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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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名副官總共帶了約三十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在甲板上轉了一圈,檢查了許晉元團隊、衡玉光團隊等人的路引。
    其中一個士兵,看到許晉元的路引,有些吃驚,叫了副官去查看,副官接過仔細看了看,麵色奇異,對許晉元說道:
    “許晉元,十六歲,來自西南綿州,八卦門軍主,此次來熱河州,是拉練軍門隊伍?”
    許晉元笑笑:
    “是的,還請給予方便。”
    副官剛才念的大聲,其實是為了讓任吉聽到,他看到任吉給了他一個眼色,立刻堆出笑容:
    “方便,哪裏能不方便。你和簡易珊姑娘認識嗎?”
    副官是通過這個方式來試探許晉元和簡易珊的關係了,畢竟這兩人同時出現在九哥的蒲阪七號之上,本來就是一件很令人疑惑的事情。
    許晉元當然知道他的意圖,簡單回複:
    “我們是朋友。”
    副官看向簡易珊,問道:
    “簡姑娘,這位許公子,說和你是朋友,到底是不是?”
    任吉這一群人,並非一般的鐵血軍人,而是“靠水吃水”的地方軍人,區別在於,他們有豐富的識人閱曆。
    來自成紀的消息,隻說有鬼,到底什麽鬼,卻沒明說。對於熱河水軍來說,這就意味著初九的這筆生意,隻要他們能找出“鬼”在何方,就可以多賺一筆。
    目前看來,貨確實是秋夜海棠的貨,檢查了衡玉光、猛翔等人的路引,這是可以確認的,這貨裏麵的問題,待會還可以查。
    但這簡易珊和許晉元,看起來不尋常啊, 是不是鬼?
    此時,有些人,例如趙飛燕,鍾靈兒,梁鎮蒲,......他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如果簡易珊回答個“不是”,場麵會很糟糕。
    蒲阪七號在對方大炮的射程之內,先不說會不會被對方的大炮轟死,隻說船被毀之後,這熱河龍回頭如此凶險,人掉進去,隻怕是轉瞬就要消失。
    很多人都盯著簡易珊。
    戰艦上的任吉,明明麵帶笑容,但眼神卻有些陰冷,因為簡易珊的表現不符合常理,而這許公子,來的也很突然。
    他想到的一個可能,是這許公子,非法綁架了簡易珊。
    這個推理很簡單,簡易珊,現在這個點,不應該躺在成警長被窩裏麵嗎?
    結果,她卻在這裏大包大攬,為初九和秋夜海棠這趟生意保駕護航,這很不合理,而這裏麵最大的變數,就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許公子。
    隻要簡易珊否認,他就把許公子這個鬼抓出來。
    簡易珊微笑。
    她突然發現,成紀那個老鬼,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念“一夜夫妻百日恩”,八成透了消息給任吉,這才讓任吉突然出現,並且找到了這裏的蹊蹺處。
    她的回答,讓任吉等人失望了:
    “當然,我和許公子雖然今晚才認識,但一見如故,確實是好朋友。任上尉,你不信麽?”
    任吉示意了一下副官。
    副官走到簡易珊附近,低聲說道:
    “簡姑娘,成爺有消息,我是來保護你的。”
    這話聲音雖然低,但甲板上的人,大部分都是高手,哪有聽不清楚的道理,他的低語,簡直就是廣而告之:
    我知道你被綁架了,不用怕,我們來了。
    這下好了,哪怕是九哥,現在手都按在了劍柄上,同時盯著黑黝黝的炮口,在想如此近的距離,如何擋住炮彈。
    他現在心裏是一片亂麻,因為怎麽想,也想不出好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蘇婉看著簡易珊,心想,這女人要是現在反水,倒是個最好的機會,就不知道她會怎麽選。
    在甲板船倉入口處,散落坐著的三個人中,公羊弘毅暗自摸了一把竹簽在手,這個局麵倒也有趣,如果真的開打,不知道他的竹簽到底能不能擋住那些炮彈。
    許晉元隻是靜靜看著局麵發展,簡易珊要選擇站到對麵去,是不可能的,至於對麵的炮彈,是個問題,但不是難題。
    簡易珊此時,麵色變了,感覺任吉這幫人,是鐵了心要來找事了,她冷聲道:
    “我說了,我沒事。你們該走流程就走流程,不要找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副官愣住了,這件事的展開,好像和自己等人料想的劇本不一樣,他看向任吉,等他的說法。
    任吉掃視蒲阪七號的甲板,突然心裏一驚,他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因為他發現,站在船艙入口處的三人,此時明明應該在淺龍灘上,為何會站在這兒,他開口問道:
    “那邊站著的,是不是淺龍灘燒烤的公羊弘毅和楊七郎,哦, 還有柳二郎。”
    公羊弘毅拱了拱手:
    “任上尉,是我們三個,今天做完生意,我們回蒲下去進點貨,順便坐初九的船。”
    這番言辭很合理,但任吉卻早就發現了公羊弘毅捏著竹簽的右手,他心裏有數,如果自己要對付著蒲阪七號,這公羊三人,必然會與自己為敵了。
    這公羊弘毅的一手竹簽,耍的既像劍法,又像暗器,遠近都可攻防,極為難纏,那楊七郎的劍術,更是超絕,不好對付啊。
    更不用說,這船上,本來就有初九和秋夜海棠的幫眾,實力不差。
    任吉這幫人,一直沒有把許晉元這幫白袍少年男女的實力計算在內,殊不知,這群人才是蒲阪七號上最難惹的人。
    任吉內心盤算,給副官說道:
    “去船艙看看貨吧。”
    副官點頭,轉身帶人去了船艙。簡易珊走到許晉元身邊,輕聲說道:
    “軍主,你看奴家立場是不是很堅定啊,月底獎金翻倍,可不能食言。”
    許晉元微笑,點頭應了。
    這甲板上許多人,紛紛暫時鬆了口氣。剛才的形勢,是一觸即發,真要打起來,後果不堪設想啊。
    任吉突然對許晉元說道:
    “許公子,八卦門軍門,很遙遠的事了,不知道這軍門,如今有哪些優秀人物?我與熱河州八卦外門熟悉,你說幾個人我聽聽,指不定大家都是朋友。”
    他這麽說話,說的諷刺與嘲諷意味很濃,不提他說軍門的存在很“遙遠”,現在許晉元年紀在路引上顯示,才十六歲,他為軍主,這軍門還能有什麽優秀人物?
    一眾白袍少年,都麵露怒色,尹二十三內心憤憤,盯著任吉出神,希望軍主能給這個家夥一些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