揮聖劍的全部能力,她是死靈法師,而咎瓦尤斯是神聖武器,他們的力量並不能彼此共鳴。
無所謂,薇瑟不在意這個,她隻需要咎瓦尤斯的物理強度,隻有聖劍級別的鋒銳劍刃,才能夠斬斷阿爾本身的觸手——
才能刺入阿爾的身體裏!!
唰!
長天之上,烏雲驟散,耀眼的陽光瓢潑而下,一朵血花在明燦燦的光輝中剔透地盛開,世間再無這等驚豔的赤紅色。
薇瑟雙手握住咎瓦尤斯的劍柄,修長優美的劍刃自後向前,刺勢磅礴地貫穿了阿爾的心髒!
螺湮之主發出一聲震怒的爆鳴聲:
舊日支配之權·克蘇魯的呼喚。
時間陡地凝滯。
無論是阿爾還是薇瑟,尼伯龍根的居民還是世界樹的彈幕,此時都陷入了絕對的寂靜之中。
沒有人能動。
——因為時間停住了。
帝國劍聖“白銀雪”白思禮·德·路德薇希,可以靠著強大的戰技凍結一部分時間。
而螺湮之主的悲鳴,可以凍結整個世界。
螺湮之主的觸手,如瀑雨一般傾瀉下來,摧枯拉朽地粉碎了“阿遮羅囊他”的骷髏巨身。
它小心翼翼地舉起觸手,把阿爾從咎瓦尤斯的劍刃上,一點點地挪出來。
阿爾的身體太脆弱了,在墨綠色觸手的簇擁下,更像一具蒼白脆弱的水晶娃娃,一觸即碎,我見猶憐。
她雙眼睜大,瞳仁渙散,表情驚愕,似乎還不能接受,自己差一點點,死在薇瑟手裏的事實……
此時螺湮之主依舊奈何不了薇瑟。
薇瑟的身周,出現了一道九曲屏風,那是李在遠處,遙遙地給薇瑟套了個盾。
在友傷豁免機製下,時間停滯的世界中,螺湮打不碎這個盾,自然不能傷害薇瑟半分。
為什麽……
阿爾躺在螺湮的觸手懷抱裏,茫然地看著晴朗的天空:
為什麽又是這樣?
當年,阿爾與薇瑟,同為伊麗斯的學生,公主殿下更偏愛薇瑟。
之後,阿爾與薇瑟,一先一後遇到伊拉斯,皇帝陛下更喜歡薇瑟。
如今,就連異鄉人的李,都主動站在薇瑟那一邊。
……為什麽?
為什麽他們都更偏愛,這個比我更弱小、更卑賤的人?
我究竟,到底是哪一點,比不上薇瑟密爾?
螺湮之主:“……”
螺湮之主嘆息一聲:“別想了,睡一覺,醒來把他們全殺了。”
祂釋放出墨綠色的黏液,像是母親溫柔的羊水一般,包裹住了重傷瀕死的阿爾。
在阿爾看不到的地方,螺湮之主收起了觸手,對薇瑟低下了巨闊無儔的頭顱。
這是一個絕對謙恭的姿勢。
當然,螺湮之主尊敬的,肯定不是薇瑟本人,而是——
在這個時間凝滯的世界裏,無數彩虹色的泡泡,從薇瑟的裙擺下鑽了出來。
阿薩呆呆地看了螺湮之主一眼。
祂散發出的情緒波動,盲目、癡愚、混亂,壓根沒有威懾的意思。
隻是阿薩太過強大,這種強大來自本源,螺湮之主感覺到了本能的恐懼和空虛。
祂能不能阿爾帶走,得看阿薩怎麽想。
阿薩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沒有任何一尊太古神祇,膽敢忤逆阿薩謝勒的意誌。
阿薩說可以,螺湮之主才能走人。
然而,阿薩就是個弱智,祂怎麽想,取決於薇瑟內心的殺意……
阿薩發出了單調、古怪、瘮人的長笛聲。
這是一種神祇間的許可。
薇瑟不是真正想要了阿爾的命。
所以阿薩決定放走螺湮和阿爾。
螺湮之主如釋重負,祂抱著黏液中的阿爾,“砰”地一聲,炸得熱鬧非凡,像是一道絢麗的禮花,迸濺出無數的金線流彩。
和深空星海之主退場的方式一模一樣。
祂們果然是一對兄弟。
隨著“克蘇魯的呼喚”消失,整個世界的時間,重新恢複了流動。
此時,“阿遮羅囊他”再度粉身碎骨,薇瑟在半空中徹底失去了憑依,朝地麵無助地墜落而去。
李茫然片刻,才反應過來,急匆匆地飛身去接——
薇瑟落入了另一個懷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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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俊的臉龐上,極為罕見地,露出了厭惡的神情。
他不討厭阿爾,不討厭螺湮之主,他甚至不討厭深空星海之主,李的脾氣和東方古玉一般溫潤,很少有真正動怒的時候。
除了、這個、賤人。
一隻火焰化成的蝴蝶,閃動著燎燎生輝的翅膀,悠悠地飛舞在明豔的天光之下。
【?剛剛怎麽回事】
【啊?就打完了?大阿老師人呢?】
【剛剛是螺湮之主動手護主了吧……時間係的舊日支配權,看不到發生了什麽很正常,人清醒沒瘋就算大勝利】
【我x,你們快看,那是誰?】
【?】
【???蝴蝶大君】
一道妖冶難言的紅色身影,出現在了投影精靈的畫麵裏。
血紅的長發瓢潑而下,像是一團兀自流動的紅霧,又像是汩汩流淌的酒漿,活潑豔麗得像是隨時都要燃燒起來。
蘭·德·彌賽亞,低垂下俊美難言的眉眼,深情款款地親吻薇瑟的眉心:
“好久不見,我的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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