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無極玄冰珠V虛無贔風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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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從天降,得意洋洋!
    蘇小丫真的不是眼皮子淺的,可是一趟“哈密瓜浮空島”之行,她不僅突破了大乘期,還獲得了先天四大元靈之一的水之元靈『無極玄冰珠』和風之元靈『虛無贔風珠』,簡直收獲滿滿啊!
    蘇小丫看著鯤溟公主匆匆忙忙遞過來的『虛無贔風珠』,連拒絕的話都來不及,鯤溟公主已經化作鯤鵬衝入雲霄,去追自家兒子了。
    大佬們,真的任性啊。這一個兩個的,說走就走,半點不猶豫,也是沒誰了。蘇小丫一邊感歎,一邊看著手中的水之元靈和風之元靈,樂得嘴巴都合不攏。
    這些大佬,任性是真的任性,可是手裏寶貝也真的多,出手更是大方。
    就,挺好的!
    『虛無贔風珠』啊,這可是先天四大元靈之一的風之元靈,混沌之風,掌控空間和氣流,演化為風雷。
    聽著就老牛b了。
    蘇小丫眨了眨眼睛,微微歪頭想了想,直接將兩顆珠子收入意識海。畢竟是先天四大元靈,放入自己意識海中那如同死寂的浩瀚星空,應該更能發揮作用吧?!
    兩顆珠子一進入意識海,就在意識海中掀起一股風暴。
    風之元靈和水之元靈竟然一路飛入意識海深處的浩瀚星空。原本灰撲撲的無數源星星核竟然都震動了。就連已經被天吳、奇相、計蒙、奢比屍、帝江融合的幾顆源星星核也發生了變化。
    而元神蘇小丫,此刻仿佛置身於混沌初開,親身經曆著星辰演化。
    意識海中本就沒有日月輪轉的秩序,億萬源星星核更是如同蒙塵的明珠,在灰蒙蒙的虛空裏沉眠。
    這時,兩道截然不同的光華撕裂沉寂——那是水之元靈與風之元靈攜著宇宙本源的脈動,徑直撞入這片死寂的星空。
    水之元靈化作一道蜿蜒的銀藍色流光,宛如從鴻蒙盡頭奔湧而來的生命之河。
    它掠過之處,虛空竟泛起肉眼可見的漣漪,那並非凡俗的水波,而是蘊含著「滋養」與「變化」法則的本源之力。
    無數灰撲撲的源星星核突然發出細微的震顫,像是幹涸的土地遇上了第一縷甘霖。
    銀藍色的靈光滲入星核表層的塵埃,那些沉寂了億萬年的源星星核竟開始浮現出溫潤的光澤,仿佛沉睡的生命正在被喚醒。
    更令人震撼的是,當水流般的靈光觸及天吳、奇相他們所融合的那一顆顆源星星核時,星核表麵驟然綻開無數水紋狀的符文,原本黯淡的光芒瞬間變得清亮如琉璃,隱隱有潮汐漲落的韻律在星核內部回蕩,仿佛孕育著生命誕生的最初契機。
    緊隨其後的風之元靈則化作一道無形的青色罡風,它沒有固定的形態,卻帶著「迅捷」與「靈動」的終極法則,在星穹間肆意穿梭。
    風過之處,虛空不再是凝滯的壁壘,而是化作了流動的甬道——那些原本孤立懸浮的源星星核,竟在罡風的拂動下微微移位,彼此間的距離悄然調整,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梳理著星軌的脈絡。
    整片虛空,仿佛瞬間“活”了。元神蘇小丫幹脆直接放空一切思緒,整個心神全部順著風的流動——掠過!
