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四章 潛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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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千愛之後知後覺!
優弧的月,缺的相當怪異。仿佛一個幽靈的麵孔,隱約中散發著詭異的光。
“很抱歉用這麽粗魯的方式把您給請來了。可是如果您能順從一點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日向寧次少爺。”
“又是你們!”
雙手被束縛住,在陰暗的山洞裏,寧次同時還被兩個人用手裏劍製住了行動。
“嗬嗬,別那麽生氣啊,雖然現在我們還是敵人,說不定以後就是朋友了呢。”
“什麽朋友?!你們別妄想了!”
一邊反駁著,寧次一邊觀察著四周的環境,想要找到逃脫的時機。
這個地方應該離木葉不遠,如果能有醒目的事情發生的話,大家應該很快可以找到自己。
“妄想?我看未必。說真的……”
對方忽然靠近寧次,一隻手放在了寧次的護額上。
“難道你願意一輩子為了保護那個沒用的掌門大小姐而犧牲生命嗎?像你這麽有才華的天才,浪費了真是太可惜了。再想想你的父親,作為替罪羔羊就那樣死了……你居然相信那個不分青紅皂白的把你關起來的伯父的話,我說啊,你不傻,為什麽要做到這個地步呢?”
“住口!什麽都不清楚就不要胡說八道。”
寧次被對方的話激怒了,大聲說。
“無禮!!”
寧次身邊用手裏劍抵住他脖子的兩個人說到。
“你們不要插嘴。”
被寧次斥罵的人卻似乎毫不在意,說。
“我不清楚嗎?嗬嗬,不清楚的人是你吧。雖然可以裝出慈愛的伯父的樣子,可是一旦發現……”
那人忽然用力一扯,拉掉了寧次的護額。
黑色的長發垂下露出了光潔的額頭
令人吃驚的是,原來在寧次頭上的那個咒印居然不見了。
“一旦發現你頭上的那個礙事的咒印不見了,而自己又沒有辦法再次下咒,不還是立刻把你給關起來了嗎?”
“你們!“
的確,就在一個月前,有人找到了寧次,說要幫助他獲得日向家宗家的地位。而且還不顧他的拒絕強行解除了他頭上的咒印。雖然因為解除咒印的原因,這一個月來,寧次明顯的在身上感覺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強大的力量的逐漸蘇醒。可是,寧次知道,這樣的“恩惠”絕對是要更大的代價才可以換來的。
於是當寧次知道真相和對方的目的的時候,寧次斷然拒絕了。
“難道……是你們襲擊了雛田?!”
回想起來過去的事情,又聯係到現在,寧次忽然恍然大悟。那雙白眼頓時睜大,死死的盯住那張因為逆光而灰暗的臉。
“唉,如果你當初答應幫助我們,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沒有錯,雖然不是我動的手,但是是我們做的。不過她不會死,最多是失去能力罷了。……當然,如果想要救她,讓她恢複,自然也隻有對她下手的人才有辦法啊……哎呀,這麽一想,不管怎樣,你似乎隻能答應我們的要求了啊。”
看起來對方相當的深思熟慮。所有的地方,無論大小都已經算計的幾乎沒有了死角。寧次不禁在想這樣的自己值不值得對方這麽費勁心機。
“如果你答應幫助我們,事成之後,想要什麽可都可以的。而且你也不會是孤軍作戰。加入我們的隊伍,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麽說你們已經成功拉攏了木葉裏的人了?”
聽到對方這麽說,寧次猜到了幾分。
“可以算是木葉裏的人,也可以說不是。不過絕對是一個強大的幫手啊。”
“是誰?”
“宇智波佐助。”
?!
漆黑的夜空,沒有一顆星星。
唯一向著遠方城鎮的方向卻似乎有火光。可是那火光卻很遠,仿佛沒有溫度。
抓住胸前的泛著紅色條紋的黑色石頭,冰冷的帶著堅硬的質感。
很奇怪,紅如火焰如血液卻如此的寒氣逼人。
看起來那是一顆如何也不會帶上人的體溫的石頭。冰冷的感覺頓時在胸前開始蔓延。
眼前的景物因為光線太暗而很模糊,卻相當奇怪的讓此時完全無法平靜下來的人似乎回憶起了什麽。
馬上要滿月了嗎?
