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章 吻在了她的脈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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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來的解雨臣,被尹南風和霍秀秀收拾了一遍,小心翼翼的穿上了衣服。
站在落地鏡麵前,不安的問:“能行嗎?好看嗎?”
張起靈幾人站在一起,看著他,沒有意見,倒是黑瞎子看了一眼,走過去,左看看右看看,伸手撥開他眼角位置的頭發。
“眼妝擦了,重畫。就淡淡的一抹紅,不要那麽長。
這個長的下次畫,配上珍珠雲間,再加上一隻單邊耳環。”
尹南風和霍秀秀趕緊走了過去,看了起來,拿出手機,找了專業人士。
“先歇一歇,吃點東西,補補水,她們一會兒就到。”
張起靈看著解雨臣現在的樣子,還是覺得有些不完美。
“二月紅呢?”
這種事情,好不好看,怎麽才好看,不應該是二月紅過來幫他徒弟嗎?
解雨臣皺眉,剛想說話,被霍秀秀小心翼翼的拍散了。
“不能皺眉,不好看,會有皺紋的!”
解雨臣不敢反抗,隻能搖頭。
“不知道,師父沒說。”
二月紅在齊鐵嘴家不小心被茶水燙了一下,趕緊放下,拿著手帕傷心的擦著。
一定是解雨臣他們那邊在說他了,不然不會這樣。
“你昨天幹什麽去了,聯係你也沒有消息。”
齊鐵嘴看了一眼煩躁的沒事找事的二月紅,將手裏的鳥籠子掛在窗前,轉身無奈的看向他。
“你能有什麽事,還非要找我這個可憐的人來發脾氣。”
見二月紅不說話,齊鐵嘴對著廚房喊:“陳姐,給他換一杯果汁,涼的,給他降降火氣。”
陳姐將手頭的水果放下,笑著走進來,換走了二月紅手邊的熱茶。
二月紅看著手上的扳指,深深地歎氣。
“小花那邊的事情,梔子她……”
他不知道該怎麽定義白梔現在的狀況,畢竟他不是神經病,摸不準白梔的脈,也理解不了白梔的想法。
齊鐵嘴壓根不慌,隻是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水。
“急什麽。”
二月紅現在不是急了,而是生氣。
站起身,不停的走著。
“急什麽?梔子要是死了,說句不好聽的,小花要是跟著一起死還好一點。還是活著,那跟淩遲有什麽區別!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說我能不著急嗎?”
齊鐵嘴聽的直搖頭。
“你忘了嗎?白梔才是主角,這一切都有最厲害的那個存在幫忙。
你死了,白梔都不會死,有什麽好急的。”
二月紅不急白梔會不會死的事情,因為他被齊鐵嘴說服了。
隻是,想起那個院子的三個人,他還是會頭疼。
以前他怎麽沒有看出來黑瞎子的心思呢?
“那瞎子怎麽辦!這輩子小花可不會早早死了。”
齊鐵嘴不慌,輕輕的放下茶杯,拿出了三根木棍釘好的三角形。
“白梔,解雨臣,黑瞎子,他們三個,相輔相成。
解雨臣偏執,白梔軟弱,瞎子不一樣,他理智。
要是隻有白梔和解雨臣,那麽總有一天兩人會走向深淵。
但是瞎子像是一層保護膜一樣,隔在兩人中間,就像現在。”
三人在一起,才是會有微妙的平衡。
“小花要對著白梔步步緊逼,白梔需要,但是會受不了。
瞎子出現,給白梔喘息的機會,拉回小花瘋狂的行為。
而小花,也會給瞎子創造出一個需要他的環境。”
簡單點,人家三人過的好著呢。
想到夫人說白梔時的笑意,齊鐵嘴也笑了。
白梔那綿軟的性子,可不能隻找一個對象,要不然,會被那個獨苗苗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的。
有競爭,才會有理智,白梔才能好。
白梔好了,剩下的兩人,會自己好好活著的。
二月紅想了想,決定放棄像他們那個亂糟糟的關係。
兩人互為兄弟,還都是互為情敵。
“你告訴我一句準話,他們都能好好的嗎?”
