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鼬鳴初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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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千愛之後知後覺!
    “原來你遇見了他,難怪了。隻是這個該死的家夥跑出來又要做什麽。算了,先不管了,倒是現在鳴人怎麽辦?”
    “那裏的情況很複雜。”提到這個,自來也思忖半晌,慢慢開口”你要知道那裏是‘八百目’,磁場的緣故,我有點擔心。”
    綱手聽見歎口氣“能派出去的暗部已經派出去了,鳴人最好是沒有事情,不然…真是讓人煩心。”
    自來也聽見無奈道“那個地方雖然是自然的樂園,不過通靈獸卻意外地被排斥了。八百目對人
    類抱有很深的仇恨,所以和人類搭上關係的都是他們不願意接納的對象。我看也隻能等結界打開。”
    “那這麽說來還要等好幾天?嘖,當初我真不該讓他去。”
    自來聽見安慰道“你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而且也怪我沒有看好他們。”
    綱手聽完抖了抖煙鬥,煩躁道“算了,既然已經派了人去找了,現在再怎麽著急也是白費力。那些個就再說好了。這裏,我有事情要先問你。”
    “什麽?”
    回答完一切的自來也本來已經打算離開,忽然又被綱手叫住,他突然心虛起來,而綱手眼裏閃過
    一絲不滿道“真的‘天氰’呢?”
    誒——!她知道了?!
    自來也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麽事情。本來都忘記掉了,可是綱手的話卻立刻提醒了他。
    自來也咽了咽口水,一步一步往門口靠,而發現自來也不回答卻隻是一副想逃的樣子,綱手覺得不對勁。
    “自來也,你把真的弄到哪裏去了?”
    自來也聽見,一臉淒慘地背對著綱手,想著要怎樣逃出辦公室而且還能保個全,而綱手見自來也這副德行,更是覺得有問題。
    “你是不是又有什麽特別消息要告訴我了,自來也?!”
    “啊,那個啊,綱手,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我……”
    “你是想逃避嗎?”綱手舉起了手。
    自來也回過頭,在明白自己無論何也絕對在綱手怪力的攻擊範圍內後,他咽了咽口水,哀求笑道“你不會的,綱手……”
    綱手笑道“是的,隻要你和我說實話。”
    “笑的那麽假,誰不知道……”
    自來也嘟囔到。
    “自來也……”
    綱手見他半天沒動靜,大聲道,自來也見狀隻好開口
    “那我告訴你。你不要生氣哦。……那個……我原來……”
    “嗯?”
    “原來藥水是裝在棕色的瓶子裏的,但是你知道的,我最近也變得很小心謹慎了……”
    “嗯?”
    “然後我就……把藥水裝進了我自己的水壺裏,用水兌了別的東西裝到瓶子裏……然後……”
    “這麽說藥水在你的水壺裏嘍,把水壺給我。”
    自來也聽完迅速掏出了水壺放在桌上,自己則馬上退開,而綱手看見,搖了搖水壺後皺起眉頭疑惑道
    “恩,怎麽隻有這麽一點了?”
    “啊,你聽我說完啊……其實就是我們去‘八百目’的路上我發現了大蛇丸(往自己臉上貼金),然後離開的時候……讓鳴人替我拿著包……你也知道,鳴人他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連我自己都忘記掉了),而且‘八百目’又是一個很熱的地方……”
    “後來呢?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不小心把‘天青’倒掉了?”
    “不,不,當然不是的,其實是這樣的……”
    自來也搔搔後腦勺,嘿嘿的笑到
    “其實也沒有什麽,鳴人把它喝掉了……”
    “哦,鳴人把它喝掉了,那就讓他吐……”
    綱手剛想說完,濃濃的笑臉卻僵住了。
    “鳴人掉下山崖是真的嗎?”
    在過道上站著,小櫻還在整理著混亂的思路,卻有人跑來如此問,於是她回頭,好奇道
    “啊,寧次,你怎麽……?”
    “鳴人呢?他在哪裏?”
    寧次伸手就抓著小櫻的雙臂問。
    “他……”
    小櫻看到寧次這樣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
    “轟——!”
    忽然,就在正上方,巨大的聲響把兩人都震住了。
    “怎麽了?”
