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八章 鼬的離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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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千愛之後知後覺!
    鼬跟在鳴人身後慢慢地走著,他一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輪血色的月亮。
    他能時刻感覺到身後的視線——那個一直追著他們腳步的男人。
    原本他是很想知道一切真相,包括他的出身他的來曆以及所有一切他忘記的事情。
    可是當從吉田夫人那裏觸碰到半點真相的影子的時候,他卻退縮了。
    他想過最糟糕的情況,也就是他殺了鳴人的親人。
    可實際並沒有,因為鳴人說他沒有父母,那麽顯然不是自己殺的。
    那麽既然最糟糕的情況沒有發生
    他也沒有什麽可以顧忌的了
    低下頭看著胸前發光的石頭,那種通透的鮮紅仿佛和天上的那月亮一起在共鳴。它同時還散發著一絲微薄的熱,仿佛蘊藏著什麽力量。
    再看看鳴人,他一口氣跑到河邊的草地上,忽的一下躺在上麵,掏出腰間的兌換券反複翻看,還在興奮不已。
    鼬的眼裏突然染上一絲異樣神色。
    星光璀璨,點點銀光倒影在清澈的河麵,黑色夜幕下,天上天下仿佛兩麵對照的鏡子。娛樂活動已經漸漸消停。
    這本來該是個安詳的夜晚。
    “鳴人,我”
    “怎麽了?”
    鼬開口,卻不知道如何繼續。
    沉默幾秒,鳴人回頭,發現鼬此時正站在身後安靜地看著自己。
    “鼬,你怎麽了?”
    鼬看著他卻沒有立刻回答;徐徐清風吹動鼬的長發,連著他的衣服也是,輕飄飄的。
    鼬走下草地,坐在了鳴人身邊。
    “對了,鼬,馬上我們就要離開這個鎮子了。到時候你想去哪裏?”
    “送你回木葉。”
    “什麽?!”
    鳴人聽到這裏連忙爬坐起來。
    “鼬,不行!你!”
    “鳴人,我不會回去,隻是讓你回去。”
    鼬仿佛明白鳴人在擔心什麽隨後說道。
    “讓我回去?那你呢?!”
    鳴人跪坐到他麵前,急忙問道。
    “我不知道。”
    “那,不然我們就先,先別回去”
    鼬看著他半晌,伸出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輕輕地搖了搖頭。
    鳴人更加緊張地看著他,一副害怕的表情。
    害怕鼬將要和他說的事情。
    “對了,我有東西要給你。”
    鼬突然低頭解開脖子上的繩子,打破了這種微妙的緊張氣氛
    “恩?”
    “來。”
    “是什麽?”
    鼬沒有回答他,他把解下的項鏈替鳴人係上。
    鳴人低頭一看,那是他見過的,平時不起眼此時卻紅得晶瑩的石頭。
    “好亮,平常好象不會發光的。”
    “恩。”
    “這個不是你一直戴在身上的麽鼬,你要是給了我,那你自己呢?”
    “我不需要了。送給你了,鳴人。”
    鳴人心裏驚豔於這石頭的美麗,盤坐著,放在手裏細細地看。
    “為什麽不需要了?”
    “我一直想要給你樣東西。雖然我想不起來這是什麽。可是我的感覺告訴我應該把它放在你身邊。這樣我心裏就不會覺得遺憾。”
    “鼬”
    鳴人看著他一會兒,突然哈哈笑起來
    “你怎麽了鼬,聽你說這麽肉麻的話,真是受不了。”
    鳴人用力捶著地麵,笑得前俯後仰。
    “不過真的很好看。”
    “恩,你喜歡就好。”
    “可是你為什麽一定要送我東西?還這麽突然”
    鳴人依舊是盤坐著,順便還抓了抓頭。可是就是這一抓,他想起了一件縈繞在他心頭,一直令他想到失眠的事情。
    現在不知道是不是說的機會
    遲早要讓他知道的
    於是他開口
    “鼬,說真的,我也一直有話想和你說。”
    他抓起一把頭發到鼬的麵前。
    鳴人看著鼬,突然感覺自己心跳劇烈起來
    “鼬,我其實一直隱瞞了你一件事情。”
    “鳴人,什麽?”
    “鼬,我不想再瞞你了,其實我我並不是現在你看到的這個樣子。我。。”
    他咽了咽口水還是決心說出來
    “先說好,你不要覺得怪異或者是什麽別的哈,對,尤其是等下不許。”
    “鳴人”
    鼬看著他,半晌,搖搖頭。
    “你想告訴我你是男生,不是女生麽?”
