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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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露,溫柔地灑在皇極殿前的青石板上,為這莊嚴之地添了幾分生機。陽光透過薄薄的霧氣,如同細紗般輕撫過每一寸空間,使得空氣中都彌漫著淡淡的暖意。這是自打敗賊寇後首次舉行的早朝,百官們臉上都掛著難以掩飾的喜色,他們的服飾在晨光中閃爍著斑斕的光澤,仿佛也在慶祝這一勝利的時刻。惟獨皇帝林小風,端坐在高高的龍椅上,麵容平靜,無悲無喜,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的眼神深邃,如同寒潭般沉靜,透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陛下!”內閣首輔兼兵部尚書李邦華緩緩走出隊列,他的步伐穩健,每一步都顯得那麽從容不迫。他雙手拱起,恭敬地奏報道:“賊寇昨日已兵敗如山倒,如今已退守至居庸關。據探子回報,賊眾已離開居庸關,正向宣府方向逃竄。”
林小風微微眯起雙眼,心中暗自讚歎李自成的智謀,手下確實有能人。他想象著居庸關的雄偉,那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固若金湯。但宣府卻另有一番天地,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如果宣府失守,賊軍將會被困在兩關之間,無處可逃。沒想到李自成也識破了此計,直接退往宣府,這樣一來,京師就更加安全了。林小風的心中湧起一股淡淡的欣慰,他知道,這場勝利不僅僅是因為將士們的英勇,更是因為有智謀之士的輔佐。
“昨日的戰況如何?”林小風淡然問道,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整個大殿。
李邦華從袖中取出一紙戰報,緩緩念道:“昨日我軍與賊寇在城外激戰,共斬首二萬九千二百九十七人,俘虜八千三百四十四人;我軍陣亡二千七百零九人,重傷一千二百五十一人,輕傷五千四百六十二人。傷亡最為慘重的是城西三營,其中神殊營副將王將軍也不幸中箭身亡。”
林小風聽完,神色凝重,他仿佛能看到那激烈的戰鬥場麵,能聽到那震天的戰鼓聲和士兵們的呐喊聲。他又問道:“自從賊寇圍城至退兵,我軍共斬殺賊寇多少?傷亡又如何?”
李邦華回答道:“自三月二十一日賊寇圍攻京師,至二十七日賊寇潰敗,我軍共斬殺七萬一千餘人,其中半數為賊寇中的民夫。我軍陣亡一萬零八十九人,重傷三千二百四十二人,輕傷一萬四千八百九十一人。”
林小風默默點頭,對於明軍的損失,他並未顯得驚訝。他知道,那些臨時征募的民兵,沒有鎧甲的保護,雖然裝備了由書冊製成的臨時鎧甲,能夠抵禦彈丸,但卻無法抵擋箭矢,加之沒有頭盔,傷亡自然慘重。他的心中湧起一股淡淡的哀傷,為了那些英勇犧牲的士兵們。至於斬首的數量,林小風心中存疑,因為賊寇敗退後,有的人投降,有的人被踐踏而死,還有的人逃逸,統計時恐怕將後兩者混為一談。然而,即便知道有虛報,林小風也不打算深究,因為戰略上已經取得了勝利,京師得以安寧;將領虛報戰功,無非是為了圖利,此役京師軍民共同努力,不惜花費重金來酬謝他們。
“這場勝利來之不易,兵部應當論功行賞。但是切記,這份獎賞是將士們用生命換來的,務必確保每一份獎賞都能發到他們手中。如果朕聽說有人截留賞銀,必將誅殺其三族!”說完,林小風的目光掃過群臣,一股陰冷的氣息彌漫在整個大殿上,百官們都感到背脊發涼。文臣們還好些,武將們則麵露尷尬之色,他們知道這番話是專門針對他們說的。他們心中暗自慶幸,沒有在這件事上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古時候,賞銀和軍餉都是由戶部撥給兵部,再由兵部發放給前線將領。發放的事情由將領獨斷專行,雖然有監軍在場,但往往也會同流合汙,吃空餉的風氣難以杜絕。林小風深知這一點,所以他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要確保每一份獎賞都能真正地發到那些英勇的將士們手中。
“遵旨!”李邦華領旨後並未退下,而是又取出一本題本,“陛下,雖然賊寇暫時退卻了,但朝廷的隱憂仍然很多,這是臣所上的題本,請陛下禦覽。”
“李卿直言無妨,朕有空時會仔細閱讀。”林小風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疲憊,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
“是。”李邦華輕咳一聲,他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雖然賊寇新敗,但京師的防備不可鬆懈。當務之急是要充實京營和薊州的兵力,以防賊寇再次來襲,更要防備遼東的建奴趁虛而入。為了勤王之事,薊遼總督和遼東總兵已經放棄了寧遠,遼東已經失守,不得不防啊!”
