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五章 妒忌與憤怒

字數:17949   加入書籤

A+A-




    [火影]千愛之後知後覺!
    匆忙間有人從遠處趕來,帶著雨水出現在門口。他察覺到回頭,那人卻先開了口“風影大人。”
    這句話問後,棕色頭發的少年緊忙問“木葉的消息如何?”
    “消息裏說,已經到了。……木葉目前沒有什麽特別的情況。”
    “……”
    沒有說話,卻似乎在等待什麽。
    站在麵前的人沉默了幾秒,仿佛才明白對方想問的東西,但是……
    “屬下失職,還沒有找到大人要找的人。那個地方……”
    “是嗎?好了……下去吧。”
    沒有再聽下去,一揮手,點頭,平靜又有點疲倦的說。
    “是。”
    門關上不久,輕站起,回身,拉開窗簾;外麵,是一片水的世界。白色的,灰色的,黑色的。
    粗線條勾畫的雨線,劃落在黑夜裏,消失的無影無蹤。黑夜裏,視線中,房屋的燈火在雨中,仿佛很溫暖。
    深吸一口氣,胸口的感覺,卻讓自己感到置身於傾盆大雨中。單手撫上窗子,寒冷帶著力量透過厚重的玻璃,五指不禁在窗麵前合攏,鮮紅的“愛”字,慢慢的,貼在窗上。
    “嘖!”
    “都這個時候了……”
    小李帶著一身雨水返回時,日向家依舊燈火通明。
    人沒有找到。
    小李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天天,你說寧次哥哥會不會有什麽……”
    見另外幾隊人也回來了,可是依舊沒有看見寧次,雛田有點焦急了。
    “不會的,雛田,不會有事情的。大家都去找他了,而且離的又不遠,估計很快會有消息的。”
    天天強壓下自己心裏的不安,勉強笑著對雛田說。
    “到底是為什麽,爸爸……”
    雛田捂著臉,開始抽泣。
    “別哭啊,不會有事情的。”
    小櫻連忙也安慰到。
    “可是,先是佐助君離開了村子然後是鳴人君掉下山崖下落不明然後鹿丸也離開村子沒有回來,現在寧次哥哥也……”
    佐助……
    小櫻心裏仍舊忍不住抽緊了。
    “雛田!”
    天天連忙提醒到。
    “啊,沒有關係……”
    小櫻勉強的笑了笑。
    佐助,佐助……
    唉……
    是啊,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誰又能說明白?!
    小櫻自己也完全的生活在這樣的思慮和痛苦之中。
    回想起來,一切都是那麽的無法掌握。雖然已經自問了無數次,反省了無數次,可是始終沒有得到答案
    佐助,自己最喜歡的人,這一輩子也無法忘記的人。
    而鳴人,卻是最關心自己,最了解自己的人。
    雖然是朋友,雖然鳴人對自己如此好,但是佐助喜歡的不是自己,這個讓她一直一直都無法釋懷。
    ……
    就在五年前自己知道佐助喜歡鳴人的時候,除了震驚就是完全的不理解。
    鳴人到底比自己好在什麽地方?為什麽自己追求了那麽多年的人,鳴人隻是和他相處了一年就可以讓佐助愛上他?!
    在角落裏看見佐助幸福的微笑的時候,那心裏是怎樣的感受小櫻現在依舊記的很清楚。
    很早以前,那個孤獨的,寂寞的,冷淡的佐助讓小櫻很心疼。她總夢想自己有一天可以把他從那些痛苦的回憶裏救出來,然後慢慢的,讓他感覺到溫暖,感覺到還有人關心他,想給他幸福。為了這個目標,小櫻一直努力著,甚至不惜和最好的朋友,那個一直幫助和鼓勵自己的井野鬧翻。
    甚至,因為太喜歡佐助,小櫻還曾經為佐助對他人的冷淡而慶幸。因為她知道那樣的佐助還沒有喜歡任何人,自己還是有機會的,所以她從來隻是對他好,卻沒有說讓他去和別人好好相處,小櫻當然不是不希望佐助得到幸福和快樂,而隻是希望給他幸福和快樂的那個人是自己。
    僅僅是自己而已。
    也許這樣很自私,但是佐助如果隻是自己一個人的,那有多好……
    當時她的心裏就是這樣不停的想著的。
    但是忽然有一天,小櫻發現佐助居然對自己笑了。那樣輕鬆快樂又幸福的笑,讓有做夢一樣的感覺。小櫻也害羞的隨著笑,以為自己的努力終於有用了。
    直到她得到了那個水燈。
    [永遠在一起。佐助和鳴人?!!]
