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偷雞不成蝕把米武華啞巴吃黃連

    龍船二號上，火把映紅了將士臉龐，各個俊毅雄偉，刀光劍影，宏壯威武。刀槍林立，虎視眈眈。

    張風景和趙鳳義，一手舉火把，一手按劍，麵前兵士盾牌護衛。

    張風景大聲喊道：“嵩娖嚴小兒，快快放棄武器，投降。”

    碼頭夜空夾雜著漁火燈光，好像突然忙碌起來，不遠處好像有穿梭往來裝卸貨物的人，龍船九號緩緩駛入港口，這裏並不寂靜，隻是黑煙掩蓋了一切，現在有了光明，自然就有了繁華。

    嵩娖嚴把注意力從駢嵯這邊轉移到船頭，也無法顧及鐵錘的驚慌失措，而

    仰頭揮刀對著船頭喊道：“你們被包圍了，把龍船交給我，下船，放你們一條生路。”

    張風景俯視嵩娖嚴繼續喊道：“匹夫，你看看你還有多少人？還放我生火？看看這是哪裏？不是你的水軍碼頭，死到臨頭，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唒朝環顧四周，舉目四望，看見自己的人真的少了一半，自己被圍的水泄不通，並且縮在一起，他理解駢嵯之意，雙方眼神確認動手。

    唒朝轉身，駢嵯緊跟，兩人兩個跨步，跳到嵩娖嚴麵前，兩邊舉刀，一個砍頭，一個斬腰。

    嵩娖嚴瞬間頭掉腰斷，血流如注，橫屍眾前，兵士被嚇得目瞪口呆，就連剛才還火急火燎的鐵錘，現在也呆若木雞。

    駢嵯跳到馬上，大聲喊道：“替天行道，惡人已被斬殺，東覺大人英明磊落，體恤將士關愛民眾，隨我棄暗投明者生，負隅頑抗者，死！”

    唒朝揮刀護衛駢嵯接話道：“我們活命而已，家有老小，嵩娖嚴眾惡怎麽對我們，大家心裏有數，如此強取豪奪，天怒人怨，方向武器，你我活命。”

    於此同時，建成眾將士把這六神無主之眾圍困其中，趙虎大聲喊道：“駢嵯真義士，不服者，殺無赦。”

    鐵錘見自己的姐夫嵩娖嚴，被斬殺，他反應過來，挺長槍不敢上前，而又不想放棄，垂死掙紮的吼道：“大家不要被駢嵯蠱惑，更不要被唒朝嚇到，他們兩人勢單力薄，殺了他們，我向武王給你們請功，這龍船商店寶物也有你們一份......”

    他話未落，肩膀中箭，哎吆一聲，咬牙切齒，雙手顫抖，血流如注，無奈，他隻能丟掉手中武器，無助傷處，又不敢拔出來箭鏃，抬頭尋找射箭人，還企圖誘騙兵士，趙虎彎弓搭箭，又射出第二箭，正中他左肩膀。

    他再也無法站立，猥瑣於地。

    建成大聲喊道：“丟掉武器，舉起右手來，否則他就是你的下場。”

    船頭上的趙鳳義也聲喊道：“哪個鱉孫蠱惑人心？讓兄弟們送死嗎？你們看看自己，四千兵士現在剩下不到兩千，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不在你軍港碼頭，到這裏撒野，是活膩啦？我喊三聲，不放下武器者，死！”

    “一.......二......”他喊的速度很快，簡直不給人猶豫時間和機會，隨著他的喊聲，凡是就在軍中，或者常參加演習的人都能聽得出“吱吱呀呀......”拉弓搭起箭弩的聲音，這些兵士雖然沒有參加過戰爭，但也能聽得出來箭在弦上，各個嚇得麵如死灰，“丁玲哐當”把手中的兵器全部丟在地上，有點舉起雙手，有的雙手抱頭，各個噤若寒蟬。受傷的鐵錘見大勢已去，長歎一聲，癱坐在地上。

    建立命令將士，把投降的兵器全部收攏，令分隊把人帶到龍船三號上，捆綁起來，連夜運往西山島。

    建立收集軍隊，他已得到裴誌安殲滅偷襲碼頭的第三隻隊伍的消息，就令趙虎直道，白袁飛繞道支援建成。他帶著駢嵯和唒朝及十名隨從到港口中央大廳去見東覺。

    夜幕漸漸散去，海晏碼頭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戾溷和嵩娖嚴的一萬人，隻有不到兩百的老弱病殘及活著的頭領被關押在海晏港口一號碼頭前的場地上，一千具屍體擺放整齊，就如同睡在地上一樣，受傷的戾溷也了解到嵩娖嚴全軍覆沒，他也被殺。

