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壹卷 慕愛
字數:14857 加入書籤
[火影]千愛之後知後覺!
“綱手大人,您還在擔心嗎?”
靜音端了茶水輕輕放在綱手的桌邊,小心地問道,而火影鬆開撐著額頭的手,歎聲道
“唉,為什麽我就是覺得不安呢……對了,靜音,自來也帶來的那藥你幫我收好。”
“哪個?”
靜音看了看四周。
“就是桌子上的那個,那個放在玻璃杯子裏的。”
“就是那個有藍色沉澱的玻璃杯子?”
“對,就是那個有藍色沉澱的…藍色沉澱?!”
綱手心裏一驚,立刻回過頭來看,卻發現剛才明明澄澈如天空一般的藥水現在卻因為形成沉澱而褪得隻剩下淡淡水色。她從椅子上跳起,拿起杯子放在鼻尖上看,隨即忍不住道
“自來也這個大笨蛋!”
就在看到杯子的第二眼,綱手的心裏很快就形成了一個結論藥拿錯了。
“這個笨蛋做什麽事情都冒冒失失的!”
“怎麽了,綱手大人?”
“嘖!”
真希望藥不要落到誰的手裏去。
這麽想著,綱手煩躁的猛吸一口煙。
而樹林這裏,忽然有人大叫了一聲,那聲音很慘烈,幾乎穿透雲層。
“慘了!”
“怎麽了,自來也前輩?”
“小櫻,我的包還在你那裏嗎?”
“嗯,鳴人把他給我了,怎麽了?”
“裏麵是不是有一個水壺?”
“有啊。”
“還好。”
“怎麽了?”
“你還記得嗎,你進來的時候,綱手手拿著的杯子,那是她要我給她帶去的東西。不過她手裏的
不是真的。哎呀哎呀,我的記性怎麽這麽差呢。”
“誒?”
“因為怕意外,我把那個東西裝進了自己的水壺裏,然後用一個瓶子裝了別的類似那個的液體的東西進去…綱手現在一定已經發現了吧?不過還好,如果還在的話就沒問題了。”
“什麽?!”
“怎麽了?”
小櫻看著自來也,麵上露出幾分遲疑
“那個…自來也大人…剛才,在來的路上…”
“恩?”
“鳴人把它幾乎都喝光了!”
“什麽?!”
自來也抓著自己的頭發喊道
“他幾乎喝光了?!”
這下…
自來也停住了,他慘淡地看著天空,
“麻煩了…”
身體很沉重。
微微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隻巨大的妖獸。那妖獸齜著牙,麵上的笑意顯得如此詭異。他於是瞬間睜大眼睛,道
臭狐狸?
嗬嗬,小子感謝我吧,我可又救了你一命啊。
鳴人抬起頭,看到了九尾巨大的身影。
我怎麽了?
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而且被磁場幹擾著用不了查克拉,如果不是我用查克拉借助結界替你
減速,你早就升天了。你可要好好地感謝我啊。
什麽,什麽意思?
算了,一個豬,不想和你浪費口水。
喂!
九尾沒有再說話,鳴人的四周也黑了下去。
“喂!”
這麽一叫讓鳴人醒了過來,隻是猛然睜開眼睛,他卻隻看到布滿陰霾的天空。等想起發生了什麽,鳴人驚覺坐起,卻在下一秒發現全身都在痛。看了看四周,有一瞬間,鳴人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省去別的那些奇怪的植物和蟲子先不說,就在離他不到一米遠的地方,躺著那個用看都可以把鳴人嚇得不能動的宇智波鼬。
就像九尾說的那樣,它又救了他一命。至少現在他還可以因為疼痛而叫出聲來,而鼬卻傷得比較嚴重,此時處於昏迷狀態。他雙目緊閉,麵上有擦傷,護額也掉落在一邊。黑色的劉海遮擋了他的眼睛,鳴人看不清他的狀況。不過等發覺他還能呼吸,才知道他並沒有死。
想起剛才九尾有說過什麽結界磁場,還有不能使用查克拉什麽的事情,鳴人猜想這個男人大概也是因為這樣而沒有辦法充分利用查克拉,所以雖然好像做了什麽防禦措施,卻不可避免地受了傷。
抬頭想看看掉下來的地方,卻根本看不到頭,鳴人驚歎
“好高啊……怪不得他也會受傷……”
鳴人再看看鼬,發現他的右手臂和右腿上都有一大片血跡。
……如果沒有九尾,自己恐怕會更慘啊。
鳴人這麽想著,還要站起身,卻無意間伸手觸到了一灘水。
冰涼的觸感太過突然,惹得他心裏一驚,他馬上反射般轉過身去,卻在視線接觸到水麵時,目瞪口呆。
他看見了水裏的倒影,卻就是倒影讓他驚住了。
鳴人張大了嘴巴,說不出一個字。
這……
鳴人顫抖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水麵波紋未定,帶著一點漣漪。那漣漪一圈圈散開,看來格外不平靜,可是那波麵上的影子卻完整而清晰。鳴人看著那裏的自己,嘴唇開始微微地顫抖,不自覺低聲道
“怎麽會…這個人是…我?!”
