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樹立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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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恪麵色凝重地說道:“諸位想一想,先帝的遺詔可是由太後親自交予太常大人的啊!而且那個盛放遺詔的盒子一直處於上鎖狀態,自始至終,從將盒子取出,再到當眾宣讀遺詔,整個過程皆由太常大人一人獨自經手操辦。如此一來,如果這遺詔存在虛假成分,又或者說是被人動過手腳、做過修改,那麽依常理推斷,太常大人無疑是最為可疑之人。不過嘛,恪在此僅僅是就當前之事而論,還望太常大人切莫往心裏去呀。”
話音剛落,隻見滕胤快步走到丹陛之下,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對著孫亮叩頭行禮後,鄭重其事地高聲說道:“微臣願以皇天後土以及先帝英靈之名起誓,微臣從未私自調換或更改過遺詔中的一字一句,所宣讀之內容,完完全全就是遺詔原本的樣子。若是微臣所言有半句假話,或是在其中有絲毫差錯之處,微臣甘願遭受短命夭折之災禍,不得善終!”
孫亮見狀,趕忙起身離座,走下禦階,伸手虛扶著滕胤,急切地說道:“太常快快請起!以您向來的高尚品德和淵博學識,朕自然是深信不疑,絕不認為您會做出此等卑劣之事。”
隻見滕胤麵色凝重地緩緩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然後恭恭敬敬地向著上方拱起雙手,深深施了一禮以表謝恩之意。待起身站直後,他清了清嗓子,接著開口說道:“陛下啊,請您一定要明察秋毫!這滿朝的文武大臣們都清楚得很呐,微臣我一直以來就不太喜歡和同僚們有太多過於密切的交往以及頻繁的應酬活動。而關於這份遺詔的關鍵核心內容嘛,眾所周知,它所賦予給太傅大人的可是至關重要的托孤輔政之重大責任,讓其得以手握顧命大權。但是呢,微臣在此之前跟太傅大人可以說是毫無來往啊,我們兩個人之間甚至連一點點最基本的聯絡或者溝通都不曾有過。那麽請問陛下,微臣我到底能有什麽樣的理由會去幫助太傅大人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不合規矩的舉動呢?”
滕胤所說的話語極富邏輯性且有理有據,不僅如此,從他後續所采取的一係列行動來分析,也著實難以尋覓到任何一絲一毫的漏洞與破綻。正因如此,原本還企圖反駁幾句的孫林此刻竟也突然之間變得啞口無言起來。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諸葛恪終於緩緩開口說道:“微臣與太常平日裏向來毫無往來,這一點千真萬確。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妨綜合當前各種實際情況仔細思量一番,太常根本就不存在調換抑或是更改遺詔的動機以及相關行為。那麽,倘若此時此刻仍然有人對於遺詔的具體內容心存疑慮的話,豈不是等同於直接將質疑的矛頭徑直指向了太後嗎?孫大人,依您之見,微臣這番推斷可有差錯?”
此時的孫林腦海之中已然亂作一團麻,完全被眼前錯綜複雜的局麵攪得暈頭轉向。以至於當他聽到諸葛恪向自己發出質問時,甚至都來不及稍作思考便盲目地回應道:“沒錯!”
諸葛恪見到眼前這一幕情景之後,隻見他那原本緊繃著的嘴角突然之間微微地上揚了起來,進而緩緩地露出了一抹極其細微、幾乎難以被人察覺到的冷笑。與此同時,在他那顆深不可測的心裏麵,則正在暗暗地盤算和思索著一些事情:“哎呀呀!瞧瞧這個人,簡直就是愚蠢到了極點,竟然如此不開竅,實在是讓人感到可笑至極啊!”
