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我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愕，在他們看來我和韓茹明明沒有出發，我怎麽就和係統見過麵了呢？
    我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韓茹也很是震驚，因為我說的那兒確實就是她要帶我去的地方。
    葉驚鴻說道：“按你的說法這又是回檔，妥妥的係統的手段啊！”
    江小灰說道：“也不一定，鬼穀子那老頭既然這麽厲害，他能夠讓時間回檔也不奇怪。不過他既然把你給弄出來，怎麽著他也應該要和你見上一麵吧。”
    是啊，我可是有很多的事情想要問他，他怎麽著都應該現身與我見上一麵吧。
    韓茹輕聲問道：“那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我也不知道。
    謝意說道：“如果你不去和係統見麵，那麽我這邊倒是有個事你去最合適。”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露出訕笑。
    他又在打什麽鬼主意？我總覺得他這種笑不懷好意。
    “什麽事？”我小心地問道。
    “代表九處去見管理局的一個負責人。”
    管理局的負責人？
    葉驚鴻說道：“徐秋妍不是才離開嗎？”她以為謝意說的人是徐秋妍。
    謝意說道：“我說的這個人不是徐秋妍，她雖然現在也算是管理局的高層，但卻不算是真正的負責人。在管理局真正的負責人隻有三個，他們才是管理局能夠做主的人。”
    我想到謝意剛才的那種笑容，馬上就想到了他想讓我去見的是誰了，應該是徐秋妍的母親。
    江小灰說道：“老謝，你到底想讓我哥去見誰啊？別老是這樣打啞謎行嗎？”
    葉驚鴻也回過味來：“還能有誰，去見他的丈母娘唄！”
    江小灰聞言有些尷尬地看向我，我倒是不覺得有什麽，反正我已經習慣了葉驚鴻的這種說話方式。
    謝意說道：“怎麽樣，沒問題吧？”
    “為什麽非得我去？我也不知道你們要談些什麽，我說老謝，你自己親自去見她不行嗎？”
    謝意歎了口氣：“我去沒有優勢，還得是你去。我和她談條件她鐵定不會讓我們占到便宜，你去和她談，看在徐秋妍的麵子上她也肯定會向你讓步的同。”
    我更加懵圈了。
    “說吧，到底要我去和她談什麽？你們又要提出什麽條件？”
    “談什麽？也沒確定要談什麽，就是和她分析一下當前的形勢，希望他們能夠與我們通力合作，而不要再各存心思。當前的形勢不容樂觀，特別是那些回歸者在搞風搞雨，再加上這個敵友都還不能夠確定的係統。所以我們就需要和他們合作，他們有實力，人手也充足。特別是他們還有著很多的異人，這些異人可是能夠與那些回歸者抗衡的。你需要用你的三寸不爛之舌把她給忽悠住，讓他們把人都派出來，這樣能夠保證大多數普通人相對安全。”
    我有些無語，這事情若是謝意去還好說，至少他們之間也算是平等對話，我去說算什麽？在九處我根本就是一個小蝦米。
    原本的一件公事硬是讓謝意當成了我的私事。
    難道他不知道徐秋妍母親和我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很好嗎？她甚至還很不喜歡我。
    真當人家是我丈母娘了？
    該不會是想著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吧？
    不過謝意都把話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麽？隻得答應他走一趟。
    是江小灰陪我一起去的，這一次葉驚鴻並沒有主動要求陪我一塊去，畢竟見徐秋妍的母親她也覺得不得勁，有些膈應。
    我們的車子在“春城大酒店”的停車場停好，我和江小灰就進了酒店，直接上電梯到了十六樓。
    1616號房間的門開了，是一個年輕的女孩開的門。
    她看上去應該隻有十五六歲的樣子。
    不過在見到她的時候我卻是一驚。
    她微微一笑：“是江先生吧？”
    我下意識的點點頭，江小灰卻說道：“你是徐秋妍？少女時代的徐秋妍？”
    女孩沒有回答，她確實長得和徐秋妍很像，而和我見過的少女時代的徐秋妍更像是同一個人。
    她仍舊是保持著笑容：“江先生，請吧。”
    這是一個很大的行政套間，裏麵的那張辦公桌後麵徐秋妍的母親正在批閱著一份文件。
    她聽到動靜才抬起頭來：“先坐一會，我這還有點沒看完。”
    我和江小灰在會客區的沙發上坐下，女孩問我們要喝點什麽，我說就喝茶吧，我不太喜歡喝咖啡。
    當然，我隻是不喜歡喝，而不是不能喝。
    女孩給我們泡了茶，然後端到了我們的麵前就轉身向著裏間走去。
    一杯茶我們喝了大半，女孩便適時地出來給我們繼了水，又離開了。
    等了大約四十分鍾，女孩都來續了兩回水，可是徐秋妍母親卻仍舊在看著資料，眼睛都沒有再看我們一眼。
    “哥，她這是故意的吧？”江小灰有些沉不住氣了，他原本性子就野，經得住這樣的折磨。
    我瞪了他一眼，他這才閉上了嘴。
    也就是這個時候徐秋妍母親走了過來，她手裏拿著的應該是她剛才看的那份資料。
    她在另一張沙發上坐下後看向我：“是我讓謝意派你過來的。”
    我被她這話給弄得有些不會了。
    竟然是她讓我來的？
    我們之間可是鬧過很多的不愉快。
    女孩把她的水杯遞給她，她接過來，然後把資料給我：“看看吧。”
    說罷她便喝了口水。
    這是一個應急預案，是以管理局的名義起草的。而方案涉及了各國的許多特殊部門，還包含了一些江湖異人組織。它的內容主要有兩個方麵，一方麵是對抗係統，另一方麵是對抗那些野心勃勃的回歸者。
    文案一共弄出近四十頁，除了一些官麵上的話倒是也有很多幹貨，有協作也有分工，看起來確實像那麽回事，可是我知道執行起來有很大的難度。
    “怎麽樣，是不是你們想要的？”她望向我，臉上的表情平淡，看不出她有什麽情緒。
    我說道：“首先你能確保這些組織和部門真會按著這個方案去分工協會嗎？還有，裏麵缺少了一個內部整肅條例，就是對被回歸者收賣，或者被係統控製的人進行清查。不過總的來說方案是沒有什麽問題的，基本上除了我說的內部整肅，其他方麵已經很詳細。但可操作性是不是很高就不好說了。”
    “管理局隻能是走到一個統籌協調作用，國內還好說，至於國外嘛，雖然表麵上他們都承認管理局的管理權限，但實際上他們真正認可的隻是他們本國在管理局的高層。說白了，管理局內部也存在各自為政的現象。當然，這本就是不可避免的，就算是國內的這些組織和部門會不會對這個方案陽奉陰違也不好說。但我相信這應該是你們想要的，至少你拿著它可以去向你的上級交差。”
    我有些驚訝，原本我以為我會費心一番口舌來說服她，沒想到她早已把方案都準備好了。
    “秋妍回基地去了？”她見我放下方案便問了一句。
    我點點頭：“基地那邊的人雖然已經派出去了，但之前他們那個工作組還有善後事宜，她說處理好之後就帶著小組回管理局。她若是知道你來或許會晚一些走。”
    她歎了口氣：“她早就知道我會來，正因為這樣她才會走得這麽快，她就是不想見到我。”
    或許她說的沒錯，徐秋妍不想見她，但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並不需要我的安慰，而我著實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