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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舊世紀福音戰士3

    “……”

    露思青筋暴跳：“你真討厭。”

    fsk002歪了歪頭：？

    “好的, ”天使認真地看著露思的眼睛，“我不討厭你。”

    他的表情坦誠、平靜、一絲不茍，冷酷帥與二百五, 同時呈現在這張完美無瑕的臉上。

    露思：“……”

    被二百五天使氣暈。

    露思手腕一震，鐵鏈激蕩出金屬的轟鳴，鏈條末端鏈接著的巨錘, 裹挾著沉悶的風聲, 殺勢磅礴地橫甩而起。

    戰技·二審終局。

    露思瞳孔驟地鎖緊，憑空響起了沙沙的書寫聲，fsk002的身上, 亮起了一行翠色的字符：

    “公以至仁”。

    而流星錘的錘身上, 一行陰刻的文字，也呼應般地亮起：

    “正以盡義”。

    fsk002漠然地垂下純白色的睫羽。

    檢測到：

    強製追擊技能。

    輸出為：

    迅速擊殺目標。

    砰——！！

    露思的重錘呼嘯而起，摧枯拉朽一般砸向fsk002，在“二審終局”這一戰技下，法官錘“一裁終局”能夠自行追蹤敵對目標，強製輸出物理傷害。

    天使淩空後翻，他的體量太輕盈，在呼嘯來去的錘影之中，好似一縷翩然翻飛的白紗。

    法官錘“一裁終局”猛地改變了方向。

    它本來是個“橫掃”的運動軌跡，此時突然改變了去向, 變成了“前突”的攻擊動作。

    這是戰技“二審終局”的效果，是一個相當霸道的追擊技能, 任何閃避、隱形、防禦, 在“二審終局”的麵前, 通通無所遁形。

    它就像是精靈崇拜的輝煌律法，忠誠地執行著“製裁”這一行為, 追殺目標，直至毀滅。

    重錘猛地追上了fsk002。

    鐵錘砸來，陰影籠下，天使麵無表情，雙銃在掌心轉動了一圈，喀地一聲，準星鎖定，他向著露思按動扳機。

    很湊巧，他也是。

    福音天使會替主人掃清一切障礙，追殺目標，直至毀滅！

    大顆大顆的冷汗沁出了露思的額角。

    千鈞一發之際，生死一線之間，露思心裏感覺到了無限的緊張，以及……

    無言的興奮。

    這是棋逢對手的狂喜，這是勢均力敵的歡悅。

    露思本就是十分要強的人，女法官的驕傲像是月亮一般，堅硬、冰冷、耀眼：

    來吧，天使，我們比一比。

    究竟是，我的法官錘先一步粉碎你，還是你的爆銃，先一步打碎我？

    來吧，讓我們——

    重錘擊中fsk002，銃彈打中露思。

    ——一決高下！！

    砰！

    天光燦亮，大風卷湧，一赤紅、一深藍，兩朵顏色迥異的血花，同時爆碎開去。

    銃彈正麵擊中了露思，“正當防衛”的防禦護罩，瞬間炸得粉碎。

    雖然，“正當防衛”替露思吸收了大量傷害，但銃彈的餘波，依舊傷害到了露思本體，她的胸腹爆開一瓢血沫，好似紅櫻怒雨，哀豔至極。

    fsk002則被“一裁終局”正麵擊中，兇猛的錘擊之下，fsk全身上下的骨骼，出現了程度不一的變形和和爆裂，天使整個人倒飛出去，“煉金機器的血液”——循環液潑灑而出，好似一縷縷深藍色的薄紗，在半空中飄零而落。

    咚！

    露思仰麵倒地，fsk002一頭栽落。

    露思捂住胸口：“——”

    她劇烈地嗆咳起來，嘔出亂七八糟的血塊，銃彈的沖擊波，不僅傷到了露思的皮肉，還破壞了她的內髒。

    露思掃了眼自己的血條，已經銳減到了百分之四十。

    這天使打人可真疼。

    fsk002也沒好到哪裏去，福音天使是懸浮在半空中的，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被人當頭擊落了。