滿月後會發生什麽事情?
不知道。
但是滿月後一定有事情要發生。
而且和自己有很大的關係。
滿月
心裏莫名其妙的沉重了起來。
什麽都忘記掉了。
現在是空白的
但是卻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
一定要想起來
非常重要的事情……
可是……
捂住頭,眼前又是那個金色的身影。
為什麽……
“媽媽,你剛才和他說了什麽啊?”
“啊,那個……藤香……他們明天要走了是吧?”
“媽媽你怎麽問起這個了……是啊,鳴人說明天一定要走了。好像還很急……”
用手撣了撣被子,藤香站了起來。
“那媽媽您睡吧,我……”
“藤香,你等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
“媽媽?!”
藤香對母親今天的行動感到很奇怪。
“你先看看這個……”
吉田太太從身上取出了一封信。
“這個是?”
藤香看見連忙取過打開看。
“是剛才,從‘藥師’大人的鴿子那裏得到的。”
“這個?!”
藤香驚訝的看著母親。
“為什麽?明明幾十年都沒有和你和爸爸聯係的‘藥師’大人會……”
“我也不知道,而且還找到了我們……但是十幾年前我就聽說藥師大人已經死了,現在的這個藥師……到底是什麽人?不過管不了那麽多了,既然我們被發現了,就別無選擇了……”
“母親你說藥師知不知道……”
“……應該不知道。因為他還似乎給別人也發了一模一樣的東西。……自從那次以後,匿跡到現在,沒想到……”
輕輕的推開門,銀白色的月光在視線裏安靜的從木窗口傾瀉在木製的地板上。地板仿佛渡上了一層銀,色彩冷亮的有點不現實。
房間通向走廊的門開著,有一點點風;黑夜裏,不大的房間的空間卻似乎被莫名的擴展了。
靠近窗口的位置,鳴人在安靜的呼吸著。這麽久的勞累的旅行實在消耗了他很多體力。加上舒服的泡了一個澡,睡魔很快的讓他安撫了下來。
的確,現在是做夢的好時候。
夢到過去,夢到木葉,夢見想夢見的人和事情。
“鳴人,你怎麽了?”
熟悉的聲音,他的手在自己麵前晃了幾下,黑色的眼睛滿是不解。
“佐助?”
鳴人驚奇的看著麵前的人。
黑色的頭發和黑色的衣服。他的樣子,六年前的樣子。
“幹什麽那樣看著我?是今天的練習太累了嗎,大笨蛋?”
依舊是當初的那個他。熟悉的他。
“你說誰是大笨蛋啊大白癡!”
鳴人下意識的罵回去,心裏忽然有點酸酸的感覺。
很奇怪,當想要的熟悉的感覺回來的時候,鳴人卻覺得胸口有點痛。
痛的那麽清楚讓鳴人忽然明白過來。
鳴人告訴自己,這個是個夢。
不管他的笑有多真實,這個的確是個夢。
鳴人也很奇怪為什麽自己居然能知道這個是個夢。
也許是現實已經殘酷的讓他沒有辦法再沉淪在夢裏了。
“幹什麽,忽然摸我的臉……”
‘佐助’不解的看著他,而鳴人的手放在他的臉上輕輕的撫觸,鳴人笑著,眼淚卻不停的掉了下來。
“隻是想摸一摸你,大笨蛋……”
“喂,好好的,怎麽哭了?”
那個佐助雙手捧著他的臉,有點著急的問,低溫的手有著溫柔的觸感。
“想哭就哭了,你管那麽多……”
鳴人淚眼模糊的看著他,淚水斷了線。
就算知道是夢,鳴人還是哭了——那種委屈很心酸卻是真的。
而隻有在夢裏,佐助才會安慰著哄他。
而在夢裏,不管多長的夢,‘佐助’始終還是要消失的
“喂,別哭了啊,我惹你生氣了?鳴人?”
“沒有……”
隻是,
“我摸不到你的感覺呢,佐助……”
他看著鳴人,忽然意外的笑了笑。
“恩……鳴人,我要走了……”
他似乎有點歉意的說。
“為什麽?”
“不知道。”
“去哪裏?”
“不知道。”
“什麽時候回來?”
