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章 野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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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孩子察言觀色的能力,他們特別的能屈能伸。
    看著張起靈這個大哥哥越來越開心,看著自己越來越“淒慘”,小孩終於老實了。
    “姨姨抱~”
    解青月抱起熏熏,小心的點了一下他的鼻子。
    “以後乖乖的,不可以再把尿布濕扯下來了,要不然啊,你們就要睡在潮乎乎的床上了。”
    熏熏聽著,覺得自己好可憐。
    根本扭不過解青月。
    癟著嘴,含著淚,輕輕的點頭。
    看見他哭了,解青月也鬆了一口氣。
    倆孩子說是軒軒力氣更大一點,但是最主要的是熏熏。
    這孩子聰明,什麽事情都是他起頭,然後讓軒軒背鍋。
    隻要拿捏了熏熏,另一個就老實了。
    抱著熏熏輕晃了兩下,解青月將他放在地上,和軒軒並排坐著。
    “你倆乖乖的,從明天起,你們就可以和哥哥一起睡覺了,知道了嗎?”
    小孩點頭,然後在解青月的同意下,爬走了。
    走路其實也行的,但是沒有爬的快。
    看著熏熏帶著軒軒在別人那學習,還時刻注意著軒軒,管著軒軒,解青月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張起靈從一旁“飄過”:“瞎子養的狗。”
    雪橇三傻很可愛,大家都喜歡,但是瞎子不能一直管著它們,所以在白梔的推薦下,又入手了兩隻邊牧。
    邊牧會在閑暇時帶著那三隻狗遛彎,運動,順便在和黑瞎子玩耍時,把三傻忽悠走。
    解青月了然的長歎一聲,感慨道:“原來人類不止都是牛馬和雞鴨,還有狗啊。”
    “對呀,舔狗也是狗。”
    張起靈看著熏熏“傷心的”扒拉開軒軒,但是軒軒總是鍥而不舍的湊上去,也是服了。
    人和人的差距怎麽能那麽大呢?
    其他張家人隻當自己沒有聽見,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至於親媽。
    親媽也是這樣想的。
    解青月要走了,張起靈不舍的送走了她,回到家裏,就給白梔打電話。
    視頻沒接,應該是沒有聽見。
    還是打電話吧,那個提示音提神醒腦。
    “嘟,嘟,嘟……”
    張起靈對這個聲音挺陌生的,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啊~她不要我了。”
    打不通電話,這個事情可是太嚴重了。
    張海客回來,看見張起靈“泫然欲泣”的樣子,著急了。
    “怎麽了,孩子鬧你就不管,實在不行咱們帶著孩子去京城,和小寶住一起。”
    張起靈沒有說話,將手機遞到張海客手裏,頹喪的上了樓。
    不理解,但是手機應該很重要,所以張海客翻看了一下,明白了。
    太好找原因了,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除了白梔和黑瞎子,能牽動張起靈心弦的人,他都看過了。
    試著給白梔打電話,沒接。轉頭就開始給黑瞎子打電話,還沒有接。
    “小寶啊,你媽媽幹什麽呢?族長給他們打電話,沒有通啊。”
    解青月看著她媽媽給她發的消息,直接轉發了張海客。
    “客叔,告訴我哥,別打了,我媽現在被齊叔迷的五迷三道的,要不是意誌力頑強,連公務都不想處理了。”
    不止轉發了白梔告訴她的話,還轉發了黑瞎子發的朋友圈(屏蔽了張起靈)。
    張海客拿著手機,去找了張起靈。
    看著上麵白梔開朗的笑容,和搞怪的表情,張起靈也笑了。
    “沒事了,不用聯係白梔了。”
    他就是想給白梔找點事情做,省的她總是往人跡罕至的地方跑。
    人是群居動物,要是有人一直孤單著,那麽那個人過的大概率不太好。
    九宮格怎麽都不會過時,炫耀的愛意滿滿。
    他們回國了,就在江南了,就是不回去。
    荷塘月色,美不勝收。
    不小的湖泊裏,一條不算小的木船,裏麵有著恩愛的兩人。
    “瞎子!快快快,抄網!”
    白梔的裙擺都掉進水裏了,但是沒有一個人顧得上它。
    一條好大的魚,被白梔溜了半天,終於筋疲力盡了。
    但是,魚不可貌相,萬一緊要關頭跑了呢?