    鳴人?!!
    怎麽回事?!!
    燈火早已滅了,但是卻仿佛依舊燃燒著,燃燒了小櫻所有的幻想和希望。佐助的冷淡和孤獨,在小櫻沒有注意的情況下,被慢慢的化解了。她努力恭維著佐助的冷淡,卻沒想到他心裏的寒冷已經被其他人悄然融化。而這個化解了他心中寒冰的人,卻不是小櫻自己。卻是另外一個人。
    直到那個時刻,她才明白為什麽佐助那樣對自己笑,因為她還記得那天他們談到的話題,是鳴人,那個以前一直被大家嘲笑、排斥、討厭的大笨蛋,旋渦鳴人 。所以她終於明白為什麽當他在佐助麵前說鳴人
    “那樣什麽都不懂的人,既然孤獨又討人厭就不要老出現……”
    的時候,佐助給她的,隻有一個冷冷的眼神和一句
    “我覺得你這個人很討厭。”
    討厭……?
    討厭……
    沒有錯……
    居然在已經喜歡上鳴人的佐助麵前說鳴人的壞話
    自己的確討人厭啊……
    後來她在後山看見了在練習的鳴人,以及在不遠處看著他的,臉上帶著些許微笑的佐助。
    “佐助,你又在笑什麽?”
    “那是因為你的姿勢太醜了。”
    “你說什麽?!有本事你來啊!”
    “好啊。”
    那麽不容易和人相處的佐助,在鳴人的麵前卻完全是另一副模樣。
    “真不明白你以前都是怎麽學的,這個要這樣拿……”
    佐助在鳴人身後,輕輕的抓住他的手,替他擺正姿勢。
    “原來是這樣……你怎麽想到的?”
    “天才和白癡是有區別的。”
    “宇智波佐助!!”
    “開玩笑啦。”
    為什麽……
    為什麽……
    為什麽?!!
    “鳴人!”
    “我不知道……”
    生氣嗎?
    痛恨嗎?
    難過嗎?
    嫉妒嗎?
    是的,都有,全都有。
    背叛
    背叛
    背叛!!!
    小櫻覺得自己被徹底背叛了!!!!
    鳴人知道自己喜歡佐助,可是鳴人卻喜歡上了佐助並且“搶”走了他。
    她抬著頭看著天空
    淚水、雨水,混雜在一起,秀美的粉色長發,和那些粉色的櫻花,還有那片灰色的天空,一切情景交織著,錯綜著,卻是破碎得無法美麗的淒涼畫麵。
    小櫻不得不承認,那個灰色的日子裏,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寫著絕望。
    她恨鳴人。
    她有過一段時間,非常非常的憎恨他。
    後來佐助和鳴人的關係開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小櫻發現佐助開始疏遠鳴人——在她第一次看見鳴人抓住佐助的手而佐助脫開離去的時候。不管感情多複雜,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的機會或許要來了。她唯一知道的是,也許如果她繼續努力,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了。
    [現在我有家人和朋友可是要是失去了佐助君我,對我來說與孤獨無異。我真的真的非常喜歡佐助,如果佐助能和我在一起我決不會讓你後悔,每天都開開心心的絕對會很幸福的。為了佐助,我什麽都會去做。]
    又一次回憶起自己阻攔他離去的話語。真正的發自內心的沒有任何虛假的話,她隻想要佐助知道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喜歡他,然後能告訴自己,他要和自己永遠在一起。
    可是,結局卻是一樣的。
    [夠了,謝謝你。]
    一切都仿佛消失了。隨著自己最喜歡的他消失了。佐助甚至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就離開了。
    小櫻諷刺的對鏡子中的自己笑著。她竟然輸的這麽慘。
    兩次機會,兩次失敗。
    佐助不喜歡她,那就是永遠的答案,沒有任何理由的答案。
    但是
    但是如果是這樣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天發生的又是什麽?如果佐助是因為喜歡鳴人而拒絕自己的話那麽那天佐助對鳴人說的和對鳴人做的所有的一切又到底是為什麽?!