    鳴人的眼睛瞬間睜大,同時也張大了嘴,仿佛被石化了一般
    ??????
    他在反複確認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我早就知道了。”
    哈?!!!!
    “你你你。你你。。什麽時候。。你你什麽時候??”
    鼬伸出手指著自己的眼睛。
    “我在山底睜開眼的時候,看見過你的樣子。”
    鳴人這才猛然想起,那時候他以為鼬死了,自己靠上去看他。結果鼬突然反撲過來製住他的行動的時候,他的眼睛在一瞬間變得鮮紅。
    “寫輪眼可以看見我的真正模樣?!!”
    “恩。”
    “可是你看見我在河邊洗澡你還那個反應”
    “我沒用寫輪眼而且就算用了也會是那個反應。”
    “宇智波鼬。。你。。你你你。。你。”
    鳴人一步跳起指著他,語無倫次——他此時處於暴走的邊緣,
    “世界上怎麽有你這樣的人!!看見一個人本來是男的但是外表是女的你一點也不驚訝,還和我一起過了這麽久!!你怎麽能這麽冷靜,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這樣!!哈?!!”
    “鳴人,你冷靜點”
    “還冷靜呢?!原來我怕你誤會我是怪物,現在我才覺得你是怪物啦!!!”
    “”
    鼬看著他,心裏真是不知道說什麽。
    鳴人此時心裏也是不知道說什麽。
    他感覺異常的複雜。
    一方麵這個縈繞了他很久的好幾次害他睡不著的問題現在這麽輕鬆就解決了,他心裏的確是很有中大獎的喜悅感覺
    可另一方麵,當發現這些攪亂他睡眠的問題都是多餘的,這個一直以來失去記憶,被自己認為已經摔傻了絲毫不會有心眼的鼬居然從一
    開始就看著自己傻忽忽地隱瞞著這個事實之後,他真感覺格外的無語。
    “隻是鳴人,我的確想知道是為什麽。”
    “還不是因為我的笨蛋師父把藥放錯地方害我喝了下去。”
    “藥?”
    “是啊,就是他,那隻大癩□□,重要的東西隨便放,我就不小心都喝了!!害我現在變得不男不女!!”
    “”
    “鼬,我想哭。”
    “又想哭?感動了麽?”
    “感動你的大頭,誰會感謝一直耍自己玩的人啊!”
    “我沒有。”
    “還沒有,那你一直不告訴我!!”
    “你沒問。”
    “喂喂,一般人麵對這樣的事情,都會自己先問的好不好!!”
    “那我現在問可以麽?”
    “當然不行!!”
    鳴人為這麽不著頭腦的話幾乎抓狂。
    “好了。”
    突然,鼬一把拉過鳴人抱住。
    “現在沒有可以擔心的事情了。鳴人。”
    鳴人一愣,
    “鼬,鼬你幹嗎,雖,雖然但是”
    忽然,鳴人不說話了。他感覺到,從剛才一開始一直到現在,鼬似乎都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鼬他似乎憂心忡忡。
    突然把自己身上的項鏈給了自己,突然告訴自己他知道自己的真正性別。突然間話也變得比以前多。
    “鼬,不然這樣,我回去幫你調查清楚那件事情。要是能找出真正原因,你就可以回到木葉去了。我覺得一定是有什麽誤會。如果那件
    事弄明白,大家接納了你,我們就可以一起來保護木葉,保護大家了!”
    鳴人想抬起頭,但是鼬卻把他抱緊。
    鼬似乎根本沒有為鳴人要替自己找回真相而感到什麽喜悅。
    半晌,他徐徐開口
    “每次一提到木葉這個名字,我的心裏感到的隻有深刻的絕望。這告訴我,我的確在木葉做過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可能我們很快就要分開了,鳴人。如果分開了,你就回到木葉,不要插手和我有關的事情了。”
    “鼬!”
    “鳴人,對我來說,有一些回憶,這樣就夠了。”
    “為什麽突然說這樣的話?鼬你今天怎麽了?”
    鳴人掙脫他的懷抱,抬起頭死死看著他
    鼬沒有回答,隻是閉上了眼睛歎口氣。
    “嗬嗬,你們肉麻完了沒有?聽得我雞皮疙瘩都下來了。鼬,你剛才說的那麽多,不會是真的吧?送他回木葉的話我們任務可就失敗了。你還想做你要做的事情麽?”
