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7章 一,猜猜今天要死幾個?

字數:9254   加入書籤

A+A-


    有的時候真的要幹些地勢。
    這一層又一層的山,真是讓人安心。
    鬱鬱蔥蔥的地方,真是養眼。
    白梔倒了一瓶好酒,送別了張海客。
    “好好醉一場吧,這回沒有事情要你做了。”
    清一色的白衣白花,說實話,大晚上的,挺嚇人的。
    小孩子也出來了,空氣很好,人也多,白梔和一個解青月安心。
    黑瞎子站在白梔身邊,攬著她的肩膀,安慰性的拍了拍。
    “別這樣說,逢年過節燒紙都時候,還能讓他保佑一下呢。”
    白梔忽的一下就笑了。
    “就他?你瘋了我瘋了,他生前都沒有保佑我,死了等他保佑我,我墳頭草都能有我高了。”
    張起靈也在一旁點頭,並且提出了寶貴意見。
    “對,還不如把人挖出來,弄個密洛陀或者複製人保護白梔,那玩意武力值挺高的。”
    一旁的張家人聞言不寒而栗。
    "這太慘了吧,都死了,人形還要在世上幹活。"
    但是,打不過,算計不過,隻能悄咪咪都往兩邊挪。
    族長不能動,隻能硬著頭皮,轉身看著白梔,勸道:“那東西不好控製,敵我不分,還是別了,讓客叔安穩長眠吧。”
    對於,白梔隻有氣的呲牙的份。
    伸手指向張起靈,氣衝衝的說:“你幹什麽,這是我提議的嗎?我又不是沒有和他掐夠,讓長著他臉的不明物體在我身邊晃悠,你有本事說老張啊!”
    族長沒本事,隻能轉頭不去看她。
    “散了吧。”
    就等這句話了,一時間,能跑的全跑了,隻剩下跑不掉的幾個人了。
    張琛明看著自己的怨種族長哥哥,不停的使眼色。
    "快點,把媽拐走,我要和我媳婦睡覺。"
    好幾天了,白梔一直霸占著解青月,讓別人獨守空房。
    就在他倆在發“機密電報”的時候,白梔就已經拉著解青月跑了。
    路過張鬆遠的時候,白梔還帶著些許傷感,哼了一聲。
    張鬆遠淚眼汪汪的,抽泣著,來回撫摸著自己的胳膊。
    他的傷還沒有好呢,怎麽還生氣呢,明明那棵樹一點事情都沒有的。
    以前他還打碎過好多的清朝古董呢,白梔都不生氣的。
    看著白梔和解青月並肩遠去的背影,黑瞎子和張琛明這倆沒有動手的,也擼起袖子,從樹上折了樹棍,磨刀霍霍向“逆子”。
    “啊!”
    張鬆遠跳著腳,使勁往族長大伯那跑,隻是黑瞎子力氣實在是大,拉著他,跟拉著哈士奇一樣輕鬆。
    “我讓你皮,一天天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張琛明一邊打一邊教育,倒是黑瞎子一直默默無聲。
    本來新任族長已經心軟了,要上前勸阻了,結果小崽子好死不死的開始“頂嘴”了。
    “你不就是見我媽這些天和外婆一起睡,你生氣嘛,有本事你跟我外婆說啊!”
    眼睛一閉,他好像看到了倒黴侄子的死相了。
    張起靈沒有難過,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可比電視劇好看多了。
    多解氣啊。
    電視劇可不能出現把孩子打成這個樣子的情景。
    一連半個月,白梔都和解青月一起睡覺。
    因為時間再長一點,解青月就要瘋了。
    “齊叔,你可以進屋了。”
    黑瞎子看著解青月泛著紅血絲的雙眼,竊喜著進了屋子。
    剛進去,就想來沒有感謝解青月呢,又趕緊轉身,憋著笑,真情實意的感謝這些天解青月對白梔的照顧。
    “齊叔,真的,我媽的睡姿,真的不能改一改嗎?”
    白梔的鐵頭功練的不錯,大晚上的,直接撞到她的腰上了。
    她覺得自己的腎都被幹碎了。
    死疼!
    黑瞎子義正言辭的說道:“這有什麽都,你小時候比你媽媽還要皮,大晚上的,要不是抱著你,你能一腳踢死我們。”
    其實他就是不想白梔改。
    這自由狂放的睡姿,代表著她對自己的信任和身體好的象征。
    改什麽改。
    時刻警惕著自己的時候,白梔睡的“最板正”了。
    見黑瞎子樂在其中,解青月心累的走了。
    說她媽媽就說她媽媽,幹嘛牽扯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為了張鬆遠不會拆了解家老宅,再一次惹得白梔難過,解青月直接禁止了張鬆遠的進入。
    “以後你就在家玩就行了,外婆家你就不用去了。”
    至於介紹,沒有!
