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更加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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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從裏麵傳來,夾雜著人們的喧鬧聲,讓他更加煩躁。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酒吧裏燈光昏暗,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香煙的味道。舞池裏,男男女女扭動著身體,瘋狂地釋放著壓力。趙飛找了個角落坐下,要了一杯烈酒,一口灌了下去。
    酒精的刺激讓他稍微冷靜了一些,但他心中的怒火依然沒有熄滅。他看著舞池裏的人群,突然覺得這個世界是如此的荒誕和可笑。
    他媽的,老子活成了什麽樣子?他自嘲地笑了笑。曾經的他,也是一個有夢想、有抱負的年輕人,他渴望成功,渴望改變自己的命運。可是現在呢?他成了一個流氓,一個搶劫犯,一個被社會拋棄的垃圾。
    這一切,都是拜李欣所賜!
    他越想越氣,一把抓起酒瓶,狠狠地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濺,驚動了周圍的人。
    “你幹什麽?”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過來,怒視著趙飛。
    趙飛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挑釁:“老子幹什麽關你屁事?”
    “你小子找死!”男人揮起拳頭,朝趙飛臉上砸來。
    趙飛早有防備,側身躲過,然後一腳踹在男人的肚子上。男人慘叫一聲,捂著肚子倒在地上。
    周圍的人見狀,紛紛圍了上來。
    “你小子敢在這裏鬧事?”
    “打他!”
    幾個人衝上來,對趙飛拳打腳踢。
    趙飛雖然身手不錯,但寡不敵眾,很快就被打倒在地。他蜷縮著身體,任由那些人毆打,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住手!”
    眾人停下手,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女人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幾個黑衣保鏢。
    女人走到趙飛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沒事吧?”
    趙飛抬起頭,看到女人的臉,頓時愣住了。
    這個女人,竟然是......
    他媽的,老子一定要報仇!這幾個字在趙飛的腦子裏反複回蕩,像一曲悲壯的戰歌,又像一隻瀕死的野獸最後的嘶吼。他感到一股熱血湧上心頭,渾身充滿了力量。他狠狠地啐了一口,一瘸一拐地走向路邊的一家小餐館。
    “老板,來瓶二鍋頭,再來一盤花生米!”趙飛粗聲粗氣地喊道。
    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見趙飛這副落魄的樣子,不禁有些同情,但還是給他拿來了一瓶二鍋頭和一盤花生米。
    趙飛拿起酒瓶,咕咚咕咚地灌了幾口,辛辣的白酒順著喉嚨流進胃裏,仿佛一把火在燃燒。他抓起一把花生米,扔進嘴裏,用力地咀嚼著,仿佛要把所有的憤怒和不甘都嚼碎吞下去。
    “草他媽的!”趙飛罵了一句,又灌了一口酒。
    他媽的李欣,老子遲早要讓你付出代價!他媽的這個世界,老子遲早要把它踩在腳下!
    他越想越氣,越喝越猛,不一會兒,一瓶二鍋頭就見了底。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指著老板罵道:“老不死的,再來一瓶!”
    老板見狀,連忙勸道:“小夥子,少喝點吧,喝多了傷身。”
    “少廢話!”趙飛一把抓住老板的衣領,“老子有錢,老子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皺巴巴的鈔票,摔在桌子上。
    老板無奈,隻好又給他拿來一瓶二鍋頭。
    趙飛接過酒瓶,仰頭就灌,酒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沾濕了他的衣服。
    他喝得醉醺醺的,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他看到老板的臉變成了李欣的臉,他看到餐館變成了豪華的別墅,他看到自己變成了一個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
    他哈哈大笑,指著“李欣”罵道:“你個臭婊子,老子現在有錢了,老子要把你踩在腳下!”
    “李欣”冷笑一聲,說道:“趙飛,你不過是個小醜而已,你以為你真的能改變什麽?”
    “老子能!”趙飛大吼一聲,一把抓住“李欣”的頭發,“老子要讓你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
    他用力一扯,“李欣”的頭發被他扯了下來,露出了一個禿頂的腦袋。
    趙飛愣住了,他這才發現,他扯的不是李欣的頭發,而是老板的假發。
    老板氣得臉色鐵青,指著趙飛罵道:“你個混蛋,你敢扯老子的假發!”
