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朱元璋的兒子不好當,大明的藩王更不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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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天府的議事廳內,氣氛正熱烈得緊,諸位謀士各抒己見,爭得那叫一個麵紅耳赤。
    在這喧鬧嘈雜之中,李銘卻如同一隻特立獨行的孤鶴,顯得格格不入。
    隻見他身形消瘦卻身姿筆挺,一襲青衫在這滿是綾羅綢緞的議事廳中略顯樸素,卻也透著一股別樣的清高勁。
    李銘麵色略顯蒼白,唯有那一雙眼睛透著犀利的光,仿佛能看穿這世間一切虛妄與浮誇。
    他對此番眾人熱議之事,似乎全然不以為然。
    隻見李銘微微抬起那線條分明的下巴,嘴角向下扯出一個不屑的弧度。
    緊接著他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哼,那聲音就如同冬日裏的冰碴子冷硬且尖銳。
    瞬間便穿透了廳內的喧鬧,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直到此時李銘才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字字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勁。
    “哼,諸位可別隻看到明麵的好處,就像沒頭蒼蠅一樣往前衝,把暗處的風險全忘了。”
    張啟文眉頭緊皺,滿臉疑惑地說道:“李先生,何出此言?”
    李銘一邊來回踱步,一邊神色焦慮地說道:“就說城牆修建這事,先不說耗費多少人力物力、財力。
    光那賬冊裏麵的內容,都跟天文數字一樣,想想就讓人頭疼。”
    說著他還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這還不是關鍵,要是修建時規劃有誤,很可能把港口貿易的通路堵得死死的。
    咱大明如今的海貿國內外到處都有,像張網一樣,牽一發動全身。
    港口貿易受阻就像大壩決堤,整個大明經濟都要遭殃。
    到時傷筋動骨,哭都沒地方哭。”
    李銘雙手不停比劃著,表情十分凝重。
    孫伯達微微仰頭,一臉嚴肅的問道:“那鐵甲船打造呢?”
    李銘停下腳步,雙手叉腰,一臉無奈地說道:“再看鐵甲船打造,聽著厲害,好像打造出來就能在海上橫著走。
    但你們不想想萬一打造失敗,耗費的資源像江水一樣回不來,就是個無底洞。
    對大明來說,這不是鬧著玩的。
    不僅能給朝廷造成沉重打擊,而且辛苦攢的家底可能一下子就沒了。”
    趙軒瞪大了眼睛,語氣驚訝的問道:“這麽嚴重?”
    李銘搖了搖頭,苦著臉說道:“你們別天真,事情沒那麽簡單。
    別等出事才後悔,那時就晚了。”
    李銘一邊說著,一邊雙手抱胸。
    那眼神中滿是對眾人盲目樂觀的鄙夷,仿佛他才是這議事廳內,唯一看清局勢的清醒之人。
    朱棡坐在上首,聽著謀士們這般激烈的爭論。
    他的眉頭是越皺越緊,恰似那麻花一般
    此時朱棡心中暗忖:這些問題可都不是那雞毛蒜皮的小事,個個都極為關鍵呐。
    必須得慎重、慎重、再慎重的考慮才行啊,可不能草率做了決定,否則必將後患無窮呐。
    沉思片刻之後,朱棡緩緩開口說道:“諸位先生呐,方才聽了你們的一番高論。
    孤王覺著你們各自的觀點,那都有其道理所在。
    可這事兒畢竟關乎著咱大明的興衰榮辱呀,咱們既不能因為瞧見了有風險就跟那縮頭烏龜似的,直接放棄了事。
    可也不能腦袋一熱,盲目地往前推進,全然不顧及可能產生的後果呐。
    孤王琢磨著呀,孫先生、張先生所提的計策呢,倒是可以作為咱接下來行事的主要思路。
    不過李先生所擔憂的這些事情,那也絕不能忽視嘍。
    咱們得把這方案再進一步細化細化,方方麵麵都得考慮到,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都得預設好嘍。
    既要確保這計劃能夠順順利利地推進下去,又得把那風險死死地控製在最低限度,可不能讓它有機會興風作浪呐。”
    謀士們聽了朱棡的話,紛紛點頭如搗蒜,嘴裏連聲稱是。
    他們心中也都跟明鏡似的,在這等重大決策麵前,確實得拿出十二分的謹慎。
    需要更加周全的考慮和細致的規劃才行呐,稍有差池那可就是千古罪人。
    朱棡見狀,便接著說道:“接下來諸位便按照方才所說的,仔仔細細地重新梳理方案。
    明日可別忘了,再與孤王詳詳細細地談一談呐。
    孤王相信呐,隻要咱們大家夥兒齊心協力。
    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
    就一定能找到那妥善解決之道,為咱大明的繁榮發展,貢獻一份實實在在的力量!”
    說罷朱棡便帶著謀士們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出議事廳,往宴會廳行去。
    一路上他微微抬頭,望著那湛藍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氣。
    此時朱棡的神色已經恢複了些許從容,雖說心中仍有諸多的思慮如同那亂麻一般纏繞著,但此刻也算是重拾了幾分信心。
    他暗自給自己打氣:哼,不管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我也得咬著牙應對過去,可不能慫嘍。
    且說這皇宮之中,朱元璋這位大明的開國皇帝。
    那可是一生征戰,從那屍山血海中殺出一條血路,硬生生打下了這片大好江山呐。
    如今雖說已年近半百,可那身上的霸氣依舊不減當年,心裏頭更是時刻心係著大明的長治久安。
    對於朱棡這個兒子,朱元璋那心思可就複雜嘍。
    既有著作為父親的疼愛,盼著兒子能有出息,可又有著對皇室子弟肩負責任的期望。
    他時刻都在盯著朱棡,就怕這小子走了歪路,壞了皇室的規矩。
    翌日,朱棡來到宮中,依例向朱元璋匯報應天府城牆的修建情況。
    朱元璋端坐在那龍椅之上,身著一襲明黃色的龍袍。
    那龍袍上繡著的金龍張牙舞爪,栩栩如生。
    仿佛下一刻就要掙脫束縛,騰飛而出一般,端的是威風凜凜。
    隻見朱元璋目光深邃地看著朱棡,那眼神裏頭既有慈愛之意,仿若春日暖陽。
    可又透著審視的意味,好似那冬日裏的寒風,能直直地穿透人的心底。
    “老三呐,你瞧瞧,你這舉動可不得了呀。
    不僅為大明的繁榮穩定做出了巨大貢獻,而且還讓應天府的百姓,找到了賴以謀生的手段呐。
    爹這心裏頭呀,還真有點舍不得讓你回山西封地,要不就留在京城輔助標兒監國吧。”
    朱元璋說這話時,心裏其實在暗暗考量著朱棡的能力和忠心。
    他希望朱棡能在現處位置上為大明效力,可又擔心此子權力過大。
    萬一要是朱棡起了什麽不該起的心思,一旦將來由此引發皇室內部的紛爭,那可就麻煩大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