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雲胡,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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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別的,黑瞎子確實將白梔的情緒拿捏的準準的。
處理完事情,白梔的情緒一直不高,總是垂眸落淚。
黑瞎子在雲胡院的牆上趴著,不敢進去。
就這樣,管家都在牆外麵盯著他,就怕他進去。
“齊少爺,你知道的,這裏可允許除了小姐愛人之外的任何的男性進去。
所以,一定要小心啊。”
要不然,黑瞎子這輩子就不用再進解家了。
黑瞎子穿著一套熊寶寶套裝,趴在牆上,特別可愛。
隻是可惜了,管家這個眼裏沒有“美色”的,太鐵石心腸了。
無聊的撇嘴,黑瞎子現在隻想要白梔好好抱抱,安慰一些“受傷”的心靈。
“知道了知道了,你讓丫鬟去叫小小姐過來啊。
我哄好了,對你對我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管家想了想,走到院門口,和門口的丫鬟,說著悄悄話。
丫鬟詫異的看了管家一眼,最後“不經意”的掃過牆上的黑瞎子,走了。
黑瞎子疑惑,管家到底說了什麽,讓丫鬟這麽驚訝。
剛才看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在一個瘋子。
不過想想這些天白梔一直貓在這座院子裏不出來,黑瞎子又覺得,哪怕他們是說他穿著比基尼在牆頭跳舞也不是不能接受。
隻要白梔不哪那麽難過,就行了。
想著,黑瞎子越來越驕傲,那個小腦袋,也越抬越高。
管家無語,好怕他掉下來。
掉外麵還好,掉裏麵,那麽這個院子的規矩,可就是成一紙廢文了。
於是拿了梯子,站在上麵,雙手張開,護著黑瞎子。
白梔不情願但是很好奇的過來了,看見這一幕,覺得丫鬟說的好像也沒有多離譜。
雖然黑瞎子沒有在牆頭上準備對她報答什麽救命之恩,但是這個樣子,他倆,很神經啊!
站在牆下,白梔背著手抬頭。
“你倆這是行為藝術?雙人牆頭舞?”
趴跪著驕傲仰頭的黑瞎子小熊,身後是一臉堅毅的管家,再配上那大張著的胳膊。
“嘖嘖嘖,你倆怎麽到了地球這麽怪了?”
黑瞎子搖頭,直起身子,興奮的看著白梔。
“小小姐,看,我可愛嗎?”
白梔看見黑瞎子歪著頭,學著自己以往都樣子給她賣萌,就有些心酸。
這些天她硬是從解嫖那裏死纏爛打的,找來了一些能讓她看的“往事”。
鼻子一酸,眼睛就開始紅了。
解雨臣,吳邪,黑瞎子,還有一直給她送禮物的尹南風霍秀秀。
他們喜歡的是白梔,還是解白梔。
倔強的瞪著眼睛,控製著它不要眨眼,不讓眼淚掉下來。
好像是控訴,又好像是期盼。
“胖寶寶~”
不是白梔的黑瞎子,是解白梔的胖寶寶。
黑瞎子看著底下的白梔,嗓子都啞了,說的話都帶著哭腔,可是就是不落淚的倔強模樣,低下了頭。
“胖寶寶。”
是解白梔的胖寶寶。
是解白梔養了好久,每天少吃一口,就要找醫生來看的胖寶寶。
是胖寶寶,白梔沒有見過的胖寶寶。
他明白,底下快要哭泣的小孩也明白。
白梔眼裏的眼淚越來越多,最後心裏的難過促使她爬上了牆。
丫鬟看著白梔長的小小的,但是伸手很利索的樣子,覺得以後的姑爺可能要小心了。
就白梔全憑臂力就將自己整個送上牆的狀態,以後的白梔,怕不是能輕輕一揮手,就將人“打的”鼻青臉腫。
黑瞎子趕緊抱住爬上來的白梔,使勁的親她的臉。
“是胖寶寶!”
白梔抬起頭,抽噎著看著他。
“胖寶寶?”
“嗯,胖寶寶。”
白梔終於是放聲大哭,將臉埋進了黑瞎子的懷裏。
“胖寶寶?”
黑瞎子有些費勁的抱著白梔,心疼的拿著肉乎乎的小手,給白梔擦眼淚。
“對,是胖寶寶。”
解媽媽遠遠望著,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裏。
這個形式,誰家兒子嫁進去可不好說。
夫人倒是很興奮。
哈哈哈哈,兩輩子,白梔都在心疼黑瞎子,喜歡黑瞎子,對黑瞎子沒有任何質疑。
“哈哈哈!”
