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章 她是活著的聖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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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起靈的生日最後不是骰子定的,是燈球媽媽。
    看著那個骰子被張起靈扔的一直轉悠,燈球媽媽那是一分鍾都不想等。
    一個巴掌拍在張起靈的腦袋上,停下了骰子。
    “行了,11月22,定好了,我給你改了,再見。”
    然後又是一巴掌,給到張起靈的腦袋上。
    這個孩子,真的是啥都想要。
    慣的。
    看著張起靈悶悶不樂,解雨臣就樂了。
    “嗬,行了,以後終於不想著把我劈開,去給你們每一個人過生日了。”
    張起靈趴在桌子上,眼巴巴的看著解雨臣:“禮物不夠。”
    白瑪和張拂林有那麽一瞬間的衝動,想要找條地縫鑽進去。
    白瑪按著張起靈低下頭腦袋,不好意思的看著解雨臣:“小官有些活潑了。”
    解雨臣倒是有些心疼白瑪了。
    瞅瞅,這個難言的表情,看起來比苦瓜都要苦了。
    “沒事,活潑點好,我很喜歡。”
    說著,又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個金鎖送給他。
    “老規矩,平平安安。”
    張起靈還在被白瑪按著,但是手還能動,將金鎖接了過去。
    翻來覆去的看,怎麽看都覺得有些不滿意,這個是花紋的。
    “還要。”
    白瑪已經不按著他的腦袋了,開始將手攤開,放在他的臉上。
    真的,太不要臉了。
    解雨臣上下掃視著張起靈,最後看向張拂林:“你們是不是沒有給他零花錢,要不要考慮換個工作。”
    真的,除了沒有把錢給夠,解雨臣想不到其他原因。
    張拂林從沒有想過,他最有存在感的一次,竟然是解雨臣覺得他虐待大齡兒童。
    “給了,他還有,不用了。”
    張起靈很心疼的爸爸,但是他不想解釋。
    他想要白梔給他打的那些麒麟鎖了,上麵會有小鈴鐺,還會有長長的流蘇,每一個掛在床帳上都超有意思。
    但是想想白梔,張起靈還是沒有解釋,省的解雨臣難過。
    看望完張起靈,解雨臣被張起靈帶著去采摘了幾個好的,有價值的寶石,就送解雨臣離開了。
    這裏有些荒蕪,還是讓那個小潔癖離開吧。
    解雨臣坐在沙發上,看著外麵的奇幻美麗的星際景色,倒了一些酒獨酌。
    他知道張起靈想要什麽,他替白梔準備了,但是,他又不想自己送出去。
    白梔啊,好多年了,他是真的想見她。
    想的多,解雨臣做的也不少。
    前台的服務人員看著眼前的解雨臣,將人攔了下來。
    “先生,沒有預約,不能上去。”
    解雨臣看著她,沒有為難的她的想法。
    這個確實是他的問題,但是他真的就是等不及了。
    “麻煩聯係一下解總,我是解家人,你跟她說,京城的海棠花開了嗎?她會讓我上去的。”
    前台無語,但是前台照做了。
    解家很少有人啥都沒有安排就來找老板,因為老板會發脾氣,然後讓他們一朝回到她的這個階級。
    解梁聽見秘書的傳話,想了一下,讓秘書下去接人上來。
    解梁的秘書和以前的解枬一樣,對於解家的事情知道的不少,所以對於解雨臣,她還是有些尊敬的,雖然不多。
    畢竟,她對於解雨臣的事情,知道的真的不多。
    看著解雨臣坦蕩的樣子,解梁看在眼裏,溢出了欣賞。
    對解雨臣的,對白梔的。
    “嚐嚐,國王星球的特產,猴芽,酸酸甜甜的,像是一杯做好的果茶。”
    解雨臣還沒有拚搏到買的起這種頂尖茶葉的程度,所以喝的時候著重品嚐了一下。
    解九爺在辦公桌前打了一個噴嚏,並迅速的在心裏大罵解雨臣。
    "小兔崽子,又是主管開頭不管結尾的,憑什麽你追媳婦,要我幹活!"