    天使一頭栽落，在地上狼狽地打了個滾，原本一絲不茍的純白色頭發，此時沾了一圈的肮髒的泥沙。

    他像是一尊東方古瓷，高不可攀、纖塵不染，此時被人粗暴地摔打在地，聖潔和高貴碎了一地。

    滋啦啦。

    fsk002想坐起來，但身體不受控製地發顫，他的運動骨骼被露思破壞了，煉金電流淌過fsk002的全身。

    “……咳。”

    反而是露思先一步站了起來。

    露思身接銃彈，扮相自然不會體麵，女法官亂發披散著，臉上還有硝火的黑印，隻有一雙鬆石色的眼睛，依舊明亮、溫潤、堅定。

    露思低頭看了fsk002一眼。

    形勢逆轉。天使總在天上飛著，露思總得擡頭去仰望，如今這個b人，老實巴交地躺在地上，露思隻得低著頭，反而有些不習慣。

    露思低咳一聲：

    “你沒瞄準我的腦袋……為什麽？”

    按照她身上的傷勢，若是fsk002的準星，鎖定在露思腦袋上的話——露思現在應該身首分離了。

    為什麽？

    fsk002躺在地上，像具被人丟掉的破布娃娃，隻是眼睛依舊冷冷地睜著，他仍是麵無表情的神態，好似別人倒欠他五百萬。

    天使張了張口，他回答道……

    嗖！

    箭矢的震動淹沒了fsk002的話音。

    冷漠無情的天使，開機後頭一次，睜大了純白色的眼睛。

    露思麵色駭然，神色震驚。

    趁露思低頭跟fsk002說話，一支弩箭自後向前，貫穿了露思的肩頭。

    是她、是她太高估人類的道德了……

    撲通一聲，露思倒地。

    普方臉捂著肚子哈哈大笑：“好玩！好玩！真好玩！！”

    這支暗箭不是他射的。

    寸頭和胖子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睛裏看到了震驚，兩人見普方臉笑得如此開懷，也僵硬地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也不是他們射的。

    露思艱難地擡起頭。

    是、是這個人……

    一個戴著眼鏡的製服少年，坐在先前三人午飯時，林從馬車裏扛出來的實木餐桌上。

    少年生得又高又瘦，好似一根成了精的竹竿，鼻梁上架著厚重的眼鏡，臉上陰鷙的神色，與普方臉如出一轍。

    他反手拿著一支弩。這個姿勢很做作，眼鏡特意凹了個複雜的持有姿勢，讓自己顯得像是騎士小說裏，姍姍來遲的那一類大佬角色。

    但無論怎麽凹，都不能掩飾，他這樣做是在偷襲的事實。

    露思：“……”

    卑鄙……

    對於高傲的精靈而言，偷襲與盜竊一樣，都是令人鄙夷的陋行。

    露思在憤怒之餘，驚恐地發現，一股麻痹感，從箭傷的位置，迅速蔓延至全身。

    露思惶惶地睜大了眼睛：

    箭上有毒？

    “她怎麽動不了了？”

    寸頭反複確認，露思不能動之後，饒有興致地蹲了下來，沖著露思的方向，吹了聲輕佻的呼哨：

    “卓少，你做了什麽？”

    眼鏡陰陰地回答：“之前，埃斯男爵送給我爸的，我取了點兒沾在箭上——這死胖子的東西，還挺有效的嘛。”

    眼鏡說“死胖子”時，胖子的臉色白了白，但後者不敢得罪眼鏡，滿臉堆著討好的笑容：“卓少不愧是高材生，就是牛逼啊！”

    為表忠心，胖子還撿了塊石子，朝露思扔出去：

    “怎麽，小妞，不牛逼了？”