意識到自己笑了出來,夫人趕緊閉上嘴,繼續給他們倆拍照錄視頻
還要注意給她剛剛猖狂的笑聲去掉,以免影響整體氛圍。
解媽媽見狀,趕緊聯係解雨臣。
媽媽:小花呀,你真的不來嗎?齊家的小子可是已經抱上了。
解雨臣靠著椅子,看著屋頂,也很想安慰白梔。
可是,不行就是不行。
小花:沒事,梔子不會拒絕我,放心吧媽媽。
解雨臣被白梔慣壞了,他從不覺得,白梔會放棄他。
白梔會不愛解雨臣,在他的腦子裏,根本沒有這個概念。
同時他想的也很清楚。
先有的白梔,後有的解白梔。
別說什麽沒有記憶,經曆不同,不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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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就是同一個人。
因為上一個白梔不圓滿,於是,有了他們都再重逢。
他們從不是什麽普通的輪回轉世,而是彌補遺憾。
他的孩子,在媽媽的眼裏,是可憐的,是受苦受難的。
於是,才有了這個“世界”。
解媽媽看著解雨臣信心滿滿的回複,隻能選擇相信。
沒辦法,上輩子的白梔,給了她這個信心。
白梔抱著黑瞎子,在牆頭哭哭啼啼的睡著了。
管家發愁了。
分開,白梔哭。
不分開,白梔還不讓動。
抱著去木樓,白梔不願意。
進雲胡院,白梔還不願意。
超級難伺候。
夫人笑著上前,讓人將在他們都附近,安一個帳篷。
反正又不是很難的事情,按一個,能最好的姑娘解決這個問題。
管家想了想,找人過來搭一個簡易的“吊腳樓”。
除了第二層沒有分出來房間,第一層沒有養動物,長的真的很像吊腳樓。
白梔被黑瞎子搖醒了,轉過去看著管家給機器人當監工。
“怎麽樣,好不好看,要不要再改造一下。”
黑瞎子覺得,這個可以不用拆了。就這樣,以後他想白梔了,就能爬上來,找她玩了。
白梔眼睛有些難受,但是看見了,卻覺得,這個東西好像有些熟悉。
“不用了,院子裏有。”
黑瞎子不知道這個院裏有什麽,但是想想白梔那個古代建築腦子,覺得有這個東西好像也不是什麽驚訝的事情。
“那個有這個好看嗎?”
白梔想了想,搖頭。
“那個的屋頂是茅草的人字坡,可不像這個瓦片的歇山頂。”
而且,那個好像躲雨的棚子,有一個她不喜歡的名字。
黑瞎子覺得白梔的情緒不對勁,也沒有繼續跟她聊那個院子裏的低配版棚子了。
“那這個你再看看,要不要加點什麽。”
白梔不舒服的揉著眼睛,被黑刺挨著嚴肅的製止了。
找一旁的管家拿了藥水,給白梔滴上。
“要不要在這裏接著睡覺了。”
上了藥,白梔舒服了。
“要,放一個小帳篷,還要在外麵放一個四方桌,我要你陪著我一起吃飯。”
說著說著,白梔那個糟糕的情緒,又在反撲了。
黑瞎子趕緊抱住她,給她擦眼淚。
“好好好,一會兒睡醒了,我們在這裏吃飯。
這裏看的遠,能看見遠處的好多好多的風景呢,我們賺了。”
看著丫鬟將這一層打掃好,東西放好,白梔才拉著黑瞎子,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感謝牆厚,要不然,白梔隻能自己一個人過去了,哪還能拉著黑瞎子啊。
兩人鑽進帳篷裏,抱在一起,睡著了。丫鬟也不敢離開,隻能搬來凳子,守在周圍。
王胖子帶著吳邪張起靈站在下麵,抬頭望著感慨萬分。
“你們說說,妹子這性子,就是改不過來,以前喜歡這玩意,現在還喜歡。”
吳邪都沒有什麽別的想法,隻是附和了王胖子幾句。
“白梔就喜歡自家的東西,多好啊,多自信啊。”
隻有張起靈,盯著那頂帳篷,引來了丫鬟警惕的眼神。
王胖子不自然的看了看周圍“虎視眈眈”的人,拉了拉張起靈的袖子。
“小哥,收斂點。”
張起靈更難過了,那眼神裏的哀怨,讓帳篷裏的兩小隻,打了一個哆嗦,抱得更緊了。
“我也想要上去~”
以前的白梔都會邀請他的,現在沒有了。
難過的張起靈決絕的轉身,去找解雨臣了。
他不管,他的待遇不能下降。
白梔不給他,他就找解雨臣要。
解雨臣聽著張起靈的碎碎念,心情很好。
竟然,還有什麽不變。
真好啊!