    她困惑了很久。
    然後才想起來,鳴人沒有告訴過她佐助離開的原因。
    直到她從佐助的嘴裏知道了一切。
    原來佐助想要的,不是阻礙他的“羈絆”,而是幫助他的“力量”。
    力量!
    那麽這樣弱小的自己到底還能做什麽?!
    她很害怕,她覺得自己的本性在被一點點的磨失。她竭力製止這樣的情況但是她依舊害怕。現在的她雖然看起來很平靜,心裏的騷動卻早超過了人們的預想。所以那天,火影——自己的師父給自己的勸告,最終還是沒有辦法解除她的疑慮和痛苦。因為她覺得自己的痛苦的根源,始終是因為自己的弱小和——佐助愛著鳴人。
    她覺得不能再沉默下去。
    她告訴自己不想被動著,讓事情這樣下去。
    不管是為了自己,佐助還是誰。
    忽然,門被推開,寒風吹入室,打斷了小櫻的思緒。
    紅豆渾身都是水,似乎很著急。
    “快通知日向大人,後山,那裏發現了寧次,阿詩瑪和紅、發來了求援信號!”
    ?!
    在暈眩中,一切背景仿佛都隻是抽象的圖畫。
    扭曲的,變形的,色彩暗淡鈍悶的,
    一幅幅圖畫。
    血腥味在黑暗的空間一絲絲擴散開,和濕土的氣息混雜在一起,嗆人的氣味引起倒在地上的人的又一次痙
    攣。喉間的腥甜隨著下一聲咳嗽滑落,捂著腹部的手不自覺的移到胸口,身體也不自覺更加蜷縮起來。
    半閉著沾染了血的右眼,緩緩睜開的白色眼睛卻猛然定格在洞裏唯一有光亮瀉進的地方。
    周圍的氣氛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詭異。
    原本隻有三個人的山洞不知道什麽時候卻多了幾個人。
    “嗬,您來了?真是失禮了。”
    其中一個人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甚至帶著那麽幾分恭敬的走上前去對來的人行了個禮。而另一個人卻似乎
    並沒有那麽恭順,依舊站在原地不動。
    “沒有解決嗎?和計劃的不一樣……你們的辦事效率沒有想象中的高。”
    來的人裏為首的人沒有說話,卻是他身邊的侍從略帶嘲諷的冷冷開口到。
    “對方實在比想象中的頑固,真是很對不起。”
    “哦?是嗎?這樣對我們大人太失禮了吧。”
    那個人!!!
    寧次的心髒開始猛烈的跳動著。
    他強忍著劇痛,拚命睜著左眼。
    當目光再次穩定在他關注的焦點上,確認了後,他握緊了拳。
    而對方卻慢慢的走了過來——沒有任何表情沒有任何感情。
    然而那個人無論怎麽偽裝
    就算是逆著光,
    卻依舊醒目的,擁有著蒼白的皮膚,黑色的頭發,黑色的眼睛
    ……
    ……
    宇智波佐助!!!!
    。
    “他怎麽了,怎麽忽然有這麽大的力氣”
    捂著胸口,說話者虛弱的說著,隨後猛然吐出一口血。
    “沒想到被我們打成那樣還能有這麽大的力氣。可是主上說不能對他下重手。沒有他,我們的計劃還進行不了啊。”
    另一個人用手肘擦去嘴邊的血跡,狠狠的往地麵上啐了一口。
    漆黑的山洞此時依舊在滴著水,寧次慢慢的沒有依附任何東西獨自的站了起來。
    低垂著的頭也隨之抬起。
    仿佛根本沒有受過重傷一樣,他克製著滯頓的動作,盡量流暢又優雅的將那已經滿是血跡的金屬護額綁在
    了頭上。
    有著木葉標誌的護額,反射著洞裏不多的光亮,而這樣的環境下,白眼似乎也格外醒目。
    “宇智波佐助!”
    寧次盡量使自己的呼吸平穩,連名帶姓的大聲叫到。
    被叫名字的人的身邊的人卻先一步抽出了身邊的刀。
    “音忍大人,我來解決他。”
    佐助沒有說話,仿佛默認一般,任由身邊的人走上去,擺好戰鬥姿勢——他沒有回應寧次的挑釁。
    “哼!”