    露思用盡全力，手指也不能挪動一寸，隻能被石子打中，額頭豁開一道血口。

    露思額角冒血，心底卻一片寒涼：

    埃斯男爵？

    她可太熟悉這個名字了。

    埃斯男爵控製“商品”的手段，露思了解過一二，他會用一種叫“百試百靈”的藥劑，讓人一時不能動彈，意識卻是清醒的。

    而且，“百試百靈”，能夠封印住目標的魔力或者鬥力，就算是高級法師喝下這種藥劑，也不能施放出任何魔法。

    現在，埃斯男爵的墳頭草，都有三米高了如果他有墳的話），但埃斯男爵製造出的“道具”，卻依舊在上流社會流傳。

    露思心底一沉：

    完了。

    “喲，這是誰啊？”

    寸頭迫不及待地走了過來，一把掀起露思的百褶裙：

    “哦——法官大人，穿的不是黑色啊？”

    他們齊聲哄笑起來。

    露思憤怒地瞪著寸頭。

    可惜，她的聲帶也被麻痹住了，連一聲怒斥都發不出。

    寸頭見露思不害怕，反而瞪著自己，不爽地嘖了一聲：

    “還這麽拽。”

    他伸出手，拽起露思的領口，露出了惡意滿滿的笑容：

    “我還沒x過精靈呢……”

    當！

    突然，一杆爆銃，從旁側伸了過來，槍托狠狠地砸向寸頭的腦袋。

    寸頭猝不及防，被打了個頭破血流，屁滾尿流地躲向一邊：

    “喂、喂，少爺，你家這個機器，怎麽還會打人啊？……”

    出手的自然是fsk002。

    他渾身還冒著黑煙和電火花，破損的白色耀庭製服裏，還能看見機器的球形關節。

    但fsk002坐了起來，用槍托砸破了寸頭的腦袋。

    這是不符合常理的舉動，貴族惡少們俱是變了臉色，這臺福音天使怎麽回事？

    他被法官錘砸壞腦子了？

    露思也很震驚，她睜大了眼睛，不解地看著fsk002。

    他這是做什麽？

    他攻擊寸頭，是因為寸頭，搶了他的追殺目標嗎？

    天使麵無表情地朝露思伸出手。

    露思條件反射地閉上眼睛：

    算了，死在天使手裏，也好過被這幫人……

    fsk002把露思被掀開的裙擺，重新拉了回去。

    露思：“……”

    衆人：“……”

    “喂，”寸頭躲在普方臉身後，狐假虎威地提高了嗓門，“機器，你也喜歡女人啊？”

    fsk002猛地回過頭來，一雙純白色的瞳仁，漠然地看向寸頭。

    寸頭嚇了一跳，沖普方臉叫道：“少爺，你看他……”

    普方臉麵色陰沉，很顯然，今天的fsk002，狀態很是反常。

    為什麽？

    難不成是精靈的某種秘術？

    他愈發不悅起來：“fsk002，關機。”

    你是我的機器，你就該聽我的！

    第一次，fsk002，沒有理會普方臉。

    他手握爆銃，擡起手臂，準星鎖定。

    露思呆呆地望著天使。

    他……要殺了寸頭？

    寸頭驚恐地尖叫起來，好似一隻發了瘋的猴子：“少爺，少爺，救我啊少爺！”

    普方臉厲聲喝道：“fsk002！沒有我爸，你早就報廢了，你是我的狗，你該聽我的命令！！”

    天使麵無表情，不為所動。

    他瞄準寸頭，按下扳機。

    普方臉急了，他拿出一支鋼筆模樣的事物，狠狠地按下筆帽。

    叮！

    強製關機程序啓動。

    fsk002渾身一震，熾白色的瞳仁，失去神采。

    天使脫力地摔倒在地。

    露思：“唔——唔——！”

