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蝶夢莊周-王海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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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發,長長了很多。”
發尾被指尖撚動,雪山寒鬆的木製清香離得很近,頭發好像擁有了觸感,孫謹不由自主顫抖了一下,一股涼意像電流直衝頭頂,電得頭皮直發麻,沁出一頭冷汗。
“該修剪了。”
頭發被鬆開,孫謹這才敢呼吸,趕緊點頭,悄悄貼近車門,側頭不言不語。
“在車上等我。”
這是今天第許多次的故意靠近。
沒能盡情滿足好奇心,孫謹難以適應,躲躲閃閃戰戰兢兢的模樣也讓虞行翡也不太滿意,又不知道哪裏不滿足。
對皮膚和皮膚貼在一起的觸感更是好奇。
難道同性戀還會傳染了?
暗哼一聲,虞行翡可不認為他會是這種人。
隻是好奇而已。
車門開啟又關閉,孫謹從密閉性良好的車內能看到車旁站立著許多保鏢警戒,同時也遮擋著密集的視線。
見有人下車便緩緩後退,保持著距離。
門外鋪設著紅毯,那位陸董親自前來迎接。
應該說,這裏許多人都是他想見都見不到的大富豪們。虞家的地位當然不用說,可以淩駕在一切之上。
直到車門被關閉,孫謹能看清虞行翡的背影,隻是一個背影都透露著目空一切的疏離。即便是這樣,他的身後還是被人群保持著一定距離簇擁著,走進富麗堂皇的宴會中。
在虞宅住了許久,從春季到了夏季,孫謹很少見虞行翡出門,也沒人會來拜訪。
沒有客人,沒有親人,傭人保鏢都見得少。
那裏好像就隻住了他們兩個人。
請帖無數,卻很少有人能請得動他。
這位陸董算是極少數,能被他放在眼裏的其中之一。商業聚會虞行翡極少出麵,陸家董事長的婚禮他還是要給麵子的,哪怕隻是二婚。
抓了抓頭發,孫謹不自在的呼出口氣,喃喃自語著,“確實是該修剪了。”
人形寵物的工作是越來越不好做了,尤其是最近,來自另一個男人越來越頻繁的肢體接觸也讓孫謹很苦惱。
虞行翡頂著張華麗逼人的臉,明明和平易近人毫不沾邊,是個冷漠無情的人,卻時不時對他時不時搭手拍臉摸頭發…雖然孫謹不想自作多情,可這些行為真的很像性騷擾啊!
關鍵是,還不能抗議拒絕。
摸了摸臉,孫謹又覺得不能太自以為是,虞宅連路邊石塊都要用金玉來裝點堆砌了,就算沒有這些驚人的財富,憑虞行翡那張臉,想找什麽人找不到,怎麽可能會看上他。
車緩緩啟動,讓開了宴會廳大門的位置。
前車的司機也很年輕,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孫謹從他的眼神也能判斷出來,這位賀哥也是服用了新生一類人。
一個司機是絕對買不起的,哪怕他是最接近虞行翡的司機也不行。
畢竟新生的使用者都是權勢與財富的象征。
還有虞家的胡管家,那位安保隊長,虞氏的秦秘書長…
從一個人的生活習性也能看出一個人的本質,這位虞董事長並不是個會大發善心的人,生活也是一成不變的枯燥乏味,很少有變動。
比起優待屬下,更有可能是厭惡適應新的人。
沒有那個氣勢過於強悍的人在,孫謹自然而然的跟著司機搭話。
還好這位看著年輕的賀大哥雖然不太熱絡,也沒有完全不理人。
停車的場地很寬闊,沒有其他車輛能跟著過來,從天窗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天空。
“等會會有煙花秀。”
“謝謝。”孫謹仰麵看著,起碼等待的時間不會太難熬。
眼中的煙火絢爛無聲,在最燦爛的時候凋落,被新的煙火覆蓋,悄無聲息消失不見。
賀哥從後視鏡看到了孫謹頸部的項圈有些出神,“還好,你現在才出現。”
孫謹正看得入神,沒聽清他說了什麽,看過去又隻能看到一個後腦,無奈繼續抬著頭。
