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甚至還幫我完善了計劃……”
    劉可卿的聲音越來越低，帶著恍惚。
    “這次綁架……”
    劉可卿的眼神變得有些混亂，“具體的時間、地點有些細節……甚至是她提出來……她覺得那樣更不容易被追蹤……我隻是……我隻是了人和錢……隻是她自己倒黴，被當成人質抓走了……”
    她猛地抱住頭，手指插入頭發，聲音帶著崩潰的哭腔。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我隻是覺得……覺得她怪怪的……非常怪！有時候眼神陰沉得嚇人，根本不像個孩子！有時候又會對某些事情表現出一種可怕的、超乎年齡的理解力……我甚至……我甚至懷疑……”
    她猛地抬起頭，血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老jc，聲音詭異地壓低。
    “我懷疑她是不是……是不是也跟她那個瘋子媽一樣……這裏有問題？”
    她用手指狠狠戳了戳自己的太陽穴，臉上露出極度恐懼和厭惡的表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
    老jc的聲音極其凝重，一字一頓地確認，“這起綁架案，並非你一人獨自策劃主導。傅嘉佳，這個尚未年滿四周歲的孩子，不僅是知情者和配合者，甚至可能是……重要的策劃者之一？”
    “重要策劃者？”
    劉可卿喃喃重複著這個詞，臉上露出一絲慘笑，“哈哈……重要策劃者……對一個三歲多的孩子……你們敢信嗎？我自己都不敢信！但我沒辦法解釋！她就像……就像能看穿我在想什麽！甚至比我想得更……周全！”
    她猛地抓住自己的頭發，用力拉扯。
    “我不知道！別問我了！她就是個怪物！是個小瘋子！跟她媽一樣！都是瘋子！離我遠點！都離我遠點！”
    她再次陷入語無倫次的癲狂狀態，身體劇烈顫抖。
    另一邊。
    傅嘉佳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
    那雙三角眼裏瞬間蓄滿了恐懼，哇的哭出來
    “媽媽……爸爸……嘉佳怕……有壞人打嘉佳……”
    她向鹿悠茗伸出滿是淤青的小胳膊，尋求擁抱。
    站在床尾的心理專家周林抿唇，“初步判定可能具有表演型人格。”
    傅嘉佳的哭聲戛然而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傅嘉佳怯生生地回應，聲音還帶著哭腔，但眼神裏閃過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警惕，“嘉佳是好孩子，嘉佳隻是好怕……”
    周林沒有直接反駁，而是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一個簡單的擺錘。
    這是和j方以及病患家屬協商好的。
    “小朋友，你別怕，你看這個擺鍾是不是很好看呀。”
    “你想要催眠我？！我爸爸媽媽呢！！”
    傅嘉佳突然尖叫了起來。
    “我爸爸媽媽是不會讓你這樣做的！！”
    周林看著情緒激動的傅嘉佳，覺得有點難辦。
    情緒太激動了，沒辦法讓她把注意力集中在一點上啊。
    “啪。”
    周林打了個響指，把大喊大叫的傅嘉佳的注意力拉回來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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