    她聲帶被麻痹了，隻能發出這種不成形的音節，企圖喚醒fsk002。

    很遺憾，天使是臺機器，被強製執行關機程序後，不可能再回應露思。

    普方臉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小心翼翼地湊近，見fsk002真的不再動彈，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既而，普方臉憤怒起來，像是被自己養的狗，狠狠地咬了一口。

    哐！

    他一腳踹在fsk002的身上：“x你x！x你x！x你x！！”

    普方臉邊罵邊叫道：

    “要不是我爸，你他x早就被拆成零件了，居然敢不聽我話？！你算什麽東西？？？敢讓我丟臉！敢讓我丟臉——！！”

    呸！

    普方臉一口唾沫吐在fsk002清秀的麵孔上。

    他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猶然覺得不夠盡興，隨即吩咐道：

    “把這婆娘架起來。”

    胖子聽令，狗腿地跑過來，拽起了露思。

    露思冷冷地盯著普方臉。

    她模模糊糊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但是露思不害怕。

    她絕不會向這群人低頭！

    普方臉笑了。

    他喜怒無常，剛剛還在高聲怒罵，此時又笑得開懷，牙齒明晃晃地露出來：

    “精靈，我知道你拽，我有的是辦法。”

    普方臉伸手一扯，把前女友搡了過來。

    露思臉色變了。

    普方臉的表情頓時滿意許多：

    “去，咬住桌角。”

    他是在對前女友說話。

    女孩戰戰兢兢，就算千般不願意，也隻能照做了。

    桌角指的是眼鏡坐著的餐桌。女孩渾身發抖，走近了餐桌，雙膝搖搖晃晃地跪下了。

    她聽話地張開嘴，咬住了桌角。

    眼鏡笑了起來：“哥，你又要玩這個？”

    普方臉擺了擺手：“x的，氣得我，爽一下。”

    露思驚疑不定地看著他們，滿心都是不好的預感：

    這人……要做什麽？

    胖子臉色有點猶豫：“那、那個，剛剛這精靈說了，她爸是不是快回來了……”

    我們這樣幹，不太好吧？

    普方臉麵無表情地看了胖子一眼。

    胖子立刻低下頭去，不敢與普方臉對視。

    普方臉笑嘻嘻地說：

    “我怕過誰嗎？”

    胖子滿頭大汗地搖頭：“沒有沒有！少爺是最牛逼的，就算這精靈的老爸來了，少爺也照揍不誤！哈哈哈哈哈……”

    胖子馬屁如潮，普方臉終於滿意了，擡腿踢開天使，慢悠悠地湊近了餐桌。

    前女友依舊保持著咬桌角的姿勢，眼睛惶恐不安地睜大，瑟瑟發抖地等待著普方臉的判決。

    普方臉就是神。

    他想幹什麽，就能幹什麽，不用負任何責任。

    畢竟，他有無所不能的媽媽，還有一手遮天的“爸爸”，誰能管教他？

    ——皇帝陛下來了都不行！

    “我討厭這麽白的牙齒。”

    普方臉擼起袖子：“真討厭，為什麽，我的牙齒就這麽黃？”

    他屈起胳膊，手肘自上而下，狠狠地砸在女孩的頭頂！

    女孩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她正咬住了桌角，在這個姿勢下，她的牙齒狠狠地撞在桌麵上，立刻崩碎了好幾顆。

    露思的喉嚨裏爆發出一陣悲鳴：“——”

    這是幹什麽？！

    這是在幹什麽？！！

    女孩滿口是血，痛聲狂吟，這種疼痛撕心裂肺，哭喊聽得人魂飛魄散。

    普方臉放聲大笑起來：“好玩！好玩！真好玩！”

    胖子和寸頭對視一眼，臉色俱是發白，但僵硬地跟著笑。

    老大笑了，他們怎麽敢不笑？

    眼鏡倒是不配合普方臉，他險惡地捏著鼻子：

    “太粗暴了。你的品味，能不能好點？”