    青色靈光掠過計蒙、奢比屍他們融合的星核時,星核驟然爆發出刺目的青光,無數風旋在星核周圍凝成細小的旋渦,將周遭遊離的能量碎片卷入其中。
    最驚人的是帝江所融合的那顆星核,它本就蘊含空間法則的雛形,此刻在風靈的加持下,星核周圍的虛空竟泛起層層疊疊的漣漪,仿佛無數空間重重疊疊,而每一重空間都被注入了靈動的活力,為日後星軌運轉、星係遷移鋪就了無形的通途。
    水之元靈在星穹間織就了一張綿密的生命之網,銀藍色的靈光順著風靈開辟的虛空甬道流淌,將滋養之力送達每一顆蘇醒的星核;
    風之元靈則化作星穹的呼吸,青色罡風裹挾著水流的韻律,在億萬星辰間建立起無形的聯係……
    如今的意識海,原本灰撲撲的源星星核不再沉寂,有的開始溢出溫潤的水汽,有的則縈繞起靈動的氣流,天吳與奇相的星核在水光中孕育生命的種子,計蒙與帝江的星核在風旋中勾勒空間的脈絡,蘇小丫甚至不用探查就知道,天吳他們融合的時間絕對會大大縮短。
    就,挺好的!
    兩道元靈之光在星穹深處交匯的刹那,整個星空竟泛起了一層琉璃般的光澤——水流載著生命的承諾浸潤星核,罡風攜著空間的韻律連接寰宇,億萬源星星核在水靈與風靈的交織中緩緩蘇醒,為日後浩瀚星河的運轉,打下了流動不息、生生不滅的本源根基。
    蘇小丫微微眯眼,她有著強烈的直覺,意識海中的這片浩瀚星空,有一天會成為真正的浩瀚星空。
    呼!
    蘇小丫長出一口氣,收回心神,留下元神蘇小丫繼續參悟宇宙初生的軌跡。她有感覺,這對自己很重要很重要,比起讓元神蘇小丫領悟陣法重要許多許多。
    不過,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修煉也好、領悟也罷,都需要時間。蘇小丫不急,她知道欲速則不達。急事緩辦,緩事急辦,才不會出錯。
    蘇小丫可沒有忘記,她是衝著哈密瓜來的,結果……
    蘇小丫看了看眼前的這一座玄水湖,雖然主峰嶗山)已經化作了神鼇,可是整座山峰消失,反而留下更大的湖。
    蘇小丫感受了一下,湖的大小改變了,可是玄水沒改變。
    嗯,不能浪費。畢竟,勤儉節約是美德。所以,蘇小丫一揮手,直接將整座湖泊收入空間。
    然後,蘇小丫才開始繼續尋找——哈密瓜。
    她真的許久沒有吃過哈密瓜了。蟠桃、仙杏、桃中李都是一座山頭一座山頭的長,根本吃不完。
    哈密瓜的香味兒,勾起了蘇小丫的鄉情。不是她矯情,有時候人真的就是這樣的無厘頭,不受理智支配,就是勾起了心中的那一絲念想。
    蘇小丫慢慢走著,香味兒越來越濃鬱了。所以,哈密瓜真的就在前方。
    翻過眼前的山峰,如同戈壁綠洲的景色映入眼簾。
    視野突然被一片無垠的綠浪撞得滿懷。那是綿延至天際的哈密瓜地,仿佛天地間最慷慨的饋贈,將遠方戈壁的蒼涼和天際雲海徹底隔絕在外。
    說實話,蘇小丫都看呆了。
    前世她隻吃過哈密瓜,也算是知道哈密瓜出自新疆,可是真心不知道哈密瓜出自於戈壁灘!
    關鍵,這浮空島竟然還可以一邊是奇花異草蔥蔥鬱鬱,一邊卻是戈壁灘……
    就,很神奇!
