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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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行紀!
    漢軍難道要準備進攻蒼梧城了嗎?
    這名斥候心中突然冒出這麽一個可怕的念頭,他有些發慌地檢查一遍自己的周圍,抹掉一切有可能暴露自己的痕跡,迅速撤離,他要把這驚天消息立刻上報給蒼梧秦王趙光。
    良久,在一陣急促的鳴金之聲響起後,漢軍的攻城演練和喊殺聲才停歇了下來,而這名蒼梧軍的斥候也早已遠去了。
    “如此威武之師,試問這天下又有誰能抵擋?”漢軍營地的將台之上,魏臣禁不住感歎。
    魏臣的旁邊還站著幾個人,除了淩封和終軍,還有屯駐桂陽郡的漢軍統率衛尉路博德及幾名主要將領。
    “哈哈,那是!”
    魏臣旁邊的路博德笑道“隻是終軍大夫要我進行這場聲勢浩大的攻城演練,真的對收服趙光有幫助?”
    “幫助非常之大啊!”
    終軍拱手道“路衛尉有所不知,那趙光一直拿不準漢軍屯駐桂陽郡的真實意圖,之前他可能還以為漢軍不會踏過南越邊境,
    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趙王和太後執意歸漢,今日衛尉又來了這麽一場聲勢浩大的攻城演練,趙光必然懷疑桂陽郡的漢軍有進攻蒼梧城的意圖,如今呂嘉已死,他在南越朝中早已沒有了依靠,必然會感到巨大的威脅,這對我們極為有力啊。”
    “嗯,大夫所言甚是。”路博得點了點頭,“隻是我心中一直疑惑,呂嘉作為南越丞相,輔佐過三代南越王,幾乎整個南越都在其掌控之中,怎麽就這麽輕易地在國宴上被刺殺了呢?”
    “哈哈……”這時魏臣將手搭在淩封的肩膀上笑道“這刺殺奸相呂嘉的首功自然要歸功於淩兄了,若不是他出手,呂嘉的首級是萬萬割不下來的,還有,這軍演震敵之策也是淩兄想出來的。”
    “哦?”路博德詫異地看向身著普通吏士衣著的淩封,“魏護尉乃是長安城北軍中出了名的勇士,皇上還曾在南北軍將士陣前親自誇讚過魏護尉的勇武,連你都讚許有加之人,想必這身手定然是不俗了?”
    “豈止是不俗,簡直是驚世駭俗啊!”魏臣有些激動地讚道。
    “噢?這麽厲害?”路博德的好奇之心更盛了,轉向淩封道“那我一定得見識見識了,淩兄弟不介意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這……”
    淩封正有所猶豫,終軍突然接過話茬道“衛尉有此興致,又幫了使團的大忙,本不該拒絕,隻是我等還要與趙王專使一同趕去蒼梧軍行營,隻怕會耽擱行程。”
    “誒?”路博德興致已起,也不管終軍的婉言拒絕,“大夫不必如此謹慎,隻是比試而已,要不了多久,不會耽擱你們的行程,更不會傷了你的愛將的。”
    “隻是……”終軍有些為難,他是謹慎之人,心裏隻想快些趕去蒼梧,盡快完成招降趙光的任務,完成天子的使命,並不想在這種無關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大夫果真不給本衛尉這個麵子嗎?”路博德見終軍猶豫不決,臉上已有些許不悅。
    終軍有些無奈,隻好看向淩封,朝他點了點頭。
    淩封看了終軍一眼,點頭會意,對路博德道“既然衛尉如此說,在下也不好掃了衛尉的興致,這便請吧。”
    “好!這位淩兄弟果真是爽快之人哪?”路博德立刻笑了起來,高興地向旁邊的偏將道“你速去挑選幾名勇士來,與淩兄弟比試比試。”
    “諾。”
    那副將不一會兒就帶著七名壯碩的軍漢來到將台之下,淩封縱身一躍,便來到了七名軍漢之前,這七名軍漢則是立即將淩封圍了起來,蓄勢進攻。
    “衛尉,夠狠啊,一下子就派出七名勇士出場,這架勢是不打敗我淩兄不罷休啊!”魏臣在一旁看到淩封被這七名軍漢團團圍住,忍不住打抱不平。
    “魏兄當年在北軍不也曾徒手打敗五名精挑細選的勇士嗎?這位淩兄弟既然身手在你之上,勇士的數量自然不能比你少才行啊!”路博德一臉自信地說道。
    魏臣則是搖了搖頭,“路兄啊,你的爭強好勝在長安城南北軍中是出了名的,不過我要告訴你,你今天恐怕是不能如願嘍!”
