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杜良用庸又多疑西山觀海觀天下

    天池鳳鳴峰，滄海西山島。

    明君民之福，昏庸害蒼生。

    滇海暗流湧動，龍城中城還未萬眾，外城城廓隻是個影子。

    秋風蕭瑟，這個秋天整個滇海不再像以前浮誇收獲，很多地方呈報絕收或顆粒無收，郡縣收不上來糧食稅賦，龍城一道道聖旨猶如催命符。

    滇海由初始八郡到現在三十九郡，地域沿著滇海向南和西南擴張，同時把原來縣鄉晉升為郡，其目的是分封親信，以安心腹之心。

    其實這些被任命的郡縣之首、文臣武將，各個唯利是圖，未嚐不見風使舵。

    原來郡縣治域被瓜分，地域小，人戶少。原來良田早變成不毛之地，耕種者少之又少，天災**，連續欠收絕產，百姓被榨幹，商賈躲避災難逃離，郡縣錢糧稅賦一年比一年少。

    今年秋短冬早，旱澇無常，蟲災不斷，幾乎絕收。

    鄰海的晉寧郡郡守蔣興光聯合五華向海外販賣人口，以解自己的燃眉之急。石龍村村保李謄飛想到杜良那裏狀告蔣興光遏製滇海人口減少，避免殘害無辜，但沒有上報的途徑，如果按照程和流程報告縣郡，其一丘之貉，自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李謄飛找曾經也接觸並且趕緊良好的付亮，他選擇付亮處於兩方麵考慮，其一他是黃標的侍衛，其二黃標是滇海皇帝艾紮的幹兒子，這樣自己的消息可到皇帝哪裏，勢必會管著武華，並聽聞朝廷中有忠奸之分，不可能聽之任之。

    但是李謄飛太單純了，付亮信誓旦旦當麵說：“兄弟，絕對保密，直接讓黃標報給艾紮皇帝。”

    但是黃標並沒有報告給艾紮也未告知杜良，而是拿著這個信息威脅武華。武華無奈，隻得答應分其一杯羹，但心裏對黃標恨之入骨。

    武華為了擴展交易，以保證利益，聯合地下商人薑堃，薑堃把消息報告給石頭和東哥，火龍果令用糧食換取滇海北販賣的人，隻要控製成本和數量，不要撐著他們，最好餓著點，半年就挽救了一萬人的生命。

    三十九郡除了嶺南、百越、瀟湘和江陰郡，其他三十多郡報奏糧荒，稅賦少的可憐。

    杜良也知道即使殺了這些草包，也無濟於事，這麽多郡縣上交的錢糧還不夠塞牙縫的。即使他知道黃標勾結武華使用郡艦龍船販賣人口，但武華和黃標把大量的糧食和金銀送進龍殿，起碼讓自己豐衣足食。

    但軍隊和國防之患，他好像也找到了解決方案，就是淩空和聞其所管轄的嶺南、百越、瀟湘和江陰郡數郡，年年豐收，能解決半數以上軍事。

    杜良給聞起和淩空數道聖旨，都是誇讚其謀國忠臣，能臣幹吏。

    淩空和聞起夜知道杜良隻用並且重用，而不加封，也不授予兵權，無論多少好話，多少道聖旨，都是廢話和廢紙一堆。

    但兩人受命於滇海王東覺，休養生息，發展生產，以此來為聖主火龍果扶眾攬民。

    滇海民眾除了入撫仙新建龍城之外，又蜂擁閩越、嶺南，聞起和淩空以此為借口減少龍城皇城的錢糧稅賦。

    杜良知道淩空和聞起效忠於東覺，但自己又沒有把柄和實據。但這兩人確實能給自己供給糧食和用度，用而不封，讓其效力即可，他也感覺自己的偉大了。

    杜良不知道是，聞起和淩空，把多餘的糧食藏於民，也藏於大山，秘密組織發展軍隊，以應聖主光複滇海。

    讓杜良最為頭疼的依然是修建龍城的這百萬之眾，他夢見東覺發給龍城民夫武器，擁眾造反，殺入這龍殿，讓自己驚厥汗顏。

    杜良也常設想：“滇海駭浪滔天，洪水淹沒了龍城.....”阿黑奶奶的咒語一遍一遍的在腦海中浮現。

    龍殿四周侍衛林立，除心腹外不得進入龍殿，他睡覺的臥榻也磊切了高牆，以防不測，看起來如同一個棺材。

    以前，杜良隻知龍城的苦力，自從搬進皇城，他一道命令，無一人逾越紅線，隻是為了吃飯，就死心塌地的揮汗如雨，老百姓實在太容易滿足了，有吃，或者有吃食的希望就不會造反。