不知道是什麽緣故。水裏倒影中,他那金色的短發長了很多,麵容也遽然變化,分明變成了一個嬌弱很多的模樣。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身體,伸手摸到胸前,那裏豐滿的觸感也讓他渾身一陣寒。
怎麽會這個樣子?!
他的手觸電般縮回,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因為他在水裏看見了使用□□術後他的樣子。女人的樣子。
鳴人的心裏漏跳了一拍,他慌張地四處看,卻隻看見充滿陰霾的天空和無盡頭的雜草叢。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並沒有使用任何變身術,為什麽卻會變成了……女人?
女人,女人,自己變成了女人,這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一個笑話。他雖然曾經因為□□術而驕傲,可是他卻從來沒想過要變成女人啊!
鳴人抱著頭想了起來。
到底怎麽了?…對,如果是變身術的話,再變回去好了。
想到這裏,他立刻動手開始結印。但是,在連續七次的失敗後,鳴人決定放棄了。他發現,這根本不是由變身術引起的。而是一種古怪的變異。
變異。鳴人的頭腦一下子短路了。
莫名其妙的從山上掉了下來,莫名其妙的變成了這個樣子,太詭異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
在苦苦地思考卻沒結果後,鳴人決定好好想想發生了什麽。
他扶著地麵盤腿坐著,歪著腦袋開始回憶之前的所有事情。
接到任務,從木葉趕來,好色仙人失蹤,然後找到佐助,然後碰到”曉”,然後和鼬一起掉了下來……
有什麽忘了嗎?
嗯……接到任務,從木葉趕來,路上好色仙人失蹤,和小櫻抱怨,然後很累,然後喝了一口水,然後……
等一下!
喝了一口水……對了!
喝了一口水!
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就是在喝完自來也包裏的水後就覺得奇怪的了。對了,一定是那個水有問題!
隻是能有什麽問題呢?……難道……?!
鳴人不知道為什麽又回想起了自來也給綱手的那東西。
“不會吧……”
那個藥水……好色仙人他不會弄錯了吧?
鳴人一臉淒慘,覺得自己是猜對了。同時,綱手和自來也的話開始在他耳旁回繞。
對變身術有很大的輔助作用。
有非常長久的效用……
副作用不知道,但是曾經惹過麻煩。
一滴就非常有用,整瓶的作用更不能小覷……
他們是不是還漏掉了讓人性別錯亂的功效?那他可是喝了將近一壺,這麽一來不是全完了麽?莫非一輩子都這樣了?!
不會的吧,騙人的吧……
鳴人震驚之餘覺得很委屈。他一下躺在地上,眼淚汪汪
“我不要啊!”
今天還真的不是一個好日子!
又看了看躺在不遠處的鼬,鳴人真是欲哭無淚。這下可好,他和這個家夥一起,不僅是仇敵,還成了孤男寡“女”了。他也曾經看過一點電視劇,裏麵無非講什麽男主角和女主角掉下山崖然後日久生情的愛情故事,可退一萬步來講,就算要在他身上發生感人的愛情,就算要他變成女人和一個男人掉下山崖,選遍整個木葉村,就算找做拉麵的阿伯也不要這個家夥啊。這家夥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脾氣怪癖,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殺光佐助全家還逼著佐助離開他去報仇,簡直十惡不赦啊。
如此自嘲一番,鳴人抽了抽鼻子,哀歎一聲
我到底對不起誰了,要這麽對我。萬一他醒來了,我就隻能等死了啊。
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對了,如果他活著我就得死,可他現在昏迷過去了,我不如趁現在……殺了他?