    戾溷怎麽也想不明白，這海晏碼頭沒見有兵士，最多的就是民夫，手裏斧頭、鏟刀的是有，這可是一萬人啊，現在能見到的連屍體一起剩下不到一千五百人。

    身邊的殘兵苟延殘喘，小聲嘀咕道：“那些人丟海裏啦？還是被魔鬼吃啦？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太可怕啦。”

    各個滿眼的恐懼，人心惶惶，麵如死灰，猶如鬼神盯上了一樣，各個唯唯諾諾，他們擔心會被對方殺死，驚恐萬狀的看著戾溷。

    他恍若如夢，幾個時辰前，自己還是千軍萬馬的將軍，現在就是喪家之犬的階下囚，被人五花大綁，麵對的這些都是各個熊俊高大的兵士，雖然沒有穿軍裝，但一看他們就是訓練有素的戰士，各個眼神裏滿是殺氣，自己就是被隨時在殺氣的鹹魚一樣。

    戾溷看晨曦驅散了夜幕也驅散迷霧，太陽升起來，整個碼頭忙碌起來，自己這些被捆綁晾曬的人，在來往經過的民夫眼裏，狼狽不堪丟人現眼。他小聲的對丈外的兵士說：“我是武王手下的將軍，請你們長官來，我有話說。”

    化妝成看守的鮑順良說道：“有什麽話對我說吧，我給你傳達。”

    “我是武王的將軍，我叫戾溷，把我放了吧。”戾溷哀求道。

    鮑順良奉命帶人看守這些殘兵敗將，他知道東覺大人已經傳話給武華了，他也不想趕盡殺絕，隻是把年輕的兵士秘密送往西山島，進行教育和策反為我所用，至於這些人連同屍體還給武華，至於渡過盤龍江被衝進大海那些人就聽天由命了。

    武華等了半夜沒消息，迷迷糊糊就睡著了，一覺東方大亮，他一骨碌爬起來，又慢慢的躺下，裝作鎮定自若，就是害怕被人看見自己內心的波動，他低沉的聲音問道：“沒有消息嗎？”

    舄石知道武華一夜都翻來覆去的，隻要五更天才沒有了動靜，天亮了才醒來，準是想起來戾溷和嵩娖嚴，更掛念自己的寶貝，他聽到武華問，就急跑過來，在問口敲了三下門所：“小的舄石門外侯著呢，回......”

    武華打斷他的話說：“進來說。”

    舄石開門，跨過高門檻，看武華已穿好了衣服。兩個小妾還在被窩裏左擁右抱住的爭寵撒嬌，像是戾溷和嵩娖嚴當年姐姐。

    舄石進門，又急忙退回去，轉頭掩麵的說：“屬下不敢，”

    “讓你滾回來，你就滾回來。”武華很不耐煩的說。

    舄石又進來，見兩個女人蒙上了頭，就說：“小人守了半夜不見人來，又見武王勞頓，酣暢淋漓有個好睡眠，不敢打擾。”

    “現在還沒來嗎？人呢？一點消息都沒有嗎？”武華問道。

    舄石剛想回答，就聽門外兵士大聲喊道：“武王大人，傳聞，戾溷和嵩娖嚴兩位大人在海晏偷東西被抓。”

    “你出去問問到底怎麽回事？”武華令舄石道，舄石出去，他轉身對兩位小妾說：“起來，到後堂去，丟人現眼，每次累死老子，又不會下崽，要你們有什麽用？”嚇得兩位夫人趕緊穿衣，灰溜溜的從後門出去，武華也從側門走到正堂，端坐正聽。

    武華看似漫不經心的說：“是送捷報的吧，戾溷怎麽沒來，是不是東西到手了，”

    侍衛沒有回答，而是轉身離開，不一會，兩個侍衛架著一個後背有一把利劍的人過來，身上衣服僂爛，蓬頭垢麵，頭低垂著，看著鼻息有遊絲一縷，丟盔棄甲的死人樣，已經辨不清是誰。

    這個是人是鬼，武華剛才還春風得意的心底咯噔一下子，忙俯身問道：“你是誰？戾溷在哪裏？開說！”

    “我是戾溷士兵，衍觽，打起來了….都死了…”衍觽有氣無力的說著，後背利劍傷口流出來血水滴滴落在武華白虎堂大廳的地上，在幽暗的燈光中發出幽幽的光，衍觽被兩個侍衛夾在中間，頭微微抬起一下，又垂下去，頭發貼在麵容上，全身發抖，沒有了站立的力量，不知道是身受重創還是內心的驚嚇，旋即昏死在武華麵前。

