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火烈鳥與精神小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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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吉當然注意到了尹二十三,對於這種精神小夥,他都懶得理,看著這少年冷哼了一聲,就把眼光瞟向許晉元。
    尹二十三的拳頭都攥緊了。
    麵對任吉的挑釁,許晉元並不想慣著他。
    “任上尉,既然和八卦門熱河外支熟悉,想來是認識我外門名宿杜如鬆,李映泉了。”
    任吉神色一懍,正容道:
    “風來鬆下,泉流石上,兩位名宿的威名,是熱河武林界的傳奇人物,任某有幸,也曾見過這兩位一麵。怎麽,這兩位,也是許軍主的軍門人物嗎?”
    許晉元搖搖頭:
    “兩位名宿德高望重,我也是很尊敬的。昨日過境‘鬆下’,在虎跑泉和兩位名宿飲茶,得受一番教誨。”
    任吉輕輕“哦”了一聲,心想你是來扯虎皮了,那你還不如把你掌門喬彬搬出來,然後他又聽到:
    “不過,兩位名宿都答應,安排子弟入我軍門,擔任我軍門的天兵地衛,我很是感激。”
    許晉元這句話說完,任吉就有點傻了,這兩位八卦名宿,真把這許晉元當回事了,還安排子弟進他軍門,他不由問道:
    “許公子,什麽是天兵地衛?”
    “我軍門有一千二百九十六天兵、二千七百三十八地衛,任上尉也說軍門久遠,這些信息,想來你是不知道了。”
    讓杜如鬆,李映泉的子弟,做天兵地衛?任吉想想,繼續問道:
    “聽來似乎還有更厲害的職務?”
    許晉元感覺孺子可教,這位上尉果然還是要問的,你問嘛,我就告訴你吧:
    “確實有,而且任上尉正好還認識。”
    這可把任吉整糊塗了,自己本來隨口一問,想譏諷一下這個跟過家家一樣的許軍主而已,沒想到很意外,現在居然還有更意外的, 到底是什麽?他直接問了。
    許晉元指著九哥說道:
    “任上尉,九哥就是我軍門三十六天罡的天傷星傳承,承蒙你一直照顧,今天還特意來跑一趟,我很感激的。”
    這句話,可把任吉刺的不輕,內心頓時有了底,原來“鬼”在這裏,這倒是很意外啊,盤恒在蒲上萬骨台的初九,居然是八卦門天門天傷星,他不由的對九哥拱手道:
    “九哥,你隱藏的不錯,八卦門軍門,傳說戰力強大,難怪初九屹立百年不倒了。今日本將知道,以後一定好好照顧。”
    這番話,卻有些威脅在內了,眾所周知,八卦門軍門傳承人,不受大夏政府和軍方待見的。
    九哥嗬嗬冷笑。
    許晉元卻好像沒看見一樣,他又指著公羊弘毅等人說道:
    “公羊是我軍門天敗星傳承,楊七郎是天劍星傳承,柳二郎是地樂星傳承,他們三人,任上尉正好也認識。”
    這就好意外!
    任吉此時才感覺,自己這次巡河,好像巡到了八卦門軍門老巢上,可惜對方手上拿的是正兒八經國防部下發的路引,自己不可能用聚眾鬧事的借口整他們。
    況且,這麽多高手,全是軍門的人,自己倒要小心了。
    “本將才知道,原來許公子這趟拉練,是團結舊部來了。早知如此,我就不出這趟差了,許公子見諒。”
    他說的沒那麽誠懇,許晉元也沒當回事,笑咪咪的說:“不知者不罪。”
    看許晉元不繼續說了,簡易珊突然插話道:
    “好教任上尉知曉,本夫人正是軍門十六執事的火烈鳥執事,所以你說我被許公子綁架,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看見簡易珊看著自己不屑的微笑,任吉震驚了。
    不是,成老鬼,你怎麽回事,你小老婆怎麽就成火烈鳥了?你沒跟我說啊,你說的有鬼,難道是這?
    這還不算完,簡易珊指著尹二十三說道:
    “任上尉,這位尹少俠,是八卦門內門十二支尹氏的直係子弟,他父親尹富,正是尹氏掌劍人。當然,尹少俠更是我軍門二十八星宿的朱雀,你可不要小瞧他。”
    這就是針對他剛才對尹二十三那不屑的眼神了,簡易珊自然搞清楚許晉元是想震懾這幫大兵,不讓任吉產生誤判了。
    好的火烈鳥,自然曉得在必要的時候,展示出漂亮的羽毛。
    任吉此時,把這軍門情況一梳理,突然之間有冷汗淋漓之感。因為他從尹二十三的來曆,加上剛才許晉元主動暴露出來的各種信息,發現,這軍門似乎聚集了大量八卦門的精銳弟子。
    今天這趟差事似乎有些麻煩了。
    偏偏他又聽到許晉元說道:
    “任上尉,八卦門軍門初創,我帶著這幫弟子特別到蒲阪津來見見世麵,您擺出的場麵很大,我覺得挺合適。尹二十三年輕,我倒希望任上尉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才好。”
    任吉皺眉,這個許公子,有些“咄咄逼人”了,不過他此時,說話相比此前,謹慎很多:
    “不知許公子,希望在下如何指導他。”
    許晉元指著尹二十三說道:
    “不如請任上尉親自指導他的劍術吧!”
    任吉聞言,內心大怒,你這是不把我堂堂巡河上尉放在眼裏了,此時他居高臨下,掃過甲板,發現九哥、簡易珊、公羊弘毅、楊七郎、......等人,都表現出一副看好戲的狀態,顯然,許晉元這種打法,把蒲阪七號本來低弱的氣場,給提起來了。
    那精神小夥執劍出列,對任上尉行了個劍禮:
    “任上尉,敢請指教我的朱雀劍術。”
    看這少年一副桀驁的樣子,任吉不怒反笑了,自動忽略了對方提的什麽狗屁朱雀劍術,大聲喝道:
    “周衝,你檢查的怎麽樣了,趕緊給我出來。”
    周衝,正是他的副官,本來在船艙裏麵一一審查秋夜海棠那裏的豬仔情況,白豬、黑豬的材料他檢查了二十來份,剛走到黃潮和葛震麵前,拿著黃潮的材料,上麵寫著:
    “黃大力,東部溫嶺大溪鎮三井口村,夷人,東部丹陽軍團少尉,毆打上司,撤銷軍籍,因獲悉胞妹被賣到北地,自願為奴,前往北地找尋妹妹。”
    周副官看著黃潮,這個舊軍人哪怕是隨便站著,都能感受到他澎湃的戰力,聽周衝說話,黃潮隻是靜靜看他。這樣的人,要被走私到北地,簡直是胡鬧:
    “黃兄弟,不如留在我熱河水軍如何,我們與北地不少勢力交好,打聽出你胞妹下落,不算難事。”
    黃潮看著他搖頭。猛翔在旁邊陪笑道:
    “軍爺,他是一根筋要出去,我攔也攔不住,做他這筆生意,我是純虧本。”
    至於怎麽個虧本法,當然是猛翔手拿一張一千的票子,悄悄遞到了周副官手裏,周副官嚴肅地看他一眼,把錢推開:
    “軍中兄弟的錢,我拿著燙手。你把黃大力當雜豬,想帶出去,我要稟報上級,沒有我們點頭,你休想拿到通關許可。”
    正好聽到任吉的呼聲,這位副官轉身就走,渾然沒有看到,後麵幾道眼神,冷森森的看著他走出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