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季叔看著憶無情，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喃喃道：“你這小子是抓到了他的把柄了？”
    “可聖泉似乎不是他所得啊？”
    聞言，憶無情微微一笑，“不是又如何，一位無上禁忌若要偷東西，不是很容易嗎？”
    季叔：“……”
    季叔的身影剛消失，淩曦便提著衣擺快步走了進來。
    她徑直走到憶無情身側坐下，一雙美眸亮得像盛了星光，滿是異彩。
    “公子公子，你好…… 好…… 囂張啊。”她說話時帶著點小雀躍，尾音輕輕上揚，臉頰還透著幾分興奮的紅暈。
    憶無情抬眼看向她，指尖輕輕點了點她的瓊鼻，語氣帶著幾分無奈：“你這是誇我還是罵我？”
    “當然是誇啦！”淩曦立刻挺直小身板，一副無比認真的模樣，笑盈盈地望著憶無情，眼中的光彩愈發耀眼，
    “公子不知道，公子在無上神國的畫麵，簡直太帥了！”
    說著，她忽然狡黠地彎了彎唇角，湊近了些，小聲打趣：“想必，又多了許多心係公子之人哦。”
    “額……”憶無情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指尖還殘留著剛才點她瓊鼻時的柔軟觸感，
    “此話不然。本以為隻有無上神國的人在看著我，不曾想那一幕傳到了這麽多人眼中。”
    “恐怕，他們的第一反應，都與你一樣，那便是覺得我，狂妄至極，無比囂張。”
    “啊？”淩曦一怔，長長的睫毛輕輕眨了眨，眼中滿是不解，“可是曦兒覺得，公子就該狂妄囂張啊！”
    她往前湊了湊，語氣格外認真：“這世上，若公子都不能囂張狂妄，還有何人可如此？”
    “好啦公子，何必在意這些呢？”淩曦伸出小手，輕輕拍了拍憶無情的肩膀，安慰道，
    “就算萬靈聖泉沒有拿回來也沒關係，沒事的。”
    說著，她粉拳輕輕攥起，語氣陡然變得堅定：“等曦兒突破無上，陪公子一同去，定會拿回來！”
    聞言，憶無情不由輕笑一聲，伸手輕輕拂過淩曦雪白色的長發，發絲柔軟順滑，在指尖輕輕滑落：
    “沒事，等季叔回來。”
    “季叔？”淩曦又是一怔，隨即下意識地環顧了一圈空蕩蕩的屋子，疑惑道，
    “對啊，季叔呢？”
    “很快就回來。”憶無情微微一笑，隨手拿起桌邊的茶壺，正打算給自個兒倒杯茶，順便也給淩曦添一杯時，手腕卻被淩曦緊緊抓住了。
    “公子，這是曦兒該做的事。”淩曦微微撅起紅唇，一雙眸子帶著點小不滿地看著他。
    “額…… 這不是順便嗎？”憶無情有些詫異地看著她，手上的動作頓住了。
    “曦兒才是侍女呀。”淩曦輕輕鬆開他的手腕，緩緩站起身來，繞到憶無情身後，纖細的手指輕輕按在他的肩膀上，力道不輕不重，帶著幾分認真。
    憶無情也沒有拒絕 —— 畢竟他已經糾正過她好多次，可這丫頭依舊我行我素，索性便隨她去了。
    就在這時，一道光芒突然閃過，季叔的身影瞬間出現在憶無情麵前，衣袍還帶著幾分趕路的輕顫，臉上滿是掩不住的激動，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他目光在憶無情與淩曦之間轉了一圈，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
    “回來了…… 回來了……”
    “怎麽了季叔？”淩曦停下按揉的動作，一雙眸子滿是迷惑地看著季叔。
    “回來了…… 終於回來了！”季叔的聲音愈發大了起來，臉色因激動而漲得微紅，他猛地抬頭望向天空，像是在對著虛空訴說，
    “師尊，您看到了嗎？聖泉回來了，全都回來了！”
    話落，他當即揮了揮手，隻見不遠處庭院裏的池塘瞬間水波湧動，原本的池水眨眼間便蕩然一空。
    下一瞬，清澈瑩潤的泉水驟然充盈了池塘，波光粼粼的水麵泛著淡淡的光暈。
    池水剛一出現，一股清甜悠然的香氣便彌漫開來，順著門窗飄進屋內。
    周遭空氣裏蘊含的精純能量，更是讓人呼吸間都覺得心曠神怡，連精神都為之一振。
    憶無情停下喝茶的動作，淩曦也從他身後走了出來，兩人一同看向池塘的方向，眼中都帶著幾分訝然。
    “這便是…… 萬靈聖泉？” 淩曦喃喃出聲，美眸輕輕眨了眨，目光緊緊鎖在那片泛著光暈的池水之上，滿是驚歎。
    這聖泉，一看就知道不簡單。
    “……”憶無情看著聖泉，輕輕頷首，很是滿意。
    看來，那海神尊可以啊。
    既如此，回頭就幫他美言幾句，但九霄雲芷那女人聽不聽就不是他說的算了。
    季叔看這聖泉，臉上帶著明顯得激動，而後轉頭向憶無情，臉上滿是喜悅，開口詢問：
    “小子，你手段了得啊，你是如何得知，那海神尊曾被九霄打成殘軀？”
    “額……”憶無情嘴角微微抽動。
    這個他一開始還真不知，是那海神尊自己說的。
    “無妨，不該問的就不問，這個我懂。”季叔擺了擺手，臉上依舊帶著喜悅，轉頭看向聖泉，不由唏噓道：
    “聖泉歸來，當年亡故的前輩們，也該安息了。”
    說著，他看向了憶無情與淩曦，臉色嚴肅了起來。
    沉默片刻，開口道：“你們乃是我淨土的聖子聖女，理應知曉其中緣由。”
    “當年那一場內戰，其實是被人陷害、挑唆、才會煽動此等內戰。”
    說到這，他眼底閃過了一抹淩厲的殺意，
    “而那該死的家夥，一開始就不是我萬靈淨土之人，而是無上神國的人。”
    “潛伏在我淨土數千萬載，隻為了將我萬靈淨土擊垮！”
    “最後，讓他得償所願，甚至攜萬靈聖泉逃回無上神國。”
    “當前輩們反應過來之時，已經晚了。”
    “死的死，傷的傷。”
    “若非師尊，我淨土就已經在當年……覆滅了……”
    “嗬嗬……”他輕笑一聲，笑容中滿是苦澀，“淨土無懼任何敵人，但……若敵人在內部……”
    他搖了搖頭，“擊垮前輩們的，終究是自己啊。”
    “那人處心積慮，步步為營，曆經數千萬載，最終還是讓他得逞。”
    “是何人？”淩曦忍不住開口問道。
    “化靈神尊……”季叔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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