鳴人迅速坐起,探身去看,見他依舊緊閉著雙眼,心裏知道這是機會。
這個家夥,一刀應該就可以解決…雖然我沒有殺過人,可如果他死了,佐助就可以回村子了,還有,他是村子的叛徒,如果殺了他…
腦子裏帶著這樣的想法,鳴人偷偷地爬了過去。
但是也就在舉起手裏劍的時候,他的手猶豫許久,隨後竟然慢慢地放下了。他下不了手。他不想殺人。
“嘛…要怎麽辦才好啊?難道讓他醒來抓走我?”
鳴人一下又處於了極度的矛盾之中。
要殺他自己又下不了手,可如果救他他醒過來會抓走自己最後死的是自己。
怎麽辦?
鳴人的視線又一次回到了身邊的小水灘。他想著自己變成了女人,又想著身邊躺著的人,心裏惆悵下去,但是當水波再一次被風吹動的時候,他眼裏也隨之一動,腦中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
對了,我現在變成了女人的模樣,他應該是認不出我的吧?就算他有寫輪眼,也是看不出來的吧?
鳴人這麽僥幸地想著,覺得很可行。而也就在這時,那離他不遠的那個黑色的身影動了動。察覺到這點,鳴人驚覺,他直直地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但是等了一會兒,鼬卻沒有再動了,鳴人這才鬆下氣來。隻是見他又不動,而周身的血越來越多,鳴人開始覺得哪裏不太妥當。畢竟還是心軟的人,看著受傷的鼬,鳴人產生了幾絲憐憫。於是他盡管心頭砰砰跳個不停,卻還是雙手撐地,將身子探過去,小心地去碰他。
“喂,你還活著麽,你怎麽樣?”
問了一聲,並沒有答應,而光線又太暗,什麽都看不見,鳴人思忖幾秒,於是決定靠近他去細細地檢查。他貓起身,用雙手撐著地麵悄悄地爬過去,一直到鼬的身邊才停下。伸手去探鼬的鼻息,感覺到還有氣息,他於是心裏頭鬆了口氣,小聲地喚道
“喂……”
鼬沒有反應。鳴人看見又伸出手要去摸他的眼睛,想檢查一下,然而,就在觸到鼬的臉時,鳴人驚詫地看到那雙一直緊閉的眼睛忽然間張開了,然後,就在那一瞬間,鳴人發覺自己的雙手被抓住了!
“你!啊!”
話才到這裏,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麽,鳴人就覺得自己整個人被死死地按在了地上。他的眼前一片暈眩,隻渾身都被身後的石頭硌得生疼。
好痛!
他半睜開一隻眼,驚恐地看到了鼬的麵孔。
鼬在他身上,閉著一隻眼睛看著他。鮮血從他的額頭流下,順著他清俊的麵龐不停滴落。他似乎還沒有感覺到自己受了傷,壓著鳴人的手用了很大力氣,鳴人試著動了動自己的手,但卻立刻被抓得更緊,他於是咽了咽口水,努力開口
“你…”
鳴人還想說什麽,但是卻被鼬犀利的眼神嚇得不知道如何開口,有那麽一刻,鳴人覺得自己就要被殺了。
但是那凶狠的眼神卻也隻是一閃而過。看樣子短暫的麻木後疼痛終於開始襲向這個男人的全身了,又過了幾秒,鳴人感到他摁著自己的雙手開始發抖。
也許是神經反射的緣故,在沒有任何戰鬥模式下,鼬的雙眼變紅了,他顫抖地摁著鳴人,同時死死地看著他。
他的眼睛紅了。他在使用寫輪眼。
但是沒過幾秒,那雙眼睛卻又恢複了黑色。他隨即鬆開摁著鳴人的手,捂緊額頭,麵上痛苦。
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一係列莫名其妙的變化讓鳴人更加感到害怕了。
天空開始暗淡了下去,看樣子是要天黑了,而且四周有奇怪的動物的叫聲,更是讓鳴人的心有點亂。
“喂……”
盡管害怕,鳴人還是開口了。
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
但是沒等他說完,鼬卻說話了。聲音很微弱,但是卻很平穩。
“…你是誰…”
誒,他不認識自己?!