    寧次無視走上前的人,隻是不屑的看著佐助。
    “沒想到你是這麽貪生怕死的人啊……”
    “驕傲、自私、膽小……簡直毫無是處……”
    這就是鳴人一直追逐的人,一直放不開的人……那個討厭的宇智波佐助。
    “冠冕堂皇的說要殺了你哥哥為全家報仇結果卻受到別人牽製和一些下三濫的人合作聽從別人的命令,做別人的走狗。……嗬……我真奇怪……鳴人當初怎麽會喜歡上你的?”
    寧次帶著諷刺嘲弄的眼神看著佐助並且毫不留情的說著尖刻的話,同時嘴角劃出一道淡淡的笑。
    “既然要被迫要和你合作……”
    意外的,佐助忽然開口了。
    那個侍從見狀停下了動作,隨著佐助的指示退到一邊。
    “自然要得到你的參與。不要和我提過去的事情,也少廢話。”
    冰冷的語氣,似乎根本沒有受到對方的話的一絲影響。
    “我不會聽從別人的命令。隻是他們有可以利用的地方而已。如果你執意給我帶來麻煩,我就解決你……這是很自然的事情吧。”
    佐助的眼神移到一邊,好象在說什麽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似乎根本就不屑看寧次一眼。
    “原來這樣……你在威脅我?真不愧是我認識了那麽久的宇智波佐助啊。你真的不在乎過去的事情了嗎?木葉村的大家,還有一直在找你的鳴人?”
    提到鳴人的名字,寧次握緊拳,一步步的走上前,絲毫不顧慮佐助身邊的侍從抽出的刀。
    “你的廢話真多。音影大人說過不要和他提過去的事情了,日向家的少爺,你就這麽想死嗎?”
    另一個音忍嘲諷的說到,而佐助果然沒有回應他,依舊看著別處冷冷的站著。
    “你還沒有想清楚嗎?雖然你的封印已經解開了,但是你的力量是不可能立刻恢複的。如果你不答應我們的要求,今天可是不可能能活著走出這個地方的。”
    此時,那兩個要挾寧次的其中一個人說道。
    “哦,是嗎?”
    “如果你答應了我們的要求,將來可有的是你的好處。”
    “嗬,你們會給我什麽呢?”
    “隻要是你想要的,都可以。”
    寧次冷靜的看著那個麵無表情的宇智波佐助,忽然低下頭,嘴角卻勾起弧線,不自覺的笑了。
    “你呢,宇智波佐助?你也會答應給我我想要的嗎?”
    佐助滯留在一束清冷月光上的眼神忽然動了動。
    宇智波佐助感知到,這個叫日向寧次的人在想著什麽計劃——一個他絕對不會喜歡的計劃。
    “好啊,什麽都可以是嗎?”
    寧次抽出手裏劍,指向麵前的佐助。
    手裏劍被磨利的劍仞犀利的反射著清冷的月光,帶著幽明的寒冷的暈影。
    他緩慢的說到
    “我要鳴人。”
    寧次抬起頭,從眼神到身體仿佛忽然間充滿了力量一般。
    或者仿佛就是這個名字給了他所有的力量一般。折磨了他這麽久的人第一次看見他臉上那樣不尋
    常的充滿自信的微笑,都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鳴人?是那個九尾嗎?”
    那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完全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而在寧次說出這個要求的同時,如寧次所願的,那個一動不動的,冰冷的宇智波佐助緩
    緩的回過頭,依舊冰冷卻更加冰冷地盯著寧次的眼睛;而就在那一刻,寧次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的
    雙眼,在逐漸轉化成鮮豔的駭人的……紅色。
    “你和他斷絕關係,把他讓給我,我就和你合作,宇智波佐助。”
    “什麽,你們這下就要走?!”
    藤香驚奇的看著鳴人和鼬,而屋外卻還沒有熹微。
    “這樣黑燈瞎火的要走的話太危險了。”
    “還有一個時辰就會天亮。這裏離鎮還是比較遠,如果現在出發,也許在下午就可以到達城鎮。我們現在離開應該會比較好。”
    鼬平靜的說著。
    “那個,藤香,其實我們沒有什麽的,鼬的判斷從來都很準確的,所以應該不會有問題。倒是我們打擾你們真不好意思,而且也不想給你們帶來麻煩,所以……不過到底是什麽麻煩啊,鼬?”