    路博德輕哼一聲,不以為意道“魏兄,打都還沒打呢,現在就下結論為時尚早了吧?”
    “嗨,”魏臣搖搖頭,也懶得跟路博德耍嘴皮子,“那就讓實力說話吧?”
    軍旅之人最是喜好此等觀摩打鬥,附近的士卒見有好戲可看,全都圍了上來。
    軍鼓手重重地敲擊軍鼓,發出急促的聲音。
    七名壯碩軍漢圍著淩封開始轉動,欲用腳下的步伐來迷惑淩封,以便於突然暴起攻擊淩封一個措手不及。
    隻是淩封已經不是通常意義上的勇士,軍營之中的勇士再厲害,也隻是力氣、速度和攻防技巧較常人高出一大截,但是他們與江湖高手卻是不可相提並論的。
    而淩封曾以一人之力擊殺了位列天機閣十二煞第九位的方蒼,又同時擊殺了兩名天機閣十二煞中與方蒼身手在伯仲之間的殺手,就連製服葉孤山的白忍也感慨未必有十足把握勝過自己的這個徒弟。
    所以淩封如今已是一名名副其實的江湖高手,即便是天機閣十二煞重新進行排名,他的排名也不會低於第六位的葉孤山,這七名勇士再怎麽厲害,也絕無可能勝過淩封。
    隨著催人戰鬥的鼓聲越來越密集,圍觀的漢軍士卒們也跟著起哄起來,他們才是這場比試中最開心的人。
    突然一名勇士猛地朝淩封衝擊過來,伸出右臂一個直拳就像淩封麵門擊打過來,淩封麵色輕鬆,雙腳並未離開原地,隻是身體稍稍一側便避過這一拳,同時雙手截住此人手臂,借勢向前一甩,這名軍漢便朝前飛出,摔在地上。
    “好!”
    圍觀的漢軍士卒們立即忍不住為淩封歡呼叫好,顯然是覺得淩封這一招頗為巧妙精彩。
    那名軍漢倒也並未受重傷,立即又爬了起來,重新進入七人的陣型之中。
    突然另一側又有一名軍漢向淩封衝來,猛地飛身而起一腳朝淩空踢踹而來。
    淩封並未躲避,縱躍而起,竟是比那軍漢還要高,一腳踹在那軍漢胯下大腿內側,頓時便將其踹得倒飛了回去,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站起來。
    兩名軍漢又分別從兩側向淩封飛踢而來,速度均是不慢,隻是在淩封眼裏,他們這速度不過是動作分解罷了,他又一次飛身而起,雙腿向左右橫踹出去,正中兩名軍漢臉頰,立刻將兩人踢了回去,臉上各有一個大大的腳印。
    “好啊!”
    眾士卒頓時大呼精彩,禁不住鼓起掌來。
    路博德則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看著這兩個回合的結果,臉色開始浮現出些許尷尬之色。
    另外三名軍漢見已有四人被打倒,便一起攻了上來,兩人出拳攻擊淩封上身,一人去抓淩封下盤,竟是采用摔跤的辦法,要將淩封放倒在地。
    淩封從三人空隙中騰挪而出,三人便撲了個空,淩封順勢一腳橫掃將一人掃翻在地,另外兩人一齊出拳向淩封同時攻來,淩封抬起雙手一格,隨即跳起雙腳前蹬,又將兩人蹬飛了出去。
    剩餘的四名軍漢見對手如此之狠,也不再分批進攻,而是氣勢洶洶地同時一擁而上朝淩封撲了上來,那氣勢仿佛是不將淩封放倒決不罷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