    杜良又想，這些人聽自己的，也應該會聽別人的，尤其是那個無所不能的東覺，如果東覺一聲令下，攻打龍城，就都成了自己的敵人。

    杜良屯糧龍殿的同時，也在精簡民夫工匠的數量，挑選年輕伏首這充其軍，以解東覺擁眾之危。

    杜良知道自己把艾紮架空，也會有人把自己架空，如果自己失去了對滇海的控製權，可沒有艾紮這樣活命的幸運。

    權力就是自己的命，沒有了手中的權力就等於沒有了生命力。

    更要命的是，修建王城的民夫居然按照軍隊建製管理，杜良是搬進龍城才知道，他很想解散這些建造龍城的人，但是解散了就沒有人建造龍船。

    他做過很多嚐試，令興茂插手或者代替，但是興茂和東覺走的太近，就否定了興茂。讓尹健管理，尹健主動辭呈，說自己不善於工技。黃標想管，但是如果讓他管理，這龍城恐怕建造不起來。

    尹健把王城的中城和內城布置的井井有條，能讓自己高枕無憂。

    隻能用軍隊把內城和中城圍的水泄不通，以防不測。

    東覺對杜良的手段和行動一清二楚，他和建立商議組建的護衛軍海晏第一團兩千人，西山島三千人，並且做好了隨時組織修建王城的民夫參加戰鬥。

    但是令東覺擔心的是，這龍城中城不得不建造，此時並不能公布於眾，更不能下令遲緩建造，這樣會打消民夫積極性，並且擾亂其心，迷惑其人，他們並不知道光複滇海的具體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是聖主的人，隻能維持這樣信譽和關係，臨時政變倒戈。

    大理的建成帶領特遣隊也來到滇海，海晏滇海光複臨時指揮部，在東哥的家裏組建完成，滇海王為總指揮，建立建成為副總指揮，餘光為長史。聞其、淩空、德高、童各、趙虎、侯莫豐、白袁飛、李煜等五十人為參軍，參軍兼任各大隊和中隊首領。

    東覺現在組建的指揮部保證絕對的純潔，一旦暴露，會有滅頂之災。

    晨曦未散，望東方，朦朧迷霧，嵯峨群山，感知到旭日冉升，光亮越來越明晰

    瞬間，天已然大亮，迷霧轉到西北滇海之上，嫋嫋青煙。

    此時的西山島，鳳鳴峰下，原始森林裏。建立看日出東方，

    海麵似火，眺望處，沆瀣滇海癚癚。應景了這身處之地，嶊崣林葉茂。

    他雙手協力拉弓搭箭，練習射擊，測試自己的箭術，彏弓快箭，對準麵百步外一棵二十丈高紅油鬆頂端上成熟的鬆塔。

    隻聽“嗖嗖嗖”三隻鷗翎箭，飛向目標，第一隻射中高百尺鬆枝上的鬆塔，第二隻箭射中掉落在空中的鬆塔，第三隻箭把中箭並在極速下降過程的鬆塔直接釘在樹幹上。

    這一切都被身後的東覺和餘光看在眼裏，圍觀的還有滇海和都城的龍衛數十人，大家拍手稱讚。

    東覺說：“這不止於百步穿楊，這是百步穿針，天下無雙。”

    “別誇，我可不經誇。”建立邊說邊把手中的弓箭遞給身邊的董尤軍，又問道：“你和鮑順良見到聖主了？”

    “見了，孟小彤他們四人在東哥大人隊伍裏，早到攀城了。”董尤軍邊接弓箭邊回答。

    建立說：“明天，你們兩個出海，到嵩城，按計劃行事。”