    寧次怔怔地鬆開了手,而小櫻看見那裏是火影辦公室的地方,立刻跑去。
    她想,難道綱手婆婆和自來也前輩遭到別人襲擊了?可是,就在她跑到門口的時候,有她熟悉的聲音不要命地傳來——
    “啊呀,綱手你要冷靜啊!不要毀壞公物……”
    話落,自來也從小櫻麵前閃過,帶著歉意道
    “呀,小櫻啊,讓個路……要死人了啦,大家,要努力拉住她啊……”
    “不要跑,自來也——!”
    小櫻聞訊還覺得奇怪,可當她把頭往裏探時,卻驚悚地發現辦公桌成了兩半!
    是的,綱手終於暴走了,甚至連影衛都跑出來抱著她的手腳製止她的破壞行為。
    看著屋子裏的亂七八糟,又看見滿麵怒火的綱手,小櫻覺得這個時候還真不適合進去,可就在這個時候,卻有人先闖了進去。是寧次。
    “寧次!喂!”
    “火影大人,鳴人在什麽地方?”
    綱手本來還想繼續發作的,但是聽見寧次的問話後停下,抬起頭,道
    “啊,是寧次啊。……好了,放開我了,你們想拉到什麽時候!”
    綱手揉了揉手臂,示意那幾個已經滿頭大汗的暗部精英退下。
    “剛才我聽靜音說鳴人掉到山崖下去了,是不是真的?”
    “別激動啊,寧次。”
    聽到這話,寧次這才發現自己有點失態了,於是麵上有點發熱,但是他依舊問
    “很抱歉,失禮了。但是我想知道情況。”
    話到這裏,知道紙包不住火的綱手覺得沒有必要隱瞞,歎了一口氣說
    “沒什麽,因為的確如你所聽說的一樣。”
    得到確認,寧次心頭一驚。
    “那什麽時候派人去救援?”
    “這件事不用你們來擔心,我已經派了暗部的人去了,相信不久就會有消息。”
    “大約多少隊?”
    “2隊左右吧。”
    “2隊會不會少了點?那裏是八百目,多呆一天就多一點危險…”
    “就是因為那裏是八百目,所以不能派太多人,因為盲目的行動隻會增加傷亡的人而已。”
    “但是這樣鳴人很危險。”
    “嗬嗬,他命那麽硬,沒有問題的,寧次。”
    “什麽‘命硬’什麽的,恕我直言,這不像火影大人應該說的話。”
    “寧次!”
    小櫻本來還在聽著,但是聽到寧次這句話有點冒犯到火影了,忙叫到,卻見寧次眼中神色澄然
    道“我說事實而已。”
    綱手看著寧次,微微蹙起眉頭,覺得他有點反常。隻是這在她看來,或許是因為太關心同伴的緣故,於是她也不計較他失禮的地方,隨即道
    “人多未必表示辦事效果好。我派去的人我很放心,你也別擔心了。”
    “綱手大人!”
    “很晚了,都回去休息吧。你放心,不久我們就會找到鳴人並且把他帶回來的。現在你要做的隻是等待而已。”
    聽完這個,寧次繞到綱手麵前,有點激動地道
    “火影大人!我覺得等待隻是拖延時間…”
    “好了,小櫻,你陪寧次一起回去吧。”
    綱手見他還要說什麽,馬上對一旁的小櫻示意到,而小櫻見綱手一臉的疲倦,連忙點點頭,拉著還想說什麽的寧次走了。
    見寧次不甘地轉身離去,綱手鬆口氣,同時又歎口氣。
    麻煩啊……
    她摸著額頭一臉的乏困。
    “現在要做什麽才好呢?”
    “寧次,喂!”
    才到路上,本來小櫻還想按照綱手的吩咐到十字路口再和寧次分開的,但是寧次卻似乎因為剛才的事情很不滿而先離開了,小櫻看著他的背影,獨自在路上站著,眼裏悵然。
    “他好象生氣了吧……但是為什麽呢?”
