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巧遇歡都落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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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餘暉灑下,照在抱著酒葫蘆。
臉頰緋紅,眼神迷離、已經開始說胡話的塗山雅雅身上。
她晃了晃腦袋,似乎想保持清醒,卻最終抵擋不住那強烈的酒意。
身體一軟,就要往地上倒去。
蘇浩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看著她徹底醉暈過去的睡顏,哪裏還有半點剛才囂張跋扈的樣子。
“搞定。”蘇浩鬆了口氣,臉上露出計劃得逞的笑容。
打又不能打,罵又罵不走。
灌醉,就是對付這個暴躁小姨子的最佳方案!
既能讓她安靜下來,省得她老是去前線搗亂或者找東方月初麻煩。
又能給自己和徒弟爭取點特訓時間。
最重要的是,安全無公害,紅紅姐出關也沒理由找他算賬。
他輕鬆的將醉醺醺的雅雅扛起來,像扛麻袋一樣,朝著她的住所走去。
“噸噸噸!”蘇浩拿起酒葫蘆,美滋滋地喝了一口。
“接下來該去好好安慰一下,我那被打敗的倒黴徒弟了。”
至於醒酒後的雅雅,會不會發現被算計而更加暴怒?
那就是以後的事了。至少眼下,世界清淨了。
蘇浩剛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塗山雅雅像個麻袋一樣扛上肩頭,還沒走出兩步,就聽到一個帶著些許驚訝和疑惑的清脆聲音。
“蘇浩?雅雅姐?你們這是……”
蘇浩腳步一頓,心裏暗道一聲巧。
轉頭看去,隻見歡都落蘭正站在不遠處的廊下,一臉詫異地看著他。
以及他肩上那個臉頰緋紅,睡得正香的塗山雅雅。
她手裏還提著一個小食盒,似乎是給蘇浩送什麽點心來的。
而在落蘭身後,如同影子般跟隨的毒公子,此刻那雙陰鷙的眼睛正死死盯著蘇浩肩上的雅雅。
以及蘇浩另一隻手裏那個眼熟的,屬於落蘭的特製酒壇。
他周身的氣息瞬間變得冰冷而壓抑,袖中的手指猛然攥緊。
蘇浩反應極快,臉上立刻堆起無奈又帶著點討好的笑容,搶先開口解釋道。
“啊,落蘭你來了。正好正好,雅雅姐她……呃……心情不錯,非要嚐嚐你新釀的酒。這不,酒量淺,沒喝幾口就成這樣了。我正準備送她回去休息。”
他晃了晃手裏快空了的酒壇,努力讓氣氛顯得輕鬆自然。
“你這酒確實厲害,後勁足,雅雅姐誇個不停呢!”
雖然雅雅誇的是“好酒”而不是“落蘭釀的酒好”。
歡都落蘭聞言,目光在蘇浩肩上的雅雅和那酒壇上轉了轉。
臉上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複雜神色。
她認得那確實是自己送給蘇浩的酒。
看到蘇浩把自己精心釀的酒給別的女人,還是塗山雅雅喝。
心裏要說完全沒有一點芥蒂是不可能的,微妙的酸澀悄然掠過。
但她性格向來大氣直率,並非小肚雞腸之人。
尤其是,她深知蘇浩和塗山姐妹關係特殊,一起喝酒似乎也不是什麽不可接受的事情。
更何況,蘇浩如此“坦蕩”的解釋,反而讓她那點小情緒不好發作出來。
她最終隻是輕輕笑了笑,語氣依舊溫和。
“原來是這樣。雅雅姐喜歡就好。這酒性子是烈了些,下次我……我再釀些溫和的。”
她甚至體貼地沒有追問為什麽“心情不錯”的雅雅,會醉到需要被扛回去。
然而,一旁的毒公子卻徹底忍不住了。
他眼看著自己公主殿下耗費心血,甚至損傷自身釀成的美酒,竟然被蘇浩如此隨意的拿來灌醉另一個女人。
還是他看不順眼的塗山狐狸,而公主居然還如此大度!
一股混合著嫉妒、心疼、憤怒的邪火瞬間衝垮了他的理智。
“蘇浩!”毒公子踏前一步,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尖銳嘶啞。
甚至顧不上禮儀,直呼其名。
他指著蘇浩肩上的雅雅,又指向那酒壇,眼神怨毒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你還有沒有良心?公主殿下辛辛苦苦,耗費心神為你釀的酒!是讓你如此糟蹋的嗎?是讓你拿來討好,灌醉其他女人的嗎?!你明知道公主她……”
他差點就要把落蘭付出的代價吼出來,但殘存的理智讓他硬生生刹住,轉而更加憤怒地指控。
“你簡直欺人太甚,根本不懂珍惜公主的心意!枉費公主對你一片……”
“毒公子!”歡都落蘭臉色一沉,厲聲打斷了他越說越不像話的指控。
她雖然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但絕不容許自己的護衛如此失態地指責蘇浩,尤其是在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上。
“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退下!”
毒公子被落蘭如此嚴厲的嗬斥,如同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滿腔的怒火瞬間被巨大的委屈和不甘所取代。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落蘭,嘴唇哆嗦著。
“公主!他明明……”
“我讓你退下!”歡都落蘭的聲音更加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她絕美的臉上罩著一層寒霜,紫色的眼眸中閃爍著不悅的光芒。
毒公子這般行為,不僅失禮,更顯得她好像多麽在意,多麽小氣一樣。
這是她無法容忍的。
毒公子看著公主那維護蘇浩,對自己卻冰冷嚴厲的態度,一顆心如同被無數毒針穿刺,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他死死咬著牙,額角青筋暴起,最終還是在落蘭冰冷的目光逼視下。
極其不甘的,一步一步退回到了陰影之中。
但那充滿怨毒的目光,卻如同實質般釘在蘇浩身上。
蘇浩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中對毒公子的偏執和敵意有了更深的了解,但也隻是暗自搖頭。
他看向臉上餘怒未消的落蘭,笑了笑,語氣輕鬆地打圓場。
“落蘭,別動氣。毒公子也是護主心切,我能理解。”
他晃了晃酒壇,語氣真誠地說道。
“不過我覺得,好酒嘛,就像美好的事物一樣,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大家一起喝,一起開心,這酒才喝得更有味道,更舒服,不是嗎?藏著掖著,反而失了酒的本意了。”
他這話既是解釋,也是寬慰落蘭。
暗示他並非不珍惜她的心意,而是以另一種方式,在欣賞和享受她的勞動成果。
歡都落蘭聽了蘇浩這番話,心中的那點芥蒂頓時消散了大半。
她本就不是斤斤計較的人,覺得蘇浩說得很有道理。
是啊,酒釀出來不就是給人喝的嗎?
蘇浩願意拿她釀的酒和朋友分享,不正說明他認可這酒的價值嗎?
自己剛才那點小情緒,倒是顯得小家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