    真要是說了,她的眼淚也是眼淚啊。
    那裏麵,是她們一家的回憶。
    被禁足了的張鬆遠老實了,蔫不拉幾的在家裏養傷。
    “真是的,怎麽還好一點了就接著打啊~砸的,要把外婆的那份也打出來嗎?”
    張起靈站在他身後,給他擦藥。
    “你還知道啊,你外婆哭了那麽多天,沒有時間和心氣收拾你,所以我們代勞了。”
    使勁的擦藥,疼得張鬆遠呲牙咧嘴的。
    張鬆遠有些好奇,也有些難過。
    那些長輩的過往,他一點都不知道。
    打聽出來的,隻有那百分之一不到。
    “舅舅。”
    “嗯?”
    “那棵樹,或者說那座宅子,代表了什麽。”
    張起靈停下一瞬間,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又在眨眼間,思緒回歸。
    “代表了你外公。
    那座宅子,有你外公在世時和我們的回憶。”
    張鬆遠低頭,悶悶不樂,半晌之後才說了三個字。
    “對不起。”
    張起靈將藥放到了他的手上,囑咐他吃下去。
    “不怪你,我們不想回憶,所以你不知道,之後別亂動那些東西就是了。”
    “知道了舅舅。”
    自從張海客走了之後,張起靈就更喜歡黏著白梔他們了。
    現在整個家裏,就他年紀最大。
    別說什麽血脈純正,他老的慢,死的也慢。
    說的其他人血脈好像兌水了一樣。
    哦,張鬆遠除外。
    曠闊的草原,包容了他們這些“時間”的來客。
    “啊~不要,我要和小馬一起玩~”
    大早上的,白梔也不嫌冷,趴在馬背上,抱著馬兒,就是不鬆手。
    黑瞎子牽著韁繩,看著白梔,苦口婆心的勸導。
    “小小姐,早上冷,你還沒有吃飯呢,等吃完飯,瞎子和你一起去騎馬好不好。”
    黑色的馬兒嫌棄的對著黑瞎子打了一個響鼻,左前蹄不停的刨土,顯然是已經按耐不住了。
    它就知道,它是最棒的,還是小姑娘有眼光,不喜歡那匹順拐馬,明明它跑起來才叫大氣好看,速度還快。
    真是的,那個好看的小子,眼光一點都不好!
    沒一會兒,黑馬不喜歡的好看小子和順拐馬就撒完野回來了
    張起靈騎著一匹棗紅色的大馬回來了,看戲一樣的看著他們三個。
    “唉~”
    難受啊,白梔這些天脾氣越來越大了,隻要有一個字語氣不對,白梔就會哭給他看。
    死拉著韁繩,黑瞎子勸的口幹舌燥,直撓頭。
    終於,他想起來這些天白梔喜歡的水果了。
    “將將將將~看,這是什麽?”
    黑瞎子接過剛才讓張起靈去拿的大蘋果出來,遞到白梔眼前。
    紅彤的大蘋果,一聞就很香甜。
    唾液在不停的分泌,白梔咽下口水,轉頭不去看它。
    “不要!”
