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做床邊去,把衣服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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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鶴蘭因神色怔愣了一下,似明白過來一般:“公主,當時婚約,是事急從權的決定。如今風波已過,該各自回歸正軌。”
    拓跋淑蘭光亮的眸子裏,兩束濕潤的光開始閃爍了起來,半晌沒說話,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鶴蘭因又道:“許是讓公主為難了,定是你我在匈奴舉行的那場婚事,令匈奴人,令你們的信仰都當了真,現在是需要一個儀式才能解除,對嗎?”
    拓跋朔蘭低下頭,那驕傲了一輩子,在戰場上殺伐果決的匈奴公主,此刻在情這一字的麵前,連抬頭直麵的勇氣都沒有:
    “我們匈奴人,沒有解除婚約這一習俗。
    我們拜過長生天,便是命命相連,肝膽相照的夫妻了。”
    鶴蘭因提起桌上的奶茶銅壺給她續了一杯熱的,語聲冷靜:“你知道的,我們的婚約是假的。”
    拓跋朔蘭勾唇笑了笑:“是啊,假的,所以不能當真,否則,長生天會怪罪我的。”
    她慢慢抬起頭,看著鶴蘭因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
    “那咱們吃頓散夥飯吧,吃完,我送你到大周與匈奴的邊境,我們好聚好散。”
    鶴蘭因身子朝後靠了靠,禮貌微笑,甚至不曾有一絲猶豫:“甚好。”
    拓跋朔蘭聽見這回應,起身從公主帳子裏離開,去了大閼氏呼延真的帳篷裏待著,一直悶著不說話。
    呼延真是過來人,一眼就看了出來:
    “你隱瞞鶴都護,大周皇帝與雲嬈已經啟程離開的消息,是怕鶴都護要衝去送雲嬈對嗎?”
    拓跋朔蘭從一開始就知道鶴蘭因喜歡的人是江雲嬈,
    雖然鶴蘭因嘴上從未說過,也不曾有逾矩的行為,但她長了一雙眼睛,自己看得出來。
    這些年來,自己借著兩國公務,對鶴蘭因死纏爛打,她以為自己是有機會的。
    畢竟江雲嬈從前親口跟她說過,她愛的人,一直都是大周皇帝,鶴蘭因隻是朋友,且不會改變,所以她才這樣猛纏他的。
    倘若江雲嬈說一句喜歡鶴蘭因,她是如何都不會跟自己姐妹搶的。
    “我就這麽點兒小心機,也被你瞧出來了。
    其實也不全是,我隻是想多留鶴蘭因在草原幾日罷了,看自己能不能留住他。
    我們成婚後草原內戰就開始了,半年了,我就和他見過一麵。
    上次嫂嫂來信說他有危險時,我還在山裏找七番葉,出來後得知,我擔心得不得了。”
    拓跋朔蘭隻覺胸口悶得發慌,一想起鶴蘭因要走了,還要歸去大周帝京那麽遙遠的地方,恐怕這輩子都見不到了,眼眶有些酸酸的。
    呼延真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
    “朔蘭,男人靠留是留不住的。你若是喜歡他,就和他生個孩子吧,算作有點念想。
    至於這個不愛你的男人,還是放手的好。”
    她命女奴找來幾件匈奴貴族時興的新衣裳,選了一件王族所穿的白色羽毛長裙在她身上比了比:
    “這件好看,適合你。”
    拓跋朔蘭不解的看向她:“生孩子?嫂嫂,你今日怕是飲了酒吧?”
    呼延真格外淡定:“咱們匈奴女人,喜歡就拿下,自己開心最重要。
    男人嘛,像大周皇帝那樣專情的,我這輩子就見過他這一個。
    你瞧你阿兄,到頭來,還不是見一個愛一個?
    有孩子不同,孩子總歸是你的血脈,他永遠都是你的孩子。
    與其找一個不喜歡的男人生下後嗣,還不如找個你喜歡的。
    將來你生下孩子後,跟你姓拓跋,咱們一起養不就完了?”
    拓跋朔蘭猛地站了起來,眼睛瞪了瞪:“去父留子?”