    蘇小丫收斂心神,微微閉眼,深吸一口氣,讓自己被濃鬱的哈密瓜香包圍。
    良久,蘇小丫才睜開眼睛。陽光正烈,卻被瓜田上空蒸騰的水汽濾去了幾分灼人,隻餘下暖融融的光暈,潑灑在一望無際的藤蔓間。
    哈密瓜的藤蔓是最謙遜的鋪展者,翠綠色的莖蔓帶著絨毛,像無數條靈動的綠綢,彼此纏繞著鋪滿大地。
    巴掌大的葉片邊緣帶著細碎的鋸齒,葉麵被陽光曬得微微發亮,葉脈清晰如翡翠雕琢的紋路。
    微風拂過,整片瓜田便掀起層層疊疊的綠波,葉片摩擦的沙沙聲裏,藏著果實生長的秘密。
    藤蔓間,圓滾滾的哈密瓜正以最慵懶的姿態曬著太陽。它們有的半埋在鬆軟的沙土裏,隻露出半邊金黃的瓜皮;有的則被藤蔓輕輕托舉著,像被綠綢包裹的珍寶。
    最常見的品種通體覆著溫暖的橙黃色,表皮布滿深淺不一的縱向紋路,如同大地龜裂的痕跡,卻在陽光下泛著蜜糖般的光澤。
    靠近了看,紋路間還藏著細密的白色絨毛,用指尖輕輕觸碰,能感受到果皮微微的粗糙感,卻又帶著果實特有的溫潤。
    也有幾株藤蔓上掛著青綠色的蜜瓜,它們像是還未成熟的孩童,表皮的紋路淺淡如煙,偶爾有幾抹金黃從青綠間暈染開來,預告著成熟的訊息。
    而那些已經熟透的蜜瓜,表皮的黃色深如琥珀,紋路間甚至泛著淡淡的紅暈,仿佛被秋陽吻過的痕跡。它們沉甸甸地墜在藤蔓間,將纖細的莖稈壓得微微彎曲,卻又穩穩地托住這份飽滿的饋贈。
    蘇小丫走在瓜田間,腳下的沙土帶著陽光的溫度,鬆軟而“溫暖”。
    空氣裏彌漫著一股奇異的甜香,不是蜜糖那種濃烈的甜,也不是花香那種清冽的香,而是混雜著陽光、沙土與果實的醇厚氣息。
    這香氣隨著微風流動,時而清淡如薄霧,縈繞在鼻尖;時而濃鬱如甘釀,深吸一口便從喉嚨甜到心底。仔細分辨,還能嗅到一絲若有若無的奶香,那是蜜瓜糖分凝結到極致才會有的獨特韻味。
    蘇小丫彎腰檢查瓜熟度。他們戴著草帽,皮膚被曬成健康的古銅色,手指輕輕叩擊瓜皮,聽著那“咚咚”的沉悶聲響。
    “這顆熟透了,這香味兒,真令人垂涎欲滴呢。”蘇小丫再不遲疑,直接摘下一顆蜜瓜,表皮的金黃在陽光下幾乎要流淌下來。
    她用隨身攜帶的小刀輕輕一劃,“哢嚓”一聲脆響,瓜皮應聲而裂,露出裏麵橙紅色的果肉。
    果肉細膩如凝脂,中心的瓜瓤泛著晶瑩的琥珀色,密密麻麻的黑色瓜籽嵌在其中,像撒了一把黑曜石。
    刹那間,更濃鬱的甜香撲麵而來,帶著汁水的清潤與果肉的綿密,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甜絲絲的。
    蘇小丫直接一刀下去,切下一塊細長條,挑出瓜瓤,指尖沾染的汁水黏而清甜。
    咬下一口,果肉在舌尖化開,甜津津的汁水瞬間充盈口腔,沒有絲毫澀味,隻有純粹的甘甜順著喉嚨滑下,餘味裏還帶著淡淡的清爽。陽光的暖、沙土的厚、汁水的甜,在這一刻完美地交融在味蕾上。
    遠處的風車緩緩轉動,將清甜的空氣送往更遠方。億萬片綠葉在風中搖曳,托起無數金黃的蜜瓜,它們像鑲嵌在綠絨毯上的寶石,又像星空中墜落的暖陽。
    偶有蜜蜂被香氣吸引,在藤蔓間嗡嗡飛舞,為這片豐收的土地增添幾分靈動。夕陽西下時,霞光為蜜瓜鍍上一層金邊,甜香在暮色中愈發醇厚,仿佛連空氣都凝成了琥珀般的蜜糖,將這戈壁邊緣的生機與饋贈,溫柔地擁入懷中。
    真舒服呀!