賀哥不再言語,隻能說孫謹確實不幸,現在卻也不是最不幸的情況。
如果是在十幾二十年前出現,收割了全球財力的統治者會被多方牽製,隻能作為一具武器存在著。
那個時候,不論虞行翡是不是會選擇他,孫謹都不會有好結果。
被虞行翡選中的人,永失自由,鐵索纏身是孫謹唯一的結局。
藍色煙花將夜空渲染成一片幽藍色的海洋,孫謹沒見過這麽絢麗的煙火,想起不知何時才能再見的人,不由眼眶發燙。
賀哥將手機放好,總覺得剛剛的聲音不太對勁,“我們去接董事長。”
孫謹現在不想說話,反正也沒人會在意他的想法。
煙火覆蓋住天空,他就像在大海中被迫航行著。
帶著硝煙的鬆香充斥著密閉的空間,車門被用力帶上。
“走。”
緊皺著眉,雙目微閉,比平時略微低啞的嗓音裏帶著明顯的怒火。
賀哥立刻加速離開這裏,坐在虞行翡身邊,孫謹更能感受到身邊的人溫度不正常,心不安的突突跳動,放輕呼吸降低著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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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裏除了呼吸聲,沒有任何聲音,空氣壓抑冷凝成冰。
這麽久,孫謹還從沒見虞行翡有這麽明顯的情緒,畢竟沒有誰有膽子敢去招惹。
這離得最近的就是他了,殃及池魚,這不是要命了。
低垂的視線悄悄看向身側,是緊緊握拳的手掌,用力到經絡凸起。
孫謹心裏擔憂焦慮恐慌,連脖子也開始隱隱作痛起來,目光落在原本剪裁合體,現在卻有些緊繃了的西裝褲上,眼睛猛的瞪大,不敢再看,身體更加貼近車門,恨不得跳車逃跑。
天殺的,這是被下藥了吧!
手腕一燙,下意識的用力揮開才意識到做了什麽,剛想道歉解釋,看著那雙被燒紅的雙眼,孫謹嚇得話都說不清了。
那雙眼睛平日裏像凝滯結冰的湖水,現在裏麵在沸騰著欲望,被烹煮著的,是他!
被掐著脖子,額頭被按在車墊上,孫謹唯一能求救的隻有那位司機,“賀哥,他被下藥了!”
“我和胡管家聯絡。”賀哥沒有回頭,也沒有停車去製止的意思,而是立即撥打電話。
再多來幾個人,也攔不住現在的虞行翡。
他這樣子,也不能讓其他人看見。
耳側聽到了衣物被撕碎的聲音,和孫謹奮力反抗卻注定是無用功垂死掙紮。
電話剛被接通,屬於男性短促的慘叫和悶哼讓通話的兩個人都沉默了。
“發生了什麽?”胡管家聽得出那是孫謹和虞行翡的聲音,這情況總不能是他們倆在互毆吧?
“…董事長被下藥了,很有可能是烈性催情藥。”對車後的聲音充耳不聞,賀哥加大油門趕往虞宅。
“居然還有這種不要命的,盡快趕回來。”胡管家也很費解,虞行翡居然會二次中招。
二十年前,那是他的父母做局,裴家也從此徹底覆滅。
這次陸遠則是不要命了嗎?還敢打這種主意。
“多備些傷藥。”賀哥壓低了聲音,無奈歎息,“孫謹怕是要傷得不輕。”
胡管家也是憂心又無能為力。
這次虞行翡居然沒能控製的住,壓抑了這麽多年的欲望,還有藥物加持,孫謹這次要遭大罪了。
一擊不成,劇痛之下,兩人都不好受,孫謹雙臂被強行拉脫臼,再無反抗能力,虞行翡恢複了幾分神誌卻不打算停止,扯開襯衣,緊緊貼在他冷汗遍布的脊背,“不想死就告訴我男人之間該怎麽做?”
虞行翡唯一的經驗,還是目睹了孫謹和王海洋的那匆忙一瞥,該用哪裏他一清二楚。
沒有成功肯定是方法不對。
孫謹咬著牙用沉默做最後的反抗,虞行翡用力咬在他後頸聊以慰藉,聽到了痛苦的痛吟和瞬間緊繃的身體,心神差點失控。
要想知道方法,現在來不及自行查閱資料了,有個人明顯更適合去詢問。
宴會廳裏,歌舞升平,陸遠則滿頭冷汗的慌了神,江寧遠的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起,看到來電更是驚訝,“咱們的虞董事長給我來電了?!”