    武華對麵前這個死人一樣的東西，越發的氣火攻心，大聲的吼叫：“給老子說清楚，到底怎麽了？你他媽的，要死快點死，你們兩個不能讓他死，快點叫軍醫來！”武華指手畫腳，自己都六神無主了，突然對麵前的兩個侍衛大發雷霆。

    兩個侍衛不知道不是說把衍觽放在地上還是架到外麵去，饅頭大喊的在原地扭捏彷徨。

    武華大吼：“架出去！在這裏！放地上！你！叫郎中，隻有你們兩人，其他人都死光了嗎。”

    其實現在門口有好幾個人，近日所有侍衛見武華每天哼小小曲，大家都知道肯定大人遇到了高興的事情，所以這幾天當不當值的幾個好拍馬屁的侍衛都在門口附近轉悠，一旦大人有事情，叫自己，以便能第一時間到武華身邊侍奉，如果心情在好的話，說不準就賞賜自己點東西，一年到頭得不到多少薪水，能有賞賜的機會不到可以改善生活，更重要的是自己在武華大人心目的地位也會提高，高官厚祿，有權力才能享受榮華富貴，所以幾個伶俐鬼，精細蟲今天更是沒有距離武華府邸的大門幾步，心細的幾個人都知道今天是武華的心腹戾溷在執行一項特殊的任務，是讓咱們武華大人高興的事情，總之高興的事情心情就不會差。但是剛才這個要死不活的人帶來的可不是好消息，裏麵傳來武華咆哮的叫聲中有絕望和無奈外麵的幾個人頓時感覺暴風雨要來了，不知道誰要倒黴了。所以，你個人你看我，我看看你，心裏說別求什麽獎賞啦，怒火燒到自己，撤吧，說完幾個人一溜煙的跑光了。

    所以兩個架著衍觽的兩個人對外麵一連喊了幾聲，一點動靜都沒有，心想，今天是踩著狗屎了，兩個人對視一望，架著衍觽走出門來，準備放在武華視線不及的地方，然後一個人去叫郎中，一個人看顧著。

    兩人雙腿剛邁出門檻，身後的武華大叫：“抬回來，就放在這裏，放地上！你去召集人馬，你叫郎中”武華一隻手指著兩人分派任務。氣急敗壞的武華沒有忘記杜良舄在自己身邊，他怕把舄石派出去，自己身邊就一個人都沒有了，這些人都是牆頭草、勢利眼有好處跑的比兔子都快，沒有好處人都加不到一個，有奶就是娘，在利益麵前就能看出來人的忠奸。

    隊伍在練武場很快集合，武華西麵的幾個將軍歪戴帽子，鞋遝衣斜，易容不爭的跑來武華麵前，外麵黑燈瞎火，至於幾個將領戎裝如何，現在武華基本可以判斷戾溷遇到了抵抗，這個事情恐怕要黃了，現在要做的就是支援。

    所以武華對身邊的站成一堆的將領喊叫：“舄廷、崔久、武宏戈，你們三個帶人跟我走。”武華說完右手舉令旗，左右提韁跨上自己的棗紅馬，一邊上馬一邊再用眼睛尋找舄石，舄石從府邸的左前方騎馬過來身後跟著一隊人馬，武華知道這是自己的起兵衛隊，舄石這個人知道自己的心思，並且舄石的哥哥舄廷所帶領的隊伍最多足足有八千多人。

    騎兵衛隊是自己戰鬥力最強的隊伍，實際上嵩嚴的隊伍的戰鬥力是和這支騎兵衛隊相抗衡的，隻不過一個是步兵，一個是騎兵，對於武華來說自己雖然是海軍最高的統帥，但是自己的陸戰隊員兩萬多人，這是武華多年來發展的自己的勢力，很多力量之前就連杜良也不知道，等杜良知道了武華的軍隊人數，確實心裏不小的驚動，這也是對武華委以重任的原因。

    所以剛才武華點的三個都是陸戰將領，也是武華比較信任的部下，這三個人聽到武華的命令，麵麵相覷，也不敢問這是去幹嗎，所以各個立即調動軍隊緊隨武華，隻是武華忘記了這個三個將領多帶領的隊伍每支有五千人以上，隊伍浩浩蕩蕩在夜幕中跟隨在武華身後，穿行在滇海之畔宛如一條火龍一樣，因為從自己的營地到餘光的貨運碼頭三十多裏的路程並沒有大陸可通，道路對於這些人確實不陌生，可以說輕車熟路，但是道路多是蜿蜒小路，兩邊不是沼澤就連成片的港口碼頭。（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