齊鐵嘴拍了拍胸脯,保證道:“放心,這個我算都不用算,我保證,他們三個都能好好的。”
解媽媽說過白梔的可靠,齊媽媽說過白梔的可信。
兩人都覺得,白梔遇上解雨臣黑瞎子,算她倒黴。
被吃的死死地,還總是將“他們笨,要好好看著”,掛在嘴邊。
一群人等啊等,一直到9點,白梔才被黑瞎子拿著輪椅推出來,送到那座小樓上。
古人好像很喜歡煙雨,那種朦朧的,霧裏看花的美感。
從白梔醒來,她就一直在哭,也不說話。
穿衣服,化妝,她都不動,任由被人“折騰”她。
玫瑰椅,白梔最不喜歡的一種椅子之一。
坐在上麵,拘謹就算了,還總是要端著。
可是現在的白梔,卻坐的很穩,一動不動。
清風吹過,白梔的發絲北吹動,和披帛一起往後飄。
黑瞎子看了一眼,走了。
離開了,這座亭子。
是的,其實說起來,這應該叫亭子。
隻不過是亭子下麵是底座,而這個下麵,是屋子。
雖然怪怪的,但是白梔在上麵很好看。
解雨臣抬頭看了白梔一眼,甩了甩袖子,捏著扇子,唱了起來。
白梔就那麽低頭看著,睜著大眼睛,默默流淚。
吳邪幾人躲在一旁,搓著手,覺得有些冷。
天氣冷,白梔給人的感覺,也不好。
“看看妹子哭的,誰辜負她了一樣。”
王胖子抱住張起靈,想了想:“好像全天下都對不起她一樣,瞅瞅這破碎感。”
霍秀秀用上了望遠鏡,看了一眼,嘖嘖稱奇。
“白梔姐姐這眼淚流的,太有水平了。
也不連成串,就一顆顆的流,跟珍珠一樣。”
尹南風沒有帶,直接搶了霍秀秀的看。
看了一眼,驚訝的挪開,看了一眼旁邊的霍秀秀,然後又去看白梔,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白梔真的是,天賜的好氣質。”
霍秀秀無語,將自己的望遠鏡搶了過來。
“看我幹什麽!”
看她幹什麽,當然是比較啦。
霍秀秀的氣質就很好的了,但是白梔的氣質卻一點沒有被比下去。
以前就很好了,現在更好了。
黑瞎子就在一旁靠著樹幹,看著解雨臣唱完戲,一步步的走上台階,走到白梔的身邊。
他眼睛好使,看的清楚,倒也不用那些工具。
倒是其他人,差點把霍秀秀壓死,也要搶到那個望遠鏡。
張起靈看了他們一眼,嫌棄的走開了。
“手機,手機進化了也是手機,打開攝像。”
那上麵,看的清清楚楚,還能錄像呢。
解決完問題,幾人終於安靜了下來。
白梔沒有動,還在哭。
手邊的點心,也是一口沒吃。
解雨臣單膝跪地,拉著白梔的手,抬頭看著白梔。
“梔子,我愛你。
我知道梔子是一個多麽善良心軟的小姑娘,我知道梔子是一個要愛不要錢的姑娘,哪怕你總是嘴上說著要錢不要愛。
你說以前的你死了,以前的愛意沒了,那麽我就重新追求你,重現建立聯係。
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自己。
我愛你,所以我追求你,天經地義。
不要擔心,不要有壓力,不愛我也沒有關係。
因為我愛你,是我的事情。
我愛的梔子這輩子缺了好多好多的愛,那麽我就重新填滿。
梔子,我會把你從那個混亂的世界拉出來的。”
不管白梔怎麽想,解雨臣總會一直跟隨著白梔。
愛她,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攤開白梔的手,解雨臣看著白梔手心的紋路,覺得怎麽看都看不夠。
白梔的手腕很細,中間有一條很明顯的紋路,但是最吸引他的,卻不是那條“線”。
解雨臣低頭,輕輕吻在了白梔的脈搏上。
濕潤的感覺,溫熱的氣息,都在白梔的脈搏跳動的地方上,燙的白梔手指微動。
那是脈搏跳動,那是白梔的“心跳”。
解雨臣的愛意在嘴間,和白梔的“心髒”貼的很近。
“我愛你。”
解雨臣對著白梔的“心髒”說,我愛你。
白梔不是沒有觸動,隻是這個觸動的表現,有些鬧心。
眼淚不再是珍珠,而是珠鏈。
白梔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隻知道,他說完之後,哭的越來越厲害。
解雨臣沒有給她擦眼淚,而是摸了摸茶壺的溫度,給白梔倒了一杯新的茶。
送到白梔的嘴邊,給她喂水。
哭也沒有事情,但是要補水,要不要會更難受的。
隻是可惜了,白梔不喝。
不止不喝,還強撐著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就要走。
解雨臣伸手去扶她,結果被白梔躲開了,還差點跌落下去,還好撞到了柱子上。
黑瞎子見狀,趕緊跑上去,試探性的去扶她。
見白梔沒有掙紮反抗的意思,就是要離開這裏,黑瞎子趕緊將人抱起來,離開了這裏。
解雨臣站在玫瑰椅的旁邊,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直到消失。
坐在椅子上,解雨臣低頭看著自己的指甲,拿過一旁的點心,吃了起來。
霍秀秀幾人跑上去,看著解雨臣,不敢動,也不敢說話。
因為解雨臣在哭。
察覺到幾人到了,解雨臣轉身去看他們。
“挺好吃的,就是太多了,梔子吃不完的。
一個就好了,一個梔子就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