說完這番話後,整個朝堂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雖然賊寇已經退去,但建奴在山海關外虎視眈眈,實乃心腹大患。如果他們再次入關劫掠,大明就危在旦夕了。八旗軍五次入侵中原,明軍屢遭重創,經濟也受到了嚴重損失,而且還給了賊寇喘息的機會。如果時機成熟,他們一定會再次發動猛攻,給大明帶來重創。百官們的臉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他們知道,這場勝利隻是暫時的,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麵。
“李卿有什麽建議嗎?”林小風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臣建議重整京師三大營的兵力。不過臣所說的重整並非他人所理解的那樣簡單。臣打算將三營的士卒分為兩部分:合格者將被正式列入兵冊成為士兵;不合格者則暫時留下,每月發放餉銀,半年後進行複考,合格者將被列入兵冊,不合格者則被淘汰。在此期間,臣將廣泛招募新兵進行操練以補充京營的不足。”李邦華詳細地闡述了自己的計劃,他的臉上露出了堅定的神色。
林小風聽完之後沒有提出異議,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百官們。朝堂中有很多新麵孔都是因戰功而提拔起來的官員,他們要麽是屬於李邦華的黨派要麽是屬於其他閣臣的派係。看到內閣的其他三位成員都沒有提出異議,眾官也都紛紛表示讚同。他們知道,這個計劃是可行的,也是必要的。
“就按照李卿的建議去辦吧!”林小風最終做出了決定,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他知道,這個決定對於大明的未來至關重要。
這時,工部尚書成慶華猶豫了一下,然後走出隊列奏報道:“陛下,臣請求辭去京營總督的職務。”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決絕。
林小風沒有立即回應他,而是先看了看李邦華。李邦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林小風的這一舉動讓群臣們都感到震驚不已,他們都感歎李邦華受寵的程度之深。他們知道,李邦華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是無法撼動的。
“你為什麽要請求辭職呢?”林小風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他知道成慶華一直是一個勤勉盡責的官員,不會輕易提出辭職。
“陛下,臣現在同時兼任工部、禮部以及內閣的事務,工作非常繁忙,實在難以兼顧京營總督的職務了。而且按照慣例這個職位應該由有功勳的武將擔任。現在京師之圍已經解除,我們應該恢複舊製了。”成慶華誠懇地解釋道,他的臉上露出了疲憊的神色。他知道自己的請求可能會讓皇帝感到不滿,但他實在無法再兼顧這個職務了。
成慶華所說的話並非虛言,工部的事務確實非常繁重,比如火藥手雷的製造、忠烈祠的建設等都歸他管轄。而禮部的事務也將變得更加繁忙,因為林小風已經表示大明土地司的職務可能會劃歸禮部管理。百官們聽後都紛紛點頭表示讚同,他們知道成慶華所言非虛,也理解他的難處。
“內閣對此有什麽意見嗎?”林小風又轉頭問李邦華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他知道這個決定需要內閣的同意才能實施。
“臣等都認為應該從有功勳的武將中選擇合適的人選來擔任這個職務。”李邦華回答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他知道這個決定對於大明的未來至關重要,也明白皇帝的心意。
“既然如此,那朕就準許範尚書的請求了。不過京營總督這個職位不能長期空缺著啊!現在滿朝文武都在這裏,你們認為誰能夠勝任這個職務呢?”林小風說著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群臣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期待和信任。他知道,這個決定需要群臣們的共同商議和推薦才能得出最佳的人選。
劉都督的功績,如同璀璨星辰,鑲嵌在曆史的天幕之上,其中三件尤為耀眼,令人讚歎不已。第一件功績,便是他安全護送太子抵達天津,揚帆啟航入海,那是一場風平浪靜之下的暗流湧動,他憑借著過人的智慧與膽識,確保了太子一路的平安,為國家的未來播下了希望的種子。