收拾收拾,解雨臣決定下班。
“走,我帶著你去我那個院子裏。咱們也建一個。”
張起靈這回終於是開開心心的跟著解雨臣走了。
隻有白瑪和張拂林,看著張海客給他們發來的消息,沉默了。
“拂林,真的,以後讓梔子幫我們管孩子吧。”
誰都慣著張起靈,張起靈馬上就要上天了。
張拂林低頭不語。
他以前也是想要管的,但是看著張起靈那雙成熟的眼睛,總是下不去手。
半晌,張拂林才抬起頭,看著白瑪。
“白梔能行嗎?”
白瑪認真的點頭:“肯定行。”
她記得解雨臣跟她說過,張起靈洞潛那次,白梔可是拿著雞毛撣子收拾過他。
除了白梔,不會再有人打他了。
得到了白瑪的保證,張拂林放心了。
“那以後就要拜托白梔了。”
也是他們夫妻倆這一念之差,讓白梔榮登張起靈“害怕”排行榜榜首。
他親媽都不打他,但是白梔打。
他的尊嚴,全沒了(>﹏<)
地球住了好久,白梔也在黑瞎子每天變著法的換裝中,放下了解不開的愁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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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白梔離24越來越近,解家和張家陷入了一種難言的焦慮中。
解雨臣他們終於是齊聚一堂,連帶著老九門的人,都聚齊了。
霍秀秀看著坐在沙發上,安穩不動的解票,血壓都上來了。
“你就不怕白梔姐姐記起來之後生氣嗎?”
解嫖看了一眼霍秀秀,誠實搖頭。
“你們可能不了解她,但是那些傳下來的東西,沒有一個告訴我,白梔是個不負責任的人。
不管她生氣也好,淡定也罷,24歲的生日一到,解家就會傳到她的手上。
不管她想什麽,有什麽情緒,她都不會放著解家不管。
既然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已經被白梔解決了,那麽我為什麽要發愁呢?”
說的好有道理,但是,他們都忽略了一件事情。
白梔的負責,表現在她想要負責的事情上。
管著解家,是為了解雨臣。
漫長的活著,是為了這個世界的轉型。
剩下的事情,白梔那個懶洋洋的樣子,她……真的想要負責嗎?
解雨臣看著白梔近兩年的照片,有些期待他遺失已久的愛人歸來。
隻是,等到白梔真的歸來的那一刻,他才意識到,那漫長的歲月裏,白梔變成了什麽樣子。
白梔24歲的生日宴很盛大,盛大到,每個圈裏的人,都來了。
解家,早就變成了每一個家族都想要成為的樣子。
而她出現的第一眼,就讓很多人開始為這個家族的以後期待了。
這個時代,太多的人都很“浮躁”。
但是白梔出現的那一刻,他們就覺得,好像看見了一個閱盡千帆的長者。
"解家,又被續上一支強心劑。"
隻是這樣的白梔一出現,熟悉的人們就知道。
她,回來了。
動漫裏那長長的像是海藻一樣的卷發,襯得白梔溫柔的像是春天裏嫩黃色的花,夏季裏柳條間的風。
那是這些年裏,白梔身上不會出現的一種氣質。
穿著旗袍的她,端著酒杯的一舉一動,都帶著包容的平和,和數不盡柔和。
每一個和她交談的人,都很愉快。
可是白梔略過了他們,直到將那些客人送走,才用那雙疲憊的眼睛,看向他們。
“為什麽呢?我的任務早就結束了。”
白梔看向他們的眼神裏,沒有懷念,也沒有溫和,隻有死寂、疲憊、厭惡。
解嫖看著那個眼神,不自覺的後退。
這個白梔,不僅不是她的女兒了,還是她的“仇人”。
她在厭惡自己將她帶來這個世間。
比她反應還大的,是解雨臣和黑瞎子。
“梔子。”
“小小姐!”
被各自的媽媽扶著,兩人看著白梔決絕的背影,隻覺得有人在將胸膛裏的心捏碎。
兩人的呼喚沒有讓白梔有一秒的停留,跟隨著白梔出去,最後也隻能在雲胡院的門口止步。
院子裏有一個簡易的棚子,四個柱子,將木板支撐起來,被紮的緊實的茅草傾斜擺放,隻能堪堪擋住不大的雨。
但是它有一個美麗的名字——侯月樓。
白梔躺在樓上的搖椅上,眼神呆滯的看著那輪殘月。
她對著解雨臣吟過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所以,它叫侯月樓。
等到月亮升起,她的愛人,就要按照約定,來找她了。
可是,那麽多的月亮,從滿到虧,等的她就好像眼前這輪月亮一樣。
她和黑瞎子一起寫過《鄭風·風雨》,可是到了現在,她卻找不到一點以前的期盼了。
她曾幻想過重逢的喜悅,重逢的委屈。
可是,到了這一步,她隻覺得好累。
搖椅輕輕的搖晃起來白梔閉上眼睛,隻有夜風聽到了白梔那隻在唇間的話語。
“雲胡不喜?雲胡,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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