    蘇小丫忍不住直接收了一半哈密瓜,連瓜帶藤蔓沙地,一股腦兒挪入空間的沙漠之中。
    吃到了心心念念的哈密瓜以後還能吃到源源不斷的哈密瓜),又突破了大乘期,自己此行算是功德圓滿。蘇小丫決定離開“哈密瓜島”。
    蘇小丫神識一掃,發現大家都還沒有出來。想了想,幹脆調出水之元靈中的記錄,觀看神鼇複蘇化形的過程。
    英雄,不該被遺忘!
    神鼇『本源神晶』吸納神力後,會釋放出能量如絲線般滲入『本源神晶』縫隙,將斷裂的靈脈一點點縫合。
    隻是這過程極為緩慢,需以神力持續滋養,稍有中斷,『本源神晶』便會再次崩裂,此前的努力也將付諸東流。
    最開始將神鼇『本源神晶』帶過來的七位大乘修士守了萬年,供養了萬年,終是油盡燈枯。他們坐化前,將混沌石的使用之法刻在湖邊的崖壁上,又以最後的神力布下結界,將整個山巔籠罩其中——結界外罡風如刀,能割裂元嬰期修士的護體靈光;
    結界內卻溫暖如春,靈氣濃鬱得幾乎要凝成實質。
    此後,每隔千年,便會有一位大乘修士踏著雲海而來,接過前人的擔子,繼續以混沌石轉化神力,滋養神晶。
    十萬年前,輪到玄真子真人守護神晶。玄真子是彼時人族修士中的翹楚,修為本已摸到大乘期頂峰,距離傳說中的飛升僅一步之遙。
    他駐守蒼梧山巔的第三十年,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結界外突然傳來一陣淒厲的嘶鳴,那聲音尖銳如裂帛,卻又帶著一種絕望無助的脆弱感,穿透了厚重的罡風,撞在結界上泛起圈圈漣漪。
    玄真子掐了個法訣,緩步走到結界邊緣。隻見雲海翻騰的黑暗中,一團金色的光暈正被數道黑影圍攻。
    那光暈中裹著一隻幼鳥,約莫半人高,通體覆蓋著濕漉漉的金色羽毛,額間一點翠色的鱗羽,在閃電劃破夜空時閃爍著異樣的光澤。
    圍攻它的是三隻魔鷲,乃魔族豢養的凶獸,雙翼展開足有十丈,利爪泛著烏黑色的魔氣,不同於正常的魔氣,反而每一次撲擊都帶著撕裂空間的黑風和一股若隱若現的黑霧。
    “是懷孕待產的鯤鵬?”玄真子眉頭微蹙。鯤鵬是上古神獸,居於北冥深海,極少踏足人族疆域,更別提這浮空島山巔。
    看這鯤鵬的氣息,顯然是遭遇了大變故。他本可袖手旁觀,守護神晶才是頭等大事,但當看到奄奄一息的鯤鵬被魔鷲的利爪撕開一道傷口,金色的血液滴落在雲海中瞬間消融時,玄真子終是動了惻隱之心。
    他並指一點,一道凝練的靈力化作長劍,穿透結界直刺魔鷲。長劍裹挾著大乘期修士的威壓,魔鷲隻覺一股沛然巨力迎麵而來,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劍氣劈成了兩半,黑色的魔氣在空中蒸騰消散。
    剩下兩隻魔鷲見狀,發出一聲恐懼的嘶鳴,轉身便要遁走,卻被玄真子隨手布下的結界困住。不過片刻,便被淨化得連一絲痕跡都未留下。
    金色鯤鵬落在結界內的草地上,劇烈地喘息著。它抬起頭,露出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眼中沒有恐懼,反而帶著一絲感激:“我乃北冥鯤鵬族公主——鯤溟。多謝前輩出手相救。”