    站在街道上,陣陣風吹來,她感到有點冷了。
    “月亮……好亮啊……,不知道佐助現在怎麽樣了……”
    一提到這個名字,小櫻的心不覺地就隱隱痛了起來。
    連對鳴人都那麽冷淡……
    佐助
    抱著肩,小櫻獨自在街上失神地往前走著。
    我的話,你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吧……
    血,鮮紅的血
    午夜
    紅色的月亮,清冷的街道
    好多人
    一個接一個地在麵前倒下
    他們是誰?
    陌生人?
    我認識
    可他們是誰?
    想不起來了
    眼睛?是誰的眼睛?
    是紅色的……
    扭曲的空間,停止的時間
    什麽地方
    這裏是什麽地方
    厭惡的感覺
    不想
    不想呆在這個地方
    還有在眼前湧現的血……
    討厭
    那種鮮紅的顏色和惡心的味道
    有點煩躁……
    我……在幹什麽?
    我要幹什麽?
    這些是什麽……
    醒過來
    快……
    醒過來……
    “喝喝……”
    胸口有點發疼,他急促地喘息著,驚然醒來,於是光亮入眼,刺得他蹙起眉頭。
    這裏是?
    等眼睛適應了四周的光時,他向四處看著,發覺自己在一個山洞裏。
    “呃!”
    本來還想起身看看到底身在何處,但是才動了動手,他就感到右半身都在痛。他看去,發現了手
    臂上和腿上的繃帶。
    我,發生了什麽事情?
    慢慢摸索著,扶著身後的石壁稍稍坐正,他繼續望向四處
    我在哪裏?
    怔了幾秒,他隨即低下頭,看見了身上披著的衣服,這是做工還算精細的外套,上麵大片地渲染著黑色,還印著刺眼的火燒雲的圖案
    雖然不是很喜歡,不過卻好像很熟悉。
    這件衣服是我的?
    沒有答案。
    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上塗了黑色的指甲油,除此之外手指上還有一枚戒指。但是這對他來說,
    是完全陌生的東西。
    我是誰?
    “哎呦,真是累死我了,這裏到底是什麽鬼地方啊?”
    就在他還思考什麽的時候,突然,門外有聲音傳來,他迅速地抬起頭,察覺到有人向洞內走來。
    他也不太知道那是什麽,隻是一瞬間,絢爛的金色在洞口綻放,在淺色的光線下,他眼中清晰地映入了一個人的模樣。
    一個女孩,她很陌生,同時也很漂亮,一下亮了他的眼。
    而那邊的那個人並沒有看見他,隻是抓了抓頭繼續嘟囔起來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醒過來呢,中午吃什麽呢,啊…說起來除了煮速食麵外我好像都沒有做過什麽飯來著的…”
    她的聲音很好聽,不溫柔但是婉轉,等他清楚地看見了她的模樣後,他一時怔然。
    她有一雙比海水還要藍的眼睛,有一頭比日光還要鮮亮的頭發,洞口的光線此時多餘,隻映襯得她飄然若仙。
    不過對方似乎並沒有這麽美好的感受,尤其是當發現他醒來,當黑色的眼睛和藍色的眼睛對上後,說時遲那時快,一聲驚叫響徹天空。
    “哇啊——!”
    奇怪的相遇,奇怪的少女。還沒有明白是怎麽回事,就是一場驚險的經曆。
    她長長一聲喊叫後,就飛也似地躲到了外邊去了。隻是她的身形雖然不大,頭發卻夠長,在洞口依舊是露了出來,隨著她的身體瑟瑟發抖。黑發男子看了看身後,在並沒有看到什麽毒蛇猛獸之類的東西後,他忽然醒悟過來。
    她被我嚇到了?
    男子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我是一個長得很可怕的人?