    人,要謹慎。
    釣魚佬更是!
    黑瞎子趕緊拿了抄網,但是差一點,魚還是跑了。
    白梔唰的一下就哭了,指著那條跑掉的魚,對著黑瞎子哭訴。
    “它跑掉了,它跑掉了!瞎子你搞死它,它竟然敢跑~”
    其實沒等白梔說第一個字,黑瞎子就已經拿著魚叉下水了。
    畢竟白梔的眼淚掉的太快了。
    黑瞎子在水裏,將那條不識好歹的魚連帶魚叉一起,扔到船上那密密麻麻的荷葉上,抬頭看著白梔,討要獎勵。
    “小小姐?瞎子沒有獎勵嗎?”
    白梔看著趴在船上的黑瞎子,坐在船上,湊過去親吻他。
    荷花的香氣太重了!
    唇齒間,哪都是。
    黑瞎子擦掉那條有點顯眼的銀絲,看著白梔微微紅腫的嘴唇,隨手摘了一朵荷花,簪在了白梔的發髻上。
    “想不想吃魚丸?”
    白梔看著船板,微微點頭。
    將白梔頸間的那縷頭發放到身後,這次換一個人主動。
    船板太硬了,怕白梔的胳膊硌到,所以雙臂被黑瞎子放到了他的肩膀上。
    拖著白梔的後頸,黑瞎子和白梔頭抵頭,平息著急促的呼吸。
    “去船艙裏,把簾子放下來,外麵水汽大,別涼到你。”
    白梔趴在那,固執的看著他,就是不動。
    一條魚可不夠他倆打魚丸的,時間那麽長,白梔不想進去。
    黑瞎子倒是不嫌棄水涼,畢竟他挺燥熱的。
    摸著白梔的頭發,黑瞎子轉身摘了幾個蓮蓬和荷花放到船上。
    “那就那個毯子墊著點,再拿一個抱枕,你皮膚嫩,小心受傷。”
    說完,就鑽進水裏,遊走了。
    要不是白梔實在喜歡這片荷花,才不會把船停到這界限分明的地方。
    “瞎子!”
    白梔坐起來,環顧四周,沒有找到黑瞎子,隻能回到船艙裏,老實的找來毯子和抱枕。
    摘了一個大大的荷葉,白梔把它打在頭頂遮陽。
    輕輕的哼著歌,悠閑的等著黑瞎子。
    伴隨著每一次破水而出的聲音,白梔身後的荷葉堆上,都會多出一條魚來。
    但是每一個下一次,都會比上一次的魚要大。
    白梔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黑瞎子,就迷的黑瞎子熱血沸騰。
    "她眼睛亮亮的,笑的那麽羞澀,肯定愛慘了我。"
    確實是愛慘了他,但:不是羞澀。
    因為白梔純純是好色。
    黑瞎子的衣服緊緊貼在他的身上,緊實的肌肉,被濕透了的布料遮掩的越發迷人。
    看一眼,再看一眼。
    還是那麽喜歡。
    見魚越來越多,白梔也不想黑瞎子繼續泡在這水裏了。
    “瞎子,快上來,水涼。”
    太陽再怎麽烈,這湖裏的水也不是熱的。
    拉著黑瞎子的手,白梔慢慢後挪,將人拉了上來。
    姿勢不對,弄的氣氛也不對。
    黑瞎子居高臨下的看著白梔,慢慢靠近她,最後在她“害怕”的眼神裏,拿毯子將人包裹了起來。
    “我們上岸,打魚丸,吃火鍋,最後再弄一個熏魚。”
    白梔被黑瞎子放在了船艙的最外麵,枕著那個抱枕。
    太陽曬不到,還四麵透風的,也不熱。
    “那就再弄點魷魚和蝦,咱們吃海鮮鍋。”
    黑瞎子撐船看著她,身上的衣服早就在太陽的照射下幹了。
    “好,晚上我們再煮魚丸,我們今天在船上睡。”
    白梔蓋著毯子,剝著蓮蓬:“正好賞月!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天氣好,肯定能看見大月亮,也不知道這水上的月亮和沙漠裏的月亮有什麽差別。”
    “差別?
    水上的月亮大概也會染上荷花的香氣吧。”
    白梔將荷花一朵朵的摘下來,穿在一起放在船的兩邊。
    花在水麵上,剩下的,在水裏。
    希望它們能活到晚上再死。
    “會嗎?”