    趙飛這才意識到自己闖禍了,他酒醒了大半,連忙道歉:“老板,對不起,我喝多了,我不是故意的。”
    老板一把推開趙飛,怒道:“滾!別讓老子再看到你!”
    趙飛踉踉蹌蹌地走出了餐館,他感到一陣惡心,彎腰吐了起來。
    吐完之後,他感覺舒服了一些,但也更加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處境。他身無分文,舉目無親,就像一隻喪家之犬。
    他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不知道該去哪裏。
    突然,他看到前麵有一家酒吧,門口的霓虹燈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酒吧裏燈紅酒綠,人聲鼎沸,充滿了糜爛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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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飛走到吧台前,點了一杯威士忌,一口喝了下去。
    酒精的麻醉讓他暫時忘記了煩惱,他開始觀察周圍的人。
    他看到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坐在角落裏,獨自喝著悶酒。
    他走了過去,坐在女人的旁邊,問道:“美女,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女人抬起頭,看了趙飛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厭惡。
    他媽的,老子一定要報仇!這幾個字像複讀機一樣在他腦子裏回響,震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口袋裏揣著從便利店搶來的幾百塊,他感覺不到一絲喜悅,隻有無盡的屈辱和憤怒在他胸腔裏翻滾,像一鍋煮沸的瀝青,隨時可能噴湧而出。
    他漫無目的地走著,路過一家煙酒店,他停下腳步,摸了摸口袋裏的錢,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來包中華。”他粗聲粗氣地對老板說道。
    老板瞥了他一眼,從櫃台裏拿出一包中華,扔給他。
    趙飛付了錢,點燃一根煙,狠狠地吸了一口,辛辣的煙霧讓他稍微冷靜了一些。
    他走到路邊,靠在一棵樹上,默默地抽著煙,腦海裏不斷浮現出李欣那張嘲諷的臉。
    “趙飛,你不過是個小混混而已......”
    李欣的話像一根刺,深深地紮在他的心裏。他媽的,老子是小混混怎麽了?小混混就活該被你耍嗎?
    他越想越氣,將煙頭狠狠地扔在地上,用腳碾滅。
    不行,老子咽不下這口氣!他必須報複,必須讓李欣付出代價!
    可是,他能做什麽呢?他一個身無分文的流氓,拿什麽跟李欣鬥?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的野獸,無力反抗。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
    “是趙飛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想報複李欣。”
    趙飛愣住了,警惕地問道:“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麽?”
    “我想幫你。”
    “幫我?”趙飛冷笑一聲,“你憑什麽幫我?”
    “就憑我知道李欣的秘密。”
    “秘密?”趙飛心中一動,“什麽秘密?”
    “這個嘛......”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頓,“見麵再說。”
    “見麵?在哪見麵?”
    “老地方,半小時後。”
    “老地方?”趙飛皺了皺眉,“哪個老地方?”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冷笑:“你不會連老地方都忘了吧?廢棄工廠。”
    說完,對方掛斷了電話。
    趙飛握著手機,陷入了沉思。廢棄工廠......他當然記得那個地方,那是他以前跟兄弟們混的時候經常去的地方。
    難道是以前的兄弟找他?可是,他都已經很久沒跟他們聯係了,他們怎麽會知道他想報複李欣?
    而且,這個神秘人到底是誰?他真的知道李欣的秘密嗎?
    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去一趟。不管怎麽樣,他都要弄清楚這個神秘人的身份,以及他所謂的李欣的秘密。
    他將煙頭扔在地上,用力踩滅,然後一瘸一拐地朝著廢棄工廠的方向走去......
