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心似琉璃 夢若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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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是這個世界上最肮髒的棋局。
也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情的東西,它讓所有人都能成為死敵,不管是父子,妻女還是兄弟,都是如此。
在權力的交替中,政客們都得想方設法保存住自己現在的權力,因為權力早已和他們的利益和生命掛上了等號。
聯盟的十二席,正處於權力的繼承選舉中,沒有繼承者的製度是沒有凝聚力和安全感的,十二席勢必要給聯盟一個答案,因為這是屬於他們的權利。
於是在蘊星河作為誘餌出現在魔族領地之時,這場關於繼承者的考核便以開始。
而作為羽的繼承者,針對他的政治目的也就此展開。
在新舊權力的交接中,政治派係需要謀求新的政治中心,而繼承者們也需要派係支持,但在這場政治漩渦中心,蘊星河是完全不懼的,他隻需要看著他們起伏,鬧騰,向他出招。
他的政治資源決定了他無可動搖的根基,其餘人需要抱團才能與他抗爭。
而當時的聯盟明麵上隻有一個人有資格他的較量,那就是白灼夜。
於是在那時,舊貴族們是和白灼夜一定程度上達成政治同盟的,盡管白灼夜並不喜歡他們的做事方式。
於是第一次試探開始了,以李蜚語和趙婉星為誘餌,讓蘊星河前往破風城試探其對舊貴族的底線。
顯然那是個讓舊貴族們不滿意甚至感受威脅的結果,於是蘊星河又被誘導到了櫻島。
櫻島的四大家族同舊貴族高度綁定,以對抗東方之城對其政治脅迫,而他們也想借助蘊星河從而達到政治目的。
愛人,這是個很寶貴的位置,櫻島若能借助優名結葉搭上蘊星河的政治同盟,連帶著舊貴族也能從中周旋或者達成同盟,那將是龐大的政治資源。
很可惜他們失敗了,其中白灼夜也在引導中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以及最後的翻牌。
他必定是要和蘊星河打上一場的,不管是出於自己的內心還是對派係的交代,都是有必要的。
白灼夜的打算是失敗了那麽就加入蘊星河所在的政治派係,有能力的人生從不愁自己的出路,隻怕沒有舞台,而相對於舊貴族得做派,蘊星河在他的測試中更加深得他心。
尤其是責任感,這是個作為領導者必備的優良品質,蘊星河的責任感讓跟隨他的人心中有著底氣,因為這意味著他會對跟隨者負責。
於是舊貴族及櫻島四大家族在櫻島麵臨了極大的失利,這也是白灼夜向蘊星河及其派係提交的投名狀。
如果白灼夜戰勝了蘊星河,那麽他將在新的同盟中獲得能動搖主導地位的機會,或者更大的權力。
也是在那時,一個全新的政治同盟誕生了,可和白灼夜所想的不同,蘊星河居然全交給了他,那份重量不管何時都讓白灼夜敬佩。
而作為政治主體的能力體現為,中立派越少,其能力就越強,雖然不能一概而論,但至少對於現在的聯盟而言是這樣。
於是舊貴族們沒有辦法,在新的政治鬥爭中他們麵臨失敗的局麵,也不得已需要一位政治能力出眾的人來主持大局,於是猶大·希伯來便借著這股勢登上了舞台。
直到律音昉突破七階,舊貴族們才獲得了定心丸,也開始謀求更大的權力。
在政治遊戲中,情感,倫理,關係都不重要,甚至政治目的也不重要。
所謂和其光,同其塵,正是如此。世間的道,並不在高,隻在平常事,世間事,所有事,包括自身也是,世間所有構成道,道構成世間萬物。
唯有和其光,同其塵,湛兮似或存。在政治中也因如此。
大道小道之分也在於此,小道闡述本身,大道通行萬物。
有人說政治是上不了台麵的東西,但台麵卻是由政治提供的。
大部分人的政治目的都隻是保護現有權利並擴大權利。
而真正有著政治抱負的人很少,大部分都被擋在了底下,是因為他們能力不足嗎?
不,最主要的原因是沒看清楚自己,看清楚這個世界。
在緩慢的晉升過程中要不放棄了初心,要不被磨平了棱角。
最後心中來一句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或者這個世界沒救了。
事實真是如此嗎?
如果這個世界沒救,那麽早就該死了。
隻是很多人沒有認清自己,認清世界。
政治鬥爭最主要的是什麽?
