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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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潔工不需要女人。
    這句話如驚雷劈開雲層,把張哲翰直接劈傻了。
    之前一直以為清潔工和以前的祝融一樣離不開女人,葉子楣卻說他根本就不需要女人。
    “難道他和張蠔一樣,是guy?”
    葉子楣搖搖頭:“不,不是同性戀,他就像個處男,他怕女人。”
    難怪艾曼摸陸壓頭的時候他會躲著走,陸壓的基因來自清潔工,清潔工有什麽弱點他就有什麽弱點。
    為了印證葉子楣的話,張哲翰喚出陸壓。
    “啊~~”葉子楣尖叫,大驚失色,哆嗦著往張哲翰身後躲,眼中充滿恐懼,“聖,聖尊……”
    陸壓不明白怎麽回事,揚起天真的圓臉,“小姐姐,你怕什麽呀。”
    張哲翰問道:“小屁孩,我問你,你為什麽怕女人?”
    “誰怕啦!”陸壓梗著脖子,臉蛋通紅。
    張哲翰叱道:“問你話呢,老實回答!”
    “我,我……”
    張哲翰作勢欲打:“不說信不信我揍你!”
    “好吧,我說。”陸壓看了一眼驚魂未定的葉子楣,聲音小得像蚊子,“我從小心髒不好,一激動就心慌氣短,而且……”
    張哲翰厲聲追問:“而且什麽,說!”
    陸壓囁嚅道:“而且,我隻要一碰女人,全身就發癢,嗯,是過敏。”
    張哲翰笑了,摸了摸他的頭:“聽說過對花過敏,對海鮮過敏,沒聽說過對女人過敏的。”
    陸壓孩子氣的臉一本正經:“真的!我初戀的時候,第一次和女孩上床差點要了我的命。”
    張哲翰把陸壓順回裝備欄,眉頭緊蹙。
    所謂離不開女人,所謂供養人,都是煙幕。
    清潔工為什麽要製造這樣的假象?
    是針對我,還是針對天蠍的對手天後?
    張哲翰按著太陽穴,有點頭大,一時半會兒摸不著頭緒。
    看著張哲翰對“聖尊”呼來喝去,葉子楣明白了剛才看到的“聖尊”是仿生人,摸著胸口平複心情。
    “哈哈,我知道了!”張哲翰突然叫道。
    葉子楣再次摸不著頭腦:“什麽?”
    張哲翰抑製不住興奮:“我知道你們天嬌的記號了!”
    “哪兒?”葉子楣看著他,將信將疑。
    張哲翰抓住她的左臂,扯下衣袖,往上一抬,盯著她的腋下。
    那裏有一個若隱若現的暗紅色印記,形狀有點像蠍子。
    葉子楣滿臉驚奇:“你是怎麽發現的?”
    張哲翰得意道:“剛才你害怕的時候,身體發生了變化。”
    “啊!你能看見……”葉子楣一驚,下意識雙臂捂胸。
    張哲翰尷尬笑笑:“嘿嘿,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葉子楣愣了半天,看著他手上的戒指:“荷魯斯之眼?”
    張哲翰攤了攤手,尷尬笑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玩意能透視,也許這位古埃及大神很好色吧。”
    其實葉子楣在他眼裏一直就是一絲不掛的,之前岔開話題就是為了觀察她身體各部位的變化。
    既然張哲翰已知,再說便不算違規,葉子楣放下手臂道:“平時那東西是隱藏的,隻有在情緒波動的時候才會出現。”
    張哲翰若有所悟:“你的意思是說,如果心態好,控製力強,就很難發現?”
    “嗯,而且不一定在腋下,每個人都不一樣。”葉子楣想了想,“還有,我能控製威壓強度,想顯示多少級就是多少級。”
    “我知道了。”張哲翰站起身,撣了撣塵土,用鼓勵的口吻說道,“不要輕易放棄希望,堅持下去,或許就會有轉機。”
    葉子楣一臉迷惘:“你是說……”
    張哲翰眼裏閃現堅定的光:“我還不能給你承諾,但我知道,隻要堅持不懈走下去,就能看到曙光。”
    葉子楣眼神變得清澈:“我懂了,你說我該怎麽做?”
    張哲翰語氣輕和而平淡:“原來怎麽樣還怎麽樣,摸魚就好。”
    “摸魚,哈哈!”葉子楣終於露出笑容,不過看上去多少有些勉強,“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張哲翰回到洞口的時候,太陽已從地平線上露出一條蛋黃色的窄邊,曠野的輪廓在朦朧中逐漸清晰起來。
    小狐狸已經在那裏等著,火紅的皮毛沾著血跡,身上煥發著腥味。
    基因值暴漲了1600,曠野河灘上那些大小動物大多不是它的對手,它停下來不是因為累了,而是發現了什麽。
    “你找到人了?”張哲翰問道。
    小狐狸點點頭,轉身往淺灘方向走,張哲翰輕手輕腳跟在後麵。
    走了大約一公裏,在一塊凸起的土包前,狐狸停住腳步,小腦袋往前擺了擺。
    張哲翰順著它指的方向看去,五六百米外的河灘上,一群河馬正打著響鼻,優哉遊哉晃悠。
    張哲翰毫不猶豫拉開了後羿弓,“哪個?”