    “卓，”普方臉笑道，“你會念書，那你說說，怎麽玩才高級？”

    眼鏡的名字叫“卓”，方才胖子喊他“卓少”。

    顯而易見，這撥人裏，胖子和寸頭隻是跟班，普方臉是老大，而眼鏡是類似軍師一樣的二把手。

    卓擡手一指露思：

    “要玩就玩高級貨。”

    普方臉嬉皮笑臉地：“怎麽玩啊？”

    “我喜歡她的眼睛。”

    卓拿起桌上的餐刀，他依舊在凹姿勢，做作地用兩根手指夾著：

    “挖一顆下來吧，我還沒聽過精靈慘叫呢。”

    普方臉興奮地睜大了眼睛，他激動地拍著手掌：

    “好！好！！”

    ·

    ·

    ·

    不久之前，另一方麵。

    “好，就是那裏。”

    林握著望遠鏡筒，遙遙地看向石柱，“——敲。”

    瑪麗緊緊地攀附在光滑的石柱上，手腳各自亮起了一小簇光球，這是風元素魔法，瑪麗改變了手腳與石頭之間的風壓，讓自己整個人貼在了石柱上。

    很精湛的魔力運用。薇瑟站在石柱下，瑪麗應該是學院裏的優等生，她可以試試沖擊伏龍芝的分數線。

    瑪麗沒報伏龍芝。番茄醬小姐熱情地分享了自己的高考誌願，伏龍芝算是，都是天文數字。

    薇瑟好心地建議：“可以向伊麗斯愛心協會申請貸款。”

    溫妮就是這麽做的。

    “那也是要還的，”瑪麗搖頭，“我隻想快快賺錢，趕緊幫到校長媽媽。”

    薇瑟：“孩子，目光要長遠，等你上了伏龍芝學院，處在的階層都會變化……”

    伏龍芝學院的學生，都是帝國最頂端人物的後代，如果瑪麗能夠靠高考入學，自然有很多賺大錢的機會。

    瑪麗搖了搖頭：“我不要向上爬。我隻想和校長媽媽在一起，和小月桂樹的大家在一起。”

    好吧，人各有誌。

    薇瑟放棄了勸說，隻是心裏有點兒惋惜。

    當地一聲，瑪麗在林的指揮下，成功找到了發光礦物，在瑪麗的敲擊之下，礦石發出了一道幽藍色的光芒，直直地照向斷崖的另一側。

    “稍等，”林看向地圖，“別動，我看看。”

    他退後一步，環視一遭，大致計算了一下：

    “——三下。再敲三下。”

    瑪麗照做。

    發亮的礦石旋轉起來，當、當、當，幽藍色的光線，熒熒地照向不遠處的石柱。

    “好耶！”瑪麗高興道，“連起來了！”

    女孩的聲音像是有一種魔力，陽光積極、熱情洋溢，聽得人心情不由得晴朗起來。

    【瑪麗好像一頭快樂的小金毛

    【查了一下，小月桂樹學院，是那個很著名的女校吧？】

    【？樓上細說】

    【小月桂樹女子學院，在耀庭和翡翠海附近的森林裏，專收貧困的女性法師，很有名的半慈善學校了】

    【為什麽不收男的？也有男的上不起學啊】

    【你猜女校為什麽叫女校？】

    【笑死，也沒有男校啊，隻收男的還不得被你們罵死？怎麽女校就高貴起來了呢請問】

    【？大君審判庭今年的分數錄取，女性騎士比男性騎士高出70分，這叫不專收男的？】

    【“不死貞德”不就是女的？小仙女眼瞎就去治】

    【樹管禁個言吧，在這裏吵這個，你們多少有點閑了】

    這座石柱大功告成。

    瑪麗剛想下來，被林叫住了：

    “——番茄小姐，待在上麵。”

    汩……汩……

    地麵顫抖不休，薇瑟驚異地向下望，隻見地麵的裂隙間，湧出了大片大片的淤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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