沒有那麽多高大的理由,為了滿足欲望,僅此而已。
人之所以是人,正是因為有著欲望。
人因為學習常常以聖人的標準要求自己,可聖人並不是一出生就是聖人,或者說,要證明自己是聖人。
沒拒絕權利,沒拒絕誘惑,沒拒絕美色,談何聖人,沒有經曆過,沒有放棄過,談何看清一切。
所以人一開始就應該問自己,能不能拒絕,如果不能,那就不必以聖人標準要求自己。
所以當人踏入政治這個製度時,就應該為了明確自己的需求,如果是為了公正公平,你就得爬上最高的權利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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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政治中政治目的並不是最重要的,別人也不會因為你高尚或是低俗的政治目的有所改變。
真正重要的是,你們是否是處於同一權力中。
要實現目的或者自己的抱負,就得不顧一切往上爬,要有“好名聲”,要能忍受屈辱,要有自己的標準,要有自己的權力資源。
作為櫻島的代表,鬼藏織田來到這裏,其目的也是因為政治原因。
鬼藏源想要重回舊貴族的派係,並在其中取得高位,就必須證明自己的價值。
在櫻島他不管做何事也動搖不了優名結葉的地位,於是他隻有獲得外部的政治資源。
顯然律音昉在會議中得到的承諾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了鬼藏源的判斷,但這本就就是對於自身政治能力的考驗,鬼藏源不懂得和光同塵的道理,隻會鋒芒畢露,先前同白灼夜合作得到了如今的地位,便會選擇同舊貴族合作以謀求更大的政治資源。
賭徒也正是如此,覺得贏是因為自己的實力和運氣,贏得越多,贏得越大,那麽也就越覺得自己“天命所歸”。
但很可惜,當潮水退去,誰在裸泳便看得一清二楚。
而他選擇的時間也很錯誤,同蘊星河熟悉的人很默契的沒有打攪他,都默認給他三天休息的時間。
與其說蘊星河現在是作為嫌疑人關押,更多的是不被打擾。
而現在,自以為惡心到蘊星河的鬼藏織田意得誌滿,在鬼藏源的命令下他傲然的向前,一個走向下坡路的繼承者,一個即將廢除的繼承者,正是最好的踏板。
至少鬼藏織田是這樣認為的,給他命令的鬼藏源也是如此。
當自身能力不足時應當看看政治主體如何在做,擁有政治敏銳的人都很默契的看著猶大·希伯來的動向。
他現在如此的安靜,可卻有人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要成為他的棋子。
於是當鬼藏織田出現在蘊星河麵前的時候,迎來的不是招呼也不是憎惡,而是白雲舒的殺意。
透明的光芒浸透鮮紅,就如同現在的真無鎧甲般,帶著緋紅。
鬼藏織田還未開口就被抹殺,那死亡讓他劇烈喘息旋即就是憤怒。
蘊星河將鮮花重新別在白雲舒的發絲上,隨後揉了揉她的頭,曖昧的氣息蔓延,是她抬頭時的眼。
少見的蘊星河臉紅了起來,見到窘迫的蘊星河,白雲舒笑了出來,將臉湊到他的麵前:“怎麽臉紅啦。”
蘊星河微微點頭,看著那雙透徹的眼眸,仿佛由此能看見她的內心。
白雲舒用頭撞了一下他,接著微微轉過頭口中小聲道:“很多人在看哎。”
“是嗎?”蘊星河這樣說道,許是沒想過一向不注意外人眼光的她,現在也會在意這個。
所以蘊星河不由得起了逗弄的心思,而兩人也在互相打鬧中逐漸開始接受彼此,那存在於彼此心中的芥蒂,來自世俗和道德的駁斥。
可他們是恒久的終點,跨過時光的相戀,那不隻是愛,也不僅僅是愛。
而愛?
愛是初始的甘甜,在味蕾中化開,時間久了自然就膩的厭煩,渴求別樣的滋味。
滿口愛情的人從未愛過人,人們追求的愛情也不過是填補心中裂痕。
那由裂隙流出的鮮血如膠水般將彼此的裂隙填補,但劇烈跳動就再次崩開。
直到兩顆心沾滿鮮血,由縫隙中崩開的傷口也繼續開裂,雙方都覺得為對方付出過心頭血,以為鮮血流入對方心髒就是愛情。
可是啊,這兩顆心是誰都可以,人愛過的人,隻是愛過自己。
愛在激情與動蕩中產生,在麵臨危險的萌芽,那彼此付出的真情流淌在心中,讓人無所顧忌。可沒有經曆平淡的愛,就像是懸崖上相互依存的關係,那愛來自於你的肉體,而非精神。
作為晨光會的代表,她正在遠處看著蘊星河與白雲舒,雖然不想上前,但耳邊催促的聲音卻讓她不得不繼續。
她很有禮貌,也露出了一個自以為討好的表情,但就在她踏入那片世界時,兩雙眼睛仿佛自虛空浮現讓她冷汗直流。
最後她放棄了,哪怕耳邊傳來怒罵,也阻擋不了她放棄的決心。
晨光會會長想的很好,鬼藏織田不禮貌的行為,與後麵禮貌的人必定產生差距,也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想法不錯,可惜他沒想的是,這兩人根本就不是正常人,所以哪怕後續又來了很多人,全都無功而返不說,還受到了警告。
將一切小插曲都解決後,屬於兩人的時間開始繼續。
蘊星河送了她一場禮物。
當整片天空下起花朵,漫天花雨隨著風勢而動,天上的流雲變動,混合花海將世界淹沒。
白雲舒提起裙擺,在花海中跳動,一如其他情侶般明媚,純真。
白色的長裙跳動在絢爛的花海中,他沉醉於她的笑容,當世界沉靜時,他看見了她眼裏的靈動,那喜悅肉眼可見的從中流動,她的視線仿佛在將所有記下,但好像又一直未動。
愛是最甘的甜,膩在喉間,流在眼間。
他們看遍了這處宇宙的所有風景,那絢麗的星雲所炸開的花,那星河流動後橫在星空的美,世界在絢爛中升華,那由恒星點亮的世界在向生命闡述它的意義,星係的懸臂散發光彩,空間在巨引源牽動下流淌出時光的河流,宇宙結構在超距作用下如同畫筆的紋路,世界似一副絢麗而龐大的畫卷,入你我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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