    情況自然不是這樣的,隻是這裏麵的個由也沒有人說得清。而對於鳴人來說,正是因為很突然地對視上了,他還真被嚇得不輕。他的心撲咚撲咚地撞擊著胸口,好容易才平複下急促的呼吸。
    嚇,嚇死我了,我都還沒有做好準備,忽然就看到他坐在那裏看著我,這個人恢複能力怎麽這麽好…
    看著天空,鳴人再次哀歎起自己多舛的命運起來。
    想來今天一大早,他從睡夢中醒來,看見鼬還睡著,以為自己暫時是安全了,心裏特別高興,顛
    兒顛兒地就跑去四周看看,想著最好是找到出口能自己先偷偷跑回木葉再來想辦法把這位仁兄帶出去。他想啊,如果這個宇智波鼬被木葉抓住了,很多麻煩的事情都可以解決了,尤其是佐助,馬上就可以回來手刃仇人,這是多麽美好的事情。
    正所謂心動不如行動,揣著這樣一顆激動的心,鳴人立刻動身,四處搜尋,猶如餓虎撲食一樣隻要看著像是路的地方就撲上去。
    可惜,天不遂人願,不管怎麽跑,每次在他以為終於找到可以離開這個破山穀的出口時候,他們暫住著的這個洞口就很快地出現了。
    可你說失敗是成功的母親嘛,失敗了可以重新來啊。於是鳴人在自我激勵下又開始起步,換了策略。他四處尋河流,一邊在心裏暗暗感謝曾經告訴他沿河流下遊走可以到有人家的地方的卡卡西老師,一邊沿著它一路飛奔而向下遊。不過呢,就是這麽天意弄人,當鳴人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下遊後,他第十次和那個熟悉的洞口重逢了。
    於是鳴人不得不承認,這裏真的是一個異常奇怪的地方。
    沮喪充滿了鳴人的身體,他拖著步子走,抱怨了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他遇見了他今天的唯一的收獲——一個廢舊的茅草屋。當然,他收獲的不是茅草屋,也不是茅草,而是那裏麵的鍋具斧子什麽的,再加上他最後找到了鹽等調味品,他欣喜了。是啊,這些看來不起眼,但是至少可以用來煮點什麽東西,想想周圍有很多山菇和小動物,而且還有河水,他欣慰地明白自己還是不會被餓死的。
    就這樣,在幾次的搜索後,一個大早上的功夫拖回了一點燒火做飯的工具。可也就在他心情還不錯的時候,很不巧地,他在洞口看見了某人盯著自己,目不轉睛。
    鳴人想到這裏,搓搓鼻子,甚至有一點欺負到的感覺。
    [好倒黴,我真是好慘。嘖,怎麽辦啊……]
    進去還是不進去,這是一個問題。眼看著找路出去是不可能了,而自己又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呆,總不能到晚上被野獸吃了的事實,鳴人鬱悶了起來。
    [看來得進去了,隻是為什麽明明和佐助是兄弟,他給人的感覺就是差了這麽多啊?]
    不過,應該是和三年前的佐助相比吧。現在的那個佐助,和這個家夥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樣地讓人覺得傷心。
    回想起這些事情,心裏又隱隱的絞痛著。鳴人一垂腦袋,歎道“算了,別想那麽多了。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好了,反正我天生就不走運。”
    想到這裏,他給自己打氣,同時心想,不如就當先觀察觀察他也好啊。再說了他不是失去記憶了麽,他是絕對不可能認出自己的。所以根本不要擔心啊。
    於是,拂去頭上的汗,鳴人安心許多,隨即轉身走向洞口打算進去,可是呢……
    “呃?”
    就在洞口,又一個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在鳴人正打算進去的時候,他很突然地撞到了一個物體,然後,抬頭,一個很帥的男人連著他黑色的眼睛,黑色的頭發,還有那麵上的疑惑神情一起映入了他的眼簾,那一秒,鳴人打了一個嗝,而一直處在不明白的狀態中的黑發男子也在下一秒聽見了震耳欲聾的喊叫
    “啊——!”
    天下就有這麽巧的事情,不想看見誰誰就總是第一個出現。所以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該來的總會來,如果你逃避,它就會主動來找你。所以有的時候是要認命滴啦。
    [現在要怎麽辦……?]
    堆了石頭點了火,等火旺了些後,鳴人架起了鍋,將剛剛找到的山菇放了進去。心裏的忐忑讓他無法掩飾自己的驚慌,他一邊用眼睛偷偷的瞅鼬,另一邊思考要怎麽辦,渾身不自在。
    而鼬本來也沒打算對他做什麽,隻是每當他低下頭,對麵就有不明波動閃過來,這讓天生洞察力強悍的他總是不得不看過去。但是偏偏就是每當他抬起頭的時候,對方卻立刻就低下頭裝作什麽事也沒有,繼續撥弄火,這麽一來二去地實在地搞得鼬心裏疑惑又緊張,他怔怔地思忖幾秒,想大概是那位姑娘有什麽話想和他說,於是開口
    “你……是不是想和我說話?”