    鳴人在抱歉的解釋理由時卻忽然麵向鼬小聲的問。
    的確是因為剛才鼬忽然對他說現在就離開他否則會帶來麻煩他才會收拾了東西出現在這裏。但是他自己其實也覺得挺奇怪的。並沒有追兵也沒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鼬卻急著要離開……不太像他的性格啊。
    而藤香愣了。
    看鳴人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藤香知道一切都是鼬的意思。
    難道他看發現什麽了?
    怎麽可能?!
    “你們不能走。”
    就在此時,吉田夫人忽然從樓上走了下來。蒼老的麵孔上,一雙眼睛相當有神。
    “媽媽,你……”
    “吉田夫人?”
    鳴人好奇的看著她。
    明明是同一個人,鳴人卻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和早上的那個老太太有著孑然不同的感覺,反而讓他聯想起了某位幾乎同歲但不同貌的50歲的某人。鳴人看向鼬,卻發現他的眼裏,竟然是一絲敵意。鼬稍微靠前,鳴人注意到他在不知不覺中調整著自己的位置和姿勢,並把自己置於他的後方。而老太太也走到了兩人麵前。
    到底是在幹什麽?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吉田太太問。
    “媽媽!”
    藤香沒有想到母親這麽直接的暴露出來,急忙叫到。
    鼬看著她不說話,卻散發著警示的危險氣息。
    而那個老太太卻歪嘴一笑。
    “很聰明,很聰明,你一定是個天才。洞察力,判斷力還有隱藏的戰鬥力……看起來我真的遇到不簡單的人物了……”
    到底幹什麽?
    鳴人滿頭霧水,覺得這兩個人似乎在打啞謎一樣,真是越來越不明白這兩個人現在說話的這種氣氛了。
    但是鳴人告訴自己,這個老太太絕對不簡單。
    而鼬一定是對的。
    “打擾太久,我們要離開了……”
    鼬再一次重申著,而鳴人則感覺到了那觸到自己手腕的低溫的手。
    “走。”
    低低吐出一個單字,鼬說完,不容阻撓的,拉起鳴人走向門外。
    “喂,鼬……藤香,啊,以後……“
    “我說過了,你們不能走!“
    吉田夫人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撞擊在地麵上,渾身開始散發一種奇怪的藥香。
    而鼬卻似乎被觸怒了,迅速將鳴人拉到身後,黑色的眼睛瞬間變成刺眼的紅色。同時數隻鏢迅雷不及掩耳的飛向對麵的人。
    鳴人心裏的不安立刻爆發出來。
    “鼬!”
    “嗬嗬,好厲害,好久沒有動過的老骨頭,要做起激烈的運動說不定會有點力不從心呢。”
    吉田太太歪裂著嘴,露出一個詭異的笑。那幾隻丟向她的手裏劍居然沒有碰到她而是深深的刺進了土牆裏
    。有的似乎還插進了天花板上。
    鼬失手了??
    怎麽可能?!
    鳴人有點緊張,他看向鼬,可是鼬卻似乎也沒有受到攻擊,他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隻是帶著一種依舊沉著
    卻多了幾分思忖的神情。
    隨後他開口了
    “你們和那個白頭發的醫藥忍者有什麽關係?”
    “什麽白頭發的醫藥忍者我並不認識,不過我也不否認可能會有什麽關係。”
    吉田夫人依舊掛著詭秘的笑,卻似乎沒有先前看起來那麽令人不舒服了。
    “你們的目的是什麽?”
    “沒有什麽目的。”
    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兩個人在打啞謎?
    鳴人不自覺的看向藤香,同樣忘記了互相敵對的立場,藤香也不自覺的對鳴人聳聳肩,感到莫名其妙。
    就在這個時候,周圍卻似乎有什麽奇怪的聲音。
    鳴人猛然發覺眼前正對著自己的插在牆上的手裏劍下劃出了一條……血線。
    不知道血從哪裏來的,但是……
    血?
    這麽說有人受傷了?
    吉田夫人並沒有任何事,這麽說……?!
    “鼬,你沒有事吧?!”
    吉田夫人沒有受傷不就說明受傷的是另一方了嗎?!
