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春節小事
    春節元旦），這是一個極其傳統的節日，宋朝節日非常多，官員總得休沐。最重要的還是春節、元宵、寒食、端午、中秋幾個。
    清寨的春節多了一些變化，因為天波楊府的男爵楊元奇似乎對這個節日特別關注。宋的習俗這更該是個家庭節日。楊元奇卻是走門串巷，這也沒什麽，關鍵他準備了無數紅包，裏麵包了點碎銀，四處撒錢。這讓整個清寨小孩子都跑到外麵撒歡。
    楊元奇從董平家中出來，嘀咕這把虧大了。董平娶的是慶州一家舉人官員小娘子，還有一房妾室，兩男一女。這也就算了，小娘子慶州娘家幾個親戚家小孩還在董平家。
    楊元奇覺得還是得打消自己最初的念頭，他自以為兒女眾多，收壓歲錢他應該占有絕對優勢才對啊，沒成想別人紅包是有樣學樣，就是他包的是碎銀，別人包的是銅板。
    一虧損銀子，楊元奇就來氣，怒火出到軍司幾個人身上，去到張清家更差點罵得張清掩麵而走。要不是簫讓覺察不對，跟著楊元奇一起來趕緊說合，張清能找塊豆腐撞死。
    楊元奇說他都知道給各家小孩一點小紅包略表心意，你張清是大爺啊，這麽寒冷的天，春節竟然不給那些軍中遺孤發點春節慰問，你們是把他們照顧得很好啊！
    張清想去弄筆銀子彌補，這是徹底惹火了楊元奇。他這才反應過來，楊元奇說的是“照顧得很好啊！”
    張清道：“少爺，我會把情況收集好，元宵期間給你個回複。”
    楊元奇回：“我給你3個月時間，軍司這件事得做好，不是銀子的事，沒人敢克扣孤兒寡母的銀子，我要的是其他的，一套支撐計劃。”
    簫讓問：“少爺是看到什麽了？”
    楊元奇道：“很多孤兒沒有去初級學堂，這一定不會是孤立的一件事。”這是春節他走家串巷對孩子的感受，他們竟然很多人不知道三年的初級學堂，那一定其他很多事也不知道，這不是銀子問題，這是他們被遺忘了！
    楊元奇說：“這事你們要是不方便也可以提出要求或者方案，我們可以去找治理司，找學司。但首先是我們得放在心上，我們才是他們這些人最後的依仗，我們是他們死去父親的袍澤。”
    張清：“我抽個執事來專門督管這事。”
    楊元奇點頭：“可以！最好是出自楊府的大丫頭，你要是不在，也可以讓她有什麽直接找白鷺夫人，我會和白鷺說好的。”
    張清應下，楊元奇把這事上升角度了。
    ……
    劉仲武攜蘇林、劉琦來天波府拜訪楊元奇，他借著休沐陪著蘇林回來看老丈人。
    劉仲武以正六品領慶州一軍指揮使，環慶路經略使想從側麵了解一些鹽定路的想法。
    劉仲武說：“環慶路中，慶州增強了環州防禦體係，清風寨這邊卻是在整軍，孫帥不能對鹽定路多加置喙，兩州緊連，他總要多知道些東西。”
    楊元奇也不隱瞞：“環慶路有環州頂著，鹽定路總不能永遠是定邊州城頂在外圍，這會讓外人對清風明月四寨沒了信心。楊家不想這四寨是前線寨子，更希望它們借著現在這個戰略優勢發展民生。”
    劉仲武道：“西夏鹽州牽一發而動全身，定邊就算能拿下鹽州，麵臨的反撲壓力會極大。”楊家燒掉鹽州可以，要是想以此為堡，擴大前出區域，這會是宋夏大戰過後才能確定的格局，西夏不可能坐視大宋往前伸出來這隻手。
    楊元奇說：“事在人為！我父親已經上過折子，總要得開春中樞回複再來計較。”
    劉仲武明白，既然經略使楊興武折子都上了，不管中樞如何，楊家對鹽州策略不會更改，楊家是想推動這個策略的。
    劉仲武道：“元奇兄長，這事最好是各司配合。”
    楊元奇答：“總得有個人起頭！”
    劉仲武回：“回慶州我會理個條文給孫帥，看環慶路有什麽想法。”
    楊元奇謝過劉仲武，他是來了解這邊情況的，現在倒是願意入局。鹽定路要有戰事，最好環慶路也能做出態勢，對西夏韋州施壓，進入牽製韋州後麵的西平府和興慶府。
    ……
    蘇林這時候過來：“清照這兩天在孟家，孟真人聽聞我們過來，邀我們過那邊去一聚。”
    楊元奇說：“我母親知道嗎？”
    蘇林道：“我和嬸子說了，今兒去孟家用飯。過來叫下你一起最好。”
    楊元奇應下。
    蘇林說：“你們也是，天波府還沒錢擴建了，非得幾個人跑去孟真人那裏住下。”
    楊元奇隻得回：“她們姐妹熟悉，總不要孟妹妹到了清寨，還過著皇宮清冷的生活。再說，趙靈兒可是楊家媳婦。”
    蘇林也不疑其他，這幾家本來就關係錯綜複雜。
    蘇林問：“錢莊銀子還不外借我，我父親都不肯張口，你們這是怎麽回事？”
    楊元奇笑：“不是不借你，而是不借到慶州還有秦州，起碼現在不行，定邊太缺銀子，你要是放在定邊用，他們巴不得呢。”劉仲武老家在秦州。
    蘇林切的說：“明兒我修書給姑爺孟勵去。”劉仲武在秦州有筆借貸，孟勵娘子劉氏對這個弟弟極其看顧，總要從他那裏弄點銀子先。
    楊元奇搖頭笑著不再言語，孟家在開封和杭州賺銀子，舉貸點到西北倒也值得，銀子就得是從繁華所在拿到其他地方用。
    蘇林怒了：“元奇哥哥，你怎麽不接個話，你借我點也成。”
    楊元奇懟：“劉老弟，倒是定邊值得投入一點，蘇林你老爹都在清寨，還怕有人欺負了你不成，你都敢欺負我了。要是定邊，你也不用寫信了，一會你找你孟嬋姐姐或者清照妹妹說不就得了。現在楊垣莉可聽清照的了。”
    蘇林愣了愣“這個……那今天緩一緩，回頭我和相公商量。”
    楊元奇說：“劉老弟，多看看定邊。去什麽秦州啊！”
    劉仲武苦笑，他和蘇林關於哪裏置業有點分歧。
    蘇林說：“走吧走吧，過孟姐姐那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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