    突然,一個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男人落在鼬背後十米遠,帶起一陣風。
    “鬼鮫?”
    鮫沒等鳴人驚訝,迅速衝上前去
    “九尾小子,你們發生什麽我不知道,但是你是任務目標,就算鼬不抓你我也要把你帶呃!”
    他才靠近鳴人,手還沒碰到他就被人一把抓住。
    鼬是真的下了力氣,鬼鮫叫喚起來。
    “鼬你小子!”
    “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我們可是一隊的,他是我們要抓走的人!”
    鼬眼角一抽,卻加大了力氣
    “我說過我不記得了。”
    “你!!不記得你也還是和我一隊的‘曉’的成員!如果你不記得那我告訴你,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要抓到他並且把他帶回去!”
    “我再說一遍我不記得了。”
    “哼,你腦子不正常,現在和你說不清楚!”
    鬼鮫伸出另一隻手,同樣被鼬給抓住。於是他火了,直接左腳踢向鼬,鼬一肘相抵,鬆開手,直接打中鬼鮫的腹部,把鬼鮫送了回去。
    鬼鮫一翻身重新站穩,一手拿起放在原地的鮫肌
    “看來你是要和我打架了!不要說我怕你,現在你神智不清楚,以前我也許會打不過你,但是現在我要是真出手了你恐怕至少要缺條胳膊。”
    鼬站起身,看著他,沉穩地開口道
    “那你試試看。”
    鬼鮫扛起鮫肌擺好姿勢
    “那我就好好揍你一頓,把你的腦子打正常來。省得到時候你一路和九尾眉來眼去惡心我!!”
    眉來眼去?!!
    鳴人滿頭青筋,嘴角開始抽搐
    “”
    鼬閉上眼,再睜開的時候,是和天上的血月如出一轍的紅色。
    他輕輕一揮手,擋住了要站起來的鳴人。
    “你隻要看著就好,鳴人。”
    他回過頭去,低聲對鳴人說。
    “你小子看來是認真的。你這個混帳家夥,想為了九尾背叛組織麽?!”
    鬼鮫低低地嘖了一聲,慢慢轉換姿勢。同時心裏也在盤算。
    [要是鼬對我用他那寫輪眼,不管是月讀還是天照都不好辦。看他怪怪的,可是貌似實力沒有減弱的樣子,既然完全不記得以前的事情,要是和我拚命。]
    鮫握緊鮫肌,扭動一下脖子,發出咯咯的聲響。
    四處很安靜,風也突然停了。隻有蟲鳴,叫得雜亂而無章序。
    鳴人突然覺得異常緊張。
    鮫的厲害他也見過。雖然他從來沒見過鮫和鼬對打,也對鼬的實力有自信。
    但是如果真的打起來,鼬果真不敵他,受傷了該怎麽辦?
    又或者
    要是鼬突然恢複了所有的記憶,然後想起所有事情怎麽辦?
    鼬會不會?
    不會的!
    可是
    正在這時,鬼鮫的身體動了起來,他才一動,鼬就立刻做起準備,眼神頓時變得犀利無比
    但是鬼鮫這一動卻不是往前進,而是往後退!
    他哈了一口氣,冷笑一聲
    “哼,鼬,你遲早要為你今天的愚蠢行動付出代價的。今天這麽晚了,我也想睡覺了。先放過你們。不過鼬,我告戒你,你的記憶不管恢複不恢複,你都必須要完成任務的。不要以為逃避可以解決問題。快點想起所有的事情吧。我還會來找你們。那時候我可養足精神了,你們就要小心了。”
    他轉過身,鳴人立刻站起來,可是,鮫又突然站住,嘴邊挑起一個弧
    “還有鼬,你也許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我來告訴你吧。當年你用盡手段告戒你那個弟弟不要喜歡上這個九尾,而你弟弟被你逼得也離開了他,現在變成了個徹底的大魔頭。可是如果他知道,那個一直要自己放棄戀人的哥哥現在,卻地喜歡上了被你逼迫而放棄的戀人。那麽我想一定會很有意思”
    他說到這裏,轉過頭得意的一笑
    “那小子的抓狂模樣已經在我麵前栩栩如生了呢,鼬,你那個叫佐助的弟弟。”
    佐助?!
    聽到這裏,鼬紅色的眼睛頓時睜大。
    佐助?弟弟?
