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廢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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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抗,意味著毫不退縮地堅守自己的立場,堅決表明自己並沒有犯錯。而跪下,則是一種對帝鴻的忠誠表達,顯示出對他權威的敬畏和順從。這兩者看似矛盾,但實際上卻相互補充,更能完美地向帝鴻展現自己的態度。
    帝鴻慢慢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他的目光落在了跪在地上、一臉不服氣的努爾哈赤身上,同時也注意到了旁邊憤怒的阿姑拖。帝鴻的聲音平靜而威嚴,他對努爾哈赤說道:“你既然堅稱自己並非逃兵,那麽很好!我現在再給你七千士兵,組成一支萬人的敢死先鋒隊,由你來擔任攻城的先鋒。這樣一來,你就有機會證明你的勇氣和忠誠了!你意下如何?”
    不得不說,帝鴻之所以能夠成為首領,並非僅僅依靠他自身的蠻力,更重要的是他那聰明的頭腦。他深知如何去說服麾下的將士,懂得怎樣化解矛盾。如果因為這件事就輕易地處死努爾哈赤,那麽日後當麵對類似的情況時,一些有見識的將領恐怕就會心生忌憚。然而,如果對努爾哈赤不加以懲罰,那麽日後所有的將領在遇到類似問題時,都可能會用同樣的說辭來為自己開脫,這無疑會給帝鴻的馭下帶來極大的困難。
    因此,努爾哈赤別無他法,隻能義無反顧地承擔起自己所做選擇的後果。無論他最終是否會命喪於激烈的戰鬥之中,哪怕是戰死在衝鋒陷陣的城頭之上,他都必須堅定地麵對這一切。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向世人證明自己並非懦夫,而是一個勇敢無畏的戰士。隻有如此,他才能保住他麾下的部落和家人,讓他們免受敵人的欺淩和迫害。
    努爾哈赤心裏非常清楚帝鴻的意圖所在,他明白現在絕對不是退縮的時候。在這緊要關頭,他毫不猶豫地對著帝鴻深深一拜,然後跪地領命,表示願意為首領衝鋒陷陣,毫不畏懼地去迎接即將到來的殘酷戰鬥。
    “好!”帝鴻見狀,突然猛地站起身來,他的目光如炬,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他的聲音洪亮而嚴厲,仿佛能夠穿透人的靈魂,“此次全軍出動,我們要讓那些草原上的兒郎們好好教訓一下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南人!”
    “是!”麾下大帳內傳出來歇斯底裏的怒吼;這一刻,帝鴻攜帶二十萬鐵騎親自南下,命令自己的兒子,哈赤怒留守後方,同時攜帶了十萬名擄掠的乾人,讓他們充當攻城的消耗品,以此來達到攻城的目的。
    僅僅隻是三天的功夫,邊關的烽火台連綿不絕,所有城門禁閉,邊關外到處都是胡人的鐵騎,一直坐鎮幽州的陳霸先此刻也收到了邊急報,同時也得到了肖牧儒親自出兵剿滅兩萬鐵騎的事跡。
    當肖牧儒率領軍隊成功地將兩萬鐵騎斬殺殆盡時,這個震撼人心的消息像野火一樣迅速蔓延,傳遍了大江南北的每一個角落。
    普天之下,無論是官員、百姓、盜匪以及各路叛軍,都對此舉稱讚;畢竟大戰前數百年一直都是龜縮防禦,從來沒有打出骨氣來,而今日一戰,也算得上揚眉吐氣了。
    此戰傳播大江南北,遠在皇宮中的乾玄宗,也在第一時間得知了這個消息,他的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震驚和焦慮;當天晚上便是大發雷霆,宮中但凡能夠被砸的東西,都被乾玄宗砸了個遍,據傳聞,當天的宮女和太監都死了十幾個人。
    而就在這一夜,被禁足在宮中的懿明皇後和即將麵臨和親命運的長公主,都選擇了閉門不出。懿明皇後緊緊地抱著因恐懼而瑟瑟發抖的女兒,不斷地輕聲安慰著:“別怕,孩子!你的兩位哥哥正在為你奮力爭取。堅持住,等他們回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然而,長公主似乎已經無法忍受這種壓抑的氛圍了,她突然開口說道:“母後,實在不行的話,就讓我去和親吧?”這句話就像一顆重磅炸彈,在原本安靜的房間裏炸響。懿明皇後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長公主,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兒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啪!”還沒等長公主反應過來,懿明皇後的巴掌已經狠狠地落在了她那原本就紅彤彤的臉頰上。這一巴掌打得極重,長公主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個清晰的手掌印。懿明皇後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她死死地盯著長公主,那銳利的目光仿佛要穿透長公主的身體。