    廢棄工廠的大門敞開著,裏麵一片漆黑,隻有幾縷月光透過破損的窗戶照射進來,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趙飛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誰?”他警惕地問道。
    沒有人回答。
    他繼續往裏走,穿過一片雜草叢生的空地,來到工廠的主車間。
    車間裏空蕩蕩的,隻有幾根鏽跡斑斑的鋼筋和一些散落的磚塊。
    “出來!”趙飛大聲喊道。
    依然沒有人回應。
    他感覺有些不對勁,轉身想走,卻發現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個人影很高大,穿著黑色的風衣,戴著黑色的帽子,看不清臉。
    “你是誰?”趙飛警惕地問道。
    趙飛像一隻受傷的野獸,在空曠的街道上遊蕩。路燈昏黃的光線照在他臉上,更顯出他此刻的落魄和狼狽。他摸了摸口袋裏搶來的幾百塊錢,這點錢根本不夠他幹什麽。肚子餓得咕咕叫,腿上的傷也隱隱作痛,他感覺自己就像一條喪家之犬,無處可去。
    “媽的!”趙飛狠狠地踢了一腳路邊的垃圾桶,發出一聲巨響。他環顧四周,看到不遠處有一家小旅館,招牌上的霓虹燈閃爍著曖昧的光芒。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了進去。開房,洗澡,睡覺。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然後才能思考下一步該怎麽辦。
    躺在床上,趙飛翻來覆去睡不著。李欣的話像一根刺一樣紮在他的心裏,讓他感到無比的屈辱和憤怒。他想起自己曾經的意氣風發,想起自己在公司裏呼風喚雨的日子,再看看現在的自己,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從天堂掉進了地獄。
    “老子不甘心!”趙飛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狠狠地捶了一下床板。他不能就這樣認輸,他一定要報仇,一定要讓李欣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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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該怎麽報仇呢?他一沒錢,二沒勢,就連身體也受了傷,他拿什麽跟李欣鬥?
    趙飛苦思冥想,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辦法。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人——王強。王強是他的老同學,現在是市的刑警隊長。如果能得到王強的幫助,說不定就能扳倒李欣。
    想到這裏,趙飛立刻從床上跳下來,開始翻找王強的聯係方式。可是,他翻遍了所有的口袋,也沒有找到王強的電話號碼。
    “媽的!”趙飛忍不住咒罵一聲。他頹然地坐在地上,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個死胡同裏,怎麽也走不出去。
    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他突然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張名片。他拿起名片一看,頓時眼前一亮。
    名片上印著“私人偵探”幾個字,下麵是一個電話號碼和一個地址。
    私人偵探?趙飛心中一動。或許,這是一個機會。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名片上的電話號碼。
    “喂,您好,這裏是私人偵探事務所。”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
    “我想找你們幫忙調查一個人。”趙飛開門見山地說道。
    “請問您要調查什麽?”
    “我想知道她的所有信息,包括她的家庭背景、社會關係、以及她最近的動向。”
    “沒問題,請問您要調查的人是誰?”
    “李欣。”
    “李欣?”電話那頭的聲音似乎有些驚訝,“您確定是李欣?”
    “沒錯,就是她。”
    “好吧,請您提供一下李欣的詳細信息,我們會盡快展開調查。”
    趙飛將李欣的姓名、年齡、工作單位等信息告訴了對方,然後掛斷了電話。
    他躺在床上,心中充滿了期待。或許,這個私人偵探真的能夠幫他找到扳倒李欣的證據。
    第二天早上,趙飛接到了私人偵探的電話。
    “趙先生,我們已經查到了一些關於李欣的信息。”
    “說。”趙飛迫不及待地說道。
    “李欣的背景很複雜,她......”
    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說道:“她似乎和一個叫做‘黑蛇’的地下組織有關聯。”
    “黑蛇?”趙飛心中一驚。他曾經聽說過這個組織,據說是一個非常危險的犯罪團夥。
    “沒錯,就是黑蛇。”私人偵探繼續說道,“我們還查到,李欣最近和黑蛇的人接觸頻繁,似乎在密謀什麽事情。”
    趙飛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如果能夠證明李欣和黑蛇有關聯,那麽他就能利用這一點來扳倒李欣。
    “還有什麽發現?”趙飛追問道。
    “我們還發現......”私人偵探的聲音變得有些猶豫,“李欣似乎......似乎在調查你。”
    他媽的,老子一定要報仇!這幾個字在趙飛腦子裏翻來覆去,像一團燒不盡的野火,燎得他心煩意亂。他狠狠地啐了一口,一瘸一拐地朝前走去。路過一家煙酒店,他摸出搶來的錢,買了一包最便宜的香煙,點上一根,狠狠地吸了一口。劣質煙草的味道嗆得他咳嗽不止,卻也讓他稍微冷靜了一些。
    冷靜下來後,趙飛開始思考自己目前的處境。身無分文,還瘸了一條腿,工作也丟了,簡直就是一敗塗地。他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條喪家之犬,被整個世界拋棄了。媽的,老子不能就這麽認輸!他狠狠地將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碾滅。
    他需要一個地方落腳,一個能讓他喘口氣,思考下一步計劃的地方。他想起之前在城中村租住的那個破舊的小屋,雖然條件簡陋,但至少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他拖著瘸腿,一步一步地朝城中村走去。
    回到出租屋,一股黴味撲麵而來。屋裏空蕩蕩的,隻有一張破舊的床和一張桌子。趙飛躺在床上, staring at ting,腦子裏亂成一團。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裏。
    突然,他想起李欣臨走時說的那句話:“趙飛,好自為之吧。”這句話像一根刺,深深地紮在他的心裏。他媽的,老子憑什麽要好自為之?老子要報仇!要讓那個賤人付出代價!