“我…”
鳴人聽問,遲疑著,隨即開口
“嘛…這個…”
鳴人覺得喉嚨裏有什麽卡住了,不知道怎麽回答。但是還沒有等到答案,鼬卻忽然鬆開手倒到了一邊去。
“喝喝……呃……喝……”
躺在地上,他捂著右臂皺著眉,喘地相當厲害。看來傷口確實讓他非常痛。
鳴人立刻戰栗一般地從原地直起身,用雙手撐著身體往後挪,小心地觀察著鼬的一舉一動。
而鼬躺在地上,抱著身體大口喘著氣,顯得很痛苦
“我……”
忽然,他伸出了左手,半張開眼睛,看著指間縫隙裏的天空,微弱地出了聲。他似乎在想什麽,又似乎想要說什麽。
天空好暗……這裏是什麽地方……
鼬眯著眼睛,慢慢把手放下了,捂著頭,思緒非常混亂。
頭……好痛。全身都在痛……發生什麽事了?我在什麽地方……我……好痛……
我……
我……
“我……”
鼬對著周圍顯得很茫然,他微微張著口,卻半晌也說不出話來。突然,他側臉看見了離他很近的鳴人,好像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急忙開口
“我……”
他向鳴人伸出了手,而鳴人驚恐地往後靠。
他想幹什麽?!
碰到崖壁,鳴人覺得心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可是——
“我……是……誰……”
用最後一點力氣說出這句話後,鼬失去了意識,手也放下了,而鳴人怔住了。
我沒有聽錯嗎?他剛才在問”我是誰”?!他在問他是誰?
鳴人的思緒也開始混亂了,他扶著崖壁慢慢站起。
而此時四周隻剩冥冥的一點光了。
“鼬他難道……”
鳴人怔怔地自言自語。
“失去記憶了?!”
“到底這算是什麽事?”
鳴人的心裏埋怨個不停。
為什麽我非得救一個想殺我的人?!
不用說,剛才折騰了那麽久,很快就到晚上了。鳴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在附近不遠的地方找到了一個暫時棲身的山洞,然後,又花了好多力氣才把那個明顯比他高大的人背進了洞裏。最後,生火,連口水都沒有喝就開始幫那個與佐助有著血海深仇的人包紮傷口。
“似乎是沒有傷到內髒……”
鳴人替鼬包紮傷口的時候,發現他隻有頭部有明顯的擦傷,手臂處有些許傷,其餘的地方傷口不算大,上了藥就好了。
“好厲害,是怎麽做到的?”
怪不得鳴人驚歎。從懸崖上毫無防備地人推下來,然後在沒有辦法使用查克拉的情況下保住性命不算,還沒有受內傷,隻有頭上的一點輕微的擦傷,這太讓人吃驚了。
“這家夥絕對是個怪物……”
忙完一切後,鳴人累得幾乎要癱掉了。靠著洞壁,他大大呼出一口氣。轉頭向洞外,微微的火光照亮了他的側臉。看著洞外的一片黑暗,鳴人突然百感交集。
“又見到佐助了啊。”
一點都沒有變嘛,還是那副欠揍的樣子。趾高氣揚的,好象別人什麽也不是樣的。
那個家夥,果然還是說了一大通讓自己難過得半死的話。真是的,說的那麽絕情……
不過鳴人現在靜下來想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先前那麽激動了。
是想把我氣回去吧……
鳴人一邊玩著手裏的稻草一邊僥幸地想。
“嗬……”
回過頭,看著火,火影幢幢,搖擺不定。
或許不是這樣,又或許他說的都是真心話。說什麽要斬斷羈絆之類的。
鳴人覺得鼻子一酸,忙用手擦了擦眼睛。
“一點都沒變,佐助……唉,算了,想那些沒用的幹什麽…說起來,天已經這麽黑了,大家都在幹什麽呢?”
鳴人囔囔地自言自語,隨後埋著頭沉默。
“自來也——!”火影大人的辦公室裏,那巨大的分貝音效呼嘯而過,有人嚇了一跳。”你給我說說你到底去幹什麽了,啊?!”
“綱手大人不要激動……”
靜音從身後抱著想衝上去揍人的綱手,
“您現在是火影大人,不要這麽冒失……”靜音在綱手耳邊小聲提醒。
“可惡!”
“呀呀,綱手你、你不要這麽激動啊……”自來也害怕地躲在小櫻身後道
這女人,力氣那麽大,脾氣那麽大,聲音也那麽大……
“‘天氰’拿錯的事情我可以先不管,什麽叫‘鳴人掉到山崖下麵去了’?!三個人去兩個回來,我當初是為了這樣的結果讓你去的嗎?!”