    狐狸尖嘴努了努:“最矮的那頭,身上有酒氣。”
    張哲翰突然發現,金烏羽箭並沒有泛出琉璃般的七彩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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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不可失,無暇多想,鬆開弓弦。
    繃的一聲,羽箭射出。
    張哲翰卻呆住了。
    按理說那一群河馬都應該在弓弦響的同時“雲化”,但這一次卻不一樣,別說一群了,一頭都沒有,“雲化”根本就沒發生。
    羽箭咻地射出,明明白白地一根箭飛向那頭最矮的河馬,雖然速度奇快,但和尋常弓箭沒什麽區別,還是能看見箭。
    聽到羽箭破風的聲音,矮河馬猛然驚覺,抬頭看見一點寒星飛來,已無從閃避。
    慌亂之中,打出一個光罩籠罩在外麵。
    “噗”
    金烏羽箭箭簇觸及光罩的一瞬間,光罩無聲無息幻滅,噗的聲音是羽箭穿透河馬腿的聲音。
    蒙哥馬利在奇怪,張哲翰也在奇怪。
    蒙哥馬利奇怪的是為什麽光罩被破,張哲翰奇怪的是為什麽“雲化”失效。
    在蒙哥馬利看來,他的光罩從來就沒被破過,任何物體觸到都會消弭無形。
    在張哲翰看來,後羿弓連縛狼索都能破,破你個光罩算什麽。
    急忙查看後羿弓屬性,發現“混沌”功能處於灰色不可用狀態。
    什麽情況啊這是。
    抬頭看見東方晨曦,突然明白了怎麽回事。
    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任何事物都是一體兩麵,後羿弓這種天花板級別的武器,不可能沒有限製或代價。
    現在終於知道,隻要太陽出來“混沌”就會失效,不是不能用,隻是失去了最厲害的弑神之力。
    日出則寰宇清明,混沌不再,倒也說得過去。
    矮河馬一聲慘吼,就地消失,沙灘上留下一灘新鮮的血。
    金烏羽箭雖然沒了“混沌”,依然不可逃逸,蒙哥馬利又添新傷,而且傷得不輕。
    河馬群先是集體發愣,看清了射殺同伴的人,奮蹄狂奔,蹄聲震天,衝了過來,看樣子是想為同伴報仇。
    小狐狸擋在前麵,惡狠狠地齜牙咧嘴。
    張哲翰把他拽到身後,雙臂抱在胸前,等著河馬衝擊。
    領頭的體積最大的河馬率先衝到,後蹄一蹬,以泰山壓頂之勢俯撲而下。
    紅光迎頭一閃,河馬被從頭劈開成兩片,從耳邊兩側分過,張哲翰聞到了濃烈的血的味道。
    後麵的河馬逐一撲到,以上步驟不斷重演,一個個都被劈成兩片,地上如屠宰場一般,堆滿半邊的河馬,慢慢消散。
    效益不錯,一頭河馬100基因值,這一輪下來爆賺1900。
    撲愣愣愣愣,叢林和蘆葦蕩中驚起無數飛鳥,在晨光中無序亂飛。
    張哲翰低下頭問:“狐狐,他去了哪裏?”
    蒙哥馬利不會不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他的陰遁隻能去去過的地方,而隻要他去過就一定會留下氣味和痕跡。
    “還有兩處,”狐狸的下巴往左邊揚了揚,“那邊一處,”又往右揚了揚,“那邊還有一處,這三個地方間隔500步。”
    狐狸沒有“米”的概念,它說的“步”應該是它的身長,它身長大約80厘米,所以距離是400米。
    張哲翰收起小狐狸,深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舉起胳膊測試風向,是西南風。
    於是往左邊上風的方向走,一個瞬移掠出500米,越過了狐狸說的蒙哥馬利的藏身之所,雙臂一揚,運起熏天咒。
    薄薄的白霧順風而下,輕輕繚繞,,如夢如幻,像輕紗一樣籠罩荒原。
    朦朧柔美之中,一股難以言狀的臭雞蛋氣味飄散在荒野的每一個角落,浸染每一棵植物,每一個動物。
    原本寂靜的荒野頓時熱鬧起來,嘰嘰喳喳的鳥叫,呱呱蛙鳴,以及各式各樣不知名的叫聲,混合成一部亂七八糟的交響樂,轟鳴奏響。
    但在張哲翰耳朵裏卻是人聲嘈雜,同傳術能聽懂所有動物語言。
    “臭啊!好臭啊!”