    本來也就隻是很普通的詢問一下而已,但是他沒料到就是這麽一句短小精悍前前後後不過十個詞兒的話立刻讓對方僵住了。他看見她顯得很驚慌,麵上也顯得害怕,她對著鼬時那一臉的惶恐就好像碰見了強盜一般。
    而鳴人也的確這麽想的。
    他、他在叫我……宇智波鼬,他叫我…叫我…我…我怎麽辦…對了,我現在是個女人模樣,他不會認出來的…不會的…他問我什麽來的?他說我是不是有話要和他說?才不可能,鬼才有話要和他說…隻是,他,他想做什麽…?
    在自己被害妄想的圈子裏,鳴人不自覺放大了鼬的危害,越來越緊張,連帶那撥火的動作也越來越僵硬,看得鼬莫名其妙,他更加疑惑道
    “我讓你感到害怕?”
    鳴人聽見迅速轉過頭,搔著後腦勺,尷尬地笑對著他
    “啊,害怕什麽的……”
    廢話,當然是因為你啊。
    但是他卻違心地說
    “當然沒有啊,你長得這麽善良又這麽帥,我為什麽害怕你…?”
    希望撒謊不會爛舌頭啊
    鳴人這麽想著,偷偷地吐起舌頭,而鼬看著他,還是覺得不太對勁。
    “那你為什麽…一直看著我?”
    “什麽,我看著你?我哪裏有,而且我看你做什麽。你有什麽,什麽好看的。”
    我隻是戒備你而已。
    “那麽,請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鳴人聽見,看著他,隨即覺得麻煩的事情來了。
    幹脆和他撒謊好了,看他這麽呆呆的,說他叫蛋包飯子,或者茶水衛門估計他自己也不知道真假吧?不過,我該怎麽說啊。看他神智這麽正常,騙他他一下就知道的也不一定。
    想到這裏,鳴人支支吾吾地道
    “……不……嗯,不是太清楚。”
    聽到這個,鼬沒有再說話。隻是眼裏失神下去,隨後沉默,而見他沉默,鳴人稍微覺得有點放心
    了,又繼續撥弄著火。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還沒等鳴人從欺騙鼬的勝利裏獲得喜悅的時候,他卻突然覺得這樣的鼬有點可憐。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什麽都不記得了,常人是不能忍受這樣的痛苦的吧?
    於是鳴人眯著眼睛,又抓了抓頭,以不會威脅道自己的安全為前提開口
    “那個,我知道你叫‘鼬’。”
    鼬?
    鼬聽見這個,緊忙抬起頭看著鳴人。
    “我叫‘鼬’?”
    “嗯,宇……宇智波鼬。”
    希望他聽到這個姓不要出什麽問題,鳴人在心裏祈禱著。
    “宇智波鼬……”
    撐開手掌,鼬看著,重複著。
    看到鼬聽到這些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鳴人稍微有點大膽了。
    “對啊,你是一個忍者……”
    “忍者?”
    “嗯,而且非常厲害,所有人都說你是忍者裏的天才哦。”
    天才?
    “你還知道什麽?”
    聽到這些,鼬連忙問。
    “……嗯,差不多這麽多了……”
    看到鼬忽然激動起來,鳴人覺得還是少說一點比較好,尤其絕對不要在他麵前提到‘曉’、尾獸、還有佐助什麽的。而鼬見鳴人說沒有了,獨自沉默起來。
    鼬,宇智波鼬,天才忍者
    為什麽自己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還有
    鼬抬頭,看著麵前拚命吹火的人,皺起眉頭
    這個人是誰?
    鳴人擦了擦汗,見鼬看著自己便僵硬地笑了兩下,隨即很迅速的又把頭轉了過去。而鼬看見繼續想到
    她似乎認識我,年齡比我小,金色的頭發,藍色的眼睛……是不是以前認識的人?還有……
    鼬看了看自己的右臂,道
    “你……”
    “啊,我叫漩渦鳴人,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鳴人緊張地說,並沒有注意到對方似乎並沒有問這個。
    “漩渦鳴人?”