劉都督,這位孝純皇後的侄子,新樂侯劉文炳的弟弟,雖無爵位,卻一身功勳貴族之氣。他身形高大,麵容堅毅,眼神中透露出不屈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似乎能穿透迷霧,直視未來的戰場。他的每一次出征,都像是從曆史長河中躍出的勇士,帶著必勝的信念,踏上征途。
第二件功績,是他奉皇帝旨意,鏟除叛逆之臣劉澤清,率領軍隊勤王護駕。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雷聲轟鳴,仿佛預示著一場大變。劉都督身披鎧甲,手持長劍,立於軍前,他的聲音穿透了風雨,激蕩著每一個士兵的心靈:“為國除奸,就在今夜!”在他的帶領下,軍隊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最終成功鏟除了叛逆,穩定了朝綱,他的英勇與智慧,成為了後世傳頌的佳話。
第三件功績,則是在通州擊破賊寇,解除了京師的圍困,功勳卓著,人人稱讚!那時,通州城外,賊寇圍城,形勢危急。劉都督臨危不亂,他親自勘察地形,布下天羅地網。決戰之日,他身先士卒,衝鋒陷陣,其英勇無畏,激勵著每一位將士。最終,賊寇被擊潰,京師之圍得以解除,他的名聲也因此響徹雲霄。
然而,朝堂之上,風雲變幻莫測。當左都督蔣太微被提議兼任京營總督時,眾臣附和,幾乎全票通過。唯有右都禦史房可壯、刑部右侍郎張忻、兵科給事中曾應麟、陳名夏等人,態度曖昧,不發一言。林小風在一旁,心中如明鏡般清澈,他深知這些人的顧慮與算計,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暗自思量:“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隻是還在等待時機而已。”
皇帝終於開口,決定讓蔣太微兼任京營總督。蔣太微接旨,神色堅定,誓要不負聖恩。皇帝叮囑他重任在肩,蔣太微鄭重應允,一股責任感和使命感油然而生。
此時,林小風神色淡然,提出繼續商議其他事務。李邦華再次站出,提出薊州布防的緊迫性,言辭懇切。然而,曾應麟卻出言反駁,提及錢糧兵源之困,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焦急。他不知,國庫與內帑的銀兩已頗為豐厚,足以支撐大局。李邦華心中暗笑,對曾應麟的短視感到不屑,他胸有成竹,提出了招募兵源的三條妙計,言辭間透露出對未來的無限憧憬與信心。
朝堂之上,一時鴉雀無聲,李邦華的大膽直言,觸動了所有人的心弦。他為何敢於如此?眾人目光紛紛投向林小風,尋求答案。林小風端坐龍椅,麵色平靜如水,心中卻思緒萬千,他回憶起薊州兵變的往事,那段曆史,即便是史書也不願輕易記載,它背後的複雜與殘酷,遠超常人想象。
萬曆二十三年的首次兵變,是朝廷內部鬥爭的延續,戚家軍的輝煌與落幕,是黨爭的犧牲品。那些英勇的將士,因糧餉不足而反叛的罪名,被無情屠戮,實則是朝廷鬥爭的犧牲品。林小風心中感慨萬分,那段曆史,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至於第二次薊州兵變,更是因朝廷缺錢,他力主裁汰新軍所致,部分被裁士兵投敵叛變,令人痛心疾首。李邦華將這兩件事歸咎於人為禍患,其膽識令人敬佩。
“陛下,內閣首輔李邦華在朝堂之上妄言亂語,影射聖上,應當治他的罪!”刑部左侍郎張忻急忙站出來說道,試圖借此機會扳倒李邦華,或在皇上心中埋下仇恨的種子。朝堂之上的氣氛,頓時變得更加微妙而緊張,一場新的風暴,似乎正在悄然醞釀。
張忻是不是在彈劾李邦華呢?林小風心中暗自嘀咕,嘴角不經意間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那聲音大得跟豬哼似的,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他卻渾然不覺,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這世間的路,千萬條,有人偏偏選擇那條看似光鮮實則荊棘密布的道路。張忻推舉李邦華做首輔,這背後的盤算,豈是外人輕易能懂的?不僅僅是為了政令暢通無阻,更重要的是,他需要這樣一位重量級的人物來鎮壓朝綱,穩住這風雨飄搖的大局。
李邦華,這位三朝,乃至四朝元老,他在朝中的地位,就如同那屹立不倒的泰山,讓人仰望。隻因明光宗朱常洛在位時間短暫,他的光芒才被世人短暫地忽略,但那份沉澱下來的威嚴,卻是任何人都無法忽視的。
林小風還未及開口,張忻就已經遭到了李邦華的反擊,那場麵,就像是春日裏突然襲來的一場寒風,讓人猝不及防。
“張侍郎,你這話是何意?我何時有過影射聖上的行為?”李邦華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精心雕琢,直擊人心。
張忻氣呼呼地,臉頰因激動而泛紅,他辯解道:“薊州兩次兵變,一次在萬曆二十三年,那都多久了,不提也罷。另一次是在本朝二年,當時裁撤新軍,那是陛下的旨意,我不是在影射陛下,還能影射誰?”