    鳴人心裏猛然一緊,反射般的抓住鼬的手,緊張的問到。
    鼬卻似乎因為鳴人突如其來的反應而怔了一下。
    “我……”
    “你怎麽了,哪裏受傷了?”
    “啊……”
    “為什麽不說話?”
    鼬原本想說什麽的,鳴人卻快得連給他反應的時間也沒有的繼續問。
    而就算鳴人這麽問鼬,鼬雖然回過頭卻似乎一直沒有轉過身來,好象被什麽牽製住了手腳一樣。鳴人更覺
    得不對勁。
    “你為什麽一動也不動啊?”
    “那個……”
    然而,還沒有等鼬說什麽,屋頂忽然發出一陣怪異的聲響,隨後,
    怎?
    怎麽了?
    就在下一刻,隨著稻草掉落,灰塵四起,有什麽重重地落在了地麵上。
    而在看到地上的是什麽後,鳴人頓時什麽也說不出來了。
    那是……
    忍者?!
    是的,是兩個黑衣裝束的忍者,很明顯中了暗器而受了重傷。
    但是令人不解的是,他們都以奇怪的姿勢癱倒在地上。而手和腳仿佛都已經斷了一般的扭曲著。
    就在同一時刻,牆那邊也發出了□□聲。
    “忍耐了這麽久才終於叫出來啊,真不愧是新任藥師大人的忠誠的死士,要不是我用了藥你們早就吞毒自
    盡了吧?”
    吉田夫人慢慢走上前,用拐杖戳了戳其中一個忍者。
    “我唯一承認過的藥師隻有一個人,給我發信函命令,還派人監視我,真是夠愚蠢的……如果我不合作大
    概還打算殺了我吧是吧?這個新藥師大人還真是‘有一手’啊……可惜,他遇到比我還厲害的人,所以我
    還是死不了啊,是吧,鼬?”
    鼬?!
    鳴人吃驚的看著一動不動的鼬,似乎有點明白又有點不明白。
    “我沒有想要幫助你們。不過你肯出手幫助我還是很感謝你。”
    鼬隻是站在原地平靜的說。
    誒?
    他們難道是已經計劃好了的?
    “昨天鼬和我都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所以,剛才的一切,都隻是我們在演戲而已,嗬嗬……”
    吉田太太對著一頭霧水的鳴人“嗬嗬”的笑著解釋道,“用我身上的藥香讓他們失去反抗,然後鼬假裝攻
    擊我失敗卻是在攻擊他們……這樣他們就沒有時間發送信號去搬救兵了……當然,這都是鼬的主意……不
    過,我說,你不用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吧,這幾個人都受了我的藥和你一劍,根本動不了,無論如何也傷
    不到鳴人的。”
    吉田太太似乎還發現了什麽,對著鼬又歪著嘴一笑。
    “誒?”
    鳴人立刻看向鼬。
    鼬似乎正處在因為這句話而有點局促的時候,一回頭見鳴人看著他,更是頓時卡在那裏,話也說不出來,
    動作也都僵住了——似乎一副想辯解又說不出來的樣子。
    啊?
    原來鼬他從剛才到現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是因為他受了傷,而是因為擔心他一走開自己會有危險?
    哈?
    “哎呀哎呀……”
    藤香此時卻一副相當八婆的樣子,捂著嘴偷笑。
    “走了。”
    不愧是鼬,被人嘲弄也能迅速做出反應。恢複原樣收起手裏劍後,鼬對鳴人說。
    “你不問問他們,幕後指使者是誰嗎?雖然是針對我,也始終是因為我不肯對你們動手……你難道不好奇
    嗎?”
    “不用了……”
    站在門口,鼬最後回過頭。
    黑色的眼睛仿佛早已經看穿了一切。
    “該來的遲早會來,我不會放過他的……”
    沒有下文,門隨後被關上。
    “哇,那是什麽表情……”
    而藤香卻僵在一邊,什麽也說不出來了。
    “嗬嗬……真是好眼神啊……”
    歎著氣搖搖頭,吉田太太卻沒有再說下去,低頭看向地麵上的血跡。本來微笑著的麵孔卻忽然沉下,逐漸
    變得有點苦澀。
    “唉,不平靜的日子又要來了。”
    我們都逃到了這個地步……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