    一陣風刮過,帶起他的頭發,額間的劉海再飄起時,他的眼睛仿喪失了能量,完全變回了黑色。
    “我弟弟?”
    “我不得不說,鼬,你犯了你這一輩子最嚴重的錯誤!”
    “你!!”
    鳴人怒喊道。
    鼬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一座雕塑一般。
    鳴人見鼬這樣,心裏也被潑了冷水一般。
    他感覺到最壞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鼬知道了佐助的存在。
    “弟弟。。?”
    突然,鼬捂著左眼單膝著地跪在地上。他急促地喘息著,連帶著另一隻手也捂住了右眼。
    “鼬,鼬,你怎麽了!”
    原來
    我的弟弟
    鼬感覺到那種隱藏的不安與絕望開始洶湧而出
    他完全無法控製
    有很熟悉的回憶開始浮現
    那個少年,雖然看不清楚他的樣子,但是他渾身的裝扮都是自己熟悉的
    和自己一樣的黑色頭發
    [為什麽你這樣弱呢?因為你的憎恨還未夠]
    [憎恨,隻有憎恨才能令你擁有更強大的力量!]
    [我愚蠢的弟弟啊……仇恨吧……憎惡吧,一直苟延殘喘地活下去吧,直到殺死我的那一天!]
    漸漸地,鼬的回憶裏出現了一個白色裝束的少年,他的臉很模糊,但是卻有一頭黑色的頭發和一雙鮮紅的眼睛
    他仇視地盯著鼬,萬般憎惡地開口道
    [宇智波鼬,那麽我如你所願,我一定會殺了你!!]
    宇智波鼬!
    我憎惡你!!
    宇智波鼬
    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這個人是哪裏來的?”
    “佐助大人,他是木葉派來的探子,從一開始就一直跟著我們。所以我就把他抓來,問問木葉那裏的情況。”
    “是麽,結果呢?”
    “他死活不肯說什麽。不過抓起來還真不容易。他會點很特別的忍術。”
    被抓來的少年,有著和佐助一樣的黑色頭發,一樣的黑色眼睛,甚至是一樣白皙的皮膚
    “他叫什麽名字?”
    “佐井。”
    連名字都幾乎一樣
    “佐助大人,不然我把他直接”
    “隨便你。”
    佐助並沒有多餘的關注那少年,但是當他移動腳步的時候,他突然站住了。
    “等一下。叫人把他帶回去丟到牢裏去,然後,兜,我需要你替我做件事情。”
    “是。不過是什麽,佐助大人?”
    第一道陽光射進窗子的時候,安靜的房間外有了鳥鳴聲。有人輕輕敲門,但是房間內卻沒有反映,於是那人放棄了繼續,退開一步對後麵的人說
    “看起來客人還沒有起來呢,我們先把飯拿下去吧。”
    房間的正中央,鼬安靜地躺著,而鳴人趴在他身邊也熟睡著。
    是的,鼬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雖然這夢並沒有什麽具體內容,隻是一大片陽光和一棵大樹
    夢裏
    他安靜地坐在木製的走廊邊上,聽著屋簷上鈴鐺一下又一下的隨風叮當作響。
    他看著天空慢慢地由碧藍色轉為紺紫色,看著天空上雲層一朵又一朵飄走
    他隻是這樣安靜地坐著。
    他的心裏不是空虛,當然也不輕鬆——他有一個任務要完成。
    但是他還想再等一會,就算連時間也是被定好的,他也希望能多看一會兒風景
    因為這裏是很熟悉卻很久都不能好好看的地方。
    突然鼬站了起來,他走向後院的那棵大樹。他看見大樹上有個靶子,靶心已經被戳爛。他輕輕地撫摩那些印記,回頭看向空蕩蕩的房子,心裏
    很悵然
    這裏一切都是安靜的,隻有小鳥的鳴叫聲。四周仿佛有熟悉的飯香又仿佛有熟悉的笑聲。
    可是仔細感覺,卻又感覺不到。
    對的,一切都感覺不到了。
    他覺得胸口很痛,但是他並不能說什麽。他看著自己的手,很幹淨,什麽都沒有。但是他卻一直看著它們,想看看到底會不會有鮮血突然染紅這似乎已經沒有血腥味的手。
    他一抬頭,才發覺,原來自己沒有遺忘什麽,這些都刻在他的心裏。
    就算沒有人的名字,沒有人的相貌,甚至沒有發生過什麽的回憶,可是那一切卻留給了他無盡的
    悵然
    隻有感情,就算失去了記憶也是無法磨滅的。
    於是,緩緩地,鼬張開了眼睛,一陣微風撩起他的劉海
    窗戶是打開的。
    他摸摸頭,有點痛。
    環視四周,他看見了和衣熟睡的鳴人。這時候他才想起來昨天晚上和一個男人發生衝突,還因為聽到了什麽而似乎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他把被子給鳴人蓋上,端詳了他半晌。
    他伸手想去碰他,卻又怕驚醒他。鼬的心裏有點悶悶的。於是他倚靠著窗戶對麵的牆,看著窗外晨光裏,那長滿葉子的樹枝發呆。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鳴人醒了過來。他發覺被子蓋在自己身上,立刻坐起,看見了發呆的鼬。
    “醒了?”