不過,盡管內心之中已然對對方充滿了鄙夷之情,但從外表上來看,諸葛恪卻依舊能夠保持住一副鎮定自若、波瀾不驚的模樣。隻見他不慌不忙地繼續用一種有條不紊的語氣說道:“回稟陛下,據微臣所了解到的情況而言,太後自從入宮陪伴在先帝身邊開始,這麽多年以來一直都是忠心耿耿、毫無二心的。而且,太後始終如一地追隨著先帝,全心全意地侍奉在先帝的身旁,時間之長甚至已經超過了二十年有餘啊!先帝在世之時,對於太後娘娘可是信任有加、寵愛非常呢!也正是由於這個緣故,先帝才特地降下旨意,將太後冊封為地位尊崇、無比高貴的皇後娘娘。
不僅如此,太後對待陛下您也是如同對待自己親生的骨血一樣關懷備至、疼愛有加啊!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太後對陛下的照顧可謂是無微不至、嗬護備至。那麽,像太後這般溫柔善良、賢惠端莊且品德高尚的女子,又怎麽可能有膽量去違背先帝在臨終之前留下來的那份神聖遺囑,從而肆意地篡改遺詔呢?微臣我實在是無論如何都難以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說完這番話之後,諸葛恪便恭恭敬敬地朝著孫亮深深地彎下腰去,然後屈膝跪地。
深知其中內情的丞相步騭,將眼前所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後,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冷笑。這諸葛恪可真是個演技精湛的家夥啊!瞧瞧他那副模樣,還真能把眾人蒙騙過去呢。不過也罷,事已至此,自己也隻好陪著他一同將這場戲繼續演下去了。想到這裏,步騭緩緩邁出腳步,走出班列,然後麵朝孫亮屈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說道:“啟奏陛下,微臣完全讚同太傅所言,對於當朝皇太後,微臣絕對不敢有半分猜疑之心,請陛下聖裁明斷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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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丞相都已經如此表態,朝堂之上那些大臣們自然也是心領神會。緊接著,隻見他們紛紛魚貫而出,整齊劃一地跪倒在地,齊聲高呼道:“臣等皆附議!”一時間,整個朝堂之上回蕩著眾臣們激昂的聲音。
就在此時,端坐在那象征著無上權力與威嚴的龍椅之上的孫亮,他的身姿略微前傾,動作輕微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度。隻見他先是微微地點了點頭,隨後那張原本俊朗的麵龐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猶如烏雲密布一般。緊接著,他緩緩地張開嘴唇,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開口說道:
“朕,與你們一樣,同樣堅信母後絕對不會做出這等有悖常理之事。想當年,先帝尚在人世的時候,就時常對朕耳提麵命,反複叮囑朕一定要謹遵太傅的諄諄教誨。而且,先帝還曾經多次當著滿朝文武大臣們的麵,毫不吝嗇地誇讚太傅乃是我大吳當之無愧的中流砥柱、國之棟梁啊!也正是因為如此,先帝才能夠放心大膽地將我們這偌大的大吳江山,連同朕本人一起,全權托付給了太傅。故而,對於先帝所作出的這一英明決斷,朕從來都沒有過哪怕半分的懷疑和異議。”
說到這裏,孫亮突然提高了聲調,目光如炬般直直地射向站在下方的孫大人,厲聲道:“孫大人呐!如今你竟然膽敢在毫無任何真憑實據的情況之下,就如此肆意妄為地指責太傅,甚至還對太後產生了無端的猜疑。若你不能即刻拿出足夠確鑿且強有力的證據來證實你的這些所謂指控,那麽毫無疑問,你便是犯下了一樁不可饒恕、罪大惡極的滔天罪行!”
孫林隻覺得自己後背發涼,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滑落,浸濕了衣衫。他心中慌亂不已,但稍作思考後,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抖著說道:“陛下啊,即便先帝的遺詔屬實,可這其中的安排實在存在諸多不妥之處啊。想我孫氏曆經數代艱辛打下的萬裏江山,怎能輕易托付給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外姓之人呢?”
就在此時,丞相步騭開口了。隻見他麵色陰沉地盯著孫林,厲聲道:“孫大人,你先是膽敢公然質疑先帝遺詔,還將矛頭指向了太傅、太常以及尊貴的太後。如今,竟然連先帝的最終安排也敢妄加非議,難道你不知道何為忠誠嗎?你如此作為,究竟是懷著怎樣的居心?哼,你這所謂的忠心與膽量,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說罷,步騭轉過頭來,對著孫亮恭敬地拱手行禮,義正言辭地進言道:“陛下,依微臣之見,孫林大人此等行為已然犯下了忤逆大罪。若不嚴懲此人,恐怕難以服眾,更無法維護朝廷綱紀。因此,臣鬥膽建議立刻將其拘捕,並施以極刑,以此警示朝中眾人,以儆效尤!”