    呼延真朝她曖昧一笑:“是啊,給小野添一個弟弟妹妹也挺好。
    你自己考慮考慮,想清楚了,去巫醫那邊自己找藥吃下,然後多留鶴都護幾日,事情變成了。”
    匈奴王庭裏的一味秘藥,從前伏元珍就吃過這東西,很快就懷上了孩子。
    巫醫說,這藥可以調節女子受孕時間,服下後,隻要與男子同房,有孕幾率極大。
    “可我沒法子令鶴蘭因就範……”她低聲喃喃的說了句。
    拓跋朔蘭腦子一發熱,衝到巫醫的帳篷裏,就將藥丸子給吞到了肚子裏。
    她覺得自己嫂嫂說得沒錯,反正鶴蘭因自己也留不住,那就生個孩子出來,總比找個不喜歡的人生好。
    呼延真拿了一罐藥膏給她,說鶴蘭因身上有傷,讓她給鶴蘭因上上藥,還讓她溫柔點。
    這藥膏裏蔓延著奇異的香氣,拓跋朔蘭麵頰有些發熱。
    次日晚膳,從大周請來的廚子,跟那王嬸兒忙前忙後的將公主的帳篷布置了一番,還做了一大桌子大周菜與匈奴菜,一臉的喜慶。
    拓跋朔蘭換了一身雪白的羽毛長裙,頭頂戴著鸞鳥金冠,
    王嬸兒給她點了嬌豔的胭脂,卻又將那雙英氣逼人的濃眉給原本描摹了下來,並沒將拓跋朔蘭眉毛給畫的柔弱內斂。
    可拓跋朔蘭有些不安的道:“我這樣子會不會太男人了些,駙馬不會喜歡的。”
    王嬸兒笑嗬嗬的道:“公主不必多慮,您做您自己就好,喜歡您的人,您什麽樣子他都喜歡。”
    席間,鶴蘭因朝她舉了舉酒杯:
    “公主,小野將來一定會是個威震草原的匈奴單於,將來你可將心思都放在兩國貿易往來上了。”
    拓跋朔蘭無心說這些,將鶴蘭因手上的酒杯給扔了,換成了酒壇子:
    “我們匈奴人喝酒,哪有拿杯子的。”她抱著壇子猛喝了幾口,將壇子遞了過去:“該你了。”
    鶴蘭因遲疑了一下,還是將酒壇子給接了過去:“那蘭因便入鄉隨俗了。”
    桌上的菜,一口未動,酒壇子歪了兩個。拓跋朔蘭酒量本就好,隻是麵帶緋色,瞧著比方才更為嬌豔欲滴了些。
    那似血的紅唇上有殘留的酒液,盈盈有光,唇瓣微張著,竟有些豐潤惑人。
    鶴蘭因在酒的作用下,突然伸出修長好看的指尖,用指腹輕輕將她紅唇上的酒給擦去,那點了鮮紅口脂的紅唇便花了妝。
    鶴蘭因蹙眉,俯身湊近了些,又伸手擦了擦:“奇怪,怎越擦越多?”
    拓跋朔蘭看著那抵近的俊容,鬆鶴之姿,溫潤如玉,跟草原上的所有男子都不同。
    她不愛張牙舞爪的勇士,隻愛這如高山之玉的文雅仕子。
    他一顰一笑,風華萬千,身上淡雅的香氣都是那樣的沁人心脾。
    拓跋朔蘭身子微熱起來,眸華瀲灩指尖泛起一股媚色,捏住他的手腕:“坐到床邊去,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
    鶴蘭因踉踉蹌蹌的的起身,手被拓跋朔蘭拉著,朝著床榻方向走去。
    鶴蘭因停在床沿邊時,看著拓跋朔蘭慌裏慌張的給自己解開腰帶,臉上點的胭脂從麵頰紅到了脖子下方。
    那潔白的羽毛長裙,因她身子一直勾著,他從上往下俯望時,隱約看見一片飽滿的春光來。
    鶴蘭因眸光暗了暗,喉結迅速的滾動了一下,聲音暗啞下來:“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