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有他的考量，這件事情就別和其他人說了。”我遞給葉驚鴻一瓶水。
    她擰開來喝了一口：“說說吧，進入虛無世界之後你們那邊都發生了些什麽事情。”
    我也沒有隱瞞，既然她的記憶還在，瞞著她也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所以我把大致經曆都說了一遍，當然，一些小細節的事兒我沒有講。
    “什麽？你竟然把衍王和繡娘都弄出來了？而且還將他們進行了改造。我說，這一套行得通嗎？就不怕他們哪天記起來，然後把這個世界弄個天翻地覆嗎？”
    我並不認為他們能醒過來，博士的手段不是蓋的。
    還有一點，就算他們醒過來，他們也不敢貿然對我怎麽樣的，我擁有混沌陰陽珠的力量，對付一個已經失去心核之力支撐的衍王應該是沒有任何懸念的。
    “那你們呢，你們進去之後一直都跟著博士嗎？”我問她。
    葉驚鴻聽我這麽問，她的臉上帶著懊惱：“我們才進入虛無世界就被抓住了，然後他們將我和小灰關在一個院子的，小灰起初想要反抗來著，是我製止了他，畢竟對方到底有多少人我們不清楚，對方的整體實力如何我們也不清楚。所以他這麽貿然出手隻會壞了大事，這萬一他要出點什麽事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向你交代。”
    我說道：“沒事的，你們沒事就好，我一直都覺得吧，人這一輩子除了生與死就沒什麽大不了的。對了，後來你弄清楚關你們的人是誰了嗎？那個時候博士沒有跟你們一起？”
    “博士根本就沒有和我們一起，進入之後我才發現就我和江小灰在一起，再沒有別人了。至於博士傳到了哪兒我們也不清楚。”
    我微微點頭：“後來呢？”
    “我們也不知道被關了多久，然後博士突然就出現了，再就把我們給帶回到了這兒。回來之後我就發現他想要抹除掉我們的記憶，應該是關於進入虛無世界之後的那段記憶。江小灰中招了，可我卻沒有，或許這與我的體質有關，又或者受到了某種排斥吧。”
    我眯縫著眼睛，點上了一支煙。
    如果江小灰和葉驚鴻從頭到尾都被關押在那個地方的話，那麽他們的經曆並不複雜。
    他們不像我們一樣，經曆了很多，聽到的，看到的同樣也很多，更重要的是博士似乎最不希望他們記起來的便是關於肖驚風的這一部分。
    “你們被關著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麽大事情，另外是不是有人來見這你們，然後和你們說了些什麽？”我覺得這才是關鍵。
    果然，葉驚鴻紅唇輕咬：“你這麽一說我還真就想到一件事情來，我們被關在那兒，除了看守我們的幾人外並沒有其他人來。而且這幾個人在我看來應該就隻是小角色，用江小灰的話說，我們若是想逃出去的話，隻要把那些人給幹掉就行了，以我們的實力若是對那些人出手的話根本就是瞬間的事情。但我不敢賭在那個地方不會有比我們更厲害的存在。所以我們才一直忍著，反正那些人也不敢真把我們怎麽樣，我看他們的意思應該就隻是困住我們。”
    說到這兒葉驚鴻看我一眼：“你是不是很擔心我們的安危？”
    我認真地點點頭，我確實一直都很擔心他們的安危。
    葉驚鴻又道：“那你是擔心我多一點還是擔心江小灰多一點？”
    我有些無奈，女人的腦回路都這麽清奇的嗎？
    這個時候還讓我做這樣的選擇題，問題是你和江小灰比有意義嗎？
    葉驚鴻笑了：“逗你的呢，怎麽，你還真在認真思考啊？”
    我這才長出口氣，不過她接下來的話讓我又有些頭疼了：“怎麽樣，和淺淺之間這一次有更進一步的進展了吧？”
    什麽叫更進一步的進展？她該不會以為我和淺淺之間發生了那啥事情吧。
    我搖頭：“沒有，我們這邊發生的事情我都和你說了的。行了，你能不能別打岔，你繼續！”
    她剛才可是說想起了一件事來。
    她這才說道：“好吧，我和江小灰被關在那兒，不過說是關，但那個地方並不是牢房，條件還不錯，而看守我們的幾個人的態度也很好，他們對我們的唯一要求就是希望我們能夠呆在那個院子，別亂走動。那個院子裏他們一共有六、七個人輪班。至於院外是什麽情況我們也不清楚，應該也有人守著的吧。”
    我點點頭，她不讓江小灰貿然行動是對的，先看看是什麽情況再說。
    可是依我對她和江小灰的了解，關上一、兩天的時間他們還能夠忍受，若是再長一點的時間的話，他們肯定是不樂意的。