話音未落,驃騎將軍全琮也挺身而出,附和道:“啟奏陛下,臣完全讚同丞相所言。孫林目無君上,肆意踐踏律法,實乃罪大惡極。為避免此類事件再次發生,應當對其予以嚴懲,以正朝綱。隻有這樣,才能讓朝臣引以為戒,不敢再有絲毫僭越之舉。”
孫亮聽著大臣們的議論紛紛,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他畢竟年紀尚輕,對於這些複雜的政事並不十分了解。於是,他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諸葛恪,麵露難色地說道:“朕尚且年幼無知,對於這紛繁複雜的朝政之事更是知之甚少。自即日起,一應大小事務皆交由太傅全權處理便是。”
隻見諸葛恪雙手抱拳,恭敬地向眾人行了一個禮之後,麵色凝重地說道:“諸位大人,這孫林所犯下的罪行實在是天理難容啊!然而,如今先帝剛剛駕崩,龍馭賓天,而陛下亦是初登大寶,尚未穩固根基。再者說,那孫林畢竟也是我大吳的皇族血脈,所以依我之見,還是從輕處置為宜。如此這般,便判處杖責四十下,革去其所有官職,並將他發配至建安郡服苦役去吧。”話音未落,諸葛恪朝著殿外隨意一揮手臂,刹那間,兩名威風凜凜的禁軍如猛虎下山一般迅速步入大殿之中,毫不費力地便將那不斷叫嚷著自己冤枉的孫林給押解了出去。
盡管孫林一路高聲呼喊冤屈之聲不絕於耳,但是在這絕對權威的麵前,又有誰敢多嘴半句呢?此時此刻,整個朝堂之上鴉雀無聲,一片死寂。
諸葛恪見狀,緩緩轉身麵向滿朝文武大臣,目光銳利如鷹隼般掃視而過,再次開口說道:“倘若在座各位當中還有人對虎輔佐朝政一事心存異議的話,不妨現在就直言不諱地道出來,也好避免將來因為此事而相互推諉糾纏不清。”此言一出,猶如巨石入水,激起千層浪,群臣頓時麵麵相覷,卻無一人膽敢站出來發聲。
諸葛恪冷冷地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心中自然明白這些大臣們不過是敢怒而不敢言罷了。於是乎,他冷笑一聲,接著說道:“既然無人再有任何疑慮和反對意見了,那麽從今往後若是再有人膽敢觸犯國法綱紀,出現類似今日這般情況的話,休怪孤到時會動用先帝賜予那把古錠寶刀來替天行道,執行刑罰!”聽到這番話語,眾大臣們皆是渾身一顫,連忙齊聲高呼道:“微臣等絕不敢造次!”
諸葛恪微微躬身,旋即轉過身來,麵對著端坐在龍椅之上的孫亮,神色恭敬地說道:“啟奏陛下,微臣尚有兩件人事安排之事,懇請陛下恩準。其一是想請太常滕胤兼任少傅一職,讓他專心致誌地教導陛下的學業,以使陛下博學多才、德才兼備;其二則是任命諸葛融擔任司隸校尉之職,統領禁軍,確保宮廷內外的安全無虞。”
孫亮聽後,擺了擺手,語氣平淡地道:“這些事務,太傅大可自行決斷處理,不必再向朕稟報了。”
諸葛恪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應聲道:“既然如此,那若是沒有其他要事需要商討,還望陛下準許退朝。”
孫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接著緩緩站起身來。隨著內侍高聲呼喊“退朝——”,朝堂之上的群臣紛紛跪地行禮,恭送孫亮離去。至此,整個東吳的政權已全然落入諸葛恪一人之手,他開始獨攬大權,發號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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