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哇~”
    “哇哇哇哇~”
    聲音漸漸詭異，顧登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老……老……老陳，這啥聲音啊，這麽瘮人?”
    “誰在裝神弄鬼，給我出來——”警察都是唯物主義者，從來都不相信這些東西。
    聲音停歇片刻後，詭異的聲音又在巷子裏響起。
    愈笑愈詭異，似乎是在挑釁陳北安剛才的吼聲。
    陳北安快步走了幾步依舊沒有發現“那鬼”的藏身之處。
    “踏~”
    跨步下跳的聲音響起，陳北安聞聲追去，不知是那人速度過快，還是真鬼出沒，快到人影，甚至鬼影都沒見一個，撲了個空。
    “老……老陳，這鬼還怪魔怔的哈……笑聲都快趕上小沈陽了……”
    陳北安神情嚴肅，直勾勾的盯著側方矮牆，似乎能看出花來似的。
    “老陳，死者屍體缺失了一節關節骨，大概是左手尾指的第一節骨頭。”包月把屍體的骨頭完整的擺放在了屍檢台上。
    碎骨部分被用棉絮包代替，大骨表麵還有許多的砍痕印跡，到底是凶器鈍，還是凶手力氣小?
    “戒指上的指紋提取到了嗎？”
    “提取是提取到了，戒指主人就是死者。”包月無奈的笑了笑，算不上徒勞，但也無濟於事。
    “其實我真的挺好奇的，目前的人證物證都指向凶手是“鬼”，那這鬼還真數夠厲害的，殺碎屍還不忘拋屍。”包月似在嘲諷。
    “管他是鬼還是人，終究是要把他給揪出來的。”陳北安眼神堅定的望著前方。
    “調查一下附近的失蹤人口，看看有沒有對得上的。”
    小巷內，王楚和王五的爭吵聲此起彼伏，喋喋不休沒完沒了的。
    “王五你這人咋就嫩壞呢？還跟警察說我有鬼，我看怕不是你自己心裏有鬼吧？”王楚罵罵咧咧的，難得硬氣了一回。
    “誰做了虧心事，自己心裏清楚，敢做不敢當了?”王五可是出了名的碎嘴，別的不敢當，就吵架這一點，王五對自己還是有信心。
    “說誰敢做不敢當呢？王五你是不是故意挑事呢？”王楚氣的擼起袖子就是幹，往王五臉上砰砰就是幾拳。
    “操你的，王楚老子今天跟你沒完——”
    王五也不是吃素的，被打了不可能沒反應。
    兩人在地上撕扯著，街坊鄰居都在一旁圍觀。
    “王楚別打了，快住手——”王楚妻子見到這場麵，當場就嚇傻了，想上去勸架，但都被王楚一把推開了，根本擠不進去。
    著實沒辦法，女人隻能選擇報警。
    本不想把事鬧大，但照現在的場麵來看，要是再沒人來阻攔，這兩人怕不是要打出個頭破血流來?
    警察趕來的時候王楚兩人都累趴在了地上，個個臉上都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看著就肉疼。
    “都給我起來，跟我們回一趟警局——”老民警的聲音洪大，足以把王楚他兩給震懾住。
    警局審訊室內，王楚和王五一個坐東邊，一個坐西邊，非要分個南北極，誰也不服誰。
    “說，你們倆誰先動手的？”老警察有事出去了，換顧登來處理。
    王楚，王五兩人幹瞪眼，誰也不願開口。
    顧登無奈“誰先說了，誰就先走……”
    這招倒是對他們很受用。
    “他動手的——”
    “他——明明就是你先動手的——”王五理直氣壯的說道，畢竟先動手打人的的確不是他。
    “那還不是因為你先誣陷我，說我和那碎屍案有關係，我才動手打人的！”王楚委屈的不行，本來今天來就是想找王五討個說法來著的，也沒想著把事情鬧得不愉快。
    “那你自己那天不是還跟我們吹牛說你知道那碎屍嗎？我又沒撒謊。”王五仗著王楚有把柄在自己手上，傲嬌的不行。
    “我什麽時候說碎屍和我有關了?我不過是說我遇到了而已，那屍體又不是我分屍的，你搞清楚再說行不行，就知道斷章取義！”王楚氣的青筋暴起。
    兩人喋喋不休的爭吵讓人頭疼，要不是職業操守，顧登早就想逃了，聽著這吵聲，顧登感覺自己壽命都會短個十年半載。
    “好了，都別吵了——”
    被大吼了一聲，兩人都不敢再造次，畢竟這裏是警局，不是他們街巷。
    “你們兩個一人寫一份檢討書，再相互給對方道個歉，至於臉上的這些傷口，你兩都傷的差不多，就扯平，以後要是再鬧事可就不是寫個檢討道個歉那麽簡單的了，希望你們兩能吸取教訓。”顧登裝著老鼠的模樣教育著他們。
    事已至此，還能怎樣，畢竟雙方都傷的差不多，除了道歉還能做甚?
    “王楚你沒事吧？警察怎麽說？”王楚妻子一直在警局門口等候著，就等著王楚出來。
    “我能有啥事。”
    “沒事就好，回家吧，我給你熬了雞湯。”女人一臉心疼，畢竟兩人是合法夫妻，還共同撫養著一個孩子，說離婚也隻是嘴上說說而已。
    對於顧登來說處理這些民事糾紛，感覺比處理刑事案件還要痛苦，其實都是些雞皮蒜毛的小事，雙方講開了也就可以了。
    “死者，村小燕，女，26歲，西京旮旯村人，去年來城裏務工，一直沒有找到工作，後來經老鄉介紹，幹了“失足少女”這份賣淫的工作。賣淫場地就在其出租屋內，是東街小有名氣的妓女，目前其出租屋搬進來了一個新的妓女，出租屋租賃的主人便是村小燕的老鄉，也是給她介紹入門工作的基佬村三花，至於新來的那個“失足少女”什麽身份，還不清楚。”包月把調查報告遞給了陳北安。
    “村小燕生前有得罪過些什麽人嗎？”
    “不清楚，聽聞村小燕平日裏都不出來活動，吃食上都是基佬村三花給親自送上門的，除了嫖娼的客人見過村小燕之外，外人一般都見不到。”包月如實說道。
    “東街?這不就是王楚那條街的隔壁三條街嗎？”顧登立馬精神了起來。
    “是的，雖然隔了三條街聽著不是很遠，但實際上這兩個地方並不不屬於同一個轄區管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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