    “恩。你怎麽起來了,頭還疼麽?”
    “不,我好了。被子蓋上,不然會著涼的。”
    “啊,恩,沒關係。我是忍者啊,野外露宿都是正常的。看你好象很難受,我就沒敢輕易睡,怕你怎麽了。但是不知道怎麽就那樣睡著
    了。”
    鳴人扭了扭腰和脖,感覺有點相當的酸痛。
    “鼬,你怎麽了?”
    看見鼬似乎有心事,一直靠著牆端坐著也不怎麽說話,鳴人問道
    “我沒什麽。剛才聽到有腳步聲,可能是老板過來了。”
    “啊,是送吃的來了吧!”
    鼬迅速轉移了話題,而鳴人聽說興奮跳起。
    “啊,有的吃,太好了!餓死了啊。這樣,鼬,我去給你拿吃的,然後你今天就好好休息。我呢出去轉轉看順便幫我們買點東西補充一下。有武器要修理的話也拿過來吧。”
    “鳴人。”
    “恩?”
    鳴人才拉開門,聽見鼬在叫自己,他回過頭去
    鼬仿佛想說什麽,但是卻還是沒開口
    隨後他搖了搖頭,他說
    “你去吧,鳴人,我今天可能不能陪你了。”
    “啊,你不用陪,你休息吧。”
    “恩。”
    “你等我下,我拿吃的來。”
    “恩。”
    “你別亂跑啊。”
    “恩”
    “鳴人。”
    “恩?”
    他回過頭,而鼬動了動嘴唇,始終沒說出什麽。
    “不,沒有。”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鼬突然覺得心裏有一種感覺。
    不知道是怎樣描述,可是就好象有什麽填充了剛才那種悵然
    很溫暖,很貼切
    它不猛烈,反而很細小,卻是令他有倚靠過去沉睡在其中的衝動
    對,那是能在那裏麵安穩地沉睡
    能令自己覺得不用四處漂泊的安寧
    就比如剛才那道晨光。
    他一直盯著那個窗戶看,其實就隻因為那片清新的晨光讓他感覺到了短暫的安寧。
    鼬知道就算沒有人可以救贖他,也有人可以讓他暫時忘記那些擾亂他平靜的事情。
    風輕輕地吹,窗戶外天空上的雲在慢慢地移動
    鼬閉上眼睛,想享受這最後一刻的安寧
    [也許我們相隔很遙遠
    但是我依舊不會忘記
    那時候在陽光下
    你笑得如此美麗        ]
    緩緩走在道路上,四處人群喧囂。
    一步一步地走路,是很久沒有體驗到的了。
    其實並不很喜歡這樣的感覺。路上陽光太強烈,令身體不很舒服。唯一好的是臉上的假皮顯得還不是那麽難受。
    他的眼睛裏依舊是不帶感情的冷漠。
    並不是大規模的搜查,而隻是自己在街道上慢步徐行,這算什麽呢?
    算是一種休閑麽?
    可笑。
    本來不應該這樣的,但是
    他還是做了。
    這裏的街道布置和那個本來很熟悉的村子是一樣的。如果有什麽喜慶節日,前麵正好有一條河流,到節日的時候,一定順著河流全是五顏六色的花燈吧。
    他在擁擠的人群裏安靜地走著,和人群擦身經過。這樣的感覺也是好久沒有了。
    他在黑暗濕冷的地方呆太久,都幾乎忘記了有陽光照射的街道,有一群人在的街道的那種味道。
    有多久了呢?
    三年?
    不,還要更久,大概是五年了?
    不記得了。總之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絢麗的焰火,有各種樣子的水燈,還有一個熟悉不過的人
    他抬了抬頭,深深吸了一口氣