    “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你的兩個哥哥都在為你拚命啊!你大哥為了你,甚至不惜和陛下鬧翻,現在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勢同水火了!你這樣做,把你大哥置於何地?把你二哥又置於何地?還有你舅舅,他不惜開戰,賭上了整個肖家的命運,更是被扣上私通皇子的罪名,你這是昭告天下,他們叛了朝廷嗎?”懿明皇後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顯然是被長公主的話氣得不輕。
    “母後!可是……可是我真的好害怕啊!”長公主滿臉驚恐,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麵頰,仿佛這樣就能掩蓋住內心的恐懼一般。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隨時都可能滾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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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女兒如此驚恐的模樣,懿明皇後的心像被針紮一樣疼痛。她伸出雙手,溫柔地將女兒擁入懷中,輕聲安慰道:“別怕,孩子,別怕。再苦再難,我們也要堅持下去。一定要等你的哥哥們回來,他們一定會成功的。隻要成功了,我們的好日子就來了。但如果不成功……那就真的沒有其他選擇了。”
    懿明皇後畢竟是肖家出身,骨子裏流淌著肖家的血性。她深知在這種關鍵時刻,決不能退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就在母女二人惴惴不安之際,殿門突然被輕輕推開,一個身影緩緩走了進來。來者正是大太監安長海,他手持拂塵,步履穩健地走進皇後寢宮。
    一進入殿內,安長海便恭敬地跪地行禮,然後高聲說道:“娘娘,陛下有旨,請娘娘聽命!”
    懿明皇後聽聞此言,心中不由得一緊,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瞬間凝固了。她深知乾玄宗的手段狠辣,而此刻,她已經能夠清晰地預見到他接下來的行動。
    乾玄宗絕對不會輕易殺掉自己,畢竟自己還有利用價值。他需要通過自己來挾製太子和楚王,這便是兒子們給她帶來的底氣。然而,這並不意味著她就能逃脫被折磨的命運。
    懿明皇後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知道,無論如何,都必須麵對現實。“念吧!”她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還是堅定地說道。
    安長海看著懿明皇後,心中也不禁有些敬佩。他緩緩展開詔書,高聲念道:“太子及楚王違抗皇命!不尊祖製!勾結外將!皇後縱容太子!使他驕縱任性!皇後德不配位,免去皇後之位,貶為宮女,前往皇宮門庭清掃宮門!長公主一同免去尊榮!隨其母一同受罰!”
    當安長海念完最後一個字時,他抬頭看了一眼懿明皇後,隻見她麵如死灰,卻依然穩如泰山,沒有絲毫的動容。
    安長海心中暗自歎息,他知道懿明皇後此刻心中的痛苦和無奈。但他也隻是奉命行事,無法改變這一切。
    “娘娘得罪了!”安長海拱手一拜,然後衝著身後的隨行宮女吆喝道:“下手都輕點,別沒輕沒重的!若是弄疼了皇後和公主,小心你們的腦袋!”
    在這宮廷之中,眾人皆是見風使舵之輩,而安長海作為宮中的老人,自然也深諳此道。他深知太子與楚王皆手握重兵,將來這皇宮究竟歸屬於誰,實在難以預料。正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安長海此舉無非是為自己留一條後路罷了。
    然而,懿明皇後聽聞此言,心中卻是猛地一沉。乾玄宗此舉無異於將她的顏麵狠狠地踩在腳下,反複蹂躪。要知道,宮門可是一個極為重要的地方,不僅有文武百官在此出入,更有眾多百姓在此活動。如今自己這位堂堂皇後竟然在此掃地,這讓他人會如何看待呢?