“所以本來我也不想去的……”自來也嘟囔到。
“你說什麽?!”綱手大聲吼到,又把自來也嚇到小櫻背後去了。
“那個,綱手婆婆,不關自來也前輩的事……他好象是被人給纏住了,對吧?”小櫻連忙幫自來也解釋到。
“對啊對啊。”自來也連忙點頭。“不要找借口!被人纏住?被誰纏住了?!”
“這個……”
小櫻看著自來也,自來也卻沒有立刻回答。
“綱手,我有話要單獨和你談談。”自來也的語調發生了變化。而綱手看著自來也,停下了動作
“怎麽了?有話就說。”
自來也聽見,卻用眼神對著靜音和小櫻的方向示意著,綱手於是明白過來。
“……我知道了。”
她看著身邊的兩人道“靜音和小櫻,你們兩個先出去一下吧。”
小櫻和靜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聽到命令,也都點點頭出了房間。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綱手挑起煙袋問,而自來看了一眼門外,開始說了起來。
“噠——噠——”
幽暗的長廊兩旁每隔一段距離都點著白色的蠟燭,走在硬岩鋪成的地麵上,腳步聲一遍又一遍的回響著。長時間沒有陽光的照射,這裏已經變得寒氣逼人了。
“麻煩了呢……”
兜搔了搔頭,把眼鏡扶正,走進了一間與這裏任何房間相比都大非常多的石室內。修長的石柱在蠟燭的輝映下泛著粗糙的青光,在正麵最裏處的石壁前盤踞著一座碩大的蟒蛇石雕,蛇頭約兩米高,四周有石欄圍著,蛇頭那巨大的眼睛裏亮著幽冥的白色蠟燭。而在蛇頭的正中下,有一個黑色的影子,仿佛也是雕像般,一動不動。
都過了好幾個小時了,還在發呆呢?
兜在心底幽幽地歎口氣,站在了離那個黑影較遠的地方。黑影坐著,垂著頭,而室內光度很低,所以單從兜的角度,對方的麵部表情一點也看不見。
還拿著呢……
在黑影的左手處始終緊緊抓著一個長形的金屬物品,物品的兩處有布條垂下。
那是後來音忍的探子在山崖邊發現的東西——有木葉標誌的護額。
這個樣子……
[你不會是在自責吧,佐助……大人?]
兜扶了扶眼鏡。
嘛,不過也是,才15歲嘛,還是小孩子啊。
羈絆是多餘的,所以我要親手斬斷它。
三年了,三年來鳴人他一直都在找你……
這樣的羈絆對我而言是多餘的,會削弱我最重要的執念和心願……
那麽當時你為什麽不殺了我!
小心,佐助!
佐助——!
“嘖!”
就在兜在想要不要試探一下能不能和佐助對話時,卻看到佐助十分煩躁的發出一個單音,用右手半捂著臉。那個樣子,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東西又在盡力要把它壓回去一樣。
兜慢慢靠近,想看清楚佐助的樣子,佐助卻先發話了。
“情況怎麽樣?”
一樣少年的聲線,卻多了幾份成年的冷酷。
“因為地形、結界以及磁場的影響,我們沒有辦法進行更深入的探測,所以目前還什麽都不清楚。但是估計掉下去的宇智波鼬和漩渦鳴人也會受到結界和磁場的影響,所以要在那裏生還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或許都已經死了也說不定……”
“不要撒謊!”
佐助猛然抬起頭,黑暗裏是血紅的寫輪眼。
“佐助大人……”
忽然被這樣盯著,兜覺得背後起了冷汗。
“那個男人沒有死!……我能感覺的到……”
自己用盡全力,不顧一切的憎恨,拋棄了所有的東西也要殺的人,怎麽可能這麽容易死掉?更何況他們還是兄弟,盡管他不想承認,但那種手足間的微妙聯係,也告訴了他鼬還活著的事實。
但是,對那個人,他竟然一點也感覺不到他的氣息。
難道他死了?
想到這裏,佐助閉上眼睛,手上抓緊,而見佐助如此,兜遲疑幾秒,開口
“佐助大人,現在要怎麽辦?”
“那個山崖如果從正麵下不去的話,應該多多少少有可以從下麵過去的地方吧?就算進不去也找人在山的每個出口派人盯著……如果看到了人立刻回來通報我!”
“是,知道了。”
兜點點頭,迅速離開了,而沒有理睬離開的人,佐助的視線再次移到了左手一直握著的東西上,雙眼仿佛要滴出血來。
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