    他猛地坐起身,從口袋裏掏出搶來的錢,數了數,一共不到一千塊。這點錢能幹什麽?他突然想起之前在酒吧認識的一個放高利貸的家夥,也許可以從他那裏弄點錢。
    想到這裏,趙飛立刻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出租屋。他要去找那個放高利貸的家夥,他要弄點錢,他要報仇!
    夜幕降臨,城中村的街道上燈紅酒綠,人來人往。趙飛找到那家放高利貸的地下賭場,推門走了進去。賭場裏烏煙瘴氣,嘈雜不堪,各種賭博的聲音此起彼伏。趙飛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放高利貸的家夥,他正坐在一張賭桌旁,手裏拿著幾張撲克牌。
    “喲,這不是趙飛嗎?怎麽,又來借錢了?”放高利貸的家夥看到趙飛,陰陽怪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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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飛走到他麵前,冷冷地說道:“少廢話,老子要借錢!”
    “借錢?可以啊,不過利息可是很高的。”放高利貸的家夥一臉奸笑。
    “多少錢?”趙飛問道。
    “不多,就一萬塊,利息一天一千。”放高利貸的家夥伸出一根手指頭。
    “一萬塊?一天一千?”趙飛瞪大了眼睛,這簡直就是搶劫!
    “怎麽?嫌多?嫌多就滾蛋!”放高利貸的家夥不耐煩地說道。
    趙飛咬了咬牙,他知道自己沒有選擇。他需要錢,他需要報仇!
    “好,老子借了!”趙飛說道。
    放高利貸的家夥笑了笑,從口袋裏掏出一遝鈔票,扔在趙飛麵前:“拿去,明天這個時候,老子要看到兩萬塊!”
    趙飛拿起錢,轉身離開了賭場。他走在燈紅酒綠的街道上,手裏緊緊地攥著那一遝鈔票,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知道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但他已經不在乎了。他隻想報仇,隻想讓李欣付出代價!
    他走到一個昏暗的巷子裏,突然,一個黑影從他身後竄了出來,一把奪過他手裏的錢,然後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我操!”趙飛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自己被搶了!他破口大罵,一瘸一拐地追了上去,可是那個黑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趙飛無力地癱坐在地上,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命運捉弄的小醜,無論怎麽掙紮,都無法逃脫命運的掌控。他仰天長嘯,發出一聲絕望的呐喊......
    巷子裏的野貓被趙飛的慘叫驚醒,弓起背,發出威脅的嘶嘶聲,綠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趙飛癱坐在地上,褲子磨破了,膝蓋也滲出血來,但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他隻是覺得渾身冰冷,仿佛掉進了冰窟窿裏。
    “媽的!媽的!媽的!”趙飛無力地捶打著地麵,嘴裏不停地咒罵著。一千塊沒了,借來的一萬塊也沒了,明天拿什麽還兩萬?他不敢想象放高利貸的家夥會怎麽對付他,那家夥可不是什麽善茬,剁手剁腳都是輕的。
    絕望的情緒像潮水般湧來,幾乎要將他淹沒。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老家,想起了年邁的父母。他當初信誓旦旦地跟他們說要出去闖蕩,要賺大錢讓他們過上好日子,可現在呢?他混成了什麽樣子?他不僅沒賺到錢,還欠了一屁股債,甚至連命都可能保不住了。
    “我真是個廢物!”趙飛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疼。他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喪家之犬,在這個繁華的都市裏四處流浪,無處可去。
    就在這時,巷子口傳來一陣腳步聲。趙飛抬起頭,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過來。男人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手裏夾著一根雪茄,看起來像是個黑社會老大。
    趙飛心裏一緊,以為是放高利貸的家夥派人來抓他了。他下意識地想要逃跑,可是腿上的傷讓他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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