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外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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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人夫人一直在講下去,“夫妻的相處,近又遠,多一分走入丈夫的世界就多一分對他的不了解。習慣這種東西真是可怕,緣分這種東西更是可怕。看看母親我,不知不覺就看過幾十次櫻花的謝和開了。”
    水島津亭的眼裏,此刻行人夫人中正的身姿和語氣,是有著一種對她和子羽關係洞若觀火的諦觀的。有風吹過來,像是要把隱忍的心事和疑慮一下傾吐出來的快感。她不善言辭,隻是鄭重地點點頭,“母親,我是真心的。”
    行人夫人眼波流轉,伸手緊握住水島津亭的雙手,“子羽就拜托你了。”
    “母親。”
    人的思想就是這樣奇妙的東西,無論意誌多麽堅定的人,總有掙紮彷徨的苦悶。就像水島津亭,抱著和愛自己的男人,了解自己的男人結婚,沒有什麽損失的痞子心態開始婚姻,在疑心和感動中憂漸漸為丈夫的溫柔感動,然後不時地陷入要努力愛上丈夫的患得患失的猶豫中。
    就這樣敗於周遭的現實,更加寄情工作,拚命壓榨自己積存了二十年的人生精華,成為令人矚目的j國速度天才設計師,如此揮霍青春的結果是隱隱生出“一朝春盡紅顏老”的淺憂和傷感。這種易受外界影響的不安情愫摻雜著對覺的回憶,也混合著對自己人生的不自信。
    “善良的孩子,我能想象你的苦。子羽把你視作不落俗世的知己,他又是這樣不願滿足,血氣方剛的年紀,實在蒙你太多照顧。”
    “母親。”
    水島津亭再次講出這兩個字時,已如鯁在喉,以下要緊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水島津亭的母親曾經是京都藝妓,童年時候,母親花費很長時間來教她修養和克製情緒。可現在對於這位交往不深的丈夫的母親,卻是再掩不住對她心胸的敬佩了。她明明世事明了於心,卻願意從相反的角度信任自己。
    從京都返回的第二天,就是栗末淩乃的訂婚典禮。
    現在的水島津亭對綾乃的感情,也再是三年前的防備和不喜歡,在來來回回互有攻防的雙城大戰中,水島津亭漸漸變得平和與寬容了。
    身著和服的她追隨丈夫穿梭在社交人群。
    美人能引起人的注意,但不是社交的重點,權勢和金錢才是,越是豪華的場合實際意義越高,觀賞價值越低。
    水島津亭沒有社交的優勢,她太美太有韻味,即使在西方的社交場合也會吸引到人們的目光。她的定位或許隻是裝點的花瓶和奢華的社交氛圍同樣。她如此的美貌卻引不起紳士和淑女們的重視,是因為她不善言辭,冷冷清清,接納新人要花費漫長的時間。她的社交獲得實際功用的幾率也大大降低。事情總有兩麵,出不了風頭得不到讚譽的弱勢也彌補給了她耳朵的學問。
    和子羽結婚後,她的這種單身時期的劣勢就逐漸變成了優勢,她練就的優勢越來越成為真正的優勢。
    就如在今天這樣匯集了j國財界和政界靈魂的男性場合,再八麵玲瓏的社交名媛,都比不上她這個無用的花瓶裝點丈夫的意義。
    行人子羽此時是占據著如此心理優勢的男人--出生優渥的他娶了美貌和才華遠遠超過身家顯赫的名媛和魅力四射的社交名媛的平民女子。
    但在隨後分開社交時間,他的這份全場最高虛榮也慢慢變成了雙倍的空虛。越是要積極調動理智和對方攀談著實實在在的現實世間,就越是容易在放鬆下來後想到那個他拚命想要無視的女人。他隻是在這樣的場合擁有她的人,卻沒有她的心。
    身世匹配的財閥和政要公子們在談完經濟走勢和時局形勢後,總會轉移到輕鬆的年輕話題。
    比行人子羽小兩級的學弟鳩山更是悄悄將行人子羽拉到一旁,接過女公關遞來的香檳後,若有所思的說,“行人學長真心愛著現在的妻子吧。”
    其實和鳩山並不算經常來往的朋友,前不久接觸後雖然留下了不錯的印象,可這麽私人的話題問出來,還真讓行人子羽為難,不過他的表情和問法太認真,行人子羽誠實得點頭同意。
    鳩山再問,“和心愛的女人發生關係,很美妙吧。”
    “和妻子故意保持距離不是男人應該的做法。”行人子羽吃驚於鳩山的直白,隨便搪塞了一句。
    “其實我也有中意的女人,是別人的妻子,大我四歲,和她發生關係後,我就想要娶她了。”
    鳩山的爺爺是前首相,外公是國內大公司的會長,這麽大膽的想法吐露給他人,讓行人子羽更難回答,見行人不說話,鳩山借酒壯膽繼續問,“學長,你離家去追求自己的夢想,娶自己真心喜歡的女人,是我的榜樣。迷戀上一個女人,是該為她拿出勇氣的,才是男子漢不是嗎?”
    鳩山的直白讓行人子羽始終保持著戒心,不過他的直白說中了行人子羽的想法,並不令人厭惡。
    “也沒有那樣有勇氣,隻是享受做第三子的自由。”行人子羽猶豫一下,說出了自己的感受,“為喜歡的女人拿出勇氣能讓我們思考很多原本不曾關注的細枝末節。”
    坐擁榮華出生的公子哥麵對前途理性規則與深情愛戀之間的矛盾更會感到迷茫。
    行人子羽說出最後一句話後,鳩山大為讚賞地點點頭,兩人結束了關於女人的話題。在這個圈子中,像他和鳩山這樣想法的男人,如果能獲得事業的成功會成為超人,獲得美譽。如果事業失敗,各種壓力的逼迫也是可想而知。
    能否為愛人開辟一片新事業?行人子羽是在這種糾結中喪失了先機,也在這種求穩的心態中窺視心愛的人三年後才做出的決定。行人子羽想起了自己走出這個過程的掙紮,頗有感觸。
    大概在覺走後,很久沒有這麽坦率的男人間的對話,行人子羽先前的空虛感也少越發強烈了很多。他渴望和水島津亭靈與肉都燃燒起來的激烈愛情,就像他在潛意識中認定她給覺的那樣。哪怕這種熾烈的愛火會燒掉他成就事業必須的理智,他也想要她像現在他偷偷會注視她那樣愛著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