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軍司空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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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元奇憂心的是西夏,童貫大舉西征回紇,西夏有了最大的時間喘息,西夏兀卒李乾順調整戰略,需要時間落到實處。不論上層意見統一,策略改變,軍製調整都不是一朝一夕完成的。在麵對大宋的壓力,很多事情很難成行。現在童貫調精兵西進,李乾順不可能不抓住這個時機實現自己的想法。
楊元奇覺得大宋娘胎裏帶出來的毛病,總是喜歡擇易而行,文臣們當政,理由是一道一道,擇其弱者而擊之,先弱後強等等。須不知這是他們骨子裏的軟弱,他們不願承認而已。文士和宦官對外作戰,真是一個好組合?!
楊元奇去到清寨軍司,最近幾個人事調動讓軍司空了不少人,在軍司當值是索超和朱應,索超沒有軍司明確工作事務,軍司明文規定天波楊府一係軍指揮使天然就是軍司參軍,白池軍錄屬經略司,非清風明月寨廂軍體係,但他認為他就是軍司參軍,這個天波。索超這幾天往清寨軍司跑,是關於白池軍的補齊事宜。
索超和劉唐兩軍都脫胎於索家軍,各自帶走精銳,補足兵員。朱應把這事拖了下來,朱應手裏有足夠的預備軍,隻是他都打算調去白池。
索超和朱應為這事爭執,朱應說“索將軍,我和你在平夏城可是共命的,你就當我借用三個月也成啊。就三個月,那一千多號人你直接去白池拉走就是。”
索超道:“你不是各處募兵麽?新丁一個月去替換下來就好啊,我問過索智,他說軍司有條例,新兵半年考核通過就算正式軍人,沒有調配各軍前,在後勤軍進行勞役是要算費用的,你有錢嗎?”
朱應說:“這不是還有兩個多月嗎?”
索超暈了:“你就這麽盤剝他們?哦,不對,這也是一種訓練。你這個方法不對,我拉去組陣。”
朱應說:“老哥,這事你放幾個月,白池我是真的急,陳夫人都問過了。”
索超問:“鹽事?怎麽天波府這麽急?”
朱應說:“是啊,一般夫人不會過問這些事,那天還是白鷺少夫人來找我,說那裏關乎靈兒公主,陳夫人很在意。而且,當時薑唐佐調人時候走了妙常夫人的渠道。”
索超道:“那這樣……人我三個月後領,物資這幾個月你準備好了,我提前拉軍營去。”
朱應點頭應下。
楊元奇進來時候,索超和朱應剛剛結束這場爭論。
楊元奇說:“索叔,朱應,剛才門口聽到你們兩個嚷嚷,啥事呀?”
索超看到是楊元奇:“哦,白池重開鹽事,把一些後勤軍的一些預備人員調了過去,我正和朱應爭執呢。”
楊元奇一聽這事,不敢出聲,這事涉及的是孟嬋,孟嬋不會對楊府的人發號施令,恰恰因為如此,他的夫人們和母親更會多加關注,擔心有人不知曉內裏關係,慢待了她的事。
楊元奇啊了句:“索叔,蕭叔沒慢待你妹妹的吧,這個我可以幫你出氣。”
索超和朱應相對望了一眼,這事楊元奇插不上手,他都岔開話題。
索超說:“他敢?!我妹妹比他小了十歲,他疼愛還來不及。”簫讓和索家妹子婚後琴瑟和諧。就是當時楊興武說他娶了媳婦可以回軍司,這話食言了,現在改成治安司進入正軌有合適人選替換後他才能回來。
楊元奇問:“軍心怎麽樣?”
索超笑道:“軍心從來就沒墮過,不過是這次回到家,倒有些人陡然沒那麽適應。”
朱應說:“你們組些人和我後勤軍來一場球賽吧,天天幾支熟悉的隊伍,忒沒意思。”
楊元奇笑道:“那是你輸多了吧。”
索超怒了:“哦,所以找我?朱應,時間地點!”
楊元奇道:“幹脆定個規則,大家輪番比過就是。”
朱應點頭:“這事行,剛好軍司進來兩個學堂畢業的刀筆吏,整天嚷嚷謀劃戰事,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戰場都沒看過。讓他們先試試這事。”
楊元奇說:“這個可注意,得協調他們去一線轉轉。”
朱應說好:“嗯,我安排一下。”
現在定邊軍司扈三娘養胎,燕小乙、吳用、朱武和扈成調去經略司,簫讓去組治安司,戴宗和楊震最近在鹽州,這裏主持事務的就朱應和張清,一個更像大內總管,一個更像財務總管。兩個人忙得團團轉。
楊元奇想了想:“這樣,索將軍、武鬆武將軍,楊誌楊將軍,這三支軍隊駐兵清風寨,你們都來軍司輪值,以後定位慣例,在清寨的軍指揮使都來輪值。朱應朱將軍,這事你先定下來,通知武鬆和楊誌。”
朱應和索超應下。
楊元奇問:“劉唐的天波軍在哪裏?”
索超說:“他在明月寨,那裏有支預備軍修一條山路,聽聞近期完工,他在那裏補足以後直接成軍,那裏大營都準備好了,就是楊雄楊將軍以前的駐地。”
楊元奇這才想起這茬。楊家軍征伐在外的大營臨時搭設,可裝卸。但幾個駐地的大營卻是永久建築。
楊元奇道:“治安司組建完成後,各地所有和治理司有合作的軍隊全回調,不再參與地方事務,治安交給治安司。這事軍司早做統計,最好由軍司報去治理司和治安司,讓他們趕緊交接。”
朱應說:“嗯!我會通知各軍盡快把情況理好報上來。”這事始終有些混亂,特別在與附近各州府交界地,存在利益相爭,治理司隻能打嘴仗官司,前方偶爾用蠻力就得求助軍司,這一次楊元奇借著治安司成立徹底解決,以後這類事給治安司就是,省得各支軍把戰士外派幹這類活。
索超說:“一會軍中用餐吧。”
楊元奇道:“好!中午行,晚間我不留了啊。回去陪我母親。”這話有點假,他回去陪母親也就吃飯,晚間陪娘子才是時間。
索超道:“我還有幾天休沐呢,晚間我也不留。”
朱應說:“要不,今天我請半天假,一會我讓人喊張清,我們出去找個地方喝一頓。楊頭你都好久沒來軍司了。”
楊元奇道:“行!不過天波府有人問起,你們得抗啊!不是我要喝的。”
朱應說:“行行行!”反正這種鍋背的也不是一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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