“不知道。”
“是嗎……”
鳴人意料中的看著這一切,鬆開了雙手。
“那一路上小心,佐助。……再見。”
“恩。再見”
鳴人笑看著那個漸漸消失的幻影,淚水決了堤,
佐助又一次消失了,在他的夢裏消失了。
鳴人不想放棄,可是他沒有辦法。
佐助愛他,但是佐助更愛力量。
“佐助……”
“鳴人,你怎麽了?”
黑色的眼睛,黑色的頭發……
“佐助……”
下意識的迅速上前抱住出現的身影,再也不想放開了。
隻要這樣停住就好,這樣的停下來。
淡淡的香草的味道和他的幽魅的黑色。想要這一切都籠罩著自己,把自己完全的融化,化成千絲萬縷。不管自己最後會怎麽樣。這樣的任性,哪怕是奢望也好。
抓住一刻也是幸福的。
“你回來了嗎……太好了……”
鳴人喃喃的說。
“鳴人你……怎麽了?”
然而,當略帶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時,鳴人忽然醒了過來。
天邊依舊月色清涼,鳴人怔了半天,猛然鬆開手向後退開。
雖然是黑色的眼睛和黑色的頭發,但是,但是……
“啊,鼬?!!你,你怎麽?!”
鳴人驚訝的張大嘴。他沒有想到鼬會忽然出現在自己麵前。
“剛才聽見這裏有奇怪的聲音所以我過來看看。”
鼬說著,黑色的眼睛深的似乎看不見底。
是嗎,原來鼬在擔心自己啊……
“啊,我剛才?”
鳴人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鼬,忽然覺得自己陷入了混亂之中。
果然,剛才自己抱住的人是……鼬?!
……
“我剛才,啊,真是對不起啊……”
鳴人抓抓頭,一下子恢複了過來,掩飾般哈哈的笑著。
天啊,他居然在夢裏糊裏糊塗的就……把鼬當成佐助了?
看著那雙黑色的眼睛出神了幾秒,鳴人低下頭。
“……原來‘他’的名字是叫佐助嗎?”
誒?!
鳴人猛抬頭看著鼬。
剛才自己是不是說夢話了?
“啊,是啊……”
鳴人心裏開始七上八下的亂跳了。
不知道是為什麽,可是鳴人就是忽然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又好象不是害怕鼬會因為這個名字而想起什麽。
“是嗎?……“
鼬回應著,卻忽然看著他一動不動,而且什麽話也不說。
“你怎麽了?那樣看著我,幹什麽?”
鳴人心裏有點不安,但不是害怕,鼬此時的眼神讓他聯想不到那裏去。
很奇怪的眼神。不是難過,不是生氣,不是別的。——當然更沒有微笑。
靜靜的看著,又仿佛不是帶著平靜的心情。
鳴人不知道這樣的眼神意味著什麽。——但是他看見鼬的安靜卻總是覺得那個鼬又回來了一般。
然而,其實鳴人現在已經把以前和現在的鼬混淆了。——因為他的性格從來都沒有變過。變的隻是對待自己的態度而已。所以這樣一言不發的鼬讓鳴人又回憶起了第一次看見的那個鼬。
“鳴人……”
“什麽?”
“我們以前是不是敵人?”
鳴人清楚的聽見鼬突然這樣開口問。
問題是很嚴重的,但是他的聲音卻淡的幾乎沒有。
那一瞬間,鳴人心裏猛然抽緊了。
為什麽他會這麽問的?他知道了什麽了嗎?
還是,他的記憶恢複了……?
“那個……啊,你為什麽會忽然這樣想?”
鳴人不知道要怎麽回應他,用了最普遍的應答方式,這種方式也隻是為了拖延時間。
鳴人不會欺騙人,他的眼神從來都最真實的反映了他的內心。於是黑色的眼睛輕易的觀察到藍色眼睛裏搖曳不定的神情。
“……我猜錯了,對吧……”
奇怪的問法。
不管是誰,看見對方這樣,一般都會再次追問“我猜對了不是嗎”,可是鼬看著鳴人,卻是這樣問著。
“……“
鳴人看了他半晌,低下頭卻不說話了。
如果讓鼬恢複了記憶一定對自己不利,最好的方法就是趁他還是在混亂的記憶中時掩飾過去。
可是鳴人卻根本不予以回應。
鳴人告訴自己這樣做很蠢。
可是他忽然不想反駁。
反駁可以拖延時間。但是他現在不想拖延時間。
反駁可以讓鼬離真實的記憶遠一點,但是鳴人卻忽然不想這麽做。
不大的房間,沉默超乎想象。
風開始變大,吹亂了窗外的樹林。
“……為什麽不告訴我‘不是’?”