    但事已至此,為了太子,懿明皇後已然無路可退。她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目光冷冽地看向安長海,心中已然洞悉他的盤算。於是,懿明皇後直截了當地問道:“公公!陛下可曾廢了太子!”
    麵對懿明皇後的質問,安長海並未直接回答,隻是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娘娘說笑了!”便不再多言。
    懿明皇後何等聰明,她自然明白安長海的意思。眼下,乾玄宗顧忌名聲,更加忌憚胡人南下,同時太子手握重兵,他沒得選,也不敢選,無需安長海再多說什麽,她便已然知曉其中利害。隻見她衣袖一揮,麵無表情地說道:“來吧!”
    另外一邊,乾玄宗深知邊關十二侯的重要性,他們一直是他苦心經營數十年的重要棋子。然而,如今這些原本應該相互防備、難以駕馭的十二侯,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被陳鎮所收服,這完全超出了乾玄宗的預料。
    乾玄宗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他實在想不通陳鎮究竟是用了什麽方法,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讓這些桀驁不馴的十二侯心甘情願地為他所用。這不僅讓乾玄宗感到困惑,更是讓他對陳鎮的能力和手段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因為這意味著陳鎮已經擁有了足以掀翻整個棋盤的實力和資格,而乾玄宗手中的底牌卻已經所剩無幾。在這幾日裏,乾玄宗心急如焚,他不斷地派遣穆慶四處打探邊關的情報,希望能夠找到一些應對之策。
    終於,穆慶帶回了一個讓乾玄宗震驚不已的消息——封王令。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乾玄宗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怒發衝冠,大罵陳鎮是個敗家子,將如此重要的封王令隨意使用。
    原本,乾玄宗對陳鎮還有最後一絲心軟,但此刻,這絲心軟也徹底消失殆盡。他意識到,陳鎮已經不再是那個可以被他輕易掌控的棋子,而是一個真正的威脅。
    此時此刻,乾玄宗果斷地下達命令,派遣穆慶北上,與幽州刺史陳霸先取得聯係,並秘密策劃拿下陳鎮的行動。經過一番緊鑼密鼓的籌備,雙方終於進入了麵對麵談判的關鍵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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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霸先身材高大威猛,猶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他的麵龐輪廓分明,線條粗獷,透露出一股堅毅和果敢的氣質。他身形挺拔,宛如青鬆一般直立,給人一種堂堂正正、頂天立地的感覺。劍眉星目,目光如炬,仿佛能夠洞悉一切。當他端坐於主位之上時,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種威嚴,令人不禁心生敬畏。
    而此時正坐在下方的穆慶,凝視著這位陳霸先,心中暗自驚歎。他發現陳霸先的氣勢竟然比乾玄宗還要強大,更具皇帝之威嚴。在這天下大亂的時代,陳霸先作為宗室子弟,其身份背景無疑增添了他的份量和影響力。穆慶不禁開始思考,是否應該在這場權力的遊戲中,將賭注押在陳霸先身上呢?
    畢竟,如今的乾玄宗已經猶如一隻沒有牙齒的老虎一般,毫無威懾力可言。而邊境的十二侯更是全部被陳鎮以威逼利誘的手段所收服,這使得乾玄宗在麵對陳鎮時,完全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麵。想要在這種情況下見招拆招,實在是太難了。
    此時此刻,太子已經完全失去了對局勢的掌控權,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陳鎮一步步地擴大自己的勢力,卻無能為力。
    陳霸先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一直沉默不語的穆慶,最終還是他率先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開口說道:“穆大人!不知此番前來所為何事啊?”
    他的聲音冰冷而威嚴,讓人不寒而栗。穆慶聽到陳霸先的話,不禁歎息一聲,然後緩緩地說道:“如今邊境局勢大亂,陳將軍您可是陛下的堂弟啊,有些事情,恐怕還需要將軍您多多幫襯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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