    鼬重複著。
    “怎麽了?”
    “……是你替我包紮的嗎?”
    “誒?啊,那個,是啊。”
    被這麽問,鳴人倒忽然感到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了。
    “……是你救了我?”
    救?
    鳴人又回想起之前發生的所有事。
    說是救也不能算救吧……
    好像他是被自己給推下來的,如果不是自己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吧……
    “啊,算……是吧……”
    唉,等他想起所有的事情的時候,一定會殺了自己吧,鳴人如此悲慘地想。不過對方似乎沒有那麽可怕的樣子。鳴人於是放大膽,稍微側過臉瞄著鼬,卻見他似乎還在看著他傷口想什麽。
    其實那不是什麽特別大的傷口,以鼬的恢複能力,大概過個兩三天就可以痊愈了。更何況,他還是按照當初小櫻教他的,找到了可以治療傷口的草藥替他敷上的,更不會有問題的。
    說起來這座山唯一的優點恐怕就是草藥特別多吧,這倒是便捷。
    “謝謝你。”
    啊?
    他剛才對我說”謝謝你”?!天啊,太恐怖了
    想到這裏,鳴人頓時呆在那裏,連帶手裏撥弄火的動作都僵硬起來。而見對麵的這個女孩聽完自己說完“謝謝”後猶如看鬼一樣地看著自己,鼬疑惑地看向他
    “怎麽了?”
    而鳴人連忙擺擺手
    “沒有,沒什麽,我的意思是,那個,不、不用謝……”
    “……我,是不是以前認識你?”
    “……這個……嗯……我也隻是知道你的名字而已,其實別的也不知道……我們不是很熟,不認
    識……”
    鳴人小心地說著,並且發誓自己說的是真話,他們的確不是很熟啊,而且他也從沒有以現在這樣的形態和他“認識”過。
    “……我,為什麽在這裏?”
    “我也不知道…”
    他確實也不知道那裏會有個懸崖,也不知道會掉下來到這裏……
    “要怎麽出去?”
    “不知道,我沒有找到出口。”
    這個絕對是真話,他以為他想和他呆在一起?
    “……這裏是什麽地方?”
    “好像是叫‘八百目’……”
    “‘八百目’?”
    鼬聽到這個名字卻似乎想起了什麽,麵上一緊,而鳴人察覺到,好奇地問
    “怎麽了?”
    “以前有在什麽地方看到過。”
    以前?是指在木葉村的時候嗎?對啊,他好歹還是木葉村7歲就畢業的天才啊,搞不好就是從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又熱愛學習的那種典範,所以對於這些他搞不好知道些?
    想到這,鳴人有點激動,他連忙問
    “你知道這裏?那你也知道怎麽出去嘍?”
    “是。”
    鳴人聽完睜大眼睛
    太好了,沒想到他還有可以用到的地方啊!
    “那要怎麽樣才可以出去?”
    鳴人期待地看著鼬,而鼬則繼續道
    “這裏到處都是結界和幻術,所以很難行走。但是每隔七天,八百目的結界會消失一次。”
    聽到這裏,鳴人喜出望外,於是他緊忙問
    “可是,要怎麽樣才能知道結界消失了?”
    “有一種生長在這裏的蟲,在結界結起時生,在結界消失時破蛹成蝶。蝴蝶飛起的時候,就是結界解開的時候。”
    蟲子,也就是來的時候看到的那些毒蟲?這麽說來,山洞的周圍也有啊。
    “原來那些長得奇奇怪怪的蟲子最後會變成蝴蝶啊。真是沒有看出來啊。”
    鳴人說,同時也為鼬豐富的知識而感歎。
    “人們總是相信眼前的東西,卻很少能看到事情的真相。”
    鳴人聽完一怔,點點頭
    “也是呢。總是有的東西是看不出來的。”
    突然,也就在兩人還在談話的時候,有東西”咕嘟咕嘟”地響了,那是那架在石頭上的鍋。
    “啊,好了好了。”
    鳴人聽見,欣喜地跑到火堆邊,拿起勺子就將鍋裏的東西舀了一碗遞了給鼬。
    “那個,我找了很久隻有這個東西……不介意的話……”
    看見麵前熱氣騰騰的東西,鼬愣了一會兒,伸手接過
    “謝謝。”
    他說著,低頭看著手裏的碗,心裏覺得有些暖和,馬上取了一勺放入口中,而見那在自己看來格外鮮□□滑的湯落入鼬的口中後,鳴人滿臉期待地問“怎麽樣,好喝麽?這可是我花了好多功夫做的啊,以前都是他們做飯,我一直都沒有機會。現在終於輪到我一展手藝了!”