李邦華冷眼旁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問道:“我朝元年七月十四日,袁崇煥在《平台奏對》中明確指出新軍軍餉缺額一百二十萬兩,他能節省六十萬,戶部再籌六十萬便足矣!他還提議淘汰無用之兵,清查虛額。此事交由遼東巡撫畢自肅和薊州巡撫王應豸處理。若這二位巡撫能得到陛下和崇煥的支持,裁軍之事,半個月即可完成。”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新軍軍餉,特指新兵之餉,新兵舊兵,並非傳統意義上的新舊之分。薊鎮舊兵,乃守軍,主要負責長城沿線的預警任務。而新兵,則是‘實用於遼者’,雖駐紮薊鎮,卻不負防禦之責,乃關寧軍的預備役,野戰部隊,待遇優於守軍,唯崇煥可調動。”
“當時陛下在題本中批複:薊密、水津及恒山等處的新兵是否裁撤,關門的馬匹是否減少,由督師袁崇煥及督撫衙門商議後奏報。”
“崇煥,乃裁軍之始作俑者,陛下亦被其蠱惑!”
“我所言之**,明指袁崇煥,你言我影射陛下,證據何在?”
“影射陛下之人,非我,乃你!”
一番話,擲地有聲,張忻聽後,驚愕失色,他未曾料到,李邦華年歲雖高,記憶力卻如此驚人,竟能回憶起袁崇煥題本的詳細內容,這份功底,讓人不得不佩服。
朝堂之上,氣氛一時凝重,張忻支吾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這時,吏部尚書繆一奎挺身而出,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嚴厲:“張侍郎,李閣老為國操勞以至於病倒,你不但不輔助他,反而誣蔑他,這是何罪?”
“誣蔑閣老還算輕的,影射陛下可是死罪啊!”工部尚書兼禮部尚書成慶華也緊隨其後,他的言辭更加犀利,直指張忻的要害。
“陛下,內閣首輔李大人忠心為國,是棟梁之材!刑部左侍郎張忻無憑無據就誣陷忠良,其心可誅!請陛下治他的罪!”
“臣附議!”
“臣也附議!”
兩位內閣重臣一帶頭,群臣紛紛附和,尤其是都察院的人,他們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個接一個地站出來聲討張忻。
禦史施邦曜更是首當其衝,他與李邦華私交甚篤,此時見老上司有難,怎能袖手旁觀?他義正言辭,字字鏗鏘,為邦華辯護。
右都禦史房可壯本與張忻關係不錯,但見張忻孤立無援,也轉而投靠了邦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卻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選擇。
朝堂之上,全是聲討張忻的聲音,他惶恐不安,度日如年,心中暗自懊悔,早知道邦華的勢力如此之大,就不該輕易彈劾他。即使要彈劾,也應該讓都察院來做,禦史彈劾,是無罪的!
“張忻…你可知罪?”群臣的激憤情緒稍微平息後,林小風悠閑地問道,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玩味,幾分審視。
張忻此刻心亂如麻,不知道怎麽回答。有罪嗎?理論上是有,但並不是重罪。當時的情境下,他很容易被邦華的話所迷惑。如果有人求情,或許還能化險為夷。
可是滿朝文武,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幫他!他孤零零地跪在地上,垂頭喪氣,默不作聲。
“這件事以後再議,當務之急是薊州的駐軍和新兵招募。”林小風環視群臣後,又回到了正題上,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仿佛能給這混亂的朝堂帶來一絲安寧。
“臣認為可行!”蔣太微終於發了一言,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透著堅定。在武將們眼中,守衛京師的最佳選擇就是薊州,這個地方攻守兼備,非他莫屬。
其他的武將也都點頭讚同,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對薊州的信任和對未來的期待。
見眾議一致,林小風決定:“按照李閣老的意思去辦!現在流賊退守宣府,居庸關門戶大開。朕的意思還是讓定西伯守衛居庸關,至於薊州總兵的空缺,誰來擔任合適呢?”
林小風問完後,大家都把目光聚焦在了冀資深身上。冀資深本來是薊遼總督,雖然遼地已經失守,但薊州還在,他是最合適的人選。然而總督的權重於總兵,冀資深勤王有功,怎麽能降職呢?最好的辦法還是讓他擔任總督,同時兼任總兵的職務。
林小風看著李邦華卻不說話,他的眼神深邃而複雜,仿佛在試探著什麽。邦華知道他的意思,也沉默不語,他的眼神同樣深邃,仿佛在思考著什麽重要的決定。
群臣見狀,心知肚明,於是都轉頭看向別處,他們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擾到這兩位重量級人物的思考。
吳三桂擁兵自重,朝中無人不知。冀資深表麵上管理薊州和遼東的事務,實際上是在牽製吳三桂。不管效果如何,冀資深都必須留在吳三桂身邊,這是朝堂上的一種微妙的平衡。
繆一奎想了想,試著說:“陛下,臣認為昌平總兵李守,或者通州巡撫兼總兵王敖永可以擔任。昌平和通州的兵馬已經調到京師了,他們手下沒有兵馬,不如調任到薊州去。”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見:“吳三桂和關寧軍已經退守山海關了,總兵高第手下有一萬兵馬,鎮守薊州最為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