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罪犯走紅毯·天暗星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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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會場上明明死了尹相正,軍門軍主和熱河軍神還一起表演了“隔空攝物”,這麽奇特的場麵,大量觀眾都看到了,但選擇性遺忘了。
一是會場內的安保力量很多,本次軍門觸碑盛會,熱河最大的安保組織巴嘎拜日團出動了大量劍手進行秩序維護。
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妖魔之事,對於貴賓席和嘉賓席上的知情人士衝擊很大,但一般觀眾卻了解不多。
至於這盛會上死了個把人,對於熱河的觀眾來說,是常事,熱河好武,每有聚會,一地“刀子”,死人時有發生,何況軍門本來就是武林門派,來參與這盛會的人,就沒有小白說要報警的, 因為警署的大佬正在台上坐著。
在這種情況下,許晉元宣布:
“請軍門三十六天罡星依次進場!”
這個消息,立刻把觀眾們的興趣都拉了回來,軍門七十二地煞星的來曆,已經有不少人讓大家意外了,這天罡星,是比地煞星更厲害的傳承,他們會是誰呢?
從青石板的紅毯路上,走來一群人,他們依次進入,不像地煞星一走一大群,這些人走的很分散,有的人單獨一個人在走,有的人結伴而行,有的人騎馬,有的人還坐在轎子上......
走在最前麵的人,是一個黥麵劍手,他走的最孤獨,因為前麵沒有人,後麵跟著他的,是一個騎著青牛的少女,可能是害怕他麵相凶惡的原因,離他差不多有六米之遠。
青石板兩旁的觀眾,有的好驚訝:
“得,罪犯都能走上紅毯了,這軍門可真是出奇跡。”
“你應該這麽說,這軍門的高手,通過毀容黥麵,隱藏了自己的身份。”
“有理,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超隱隱班房,不過這人是誰,有認識的嗎?”
這是一般人在討論,等到有認識黥麵劍手的人爆料了,討論又不一樣了:
“呂梁山三大山賊之一的桂林仔,號稱冷血殺人狂的陳桂林啊,你們以為是個小嘍囉嗎?”
“我關心他是怎麽成為山賊的,他不是黥麵嗎?這可是重刑犯才有的待遇。”
“八成是逃獄了,有沒有可能是呂梁山的老大老二把他救出來的,我看小說裏麵都寫他們山賊講義氣,興許他們劫獄了。”
軍門第一個出場的,就是一個罪犯,這讓很多熱河豪強子弟都很齒冷,尤其許晉元此前搞掉了來君臣和尹相正,用的“借口”正是他們或者他們的家族有罪。
“我看這次許晉元打算怎麽洗,今日貴賓席上可坐了熱河警署的長官,謔,還有中京派來的熱河巡查。”
“可是金局長和那位龍警司,不是許晉元的人嗎?”
“怎麽,你以為許晉元能一手遮天嗎?我蘇察巴魯就不服氣,勢必要指控他一下。”
“壯哉!蘇察兄有豪氣,我尉遲穹支持你。”
不止尉遲穹一個人,好幾個人都表態支持蘇察家的公子,蘇察巴魯與來君臣交好,平時出則同遊、睡則同寢,眼睜睜看著來君臣自刎,很難過。
現在得到了大家支持,他立刻站起,大聲問道:
“請問許軍主,台下的黥麵劍手,我們有人指認他是呂梁山的著名賊首陳桂林,他還是一個重刑犯,你讓他走在紅毯上,讓我感到羞恥,你是不是也有包庇罪犯、縱容惡人之罪?”
這家夥的質問,帶來了一片叫好聲,頓時讓他更顯氣盛,緊盯著許晉元,大聲喊道:
“請回答,給我們熱河父老鄉親一個交代!”
有人在下麵幫腔,一開始是一些小呼聲,漸漸有更多人呼喊。
宇文飛廉混在人群裏麵,他宇文家不在軍門邀請之列,所以他連嘉賓席都上不去,不過他買了黃牛票,算是搶了一個離中心會場比較近的地方。
他對周圍的幾個同學說:
“嗬嗬,民意反噬了,許晉元今日仰仗很多外州勢力來熱河立杆子,仗著有理得罪了許多人,現在他被抓住小辮子了。”
詩菲萱正好也和一個女同學在旁邊,女同學對詩菲萱說道:
“宇文飛廉講的有道理呢,那程楚生和許晉元交好,隻怕這回也下不了台,我感覺這許晉元做事太冒險了。”
許晉元畢竟連高劍都沒上,取得的成績,已經遠超她們這些高劍生了,這位女同學也好,其他男同學也好,雖然有些佩服,但現在都有些質疑。
畢竟成功很多次,但隻要失敗一次,就危險了,這可是在熱河,熱河水軍、熱河野戰軍、熱河最大的豪強世家、名企都在這兒。
詩菲萱攏了額前的頭發,輕聲說道:
“許晉元敢讓這陳桂林走紅毯,就一定有準備,程楚生敢上台去坐嘉賓席,自然也是對許晉元有信心。宇文飛廉,嗬嗬!”
她低聲對閨蜜說道:“人雲亦雲罷了,別理他。”
閨蜜同學聽得笑了,她自然知道詩菲萱現在和程楚生已經明牌了,宇文飛廉是沒機會了,畢竟她知道詩菲萱是一個非常有主意的人。詩與程的故事請見《大夏318年之大佬路過》)
周圍群眾民聲沸騰,陳桂林走在紅毯上,卻平靜的很,仿佛走在本來屬於他的人生曆程上一樣,對那些高聲叫罵他的人,眼睛直視前方,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到得主席台前,抱拳,行禮,大聲喝道:
“天台縣儒生陳桂林,歸屬天暗星餘脈,參見軍主,請軍主準我記名入碑。”
很多人發現,這陳桂林果然是高手,聲音渾厚有力,在兩旁很吵的環境下,不以任何發音技巧,純粹以神魂勁力震蕩,發出拜見之言。
陳桂林發聲,即在蘇察巴圖之後,所以許晉元是先受到蘇察指控,馬上又收到陳桂林申請,他問道:
“陳桂林,有人說你是呂梁山盜賊,你卻說你是天台縣儒生,盜賊幹盡傷天害理之事,儒生卻是文林秀才,何其反也。”
陳桂林抬頭,黥麵上的刺字,在陽光下清晰可見,他毅然說道:
“軍主肯讓我走這紅毯,自然知我,我既然願來,自也願為軍門效死。陳某雖然二十年前是秀才儒生,如今卻佩劍殺人,千裏不留行,但自問從未殺不該殺之人。”
許晉元拿起手中報告,宣告道:
“正好蘇察巴圖問到,我就將陳桂林的情況,給大家說上一說。”
許晉元的聲音,被他刻意用上了震勁,觀眾們不但聽得清清楚楚,而且有立刻聽下去的衝動,畢竟一個儒生,怎麽變成山賊的,吃瓜群眾們還是很有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