    黑馬幸災樂禍的嘶鳴,告訴黑瞎子,再不能勸動白梔,它就要帶著白梔跑了。
    白梔哪行不通,還有黑馬呢。
    兔子不喜歡吃胡蘿卜沒有關係,這匹脾氣暴躁的黑馬喜歡啊。
    老喜歡了,一天天的,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嚼著胡蘿卜。
    祈求的看著張起靈:求你,拿點胡蘿卜來。
    張起靈本來不想去的,畢竟黑瞎子和馬“打架”真的很好難,而且很難發生。
    但是想想這些天白梔天天煩黑瞎子,弄的黑瞎子好像呼吸都是錯的,可憐的不行,他的惻隱之心就動了。
    不情願的點頭,轉身又去拿黑馬喜歡的食物。
    胡蘿卜不能多吃的,所以要搭配其他的食物。
    張起靈看了一眼,拎著一筐的食物出來了。
    黑瞎子諂媚的笑著,將胡蘿卜送到黑馬嘴邊。
    “馬哥,吃,別客氣,這些不喜歡,還有這一大片的肥美鮮草呢。”
    看見胡蘿卜,黑馬可恥的心動了。
    但是,想想背上的白梔,隻能忍痛轉頭,不去看。
    這回張起靈是真的笑出聲了。
    “哈哈哈哈。”
    笑死了,是誰啊,媳婦搞不定就算了,連媳婦騎的馬也搞不定。
    對上黑瞎子的視線,張起靈閉嘴低頭,隨手拿了一個東西,準備喂給自己的馬。
    結果,自己的馬早就去找白梔玩了。
    他倆暗度陳倉,竟然借著黑馬的身軀遮擋,一人一馬玩上了。
    白梔摸它的左臉,它就湊過去右臉。摸右臉,它就貼左臉,氣的白梔伸出手去扒它的嘴。
    就這,它都不生氣,還會乖乖的送上去自己的大腦袋。
    這下好了,黑瞎子和張起靈都不開心了。
    但是看著時間,早飯再不吃就不行了,白梔的肚子也開始叫了,黑瞎子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小小姐,餓了吧,都是瞎子不好,早知道瞎子剛才陪著小小姐小小的跑一段了。
    都飯點了,咱們趕緊吃飯吧,吃完飯消化一下,再去跑馬。
    正好,彪子也得吃點不是。”
    是的,這匹暴脾氣的黑馬叫彪子。
    想著彪子不能不吃飯,加上紅雲也是剛回來的,白梔終究還是下去了。
    拿著胡蘿卜和草莓,一手一個,喂到兩匹馬的嘴邊。
    “你們先吃飯,我也去吃飯了,等我們吃完飯,休息一會兒,我們再出去玩。
    這回我們跑遠一點,到遠處的那塊湖泊那裏。
    那裏有野花,我給你們編辮子和花環。”
    兩匹馬都相當溫順的吃著白梔喂給它們都東西,還拿脖子輕輕的拱了一下白梔。
    意思是:你快去吃飯吧,我們等你。
    黑瞎子和張起靈看著他們三個“含情脈脈”的樣子,無語極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姐夫不是人呢。
    有些心痛的拉著白梔的手,往蒙古包走去。
    別說為什麽不住房子裏,因為白梔住夠了,就想住一下蒙古包!
    大片大片的蒙古包,一個蒙古包一個作用,根本不擠,白梔他們住的很舒心。
    吃了奶香奶香的早飯,白梔敞著肚皮,半躺在床上,透過白紗床帳,看著外麵的藍天綠地,愜意的長歎一聲,翻身睡著了。
    黑瞎子和張起靈倆怨種任勞任怨的給三匹馬洗澡,一邊洗一邊不停說話。
    “你說說你,小小姐都睡著了,也沒有想要和你出去玩,你還那麽粘著她,你是不是舔馬啊。”
    彪子側頭看了一煩馬的黑瞎子,碰了碰懶洋洋的、不想動的白色馬“月華”。
    "揍他。"
    月華懶洋洋的動了一下蹄子,往前走了幾步,直接躺在了地上。
    它才不想動呢,反正它長的好看,白梔喜歡,不會短它吃喝。
    黑瞎子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寶馬,嘿了一聲。
    “你說說你,說一下還不樂意了,我還是不是主人了。”
    見月華就是不動,黑瞎子隻能轉頭一邊拿著吃的,一邊哄彪子洗澡。
    聽著黑瞎子“挑撥離間”的話,彪子也沒有踢他,隻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然後在洗完澡之後走到一邊,離黑瞎子遠遠的。
    那樣子,就好像黑瞎子身上有什麽傳染病一樣,生怕傳染給它。
    嫌棄的不行。
    張起靈隻是照顧一匹馬,所以幹的很快,全程看著黑瞎子是怎麽對著彪子“獻媚”的。
    “嗬,你還好意思說彪子和月華舔白梔,你不一樣“舔”彪子嘛。
    彪子和月華待遇還比你好,至少白梔理它們,還把它們照顧的很好。
    但是彪子和月華都不搭理你,還嫌棄你。”
    聽聽張起靈這話,氣不氣人。
    黑瞎子叉著腰,氣得不行。
    誰要是在他麵前說張起靈內向高冷,他就打死那個人。
    眼瞎就不要活了,省的氣著他。
    想來想去,越想越氣。
    黑瞎子摘下圍裙,脫了袖套,直接扔到了張起靈身上。
    正好,張起靈剛把外麵的一整套連體衣脫下來,裏麵幹淨的衣服直接就髒了。
    抬頭對著黑瞎子怒目而視,握著拳頭,對著黑瞎子就衝了過去。
    這大好的時間,黑瞎子和張起靈就直接打了起來。
    三匹馬躺在地上,看著兩人,還很會享受的吃著籃子裏的食物。
    這生活,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