    玄真子這才確認,眼前這隻幼鳥果然是鯤鵬後裔。鯤鵬一族成年後能化鵬擊水三千裏,化鯤能吞納四海,是上古便存在的強大種族,隻是近年來與外界往來漸少,不知為何會讓一位公主落得如此境地。
    “此地乃人族禁地,你傷勢未愈,可在此暫歇。”玄真子並未多問,轉身便要回湖邊繼續蘊養神晶。
    鯤溟公主卻叫住了他:“前輩,您在做什麽?”她看向湖邊那團籠罩在水霧中的光暈,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流淌的神力,那股力量純淨而溫暖,讓她受傷的身體都舒服了不少。
    “滋養神鼇『本源神晶』。”玄真子淡淡道。
    日子一天天過去。
    這天,年輕的玄青子踏雲而來,他是接替玄真子守護神淚湖,蘊養『本源神晶』的下一人。
    看著玄真子每日盤膝坐在湖邊,周身靈力如潮水般湧入混沌石中,再轉化為神力注入湖底,蘊養『本源神晶』。
    他能看到玄真子的鬢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斑白,原本挺拔的身軀也日漸佝僂,每次轉化神力時,他額頭都會滲出豆大的汗珠,氣息也會虛弱幾分。
    “師兄,您這樣下去,不出十年便會油盡燈枯。”玄青子忍不住說道。他同樣是大乘期修士,自然知曉靈力的消耗有多恐怖,更何況是日複一日地轉化、輸出。“師兄,你回去吧,我來!”
    玄真子聞言,隻是笑了笑:“我輩修士,修的便是逆天改命,護的便是身後蒼生。神鼇為了護佑萬物生靈獻出了四肢做那擎天柱,更是令本源神晶受損破裂,連神軀都沒辦法保持,我們不能忘恩負義,不能斷了『本源神晶』的滋養,縱是身死,也是值得的。”
    鯤溟公主坐在湖邊梳理羽翼,聞言抬頭看向爭著赴死的師兄弟兩人,又看向遠方的雲海,那裏是北冥的方向。
    “我父親曾說,萬物相生,皆有因果。前輩救了我,神鯤守護了這方天地,而我,也想守護些什麽。”
    她頓了頓,指尖輕輕劃過湖麵,激起一圈漣漪,“等神晶蘊養完成,等這方天地安穩了,我便要回北冥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幸存的族人。在那之前,這裏便是我的責任。”
    看著她額間那點翠色的鱗羽,在陽光下閃著溫潤的光,忽然明白,如果自己不曾出現,或許就輪到玄青子獻祭自己,殊死一搏來喚醒神鼇吧。
    想象得到,山巔的守護者換了一波又一波,人族從來不曾放棄過。
    玄真子最終還是獻祭了。
    玄青子被鯤溟公主勸退了,人族大乘期修士,還能做其他更多有意義的事。
    鯤溟公主深吸一口氣,走到混沌石前。她沒有像玄真子那樣盤膝而坐,而是張開雙翼,金色的羽翼在晨光中展開,竟遮蔽了小半個湖麵。
    她低吟一聲,口中吐出一道淡青色的氣流,緩緩注入混沌石中。那是鯤鵬一族的本源之氣,與混沌石的氣息接觸的瞬間,石身竟發出一陣嗡鳴,原本幽暗的紫色表麵泛起了一層流動的青光。
    自此,鯤溟公主每日展開雙翼,吞吐天地靈氣,將源源不斷的神力注入湖底。她的轉化效率遠超人類修士,而且消耗極小,不過是每日多睡兩個時辰,便能恢複大部分神力。
    就這樣,鯤溟公主堅持了整整十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