鼬靜靜的看著鳴人,一直在等待答案。
但是鳴人卻依舊沉默。
鳴人想用沉默來代表默認。——盡管他依舊還是抬起頭,望向仿佛隱藏在黑暗裏的那雙眼睛。
鼬忽然發現,鳴人的眼睛裏,仿佛有一種莫名的落寞。
這種眼神讓鼬聯想到那天在山洞裏看到的一朵橘色的花。
雨水在它的身上不停落下冰冷和絕望,而它卻獨自孤獨的支撐著。最後它的花瓣被一片片剝走,倒在自己的曾經的芳香裏。
散落,
飄零,
消逝……
鼬的眼神開始變得難以猜測。他蒼白的手抓住了鳴人的衣服。
“告訴我。”
“我不想欺騙你……“
終於,鳴人回應到。
天邊忽然一聲炸雷,雨和風開始起作。
黑色的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為什麽不殺我?”
雨開始侵入窗口,帶著冰涼的風。
“不知道。”
“為什麽要救我。”
“不知道。”
鳴人隻是一味的說“不知道”,猶如佐助在夢裏和他說的一樣。而這,也是他唯一能給出的答案。
鼬忽然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到鳴人麵前。
銀色的閃電劃亮了他的身影。
當陌生的身影漸漸變的熟悉隨後又忽然變得陌生時,鳴人忽然覺得自己在做夢。
而實際上,這幾天,鳴人都覺得自己好象活在夢裏。
“你恨我嗎?“
黑暗裏,所有的表情都被掩蓋了。
不管是他的,還是他的。
“恩。”
想起佐助,鳴人沒有猶豫的說。
也許隻是任性,也許就是因為厭倦了逃避,他沒有任何避諱的這樣告訴了他。
但是人不是隻有一種感情的。對一個人也不僅僅隻會有一種感情。
鳴人漸漸的發覺到了這一點——從他摔下山崖和鼬認識以後。
但是他沒有告訴鼬,因為鼬沒有問。
鼬問鳴人恨不恨自己,卻不是問鳴人怎麽看待自己。
鳴覺得,鼬是不是也在逃避什麽。
但是此時鳴人管不了那麽多。——如果鼬也不顧這些了。
鳴人感覺到他慢慢低俯下來的身軀,隨後,千縈百繞的,又是那種淡淡的,清新的香草的味道。
那一直讓他無法自拔的香草的味道。
從第一次感覺到它,鳴人就再也沒有從那個深淵裏得救過。
香味中的記憶仿佛在雨和風的夜晚開始蔓延。
一點點,一滴滴
滲入到他的呼吸,他的靈魂和他的夢裏。
他閉上了眼睛等待。
鳴人覺得兜有時候說的很對。
感情中,他已經被控製住了。
他逃不掉的。
“如果是這樣……”
他的聲音隨著下一聲雷聲同時響起,幾近要聽不到。
鳴人不知道下麵的是什麽,可是他不在乎了。
他沒有想過放棄自己的生命,但是很奇怪的,他沒有害怕。
他沒有害怕過去,現在,和將要發生的所有事情。
一隻手輕輕的放在了鳴人的肩膀上,隨後慢慢的,帶著些許仿佛想要抗拒的猶豫,一點點的將鳴人攬進了懷裏,抱緊。
“?”
寒冷的雨夜仿佛開始要消失,溫暖和心跳讓鳴人驚錯的睜開眼睛,可是錯愕最後卻也漸漸消失了——忽然間,一切都釋然了。
“鳴人,如果是那樣……如果是我的敵人……為什麽……”
我沒有辦法對你下殺手?
眼前有一點模糊,卻阻止不了鳴人嘴邊的那個笑。鳴人的手開始顫抖,慢慢的,慢慢的扶上了單手緊擁自己的人的肩膀。
“那要問你自己……我怎麽會知道……”
風吹打著窗子,卻無法再帶來寒冷。
而夜,也似乎,要打開黎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