陸遠則唰的湊近江寧遠,打算趁機解釋。
別說江寧致了,就連其他幾人都很訝異。
江寧遠不學無術,隻喜歡研究那點房中事,尤其是同性之間的情事,虞行翡一向不拿正眼看他,怎麽可能會主動聯絡。
“打錯了?”江寧致都不敢想象,催促著趕緊接電話。
江寧遠聽到虞行翡的問題更是精神大振,恨不得麵對麵將所有經驗傾囊相授。
沒有掛斷通話,虞行翡將手機扔到前座,“他說的什麽,你去買。”
雖然得知了個大概,虞行翡腦子裏隻想怎麽把孫謹整個人吞下去占為己有,奈何條件不允許,隻能繼續忍耐。
賀哥調轉方向,開往最近的成人店,將買來的各類瓶罐膏體送往後座,無視了孫謹絕望的求救,第一時間升起擋板。
很明顯,忍耐許久的男人耐心並沒有多少,很快車體劇烈跳動。
擋板能隔絕聲音,卻隔擋不了潮濕的血腥味蔓延,賀哥也不敢想後麵會是個什麽血腥場麵,隻能將車往人少的地方開。
為了安全著想,也不能強搶紅綠燈,還好這是深夜,車不會太多。
最安全的地方當然是虞家大宅。
門口的胡管家從接到電話起就在此等待,等了一兩個小時才看到抖得像抽風一樣的車靠近。
這是,還沒結束…
胡管家帶著幾身幹淨的睡袍和各類藥物,將車庫周圍徹底清場,獨自一人在不遠處等待,車胎劇烈摩擦地麵的聲音持續了一整夜。
直到天色漸明,一側車窗才被徹底打開,車廂裏濃烈到如同實質的氣息爭先恐後的脫逃,胡管家這才托著睡袍向前。
虞行翡將衣物搭在蜷成一團的男人身上,身心清明,神清氣爽。
這是從未有過的鬆快通暢。
沒想到,他的藥還有這種用處。
聞到了血腥味和體液混合的味道,皺起眉又覺得不喜。
未免太容易受傷了些。
血液的味道越來越濃鬱,胡管家站在門邊都能聞到,向車內看去,正對上那雙帶著警告意味的冷棕色,微微一愣立即解釋著,“董事長,他的狀態不對,需要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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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行翡確實許久沒聽到孫謹發出聲音了,就像是一具帶著溫度的屍體任他為所欲為。
“和江寧致聯絡,讓他安排醫生。”
初初知曉了樂趣,虞行翡也不想讓孫謹成為一次性用品,卻不忘警告著,“你記著,他是我的東西,永遠都是我的。”
“當然是您的。”胡管家臉色發白還是微笑著,垂著頭後退幾步著手安排。
雖然預料到總會有這麽一天,卻沒想到會以這麽慘烈的方式開始。
這麽快就能知曉後續,江寧遠拉著江寧致去親自去醫院接待,務必安排得盡善盡美讓虞行翡能夠滿意。
讓將寧致麵對虞行翡,自己則是準備跟著進手術室。
麵對那吃人的眼神,江寧遠笑著坦然,“我盯著,保證把他恢複原狀,我的眼光你放心,肯定讓他的身體更加漂亮,更加適合你。”
一個男人成功的和虞行翡共度了一整夜,居然沒被毀屍滅跡,雖然快被玩壞了也阻擋不了江寧遠的好奇。
這可是唯一一個光明正大觀察的機會,錯過了可能就沒有了。
雖然昨夜沒有燈光,星光月光下,虞行翡並不覺得孫謹的身體還有什麽需要改進的地方,就連身體的氣味也沒有能夠挑剔的。
不摻雜任何香味,是純正的,幹淨的,男性肉體的氣息,最後他的氣味被徹底揉雜進去。
這股味道很難形容,虞行翡卻很喜歡,就像被風和陽光擁抱著,想湊的更近,聞到更多,更多。
至於看不到的地方…虞行翡有著食髓知味,孫謹的身體更完美,能讓他更享受,這確實需要重視。
明知道江寧遠動力不純,醫生也都是男性,虞行翡不滿也隻能忍住,“你的手和眼睛還想保住,就老實點。”
“我是技術指導。”當然需要親眼看了,不過江寧遠沒有說出口。