    我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和江小灰同時做了一個夢，在夢裏麵我們見到了一個人，一個很奇怪的人。他和我們說了很多的話，其中大多都是關於你的，可是夢醒了之後我們都記不得那人長什麽樣子，就連他說的那些話我也隻記得其中幾句，可是那個夢很長，真的很長！”葉驚鴻說到這兒，臉上露出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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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道：“那個人有說他是誰嗎？”
    他們都記不得那個人長什麽樣了，這讓我不禁一驚，因為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名字，那便是肖驚風。
    “說了，他說他姓肖，叫肖什麽來著？”葉驚鴻眉頭緊鎖，似乎在回憶著那人的名字。
    我輕聲說道：“肖驚風。”
    “對，對，他說的名字就是肖驚風，咦，你是怎麽知道的？你也做過同樣的夢嗎？”
    我卻是更加的疑惑了，剛才我把自己的經曆和她說起的時候就有提及肖驚風的名字，而且我在說這個名字的時候一直在留意觀察著她的表情，可是她並沒有什麽反應。
    可是現在她說她的經曆時，我再提到這個名字，她的反應怎麽就這麽激烈？之前我都有一種錯覺，那就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肖驚風的存在。
    “我想起來了，之前你也曾提到這個名字，可是那個時候我怎麽就沒有想到這個夢呢？”她輕輕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她說入夢的人是肖驚風，而且還說了很多關於我的事情。
    我當然不會相信他們會無緣無故地夢到那個最為神秘的人，在我看來隻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肖驚風一定是通過什麽特殊的手段進入了他們的夢境裏。如果是那樣的話，他想要告訴他們的事情肯定很重要。
    但為什麽他們醒來的時候幾乎都記不起來肖驚風到底都說了些什麽呢？
    便是葉驚鴻能夠記住的都隻是隻言片語。
    記不住肖驚風的樣子我能夠理解，但記不住他說的那些話我就覺得有些詭異了。
    他若不想他們記住那些話，根本就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除非是有另一股力量不希望他們記住！
    那會是誰呢？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如果真如曾大江所說的那樣，肖驚風最大的敵人是他創造的那個係統的話，那麽對葉驚鴻他們做了手腳的應該就是係統。
    當然，如果是係統就說得通了，係統確實是有這樣的手段的。
    “那你能夠記住什麽？”
    她說道：“我一共記住了三句話，第一句，博士值得依賴，第二句，不要輕信係統，第三句，第三句……”
    她用力地搖著自己的頭，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我忙扶住她的肩膀：“好了，想不起來就別想了。”
    她看著我：“之前我一共記住了十句話，可是後來我能夠記住的就越來越少，見到你的時候我明明想著我還記著三句，可是現在連第三句都已經忘記了。”
    對方果然好手段，其實就是讓他們的記憶衰退。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會忘記所有肖驚風所說的話。
    我說道：“可以了，能夠記住這兩句就已經很好了，至少我們知道博士值得信任，而係統則不能相信。”
    葉驚鴻看著我：“可是他說的話又能信嗎？還有這個肖驚風真就這麽厲害？”
    我歎了口氣：“我也沒見過這個肖驚風，但從曾大江的口中不難聽出，肖驚風確實很厲害，而且衍王和繡娘對他也很是忌憚，就憑這一點也能夠說明肖驚風不是一個尋常人，他的可怕甚至還在鬼穀子之上。”
    “可是你真覺得博士值得信賴嗎？”葉驚鴻問。
    我沒有任何的猶豫，點點頭：“是的，和博士認識了這麽長時間，他一直都在幫助我，任何事情隻要找到他，他從來都不會推辭，而且都能夠弄得妥妥的。”
    葉驚鴻有些擔心：“可是就連謝意他們都查不出博士的來曆，哪怕就是管理局那邊，徐秋妍說過，他的檔案也是一片空白。用徐秋妍的話來說，博士就像是一個從石頭縫裏迸出來的一樣。一個連來曆都不清楚的人，你敢完全相信嗎？”
    我堅定地點點頭：“相信。”
    葉驚鴻苦笑：“好吧，希望你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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