    不過,沒等他問完,對方麵上的古怪讓他的話停下,而等那名黑發男子盡量平靜地咽下口中的東西後,他冷靜地開口
    “你經受過野外生存培訓?”
    “啊,怎麽了?”
    聽見對方如此問,鳴人眨眨眼,而對方聽完,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道
    “原來如此,沒有。”
    這以後他也不管鳴人不解的表情,安靜地喝起了湯。而鳴人卻突然坐不住了。看了看鍋裏的東西,鳴人覺得自己煮得很不錯啊,至少沒有焦了糊了什麽的,這個家夥怎麽好像喝了什麽不太順口的東西啊?考慮到鼬的反響有點特別,鳴人心裏不安,於是很快地也動手給自己也裝了一點。
    “好餓啊,那我也不客氣了。”
    話落,鳴人拿起勺子,放到嘴邊,輕輕一嘬,隨後,他後悔了。
    不過幾秒的時間,一種怪異的感覺就在他的喉腔內蔓延開來,他覺得好像被人給從嘴裏硬生生地丟進了一隻燃燒著的煙頭,胃裏頭好似冒了煙一樣難受,於是他拽著自己的脖子咳嗽了起來
    “哇……咳咳……”
    而鼬看見,連忙道
    “你怎麽了?”
    “天啊,這個是什麽?”
    鳴人咳嗽著,湧起一股想哭的衝動
    我還以為可以吃的,沒想到……唉,果然,我真的是很笨啊。這麽小的一個事情都辦不好。
    想到這裏,鳴人滿麵黑線。看了看鼬,他忽然覺得有點愧疚。
    自己居然把這麽可怕的東西給別人吃,而鼬還不得不裝的跟沒事一樣,真是太委屈他了。
    “那個啊,你能不能?”
    把碗給我我重新再煮一鍋……
    鳴人覺得很難為情,抱歉地笑到,而對方卻把碗遞了過來,開口道
    “喝完了。”
    誒?!
    聽到這裏,鳴人驚奇地看著他。而鼬看著鳴人,道
    “其實你煮得很不錯,原汁原味的。”
    “誒,是這樣的嗎?”
    鳴人驚異地問。而鼬盡管胃部還在翻騰,卻依舊如此道
    “是的。”
    聽完這個,鳴人微微睜大眼睛,心裏覺得好受了很多,隻是當他看向鼬時,他不好意思地搔搔頭。
    嘛,他是故意安慰我吧,不過這話聽了讓人挺開心啊。
    而貌似對方還真的很不想讓鳴人難堪,在如此尷尬的場景還沒過去幾分鍾後,他很體貼地轉換了話題
    “結界雖然要等一段時間才可以解開,但是我們最好早點啟程,避免誤了時間的好。”
    “啊?好。”
    端起碗,鳴人連忙點點頭。心裏暖呼呼的。
    這個人,感覺還不賴啊。
    他一邊把湯一股腦的往肚子裏灌,一邊思考著。
    而且覺得和過去不一樣了。而要說少了什麽,就是那種冷漠的距離感,少了那種拒人千裏之外的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是不是因為失去了記憶,所以才這樣的呢?
    這個,鳴人不明白,隻是他看了眼黑發男子的背影,心頭覺得好受起來。而也就是這個時候,那黑發男子卻背對著他突然開口
    “我忘了說……”
    鳴人一臉疑惑看去,卻見鼬一邊整理包一邊道
    “‘漩渦鳴人’……是個很不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