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可卿之前的歇斯底裏似乎耗盡了她的力氣，此刻她像一灘爛泥般癱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某處，呼吸微弱而急促。
    花掉的妝容，淩亂的頭發和褶皺的套裝讓她看起來狼狽不堪。
    坐在她一旁的律師已經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夾。
    客戶都放棄掙紮了，他還能幹啥？
    收拾收拾等會回家吃飯吧。
    老jc沒有給她太多喘息的時間。
    他深知，必須趁著她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的時候，挖出所有真相。
    他調整了一下錄音設備，聲音恢複了之前的冷靜平穩，但問題卻更加尖銳。
    “劉可卿，根據傅嘉佳手表裏的信息，你與她之間存在聯係，甚至……合作。”
    老jc刻意放緩了語速，每個字都清晰無比，“一個三歲半的孩子。你是怎麽做到的？你如何哄騙，或者說服她，配合你完成針對傅柚柚的綁架計劃？”
    “哄騙？說服？”
    劉可卿空洞的眼神動了一下，緩緩聚焦，嘴角扯出一個極其怪異的弧度。
    她像是聽到了一個荒誕無比的笑話，發出幾聲幹澀的輕笑。
    “j官……你太高看我了……也太小看那個小怪物了……”
    她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種詭異的語調，“我哄騙她？嗬……應該說，是她找上的我。”
    “她找上的你？”
    老jc眉頭緊鎖，旁邊的記錄員也筆尖一頓。
    這個答案，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對……大概……大概幾個月前？就那檔綜藝的時候。”
    劉可卿的眼神飄忽起來，“她不知道從哪裏弄到了我的一個……不常用的社交賬號……用那種兒童手表的簡易功能，給我發消息……”
    劉可卿的臉上露出一種見鬼般的表情。
    “一開始隻是些亂七八糟的符號……後來……後來就開始有文字了……雖然很短，但意思很清楚……她說……她知道我不是真的喜歡她，隻是想利用她對付鹿悠茗……”
    審訊室裏的空氣瞬間凝固了，所有人的背上都竄起一股寒意。
    一個三歲多的孩子？！
    這怎麽可能？！
    劉可卿仿佛沉浸在那段詭異的回憶裏，眼神裏帶著殘留的驚悸。
    “我當時嚇壞了！以為撞鬼了！或者是誰的惡作劇！我立刻想把這個賬號拉黑……但是……但是她又發來了消息……”
    李可卿的聲音微微發顫。
    “她說……她說她可以幫我。她說她也很討厭柚柚，那個小賤種搶走了所有屬於她的東西。隻要我能幫她永遠除掉柚柚，讓她成為傅家唯一的孩子，她就可以幫我……得到傅安的關注……”
    她抬起頭，看向jc，眼神裏充滿了荒謬感和一絲被看穿後的恐懼。
    “你們敢信嗎？這是一個三歲孩子說出來的話？！那語氣……那用詞……甚至……充滿了算計和交易的味道！根本不像個孩子！像個……像個縮在小孩身體裏的……老妖怪！”
    老jc和記錄員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極大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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