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元霜月如此之快喜歡上自己，大概也是因為那力量的原因。
    畢竟才多久，就讓她如此喜歡自己。
    正常來說，又沒有經曆什麽事，又沒有時間的沉澱，不過就是簡單的聊了聊天，自己還利用了她。
    所以，她怎麽可能會喜歡上呢？
    憶無情猜測，若是拿走那股力量，沒有了那股力量的影響，元霜月肯定會意識到，她根本不喜歡自己。
    “我不信。”元霜月搖了搖頭，目光堅定，“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就算是因為那股力量，才讓我喜歡你，我也不後悔。”
    說著，元霜月笑了笑，“若真的是你說的這樣，我還要感謝那股力量，是它讓我有今天的成就，憑借凡軀與禁忌親子爭鋒。”
    說著，元霜月看向憶無情，眼神中透露著幾分眷戀，“也是它，讓我喜歡上你。”
    “讓我體會到，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
    “嗯……”元霜月頓了頓，美眸微轉，若有所思，“大概就是……想要看到你，想要與你說話，還想……還想與你接觸。”
    “看到你就開心，看不到你就失望。”
    “會對心疼你，擔心你，牽絆著你。”
    “還有還有……與你說話之時，我好像有著說不完的話，但卻不知怎麽與你說。”
    “心裏會擔心，你會覺得我話太多了，覺得我煩。”
    “也會擔心，你厭惡我，最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聽到這些話，憶無情古井無波的內心也有些許觸動。
    他看著元霜月，微微一笑，“想聽聽我以前的故事嗎？”
    “不想。”元霜月立即搖頭，滿臉堅定。
    “嗯？”憶無情一怔，這發展好像有些不對。
    她不是應該興致勃勃的答應嗎？
    元霜月看著憶無情愣神的表情，不由嬌笑一聲，“哈哈，怎麽感覺你有些意外啊？”
    “當然很意外。”憶無情目光落在元霜月臉上，笑了笑。
    “咳咳。”元霜月輕咳一聲，眼睛如月牙般彎起，
    “我之所以不想聽你陳述你以前的故事，是因為你肯定會與我說你開心的事。”
    “而且，也會與我說你與你的那些道侶的事。”
    “我不想聽那些事情。”
    說著，元霜月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長發，“因為……比起以前的你，我更想了解現在的你。”
    “你以前的那些快樂，與我無關，甚至我聽了肯定會吃醋。”
    “但若是你願意與我講述曾經的苦惱的話，我很願意傾聽。”
    “當然，這並不代表著我要安慰你，以我的性格……我可能會……和你一起難過。”
    “你不說也沒事，我想了解的，是現在的你。因為現在的你，故事裏有我。”
    “知道了嗎？”元霜月眯著雙眼，笑盈盈的看著憶無情。
    “嗬嗬。”憶無情輕笑一聲，“你的腦回路真的很新奇。”
    “你這是在誇我嗎？”元霜月秀眉一挑。
    “嗯……”憶無情沉吟片刻，笑盈盈道：“你覺得是什麽，就是什麽。”
    “我要喝酒。”元霜月將之前收起的酒杯拿出，放在桌子上，隨後推到憶無情麵前。
    憶無情一怔，隨即無奈一笑，拿出酒壺給她倒了一杯酒。
    而後，他將酒杯推到了元霜月麵前，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怎麽感覺，從方才你哭完後，你對我的態度變了？”
    “有嗎？”元霜月接過酒杯，輕抿一口，有些迷惑的看著憶無情。
    “當然。”憶無情立即點頭，“似乎是有些……隨意起來了，沒有之前那樣拘謹。”
    “不過之前你也不算拘謹，隻是時常有些……羞澀罷了。”
    “嗯……”元霜月眸光微轉，思索了一會，“似乎是因為……被你拒絕了吧。”
    “而且，我並未感覺有什麽不一樣的。”
    “以前你是我的朋友，現在也是啊。”
    元霜月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杯壁，輕聲道：“隻不過，對我而言，你不僅是朋友，也是我愛慕之人。”
    說著，她垂下眼睫，聲音輕得像飄落的雪：“雖然你拒絕了我。”
    話音落，她抿緊了紅唇，嘴角微微下撇，分明是藏不住的委屈。
    下一秒，她抓起桌上的酒杯，仰頭便往嘴裏灌了一大口，喉間滾動的弧度帶著幾分賭氣的意味。
    “嘖嘖嘖。”憶無情晃了晃腦袋，指尖在桌麵輕點，“你這話說的……”
    他挑眉看向她，語氣裏帶著點玩味：“而且，我何時拒絕了你？”
    “你聽到我拒絕你了嗎？”
    “噗！”元霜月一口酒猛地噴了出來，握著酒杯的手都抖了抖。
    酒水直奔憶無情麵門的瞬間，他指尖微動，一層透明屏障已悄然立在身前。
    酒珠撞在屏障上，順著邊緣簌簌滑落，沒沾到他半分衣角。
    屏障散去的刹那，憶無情慢條斯理地拍了拍袖口不存在的灰塵，抬眼看向元霜月——她正瞪圓了美眸，手裏的酒杯還懸在半空，臉上滿是驚得說不出話的模樣。
    他忍不住又撇了撇嘴，語氣帶著點漫不經心的提醒：“下次小心點。”
    “你說什麽？！”元霜月瞪大美眸直勾勾的盯著他。
    憶無情劍眉微挑，慢悠悠的說道：“我說，我可沒有拒絕你。”
    “我隻是打算先把實話給你說了，然後再論其它。”
    “我擔心你日後會後悔。”
    “拒絕的話，我可沒說。”
    “你……”元霜月唇瓣輕顫，緩緩坐下，眼眶又開始紅潤起來。
    “別哭。”憶無情有些無奈，“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哭出來。”
    而後，又過了半晌，元霜月才緩過神來。
    憶無情看著她，開口道：“說起來，那股力量，現在在你體內，是否已經與你融合？”
    “沒有。”元霜月搖了搖頭，“我也不知為何，這股力量一直在我體內，輔助我修煉，但卻無法與之融合。”
    “可以拿出來嗎？”憶無情試探性問道。
    “可以。”元霜月立即點頭，“這本就是你的東西，我與道仙之能夠擁有，本就因為你。”
    “你就不怕，你的實力會無法與至高天驕相比嗎？”憶無情看著元霜月，再次問道。
    “怕。”元霜月點了點頭，目光與憶無情對上，認真而堅定，
    “但這就是你的東西，本就不是我的。”
    “我想，這股力量之所以沒有與我融合，就是因為它本就不是我的東西。”
    “我想……把它還給你，就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