    “這是什麽味道!你的蛋壞了嗎?”
    “胡說八道,你的蛋才壞了!”
    “肯定是那兩個人類搞的鬼!”
    “剛才那個人類一口氣殺了那麽多嚕嚕,好可怕!”
    “那邊是不是藏著一個人類?”
    “哪裏哪裏?”
    “尖石頭下麵!”
    ……
    聽到“尖石頭”三個字,張哲翰笑了。
    沙丘的褶皺裏隻有半截風化傾頹的方尖碑,就在100米外。
    他並不著急做什麽,隻是眯起眼睛盯著那個尖尖。
    這會兒某人肯定屏住呼吸抵禦惡臭,我看你能憋多久。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用陰遁或天梭在幾個去過的地方來回橫竄,那樣更好,隻要你再去就一定會留下氣味。
    等了五六分鍾,還是沒有動靜,估計沒在這裏。
    張哲翰一縱身掠近半截方尖碑,圍著繞了一圈,沒發現有洞口。
    隻好重新喚出小狐狸,還沒說話,就見它伏地幹嘔,“嘔嘔,好臭!”
    張哲翰這才意識到它嗅覺靈敏,臭味對它刺激最大,忙又把它收起來,自己繼續找。
    方尖碑上刻著浮雕和象形文字,刻痕要麽被風化,要麽被泥沙淤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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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那是什麽?
    泥沙覆蓋的碑石上,有一塊被拂拭過的痕跡。
    凹陷的圓形中,兩個巴掌大的象形文字清晰可見,非非說,一個是“紅”,一個是“雨”。
    雨?
    張哲翰對“雨”特別敏感,是因為金匠說的通關條件:“正邪相生,日月合力,風雨同舟,大仇可報。”
    拉神也曾說過“雨”,來找阿努凱特女神就是因為“雨”。
    所以這兩個象形文字必定和阿努凱特有關。
    不由自主伸手去摸,順著拂拭的方向拂拭,腳下又是一空。
    這一次不是萬丈深淵,腳好像沒離地,隻是腳下的地變了。
    眼前的景象像極了神廟最深處的主殿,空間狹窄,昏暗潮濕,牆上刻滿了古老的象形文字和神秘的圖案,火把的光照著花崗岩平台的帆船基座,隻是上麵不再是供奉的神像,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女人。
    女人體態修長,肌膚泛著古銅色光澤,麵容柔和而堅毅,雙眉如彎月,紅寶石般的眼睛周圍有濃重的黑色眼線,頭戴高聳的羽冠,耳垂上懸掛著水滴狀的青金石耳環,與她深藍色的長袍交相輝映。
    毫無疑問,她就是阿努凱特女神,本以為她手裏怎麽也該拿根權杖或是什麽法器,沒想到什麽也沒拿,懷裏抱著一隻溫順的小羚羊。
    “荷魯斯,你終於來了。”
    女神輕啟鮮豔的紅唇,磁性的女中音讓人感覺很舒服。
    “終於”兩個字意味著期待,意思是“我等了你很久”,張哲翰順著話題問:“我來之前還有別人來?”
    女神瞬間沒了矜持,語氣變得歡快:“有啊,很多,都變成你的樣子。剛才還有一個,哼,我一眼就看出來是個冒牌貨。”
    蒙哥馬利進來過,被趕了出去。
    張哲翰嘴角露出微笑:“你怎麽確定我就是我?”
    話說得有點繞,沒想到女神也跟著繞:“隻有荷魯斯之眼能看見真正的我。”
    張哲翰抬手看了看戒指,刁難道:“別人也可以搶走這枚戒指。”
    女神美目含嗔:“那不一樣,準確地說,隻有荷魯斯的荷魯斯之眼,才能看見我真實的樣子。”
    張哲翰確實看見了她“真實的樣子”,女神在荷魯斯之眼麵前同樣纖毫畢現,他猥瑣地想,難道這女神和荷魯斯也有一腿?
    看張哲翰沉吟不語,女神歎了口氣:“唉,你選擇哈托爾,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報仇心切,隻要你經常來看看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原來她和哈托爾是情敵,還好艾曼在儲物艙裏,這要是一起進來,還不知道會不會打起來。
    張哲翰雖然喜歡美女,但還沒墮落到和npc談情說愛,但看這個趨勢好像又不得不談,那不是你在套話,而是npc自己挑起的話頭。
    “其實我心裏……”張哲翰故意話說一半,偷眼看女神的反應。
    女神眼睛一亮,“你心裏還有我?”
    嘿嘿,張哲翰心裏得意地想,老子可是泡妞的高手,怎麽肉麻怎麽來:“當然,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女神突然目光灼灼:“我和哈托爾誰更漂亮?”
    話接得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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