    “好，我們也該動手了。”東覺走近建立說。

    滇海的早晨，包裹在天與海之中，重巒疊嶂、起伏延綿。林木蒼翠，怪石林筍。被毀壞的林木和山石正在逐步恢複和掩蓋。

    滇海處於黎明前的黑夜，各方勢力蠢蠢欲動。東覺自己有壓力，他看建裏兄弟表情凝重，心事重重。

    夜晚，滇海也沉睡了，海浪輕拍海岸，西山島猶如拋錨的龍船，在滇海的搖籃裏沉睡了。

    東覺、餘光和建立、建成兩兄弟，在閆瑩門前，坐在溪邊圍堰突出的石頭上。看著海麵起伏的波濤，聆聽身邊涓涓水流，很是愜意。

    餘光說：“這堤壩最早是聖主火龍果取水所圍，這淡水來自天馳，甘甜可口，是對下山的民眾的饋贈。”

    夜涼如水，秋風送爽。

    倫巴帶著守衛送來四件風衣禦寒。東覺說：“這氣候正爽，風也溫順，我不冷，你們呢？”

    餘光接了衣服，每人發一件，示意倫巴回去休息。

    倫巴走後，他說：“有備無患，現在任何人都不能病。”

    眾人抬頭看西北那顆最為耀眼的星，同日月爭輝，把夜空照耀如晝。

    餘光說：“南麵滄狼星忽明忽暗，要變天了。”

    建立說：“哎紮命不久矣，但杜良不可能拱手相讓。暫時的風平浪靜，預示著暴風雨就要來臨。”

    滇海在杜良的高壓和淫威之下，像熔爐和火山，民眾受其煎熬，無休無止。

    所有人都好像等待聖主火龍果光複時刻。擺脫哎紮和杜良的魔抓，他們早就在準備著反抗，觀望著振臂高呼者。

    滇海的黎明來到了，黎明前的黑夜裏，滇海暴虐，狂風怒吼，驚濤駭浪，

    暴虐癡命的滇海，

    正在自己胡思亂想之際，身後船艙客廳的側門“吱”的一聲打開，莫致邪轉身看見建立將軍穿戴整齊的從船艙的房裏裏走出來，自己就是連這一次才見過建立將軍三次，但是對於建立將軍的印象很深，建立將軍年齡上和自己不相上下，或者比自己還要年輕，確實無比的沉穩，行為也很嚴禁，出門就是穿戴整齊，完全不像一個如此年輕的人而為，好像身經百戰，胸有成竹的人。

    莫致邪趕緊轉身向建立將軍施禮，別看建立將軍一絲不苟，感情很威嚴，但是真正了解或者對待自己的人倒是和第一印象判若兩人。

    建立將軍麵容很快溫和下來，示意莫致邪坐下來說話，建立隨口向門外叫了一下侍奉的人，侍衛進來進去將軍的吩咐，就聽建立將軍說：“天諭，你準備一份早點，哦，就一起來吧，多準備一份，看樣子我們這個夜行人肯定是一夜未眠，滇海的四月之夜可是有些寒意，早點準備直接送過吧。”

    整個過程建立將軍都是一臉祥和，不是在吩咐，就像一家人自己的父親交底子女一樣，叫做天諭的年輕侍衛微笑答應下來，轉身輕快的離開。

    東覺和建立外表的性格真的正反兩麵，一個不苟言笑，一個隨時喜笑顏開，給人的感覺世上無難事，都在笑中解一樣，無論是經常給大家帶來歡笑的童各將軍還是冷麵人的簡曆將軍，都是火龍果大王店得力幹將，都是為滇海的明天鞠躬盡瘁的人，做事沒有一點問題，都是兢兢業業，死而後已的人，都是自己的榜樣和偶像，兩人的性格各有千秋，沒有對錯，對於了解他們的人來說都能接受，這樣的兩個人至於能搭配的天衣無縫，就是誌同道合凝聚的人心。

    建立將軍雖然是火龍果大王直接派來的，但是建立宣讀的大王的決定，是讓自己聽命於東覺的調遣，所以實際上建立的身份和童各一樣都是東覺大人的屬下，正是東覺大人的得力助手和臂膀，其實莫致邪和其他人都一樣，心裏明白，建立將軍之所以被火龍果大王派遣到滇海，實際上作為收複滇海的尖兵和先鋒，這一點就能看出來火龍果大王對建立將軍的器重，正也正說明建立將軍的能力，和大家平等相待，沒有身份，不擺架子，那是建立將軍為人謙遜，做人低調，比人為什低調不代表沒有能力，不能代表，也不能突出自己的地位有多高，所以滇海的東覺將軍本人及所有認知建立將軍的人呢都對建立將軍的為人佩服有加，更是尊敬有加，這也正如自己的滇海有容乃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