看他一臉興味的直奔手術室,江寧致隻得獨自麵對虞行翡,雖然事不關己,還是替陸遠則解釋了一句,“想要得到你的孩子繼承虞家的人太多了,昨天的事和陸家沒關係,得罪你的結果隻有一無所有,陸遠則不會蠢到這個地步。”
“真相是什麽我自然會去查。”
虞行翡回顧這段時間的一切,沒有昨天的事,他遲早還是會在孫謹身上享受到欲望的歡愉。
或早或晚而已。
人生一切需求都已得到滿足,虞行翡卻隻覺得空茫一片,不知道活著是為了什麽,隻知道為了不被任何人控製,他要爬到最高點,將所有人踩在腳底。
這還是第一次品嚐到肉體和精神,極致的,失控的快感。
藥力好像還有些殘留,咽喉變得幹渴,呼吸也有些沉重起來,沒有人能安撫衝動,這讓虞行翡有些煩躁,“他什麽時候能好。”
江寧致可不認為這是在慰問傷患,一頭黑線,對送進手術室的男人更是同情,“嚴重撕裂,沒兩個月好不了。男人的身體,本就不是為了去承受另一個男人進化的,違背生物法則的事情要注意的事情更多更麻煩。”
“恢複正常功能都需要一定時間,你想和他做那些事,等待的時間會更長。”
“要想使用的長久一些,以後要溫柔一點。”
虞行翡的臉徹底黑了。
床上那麽點事有那麽重要?江寧致無語也能理解,四十多歲的老處男好不容易開了葷,惦記著也很正常。
“等寧遠出來你問他吧,他有辦法。”
比起這個,孫謹的過去更讓虞行翡在意,也不想讓屬於他的身體被更多人看到和觸碰,現在不正好是個機會,“給他加個手術。”
江寧遠突然被叫出手術室,聽到虞行翡的要求都覺得喪心病狂,“什麽?要現在給他做切除手術?”
“怎麽?很有難度?”虞行翡隻覺得江寧遠太吵,控訴的表情也很讓人不爽。
“首先,他的身體很正常,沒有病變。形狀顏色都很完美,切了那他還算個男人?這不是古代,虞宅也不是皇宮,還需要太監伺候你?你又沒有後宮佳麗三千需要防著…”
江寧遠吐槽的還沒說完,就被江寧致一巴掌拍暈了腦袋。
“不會說話就閉嘴。”
江寧致瞪著說話不過腦子的弟弟,真是看不見虞行翡那張黑麵閻王臉嗎?
“其實我也讚同寧遠的意思,他的身體現在也受不住第二輪手術。”
“本身腸道恢複的過程會有些痛苦,一個男人被你強迫,打擊已經很大了。如果清醒了,發現身體被迫殘缺,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打擊,一般人都會受不了。”
那位還不知道姓名的病人,模樣實在淒慘,受創最嚴重的地方不提,脖子後頸全是瘀血,很明顯是被人沒輕沒重的多次勒緊窒息造成的,就連雙臂手指腿骨胯骨的關節都有著錯位的情況。
江寧致可不認為這會是自願的,正常情況下,這已經到了可以報警的地步了。
孫謹和王海洋的那段過往無法消除,一想到孫謹的身體和其他男人在一起過,虞行翡就心中不適,現在更是像一根刺插在胸口。
虞行翡順心慣了,隻想迎合自己的心意,一次性解決讓他煩心的東西。
前麵髒了切了就好了,孫謹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好,如果有那個萬一,還有個王海洋可以脅迫。
江寧遠則趁機冒頭,“虞董,有些樂趣你暫時還不懂,男人的身體啊,做不來假,演不了戲。舒服就是舒服,為了解放,什麽都能做,玩起來真的很有趣。”
“你也不想總是鬧得血流成河吧,上床隻為了發泄這多無趣,讓他纏著你,依賴你,離不開你,隻想要你,隻為你瘋狂,這不是比懼怕著等著一切結束更有趣嗎?”
“以後你會感激我們的。”
虞行翡不由怔住,讓孫謹纏著他,依賴他,離不開他。
隻想要他,隻為他瘋狂…
好像,真的比昨夜如屍體一般忍耐更讓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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