    噴嚏聲再一次響起,解九爺罵罵咧咧的幹活。
    估計這輩子他要是要操勞到死的命了。
    解雨臣很喜歡這個味道:“不錯,梔子會喜歡。”
    解梁看著解雨臣,對於他嘴裏的白梔,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
    “她把你養的真好,心氣高,哪怕都給了一輩子了,還是這麽大的敢闖敢幹。”
    心氣這個東西,真的很重要。
    至少在她了解過的曆史上,這個驕傲自信的人,不超過五個。
    而解雨臣,就算其中一個。
    “她會養人,養動物養的也好,心地善良的人,養什麽都不會差的。”
    解梁想著被囚禁死掉的其中一個老祖宗,一挑眉,重開了一個話題。
    “你來幹什麽。”
    解雨臣放下杯子,嚴肅的看著解梁。眼中沒有對解梁這個後代的讚賞,隻有壓抑的憤怒。
    從一旁的包裹裏將裏麵的東西都倒在桌子上,氣的眉毛都在往下壓。
    “這些東西是我從一些店鋪收來的,還有一個是沈家送給我的,說是讓我幫忙。”
    而這些東西,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丟失白梔的寶貝。
    他記得很清楚,因為是白梔自己收的東西,當時他還誇了好長一段時間。
    “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梔子的東西會在外麵。”
    又不愛解家倒了,弄的家產分落各地。
    解梁調出名單,找到一個名單上東西,鬆了一口氣。
    真好,她這一代竟然能找回來不少,不容易啊。
    “解家延續的這麽多年了,不是一直平穩無波,受創最嚴重有兩次,這兩次,都被真實的記錄在了族譜上。
    前一次就是老祖宗自己記錄的,罵了整整一頁紙。
    後一次,是當時的家主自己記錄的,並且留下來一份名單。從那以後,解家的每一位家主,都在和那個家族作對,希望能夠吞下那個家族,巡回解家遺失的寶貝。”
    解雨臣看著解梁傳過來的真實族譜,看著上麵熟悉的筆跡,解雨臣既開心又難過。
    開心白梔還是那麽的快樂,因為一個戀愛腦,罵了一頁紙,滿頁紙的感歎號。
    剩下的,就隻有難過了。
    難過,白梔隻能自己在族譜上罵一罵。
    多孤單啊。
    就是沒有提到他,估計在害怕自己會怪她吧。
    白梔膽子小,怕殺了血脈親人被自己怪罪,好像是一件很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是他一點都不怪白梔,一個人,守著那麽大一個家族,多艱難啊。
    後麵那個就更有意思了,不愧是能記在族譜上的千古教訓。
    “那一代的家主愛上了一個同級的男人,當然,那個男人也是。
    可是他們倆其實沒有那麽愛,隻不過是想吞下對方的家族而已。屬於一堆假意裏,夾雜著一絲真意。
    本來是解家占上風的,結果繼承人折了,那個男人趁著家主心神恍惚的時候,給了解家重重一擊。
    對了,那一代的解家家主,身體不好,因為是早產兒,好在她腦子不錯,守住了她媽媽快速離世後的家業,還擴大了家產。
    那時候她為了解家血脈不會斷絕,沒有去管那個男人的事情,又重新結婚,生了兩個孩子。
    隻是陪了小女兒二十幾年就去世了,臨死的時候還帶走了那個男人,就是財產沒有拿回來,死都沒有閉眼。”
    解雨臣聽著,覺得這個都不是事情。
    比起那個戀愛腦好多了,而且是因為身體不好的原因才輸了對弈,情有可原。
    至少剩下的家業守住了啊!
    “就這?”
    解梁重重點頭:“對,因為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本來就不多,他一下就帶走了一半。”
    解雨臣還是覺得不對勁,因為白梔不可能就那些東西。
    "難道是中途消耗了?還是給瞎子的寶寶了。"
    解雨臣想的入迷,但是他更好奇另一點。
    “你們為什麽那麽期盼梔子回來,你們連解雨臣這個名字都不放出來,你們會那麽喜歡梔子?”
    他現在都不叫解雨臣呢,氣死他了。
    怎麽能那麽霸權呢?
    解梁喝著酸甜的水,眼神虛無。
    “我們不把名字放出來,是因為不想認一個不相幹的人叫老祖宗。
    你好歹重視一下你的輩分好嗎?你和白梔可是咱家這一支的開端。”
    “梔子!”
    解雨臣心煩,淨說一些沒用的。
    解梁看著名字都沒有了,還在擔心自己沒有出生的媳婦的人,心裏奇怪。
    "這不是戀愛腦嗎?怎麽白梔老祖宗不嫌棄這個。還是說,就是因為這個,才嫌棄的所有。"
    解雨臣將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聲響拽回了解梁的思緒。
    “因為她是活著的聖嬰。”
    張起靈是死掉的聖嬰,白梔是活著的聖嬰。
    前一個信仰破滅,家族開始分崩離析。
    後一個,凝集精神,讓一個家族,傳承了千百年。
    所以,她為什麽不期待白梔的到來呢?
    她的開始,她是延續,她是希望和理由啊!
    解梁在激動,解雨臣在心冷。
    愛與不愛,這一刻分外明顯。
    聖嬰?
    這個詞語,能叫多少人應激啊。
    她背了,多少的責任。
    多少的,痛苦。
    他的愛人,怎麽能是聖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