    黑瞎子看著忙活的白梔,肯定的點頭:“一定會。”
    上了岸,到了他們租住的院子裏,兩人開始忙活起來。
    白梔的袖子不太方便,直接讓黑瞎子用披帛綁了起來。
    “不錯,連襻膊都省了。”
    黑瞎子殺魚,白梔在廚房裏處理那些魷魚和蝦。
    “省了還不好嗎?我可是看上了新出的那款手表,正好買來給你戴。”
    小院裏種的都是蔬菜,門口的旺財貪婪的看著狗盆裏的火鍋邊角料。
    好多好多的肉啊,它又幸福了。
    黑瞎子無奈的看著越來越胖的狗,很想給旁邊那種“瘦小”的三花加餐。
    “小小姐,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咱家的小乖都好幾天沒有吃過貓條了。”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黑瞎子可喜歡家裏的貓了。
    白梔看著黑瞎子腳邊那“輛”小貓,急了。
    “你還說呢,要不是你總是挪用旺財的口糧給小乖,我會斷它的貓條嗎?”
    真不是白梔的錯,是黑瞎子先動的手。
    那隻小三花太漂亮了,那麽貌美,聲音軟軟的,還喜歡撒嬌,哪怕拿腳推開它,它也不生氣,隻會歪著腦袋,看著他,怎麽看怎麽像白梔。
    黑瞎子覺得,這貓長在了他的審美上。
    於是,在旺財將屁顛屁顛去吃狗盆裏的小乖一屁股拱走後,黑瞎子動手了。
    眼見著小乖被黑瞎子喂的越來越胖,旺財日漸“消瘦”,白梔隻能出手製裁他倆。
    無話可說的黑瞎子看著腳邊乖乖坐著的小貓,小心的看了白梔一眼,割下一塊魚肉,塞進小貓嘴裏。
    白梔沒有辦法,“嫌棄”的將那塊不好看的魷魚肉扔到狗盆裏,再將半條蝦的身子“扔掉”。
    黑瞎子隻是特別疼小貓而已,沒有別的問題的。
    一場酣暢淋漓的餐前備菜結束,寵物已經吃撐了。
    白梔和黑瞎子坐在院中的涼亭裏,一邊吃,一邊看著牆邊盛放的花。
    午休,到晚飯,白梔兩人都沒有什麽多餘的活動要完成。
    吃完飯,黑瞎子拎著煮好的薑湯,牽著白梔,上了白天的小船。
    也不算小吧,反正睡他倆沒有問題。
    怕船亂晃飄走,黑瞎子將船停在了那一大片荷花裏。
    前後左右,全是荷花。
    “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
    白梔坐在船尾,靠在黑瞎子的身上,拿著一朵荷花,吟誦著千年前易安居士的詞。
    “瞎子你說,這首詞是不是在說李清照喝醉了,醉駕闖到了荷花林裏,其實誤入藕花深處,就相當於開車上了綠化帶。”
    黑瞎子聽著白梔的解釋,覺得好像確實是那麽一回事。
    “你怎麽什麽都能解釋一下呢?不過這麽一說,好像確實是這麽一回事。”
    月亮升起,大大的圓圓的,好像沒有那種觸手可及的距離感,但是卻有一種圓滿的感覺。
    “瞎子,它們不一樣。”
    黑瞎子知道,白梔說的是那種孤寂感。
    沙漠的月亮,怎麽看怎麽孤單。
    “你忘了,今天就是圓滿啊。”
    月亮真亮,照在他們的身上,一點都不暗淡。
    黑瞎子將頭放在白梔的肩膀上,呼吸打在她的皮膚上。
    “瞎子癢~”
    黑瞎子才不聽,還得寸進尺的往白梔的頸間湊。
    “就鬧你,香香的,瞎子喜歡。”
    白梔忙不迭的去躲,將手裏的,身邊的花扔到他的身上。
    “你胡說,明明是荷花香,你還怪到我身上了,不要臉。”
    黑瞎子任由花一朵接著一朵砸在自己身上,在狹小的船艙裏,追逐白梔。
    “不是吧,小小姐快過來,讓瞎子好好聞聞,是誰的香味。”
    “哈哈哈,你起開呀,你就是不安好心。”
    身上的披帛被黑瞎子抓住,白梔沒有跑過黑瞎子。
    “小小姐,想想,它們的後麵是那句詩詞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